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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SSCI文献分析的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进展

2021-06-29何立翔

湖北农业科学 2021年11期
关键词:遗产地世界遗产遗产

何立翔

(贵州财经大学教务处,贵阳 550025)

世界遗产是全人类公认的具有突出意义和普遍价值的文物古迹及自然景观,是人类罕见的、目前无法替代的财富[1]。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义的遗产分类,世界遗产主要分为文化遗产、自然遗产与混合(文化和自然)遗产三类[2]。遗产旅游作为一种世界观现象已经成为人类求取与外部世界高度和谐的有效形式之一,成为高质量回归自然与历史必然性的社会生活组成部分[3]。在许多发达国家,遗产旅游是旅游业的重要分支,如英国的遗产业被称为“吸引海外游客的主要力量”[4]。中国自1985年加入《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以来,已成为全球世界遗产数量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众所周知,世界遗产的保护和利用是一个对立统一的关系,现实中如果处理不好,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5]。

国外对世界遗产地旅游的研究始于20世纪中期[6],21世纪初期得到了迅速发展。张朝枝等[4]、王晓梅等[7]、王馨等[8]对国外在这一领域的成果进行了综述,从内容来看,主要对遗产旅游地基本问题、遗产旅游者、遗产旅游相关利益群体及遗产地旅游活动等方面进行概括和评述,这些主要基于作者的学术素养和经验,而从文献的统计数据入手、相对客观地发掘和阐述的研究较少。为了较为系统客观地跟踪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进展和学术态势,本研究借助科学计量工具CiteSpace和VOSviewer绘制该研究领域的知识图谱,对其研究动态、发展规律进行可视化展示,分析其知识演进的特征和属性,以期为后续研究提供较为全面的参考。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方法

科学知识图谱是显示科学知识发展进程与结构关系的一种图形,可视化地描述人类随时间拥有的知识资源及其载体,绘制、挖掘、分析和显示科学技术知识及它们之间的关系[9]。

常见的知识图谱绘制软件有Bibexcel、Carrot2、VOSviewer、CiteSpace等,CiteSpace软件融合了文献共被引分析、关键词共现分析、作者合作分析及文献耦合分析等,能够较好地呈现研究进展。VOSviewer软件的优点在于其可直观展现大型网络,并能较好地呈现学科主题之间的关系[10]。基于此,运用CiteSpace和VOSviewer软件对SSCI数据库收录的关于世界遗产与旅游研究进展的文献进行科学计量,绘制可视化图谱,得到与其相关知识基础和前沿演变,为世界遗产保护与发展提供借鉴和参考。

1.2 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全部来源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以主题为“world heritage AND tourism”,语种为“English”,选择SSCI子数据库检索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的相关成果,不限定年份,去除研究报告、书评等非研究性文献,仅保留文献类型为论文和综述的数据,共得到题录数据378条,每条数据包括作者、标题、来源、语言、文献类型、关键词、摘要、参考文献及出版时间等内容。

2 结果与分析

2.1 发文时空分析

研究文献在时间上的分布一定程度反映出该主题研究的理论水平与发展速度[11]。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的年度发文数量情况如图1所示。1994—2007年,每年发表的文献均以个位数计;自2008年开始,研究成果逐渐增多,文献数量增长明显,总体呈上升趋势,2019年文献数量达到最高值77篇,该领域研究呈现蓬勃发展态势。以空间划分,发文数量排名前十的国家依次为中国、美国、澳大利亚、意大利、西班牙、英国、加拿大、马来西亚、德国和日本,主要集中在东亚和欧美地区。

图1 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文献数量年度分布

2.2 发文作者及合作网络分析

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相关的研究涌现出一批重要研究者,具有代表性的有Wall G、Rasoolimanesh S M、Jaafar M、Su M M、Ryan C、Xu H G、Zhang C Z等。整个网络基本呈现出核心—边缘结构。Su M M与Wall G、Rasoolimanesh SM与Jaafar M之间的联系比较密切,Su M M与Wall G在研究方向上以遗产地社区利益相关者为主,且主要聚焦于社区参与遗产可持续管理等。Rasoolimanesh SM与Jaafar M主要开展对遗产地主体的研究,聚焦于居民感知研究。图2显示各节点之间的连线较少,绝大多数研究者联系很少,仅少数研究者之间有合作。

图2 作者合作网络知识图谱

2.3 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的知识基础

知识基础是研究领域知识演进的前提与支撑,由共被引文献集合组成,是被引用的科学文献所形成的演化网络和共引轨迹。CiteSpace文献共被引分析功能可通过描述文献间存在的共被引关系,对现有成果的知识基础进行研究[12]。图3为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领域的文献共被引网络图谱。图中每个节点代表一篇共被引文献,节点越大表示引文数量越多,最大的节点是Jimura[13]发表在《Tourism management》期刊上的文章,其共被引频次最高。

图3 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领域的文献共被引图谱

3 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热点与演变

关键词是文献核心内容的浓缩与提炼,高频度出现的关键词能反映该领域的研究热点[14]。利用CiteSpace关键词分析功能,绘制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图4),以便科学计量该领域的主要研究热点。图4中每个节点代表一个关键词,节点越大关键词出现频率越高,连线越多则表示关键词共现次数越多,连线的粗细与其联系的紧密程度呈正比。从图4和表1可以看出,旅游(tourism)与世界遗产遗址(world heritage site)作为样本研究文献搜索的主题出现频次最高,分别为101次和63次;管理(management)、保护(conservation)、影响(impact)、感知(perception)、可持续发展(sustainable development)等词汇出现次数较多而成为图谱中较为显著的节点。结合其他出现频次大于或等于10的关键词,可以发现其内容能基本涵盖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的主要方面。根据CiteSpace关键词统计结果,并结合对样本研究文献的内容解读,围绕世界遗产与旅游可持续发展这一主线,从遗产保护与开发、居民感知、利益相关者在遗产管理中的作用、旅游业对遗产地的影响、旅游需求影响、遗产旅游动机等几个方面概括和阐释该领域的研究热点。

图4 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

表1 高频关键词

3.1 遗产地保护与开发

旅游语境下遗产地保护与开发之间的平衡、旅游给遗产地带来的挑战及冲突的解决是学者一直关注的热点,同时也是遗产旅游地可持续发展的永恒主题和难题之一。

3.1.1 政府管理计划的可持续设计 Repiso等[15]认为遗产干预所带来的最大挑战是地方精神的维系,将可持续设计理念融入可持续旅游尤其是生态旅游中,是可持续旅游项目规划的基础。Landorf[16]对英国6项工业世界遗产管理计划进行研究,认为当前管理框架和协作过程对历史文物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但也限制了当地文化经济的持续性发展,强调应在长远策略方针和广泛社区参与决策的基础上提出文物管理的可持续发展政策。

3.1.2 遗产保护与旅游发展之间的冲突影响因素Li等[17]基于遗产地旅游可持续发展的视角,认为游客数量激增、当地经济发展政策欠缺长远考虑和缺少财政支持是危及遗产地可持续发展的3个主要因素。Delgadillo等[18]认为,1990年以来墨西哥市的公共政策主要鼓励旅游、休闲和文化消费,将部分历史遗迹主题公园化,忽视了对当地社会经济问题的关注。Reeves等[19]承认琅勃拉邦入选世界遗产地提升了当地旅游知名度并吸引大量入境游客,但认为区域政治、经济变化进程和地方发展压力是造成社区、遗产保护、旅游业和发展之间关系紧张的主要因素。Zhang[20]分析了遗产保护与旅游发展冲突,指出在中国这种冲突关系的主要原因是管理结构陈旧、旅游经营不当、立法不力或立法缺失,冲突的类型从资源使用冲突到价值冲突不等。

3.1.3 遗产地文化旅游开发 Bertacchini等[21]从世界遗产保存情况和资源保护的视角,提出全球治理的旅游发展政策机制,包含税收机制、世界遗产需求和风险价值衡量机制及价值选择战略,尤其是通过文化旅游创造新的经济资源。Imperiale等[22]认为在山区和欠发达地区构建社区恢复力有利于当地社区的可持续发展,而社会影响评估(SIA)能在评估地方发展战略和构建社区恢复力中发挥关键作用,并以意大利Tratturo Magno古道修复开展实证研究,论证社区恢复力的建立对地方尤其是乡村地区发展的推动作用。

3.2 居民感知

居民作为世界遗产地的主要利益相关者,其感知与态度是当地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也是学界一直关注的热点。Rasoolimanesh等[23]运用修正后的社会交换理论,指出居民的经济利益及旅游规划和管理过程参与度对居民感知有积极影响,同时社区依恋、环境态度和年龄也影响居民的旅游感知。Jaafar[24]研究显示,积极认知与社区青年居民的旅游参与度和支持度呈正相关,强调遗产地的可持续发展计划应增强当地居民的归属感。此外,Nicholas等[25]认为社区依恋正向影响居民的支持行为,而环境态度通过遗产地感知间接影响居民的支持行为,居民的参与度对遗产地可持续发展产生重要影响。Wang等[26]对武陵源风景区居民进行研究,结果该群体对经济、社会文化、资源环境和心理影响的感知最为强烈。总体而言,学者普遍认为积极的居民感知对遗产地的保护和发展具有正向作用。

3.3 利益相关者在遗产管理中的作用

遗产旅游的相关利益群体主要包括当地社区居民、政府、企业和相关组织等。通过对相关研究文献分析得出,目前关于遗产地利益相关者在遗产管理中的作用研究主要集中于社区居民、政府的职能划分和利益协调研究,缺少对旅游相关组织和企业的探索,研究内容主要围绕社区参与、社区可持续生计等方面展开。

Larson等[27]结合秘鲁马丘比丘旅游业的复杂现状,综合秘鲁政府、国际保护组织、外国游客、私人旅游运营商、地方当局及土著社区等不同利益相关者的利益诉求,提出适应性管理方法,强调通过适应性资源管理可持续发展旅游。Grydehoj[28]指出遗产意味着传承,虽然遗产可以在没有社区同意的情况下被创建,但不能把当地的支持视为理所当然,遗产管理与保护应尊重当地传统并考虑当地人的利益。Carmody等[29]以昆士兰世界遗产地为研究样区,探讨当地社区与管理当局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当地社区参与制定保护战略和娱乐开发机会,能显著提升社区对管理机构的支持水平和保护区的保护力度。Ramos等[30]指出尽管许多遗产地村民有参与旅游的意愿,但知识缺乏且经济资源有限导致社区没有开展生态旅游项目的能力。强调政府当局有必要采取更有效的赋权战略,使社区最大限度地参与管理文化和自然资源。Su等[31]探讨管理结构与当地社区性质如何影响社区参与遗产旅游,结果显示尽管当地社区较少参与规划和管理决策,却能从旅游业中受益。

3.4 旅游业对世界遗产地的影响

3.4.1 自然影响 Turton[32]描述了旅游和娱乐活动对澳大利亚东北部热带雨林的环境影响,产生了植被践踏、土壤压实、水污染和土壤侵蚀等现象,强调规划部分区域让游客集中使用,是控制世界遗产地游客节点和降低对遗址不利影响的理想管理战略。Zhang等[33]基于游客感知,研究缆车和电梯的使用对中国武陵源世界遗产的影响,发现提高游客的参观满意度是电梯和索道的建设前提,从管理的角度提升游客旅游感知满意度超过了给遗产地带来的可能的环境负面影响。

3.4.2 经济影响 Jones等[34]认为工业遗产是促进当地经济发展的途径。Viu等[35]量化了西班牙阿尔罕布拉和杰里纳利夫建筑成为世界遗产对当地经济的影响,结果表明,旅游业通过积极调动部门关系发挥了强大的推挽效应。Jimura[36]以日本白川村荻町为样区,基于地方社区的观点,认为荻町成为世界遗产地后,经济产业从农业与逐渐衰落的建筑业和林业,转变为旅游业成为主导产业,而旅游业更为稳定且风险较小,当地居民也更容易、快捷地获得收入。

3.4.3 社会与文化影响 Kim[37]以韩国哈侯村为例进行分析认为,伴随当地工业基础的快速变化、游客大量涌入、旅游业的增长造成当地生活质量下降、村落历史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相冲突等一系列负面影响。Wang等[38]研究福建永定土楼古村落因旅游发展所引发的社会文化变迁,认为旅游发展是当地居民道德价值观转变的主要催化剂。

3.5 世界遗产品牌建设与营销研究

目前,国外学者对于世界遗产品牌建设与营销研究主要聚焦于目的地形象、竞争力、游客满意度与忠诚度、游客体验、可持续营销等方面。Silverman[39]强调标志性景点可以在国家身份建设、提升全球旅游竞争力方面发挥重要作用。Ryan等[40]指出利益相关者管理和地方政治是遗产地品牌的关键组成部分。Saidi[41]提出在全球化背景下,地方政府通过特殊身份维护及推动社区展示有利于遗产品牌建设,实现地方与全球之间的互动交流。Chen等[42]对柬埔寨吴哥的国际游客进行抽样调查,结果显示,象征消费、体验消费、功能消费与游客目的地依恋和满意度呈显著正相关,进而对目的地忠诚度产生正向影响,但象征消费和体验消费影响效果大于功能消费。Su等[43]探讨服务公平、目的地形象、服务质量等3个游客感知因素与旅游忠诚度之间的关系,游客的旅游服务满意度和信任度同目的地服务公平和服务质量呈正相关,而目的地形象能显著影响游客的整体满意度。Campillo-alhama等[44]认为借助社交网络和跨媒体叙事视角进行世界遗产品牌建设,将设计与传播活动整合到地域营销战略。

3.6 世界遗产旅游需求影响与动机研究

Huang[45]基于2005年澳门历史中心获得世界文化遗产认证,探讨其对当地旅游业的实际促进作用,结果表明,登录世界遗产名录的广告效应明显,短期内能吸引更多入境游客特别是亚洲游客,但其对旅游业的促进作用并不显著,当地基础设施完善程度对于吸引力转化至关重要。Su等[46]基于66个国家2006—2009年的面板数据,得出遗产数量与游客数量之间呈正相关,并且这种关系对自然遗产的影响大于文化遗产。总之,国外学者普遍认为遗产资源和遗产地入选世界遗产名录后会对当地旅游业发展产生积极影响[47]。

Berliner[48]认为怀旧是琅勃拉邦遗产旅游的主要驱动力,强调怀旧在遗产结构中的重要性。Santacruz等[49]在分析1995—2010年社会人口概况基础上,研究游客满意度和忠诚度的影响变量,结果显示,了解城市的遗产根源是较为突出的旅游动机。Ramires等[50]以世界遗产城市波尔图的国际游客为研究对象,发现美食、住宿、文化和娱乐以及当地居民好客程度是影响游客动机和满意度的最主要因素。

3.7 研究主题演变和阶段划分

从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主题演进图(图5)可以看出,随着时间的推移,研究主题不断发生变化,根据文献数量、关键词类别分析,大体可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图5 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主题演进图

第一阶段(1994—2006年):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的萌芽阶段。该阶段发文数量较少,基本年均1篇,且关键词词汇类别单一,主题较为分散,主要从宏观层面探讨遗产地保护与管理的可持续发展战略制定,涉及内容包括遗产地功能分区规划、遗产城市建设等方面,为后期关于登录世界遗产名录对旅游需求的影响研究奠定了基础。

第二阶段(2007—2011年):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领域逐步拓展,初现多元化。2007年起,关于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的主题词逐步增加,关键词词汇类别也日益丰富。世界遗产保护与管理仍是这一阶段的研究主线,研究内容主要包括居民感知与态度、遗产地文化旅游开发、遗产保护与旅游发展矛盾、登录世界遗产名录带来的经济影响等。较之第一阶段,研究主题相对微观,研究方法也更加多样,涉及学科除了管理学、经济学、社会学外,基于地理学视角的研究也逐渐增多。

第三阶段(2012—2015年):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进一步拓展,快速多元化。利益相关者、社区参与、地方依恋、游客体验、游客忠诚度与满意度、遗产旅游创新、遗产价值推广等内容受到学者的重视。这一时期,国外研究还关注世界遗产的品牌建设与营销、遗产地社区居民的微观地理特征、世界遗产可达性与游客使用空间的管理、遗产旅游驱动力等。该阶段无论对理论层面的思考,还是实践领域的研究都进一步拓展和深入。

第四阶段(2016至今):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拓展缓慢,深入研究文献增多。这一时间段学者们开始关注社区恢复力、遗产地边界政治、当地社区发展、遗产地文化演变等领域,同时进一步深化社区可持续生计、世界遗产营销与管理、目的地形象与品牌效应、遗产真实性等研究,持续关注世界遗产地管理与可持续发展的更有效路径。该阶段研究比较突出的特点在于从注重“物”的世界遗产保护理念向以“人”为主导保护理念转变,同时,一些新思路如数字化、文化创意、低碳旅游等也贯穿在遗产资源保护中,以期实现保护与开发的协调。

4 结论与展望

4.1 结论

基于Web of Science数据库,应用知识图谱软件CiteSpace与VOSviewer绘制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的知识图谱,对该研究领域的基本特征、知识基础以及研究热点等进行系统分析,结果呈现以下几个特点。

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的文献数量随年份变化呈逐渐增长趋势,大量文献出现于2008年之后。在统计范围内,Wall G、Rasoolimanesh SM、Jaafar M、Su M M、Martinez-Perez A是发文数量最多的作者,但总体来看各研究者的合作较少、交流较弱。研究力量方面,东亚和欧美地区发文数量较多,世界遗产研究成果与国家或地区经济水平、旅游业发达程度、世界遗产资源丰富程度密切相关。

从研究热点来看,可持续发展始终贯穿世界遗产与旅游研究的主线,实现遗产保护与旅游发展之间的平衡,调控旅游发展对遗产地的挑战和负面影响成为世界遗产研究所面对的最大难题。随着世界遗产旅游研究向微观领域拓展,遗产地居民对于旅游发展的感知、态度与参与度,构建社区居民、游客、政府、企业和相关组织等利益相关者的良性参与和管理机制,成为一个重要研究热点。为促进世界遗产地旅游良性发展,进一步探寻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有效路径,旅游业对遗产地影响、旅游需求影响、遗产品牌建设与营销、社区恢复力等研究成为国外学者的关注重点。

从研究阶段来看,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可划分为萌芽、初步多元化、快速多元化和深化研究4个阶段,研究主题和研究对象日趋多元化。萌芽时期主题分散,发文数量较少,研究内容主要从宏观层面探讨遗产地本体;初步多元化阶段,世界遗产研究逐渐向旅游领域拓展,研究主题向居民感知、文化及经济影响等微观层面转变;快速多元化阶段,理论研究和实践研究都进一步深入,并向游客客体及外部社会等多元利益相关者拓展;深化研究阶段,研究拓展程度逐渐放缓,探索多学科交叉、多元研究方法和新视角,世界遗产保护理念开始从“物”转向“人”。

4.2 展望

基于以上总结,关于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主题始终围绕可持续发展这一核心理念,如何妥善处理世界遗产保护与发展的关系将长时间成为学者们的研究热点,未来研究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拓展。

1)当前对于遗产地的本体研究集中于概念探讨,还有待深度挖掘。就世界遗产而言,除应对外部社会挑战,也应聚焦于世界遗产本身,即世界遗产在本源和形态上如何通过文化旅游的产业化发展,回到当今的社会生活中来,文化旅游的创新方式及实践研究还有待加强。

2)推动世界遗产研究与时代技术发展相结合。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和人工智能等一批新技术的发展和完善,为世界遗产综合性、复杂性研究提供了新途径,为进一步拓展世界遗产地研究的深度和广度提供新思路。

3)借鉴当前世界遗产与旅游发展研究成果,分析其研究范式,结合中国有关世界遗产的实际情况及国情,构建系统、全面的理论体系。加强学科之间的交融,整合数学、信息、经济学、管理学、地理学等相关科学的专业方法,将其运用于世界遗产地保护、旅游发展、文化传承、社区参与等研究中。

4)新冠疫情对社会经济、个人消费能力及旅游发展带来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尤其对以旅游收入为主要生计来源的世界遗产地社区而言,未来应着重关注其居民生计可持续研究;同时,疫情也对游客旅游行为、旅游企业运营模式、政府管理方式产生巨大影响,不可避免地改变着主客关系、市场需求、管理模式,结合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具体实际,探寻世界遗产新型运营管理模式和产业的未来发展方向显得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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