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选秀归来
2021-06-24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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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洋×张璋这是一场真人秀
于洋在未被发掘做练习生之前曾在街边卖唱,每天唱两个小时,一开始无人问津时还会觉得尴尬,但失落这种情绪是可以适应的习惯,渐渐地也就无所谓了,毕竟之前為了养活“音乐梦”再苦再累的活都干过,被冷眼相待早习以为常,最后竟还挺感激的。
后来签了公司,预备偶像这本书才读到目录,就被送去了《创造营》真枪实战,懵懵懂懂,战战兢兢,他像是那个早知道自己只能考59分的学生,一跃到了及格线,不高兴,却也没有什么理由难过。留下了几首原创音乐、几个朋友,够了。在脱离那个环境之后于洋变得更加谨慎且安静,不社交,不主动营业,闷头写歌,继续做梦,像以前一样。
与于洋不同,张璋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成名,人生轨迹全凭自己做主,播音主持、演技课程、海外训练一个都没落下过,标准的练习生,用平均分以上的答卷,赢来了一个《创造营》的机会。但他完全忽略掉了这个节目已经有些走样的本质,他在专注于舞台表现时,别的选手在忙着讲故事,等开始意识到时,已无力回天。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是否标准的练习不是答案?是否想被看到就需要舞台之外的表达?具体他给不出答案,但已经在摸索,开始完成一次身份转变。
张璋 = Z 于洋 = Y
参加的这档选秀节目跟你们想象的一样吗?
Z:真的是24小时录像,我本来以为是偏选秀类型的节目,但去了之后发现还是更像真人秀一点儿,这两个性质不同点在于一个是比赛性质的,一个是学员相处的过程会占很大比重。
Y:不一样,它不是全部安排着你去做什么,它需要你有一个很明确的目标,不只是成团的想法,可能还有别的什么。
你们是如何理解出道的?
Z:出道算是我这两年努力的一个最终的目标,就是你要始终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达到自己觉得也“OK”的那一步,你才算出道了。
Y:我其实没什么太大概念,与其说是出道,不如说是打造自己的品牌,把自己营销出去。说句很直白的话,就是什么时候你真正做到把自己营销好了,你也就出道了。但你说我出了一首歌、一张专辑就算出道了吗?我觉得没有,因为我没有把自己营销好。
身为偶像,你懂得如何营销自己吗?
Y:我更想营销自己的音乐,但说实话,对于中国的音乐市场来说,我自认为并没有营销好,因为中国市场更新换代太快了,它就是一个特别快、特别浮躁的时代,没有人认认真真地像好多年前听到一首好歌还要手写抄歌词,没有。 我上小学的时候经常做这种事,永远都回不到那种时候了,能拿手机看你写的歌词,我感觉都已经算抬举你了。
Z:他是那种纵向式营销,我为自己的规划是横向发展,因为我的兴趣真的很多,也愿意尝试新鲜事物,去做练习生也是尝鲜的一个方式,很多事情在我看来都很有趣,相辅相成。我大学学的是综艺主持专业,学过表演,又兼职做电台的主持。我大概是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成名,还好家庭很支持我,让我成长为一个热爱表达的人。
从节目中脱离出来后,你们的生活有什么样的转变?
Y:特别简单。工作、音乐、吃饭,我特别爱吃火锅,经常自己找个火锅店吃火锅,自己照顾自己。
Z:最近两年我过得特别不自由,一直在接受别人的安排,一天24小时可能有18 ~ 20小时都要被掌控。但现在我更想自己待着,不被安排就好。
练习生过程中,最难的事情是什么?
Z:一是没有收入,二是你也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你每天都在重复一个很单调的事情,我光跳舞蹈基本功一套动作就跳了整整一年,可能就会开始胡思乱想,开始质疑一切,这是最难的事情,它会把你以前的冲劲儿磨没,会让你变得犹豫,变得瞻前顾后,变得没有光。
你们对以后有目标吗?
Y:想出专辑,一张有头有尾的专辑,这张专辑一定会有一个结束,最后的这首歌一定会送给我的粉丝。
Z:短期目标其实已经在顺利开展了,就是做一个电台或类似的播客,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兼职做了一档给高中生做心理辅导的电台,当时是我陪伴他们成长,而我在节目期间是他们陪伴我,给我撑腰,有一种相互鼓励的感觉,所以这个电台必须要开。
曹左×刘严冬季
别为了一个节目当练习生
曹左是一个在圈内小有名气的编舞师,事实上,《创造营》的选手里还有一小撮人上过他的课,被他亲切地统一称为“我的学生”。
与这些“学生”同台切磋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曾先后三次拒绝过《创造营》的邀请,却又止不住地好奇,想象着如果真的参加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实在厌倦了幕后的工作,渴望被看见的想法在心中越扎越深,最后他决定一试,哪怕“练习生”在自己熟悉的舞蹈圈子里不是什么好词儿,哪怕自己这块石头丢进海里没有水花溅起,起码也能留下一圈涟漪。
刘严冬季相比曹左目标明确得多,面对亲人的不理解,他是会率先用成绩换取认可的小孩,为了达到成团的目标,捧着那本“足够优秀才有机会”的圣经日夜奉读。所以机会来的时候,他顺理成章地认为这些名额中该有自己一个,却眼睁睁看着才训练几个月的人顺利毕业,而自己被迫中途辍学,他羡慕,也不解,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幕起幕落,他权当一次精彩冒险,也许是自己的实力离目标尚有一段距离,只能回归到日复一日的训练中去,期盼着下一次毕业会念到他的名字。
曹左 = C 刘严冬季 = L
很多人的梦想包括唱歌、跳舞,但为什么会有男团这么一个具象的想法呢?
L:男团成员可以是歌手,可以是舞者,也可以是乐队。给我的感觉是一个组合的力量至少比一个人强,从舞台的可塑性到各个方面,一种凝聚力,给观众的冲击感也会更强。
C:我的想法其实不太一样,直到去年我的梦想还是做一名优秀的编舞老师。但通过这次节目的潜移默化,改变了很多想法,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去做自己的舞台,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好自己,无所谓是不是男团。
你们如何看待练习生这个词?
L:练习生是没有捷径的,你想站在舞台上,那就去做练习生,足够优秀你才有机会。但现在有很多公司会找一些训练几个月的人上节目,其实不能被称为练习生,练习生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一个节目,是真的想要成为偶像、成为一个男团成员去练习。但不管你上没上节目,你没有达到目标你就永远是练习生。我是对自己这样认可的。
C:在中国的选秀节目火之前,练习生这个词在舞蹈圈,不能算是一个很好的名词。舞者和练习生最大的不同是,舞者会注重音乐的和谐、编舞的方向和想法,但练习生是一条龙服务,唱、跳、排。但是后来对练习生接触多了之后,我认为练习生不仅仅是舞蹈那一项,他们可能整个人生都在围绕这些,这和舞者是两种不同维度上的付出,都要互相尊重。
《创造营》一开始网上会有“世界的参差”“内娱秀人被外国人吊打”这样的话题,你们认为贴切吗?
L:没有那么夸张,只是选秀体系确实是国外先做起来的,我们没有别人历史深厚,肯定会有不同,但真的达不到完了的地步,我们其实更多样性,不是军工厂式的输出,而是豐富多彩的。这也是我们和其他的外国选手最大的不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C: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和自己擅长的方向,于洋高音绝吧?吴海跳舞绝吧?你还想听我可以把 90个人的特色全部说出来,我们是在一个异军突起的时期,那些对我说自己跳舞能力不行的人,我都会在心里想,如果我有这样的学生,应该会很骄傲。你们在参加完《创造营》时的心态是怎样的?
L:可能对有些人来说,这是一块敲门砖,让你之后的路好走,有了曝光之后回去继续做歌手,继续做演员,但对我来说是一个出口,让我更加坚定了做这件事的决心。
C:就是大家毕业后,又各自就业,回头看看这个就业培训基地,每踏出一步都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