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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崔淑精汉诗用韵研究

2021-06-22天津师范大学国际教育交流学院天津300074

关键词:声韵世宗洪武

高 航(天津师范大学国际教育交流学院,天津 300074)

引言

崔淑精(1432-1479)是朝鲜①李朝初期一位重要诗人。其始祖是高丽末期恭愍朝密直副使,高祖父是军器少尹,曾祖父是司宰监正,祖父是兵部侍郎兼护军司直,父亲是司正,可谓名门望族。他于1466年考取文科重试第三名、拔英试第二名,因而进入读书堂;后相继与申叔舟、金宗直、卢思慎、徐居正等人编撰《世祖实录》《睿宗实录》《东文选》等。1478年崔淑精被提升为弘文馆副提学,吏曹参判,1479年去世,享年48岁。崔淑精去世后,其后代因士祸纠缠而无法将其诗文进行整理,因而后人知晓不多,其诗文仅在《续东文选》中收录8 篇,《箕雅》和《大东诗选》转载2 篇。

崔淑精汉诗集《逍遥斋集》初刊本是崔淑精13 世后孙仁渐、晚渐等依据《国乘野史》、先贤遗集等遗稿进行整理,于1813年出刊,现在首尔大学奎章阁和高丽大学中央图书馆收藏,但因奎章阁发生火灾,序文和跋文有一部分被烧毁。重刊本是1918年由闵丙承、尹应善写序文,宋炤用写跋文,13 世宗孙崔翼南,15 世孙崔亨根、崔贞根等人依据崔翼南增补编撰而成。三版即国译本于1995年发行,增加了大提学徐荣辅撰写的序文和崔淑精年谱等内容。本文将以此版本为研究语料。

《逍遥斋集》有267 首汉诗,分三卷。卷一有五言绝句12 首、七言绝句72 首、五言律诗16首和五言排律1 首;卷二有七言律诗73 首(有4首缺一句);卷三有七言律诗79 首、五言古诗9首和七言古诗5 首。目前,有关崔淑精及其《逍遥斋集》的研究成果非常少,仅见韩国李庚秀(1998)、安溟淑(2003)、崔炳三(2011)3 篇论文,未见我国学人的相关研究成果。

《箕雅》是朝鲜规模最大的一部汉诗总集,笔者曾对《箕雅》中李朝时期的汉诗用韵情况进行了统计分析,得出诗人用韵有的依《东国正韵》、有的依《洪武正韵》的结论。本文亦从音韵学视角对崔淑精汉诗的用韵情况进行研究,同时与《箕雅》中李朝汉诗用韵表现进行比较,继续探讨崔淑精乃至朝鲜李朝时期汉诗用韵情况。

崔淑精汉诗共用韵脚字1391 个、韵段338个(两个韵段出韵,未在统计范围之内)。这一时期,朝鲜有了第一部韵书《东国正韵》(1448),本文将以此为依据考察崔淑精汉诗用韵是否完全依据《东国正韵》。《洪武正韵》(1375)是我国明朝的一部官修韵书,刊出后对朝鲜影响很大,朝鲜世宗大王命申淑舟等人用谚文标音,1455年刊行。因此,本文也将崔淑精汉诗用韵与《洪武正韵》韵部进行比较,分析其用韵特点。

一、崔淑精汉诗用韵与《东国正韵》韵部比较

经统计,《东国正韵》有91 个韵,崔淑精汉诗只用了39 个,占43%。汉诗中253 首绝句、律诗运用的大多为平声韵,韵段323 个。14 首古诗中有10 首诗运用上去声韵和入声韵,共15 个韵段。

(一)平声韵用韵特点

《东国正韵》有平声韵部26 个,崔淑精汉诗使用25 个,“肱”韵没有出现,“觥”韵只出现一次。24 个韵部中,高、鸠、歌、簪、甘五韵与《东国正韵》完全相合,鞬、江、干、箝、鸡五韵与《东国正韵》相合率非常高,昆、傀、佳三韵较为灵活,暂不论。其余11 个韵根据韵尾相押情况可分为京搄、公弓、根君、赀妫、孤居拘五组,与《箕雅》②朝鲜汉诗的用韵情况③比较后发现:

第一,京搄韵。崔淑精汉诗中京韵共出现27次,独自相押13 次,与搄韵互押14 次,互押韵例占京韵总次数的52%。《箕雅》朝鲜汉诗为40%。

第二,公弓韵。公韵共出现17 次,独自相押4 次,与弓韵互押13 次,互押韵例占公韵总次数的76%。《箕雅》朝鲜汉诗为71%。

第三,根君韵。根韵共出现25 次,独自相押7 次;君韵共出现19 次,独自相押3 次,两韵互押15 次,互押韵例分别占根韵和君韵总次数的60%和79%。《箕雅》朝鲜汉诗分别为39%和44%。

第四,赀妫韵。赀韵共出现43 次,独自相押19 次,与妫韵互押13 次,互押韵例占赀韵总次数的30%。《箕雅》朝鲜汉诗为39%。

第五,孤居拘韵。孤韵共出现9 次,独自相押2 次,与拘韵互押4 次,与居韵互押3 次;居拘相押1 次。孤拘、孤居互押韵例分别占孤韵出现总次数的44%和33%。《箕雅》朝鲜汉诗分别为39%和30%。

综上,崔淑精汉诗互押韵例占每个韵出现总次数的比例与《箕雅》中朝鲜汉诗相应比例大体相当,只有根君韵多近两倍,说明崔淑精267首汉诗中根君互押韵例远多于《箕雅》中855 首朝鲜汉诗。按照高航(2015)统计结果,两韵互押现象有的存在于朝鲜李朝二百至三百年[1],崔淑精出生于李朝初期,说明上述五个韵组互押的现象可能从高丽末期或更早时期一直延续至李朝中期。

(二)仄声韵用韵特点

《东国正韵》上声韵、去声韵均为25 个,入声韵15 个。崔淑精汉诗使用上声韵6 个、去声韵3 个、入声韵6 个,韵段13 个,均为古体诗用韵。韵例虽少,但基本能遵循上去声韵同摄、入声韵同韵尾之间相押的规则。与《箕雅》朝鲜汉诗相比,其特点一致。

从舒声韵、入声韵使用情况来看,崔淑精汉诗用韵与《东国正韵》完全相合率达72%。对于不相合的韵例,将另文着重探讨。

二、崔淑精汉诗用韵与《洪武正韵》韵部比较

《洪武正韵》有76 个韵部,崔淑精汉诗使用39 个,占51%。其中平声韵22 个,上去声韵12个,入声韵5 个。

(一)平声韵用韵特点

《洪武正韵》平声韵,崔淑精汉诗全部使用。经统计,东、先、侵、覃、盐、萧、爻、尤八韵与《洪武正韵》韵部完全相合,阳、庚、真、齐四韵与《洪武正韵》相合率较高,其余10 个韵部根据韵尾和相押情况可分为寒删、支灰、灰皆、鱼模、歌麻遮五组。与《箕雅》朝鲜汉诗的用韵情况比较后发现:

第一,寒删韵。寒韵共出现21 次,独自相押3 次;删韵共出现27 次,独自相押12 次。二者互押15 次,分别占寒韵和删韵出现总次数的71%和56%。《箕雅》为71%和51%。

第二,支灰韵。支韵共出现41 次,独自相押18 次;灰韵共出现27 次,独自相押12 次。二者互押17 次,分别占支韵、灰韵出现总次数的41%和63%。《箕雅》为46%和54%。

第三,灰皆韵。灰韵共出现27 次;皆韵共出现12 次,独自相押4 次。二者互押8 次,分别占灰韵、皆韵出现总次数的30%和67%。《箕雅》为30%和60%。

第四,鱼模韵。鱼韵共出现9 次,独自相押1次;模韵共出现8 次。二者互押8 次,分别占鱼韵、模韵出现总次数的89%和100%。《箕雅》为70%和95%。

第五,歌麻遮韵。歌韵共出现10 次,独自相押5 次;麻韵共出现15 次,独自相押6 次;遮韵共出现7 次。歌麻互押2 次,分别占20%和13%;麻遮互押4 次,分别占27%和57%;歌麻遮互押3 次,分别占30%、20%和43%。《箕雅》歌韵出现40 次,麻韵出现48 次,遮韵出现22次,歌麻互押18 次,分别占45%、38%;麻遮互押13,分别占27%、59%;歌麻遮互押9 次,分别占23%、19%和41%。

(二)仄声韵用韵特点

《洪武正韵》有上声韵、去声韵各22 个,入声韵10 个,崔淑精汉诗使用上声韵8 个,去声韵4 个,入声韵5 个。用韵较少,但基本能在上去声韵同摄、入声韵同韵尾之间相押,与《箕雅》朝鲜汉诗仄声韵用韵大体相同。

从平声韵、仄声韵的使用情况来看,崔淑精汉诗用韵与《洪武正韵》完全相合率为78%。

三、崔淑精汉诗用韵依据讨论

由上述比较结果来看,崔淑精汉诗用韵与《东国正韵》和《洪武正韵》完全相合率分别为72%、78%。比率如此接近,一方面说明两部韵书有着较深的渊源关系,另一方面也说明诗人作诗用韵深受两部韵书的影响。

据《世宗实录》记载,《训民正音》创制前后申叔舟和成三问、行司勇和孙寿山遵照世宗大王的命令,多次前往中国辽东见中国音韵学者黄瓒,把学到的汉字音和中国韵书系统反映在朝鲜《训民正音》和《东国正韵》的音韵系统中。另据安炳浩、尚玉河(2009)考证,编纂《东国正韵》时作者参考了中国的韵书,其中更多的是参考了《韵会》,而《切韵》《集韵》《五音集韵》《洪武正韵》等则在其次[2]。高航(2015)通过《箕雅》中朝鲜汉诗韵脚字考察了《东国正韵》和《洪武正韵》平声韵、入声音韵的对应情况,得出:在平声韵中,江与阳、鞬与先、簪与侵、甘与覃、箝与盐、鸠与尤、孤与模7 组韵完全对应;在入声韵中,觉与药、讦与屑、戢与缉3 组韵完全对应。完全对应韵部数占朝鲜汉诗所使用《东国正韵》韵部数的25%[1](40-48)。孙莹(2017)从序文、分韵法、韵部、声类和入声五个方面对《东国正韵》和《洪武正韵》进行了对比,认为二者在编纂思想、韵母排列顺序、遵循传统字母体系、保留入声等方面完全相同,而在分韵方法、韵数和韵目分合、入声韵数量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3]。由此看来,《东国正韵》的编纂的确从不同角度参照了《洪武正韵》,两部韵书的渊源关系显而易见。

为更清晰地展现崔淑精汉诗用韵与《东国正韵》和《洪武正韵》韵部的对应情况,根据上述统计结果,列出表1、表2。

表1 崔淑精汉诗用韵与《东国正韵》④韵部对应表

表2 崔淑精汉诗用韵与《洪武正韵》⑤韵部对应表

第一组以后鼻音[ŋ]为韵尾,崔淑精汉诗用韵与《洪武正韵》严格对应;第二组以前鼻音[n]为韵尾,崔淑精汉诗用韵与《东国正韵》的干、鞬韵完全对应,也与《洪武正韵》的真、先韵完全相合;第三组除《洪武正韵》中的“萧、爻、尤”三韵为[u]韵尾外,其他均以双唇音[m]为韵尾,崔淑精汉诗用韵与两部韵书都完全相合。第四、五组均为阴声韵,依据《东国正韵》,分别有一组独立相押,依据《洪武正韵》,只有一组相押。看来,崔淑精汉诗用韵受到两部韵书的影响很大。

那么,与《箕雅》中朝鲜汉诗用韵情况相比,依据《东国正韵》,崔淑精汉诗昆、傀两韵表现灵活,居韵与孤、拘两韵互押韵例较多,其他均相同。依据《洪武正韵》,齐韵表现较为独立,灰韵与支、皆韵均有相押韵例,其他均相同。崔淑精虽为朝鲜初期的汉诗人,但其作诗用韵与其后两百多年间(1432-1649)的诗人大体相同,说明朝鲜时期汉诗人作诗用韵都有共同的遵循。吴圣雄(2014)把《龙飞御天歌》125 章的汉文歌词用韵与《东国正韵》的东音和《洪武正韵译训》的正音与俗音进行对照后认为,《龙飞御天歌》用韵反映的读音是朝鲜文人以母语学习明朝官话,经朝鲜语调整,以及汉学知识的影响所产生的一种新兴朝鲜汉字音[4]。《龙飞御天歌》于1445年刊板印行,早于《东国正韵》和《洪武正韵译训》刊出时间。结合上述统计分析结果,我们认为崔淑精乃至朝鲜李朝时期其他诗人用韵应以《洪武正韵》为主,其原因是:

1.《洪武正韵》对朝鲜文人的影响

《洪武正韵》传到朝鲜之后便作为科举考试诗文用韵的标准,文人学者想要金榜题名,必须研读《洪武正韵》。但据《世宗实录》二十三年(1440)十月己酉记载:

汉音传音,渐致差讹,虑恐倘有宣谕圣旨,难以晓解,朝廷使臣到国,应待言语,理会者少,深为未便。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世宗在创制训民正音后,便命令用这种方便的注音文字系统转写《洪武正韵》,目的是为朝鲜文人学习汉语提供一种最标准的读音系统。1455年《洪武正韵译训》正式刊行后,世宗又“虑其浩穰难阅而览者病焉”,便命令高灵府院君申叔舟作成《四声通考》。申叔舟在序文中写道:

皇明太祖高皇帝悯其乖蚌失论,命儒臣一以中原雅音定为洪武正韵,实是天下万国所宗。我世宗庄宪大王,留意韵学,穷研底蕴,创制训民正音若干字,四方万物之声无不可传。吾东方之士,始知四声七音,自无所不具,非特字韵而已也。于是以吾东国,世事中华,而语音不通,必赖传译,首命译洪武正韵。

15世纪朝鲜学者们把中国的《洪武正韵》看成是“天下万国所宗”的一部韵书。崔淑精于1466年通过科举考试进入读书堂,此时《洪武正韵译训》已刊行11年,他应对该书非常了解,78%的相合率正说明了这一点。

2.《东国正韵》的编撰目的及历史地位

《东国正韵》是朝鲜第一部用谚文注音的汉字音韵书。申叔舟在序文中说:

主上殿下崇儒重道,右文兴化,无所不用其极,万机之暇,慨念及此。 爰命臣叔舟及守集贤殿直提学臣崔恒,守直集贤殿臣成三问、臣朴彭年, 守集贤殿校理臣李垲, 守吏曹正郎臣姜希颜,守兵曹正郎臣李贤老,守承文院校理臣曹变安, 承文院副校理臣金曾, 旁采俗习, 馎考传籍。 本诸广用之音,协之古韵之切。 字母、七音、清法、四声,靡不究其源,委以复乎正。

世宗和辅佐他的大臣对汉语音韵学都有很深的造诣,他们发现用汉语音韵学知识来分析朝鲜汉字音并不十分准确,因而主张编纂《东国正韵》。另据安炳浩、尚玉河(2009)考证,“它不是对中国某一韵书的翻刻,也不是用‘训民正音’对某一韵书的翻译,是经过对韩国汉字音的整理编纂而成。……《东国正韵》既与中国的汉字音不完全相同,也与韩国的汉字通用音不完全一样,而是一种新的韩国汉字音的校正音。”[2](286)可见,《东国正韵》是朝鲜对汉字音规范化工作的杰出成果;但因为《东国正韵》汉字音主要是依据《韵会举要》来厘定的,在中国本土没有强有力的支柱,难怪那么快便失去了“正音”的地位[5]。同时,《东国正韵》与朝鲜汉字通用音也不完全一样,脱离现实太远,所以未能流传后世,最后归于湮灭[2](286)。此后的两三百年间,朝鲜再也没有其他韵书出现过。

另据《朝鲜王朝实录·世宗实录》在世宗30年10月17 日有一段记载:颁《东国正韵》于诸道及成均馆、四部学堂,仍教曰:“本国人民,习熟俗韵已久,不可猝变,勿强教,使学者随意为之。”由此可知,在颁布《东国正韵》的时候,朝鲜文人作诗押韵,习惯使用一种所谓“俗韵”。世宗了解到这种习惯“不可猝变”,因此下令:“勿强教,使学者随意为之。”我们认为这里所说的“俗音”就是《洪武正韵译训》中所标注的在汉语中通行的口语音,《洪武正韵》对朝鲜文人的影响可见一斑。

3.崔淑精的史官身份和文学往来

崔淑精是朝鲜前期的史官,他参与编写了多部皇帝实录和馆阁文学,具有一定的重要地位。他于1463年被提升为史官,1469年提升为弘文馆修撰,1470年和申叔舟等人参与编撰《睿宗实录》。实录编撰之后,他的职位得到提升,和金宗直等人在艺文馆任职,其间与成伣、洪贵达等人一起长达7年。1472年担任艺文馆校理等职务;1475年担任承文院校理,兼职春秋馆记主官;1476年以艺文馆应教的身份和当时的学士卢思慎、徐居正等人一起参与编撰了《三国史节要》;1477年成为艺文馆编修官和春秋馆编修官,和弟弟崔淑卿一起参与编撰《东文选》。

与崔淑精一起参与编写皇帝实录和馆阁文学的学者大都为当时非常著名的汉诗人。如编撰《世祖实录》的有申叔舟、韩明浍、崔恒、姜希孟、梁诚之、洪贵达、李琼仝、金宗直等人;编撰《睿宗实录》的有申叔舟、韩明浍、崔恒、姜希孟、梁诚之等人;编撰《东文选》的有卢思慎、姜希孟、徐居正、梁诚之、崔淑卿等人。同时,崔淑精也曾给金宗直的《青丘风雅》和徐居正的《东人诗话》撰写序文。《逍遥斋集》后附有徐居正、姜希孟、金宗直等人为崔淑精写了近30 首诗作。

由崔淑精的史官职位、成就和与他文学往来的儒林文人身份,以及参与的文学活动可推知,崔淑精在当时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他与参与编写《东国正韵》和《洪武正韵译训》的申叔舟同朝共事,对两部韵书应熟谙于心。《东国正韵》虽是朝鲜第一部韵书,但其审音标准与朝鲜汉字通用音相距甚远,影响了它的应用价值,李朝诗人用韵与《东国正韵》的相合率仅为43%[1](40-48)就能说明这个问题。因此,我们认为虽然《东国正韵》编纂刊行,但崔淑精乃至李朝汉诗人作诗用韵仍深深地受到《洪武正韵》的影响,很难改变。

①指自古朝鲜至1910年以前朝鲜半岛历代政权。

②《箕雅》是朝鲜汉诗规模最大的一部诗歌总集,其中朝鲜时期的汉诗占绝大篇幅。

③见高航《〈箕雅〉朝鲜汉诗用韵研究》一文。另,文中《箕雅》比率与前文比率相对应,下述同。

④表格中简称为《东韵》。

⑤表格中简称为《洪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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