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全球传播生态的新变化

高伟 马若菡

【内容提要】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性暴发，一定程度上深刻影响了全球传播生态，并呈现出了一些新变化，这主要包括：全球疫情舆论场形成并在全球抗疫报道中发挥重要作用，但西方媒体固有意识形态偏见破环了疫情信息的有效传播；传统主流新闻媒体价值回归，网络新媒体平台遭遇“信息疫情”；第五代移动通信技术（5G）、人工智能等加持下的疫情舆论场传播力增强；疫情下媒体商业化服务被削弱，公共服务型新闻复兴。面对疫情下全球传播生态的新变化，全球媒体应对需要强化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传播力。

【关键词】全球传播生态 信息疫情 疫情舆论场 技术赋能 公共服务型新闻

2020年5月18日，习近平主席在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视频会议开幕式上指出，新冠肺炎疫情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最严重的全球突发公共卫生事件。①世界卫生组织网站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2021年5月5日，全球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突破1.5亿例，累计死亡病例超过322万例。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性暴发不仅给全球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带来巨大威胁，给全球公共卫生安全带来巨大挑战，给世界经济金融、政治体系和全球治理带来深刻影响，也是对全球媒体传播的一次考验，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全球传播生态，并使其呈现一些新的特点。

一、疫情舆论场价值凸显，西方媒体固有意识形态偏见破坏了疫情信息有效传播

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情况不断加剧，促使全球疫情舆论场形成。作为最早遭受新冠肺炎疫情袭击的国家，中国媒体在全球疫情舆论场彰显媒体价值和引导力，为国际社会及时了解中国防控疫情的努力、增强全球合作抗疫信心发挥了积极作用。例如，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与包括美国福克斯新闻台、英国广播公司、意大利TGCOM24電视台等全球多家主流媒体“连线”合作，向全球受众全方位、零时差、透明化介绍中国在抗疫物资绿色通道设置、救治医院搭建、复工复产等方面的经验。②中国国际电视台（CGTN）推出纪录片《武汉战疫纪》，完整还原武汉保卫战，给疫情中受众分辨不实报道、了解武汉抗疫真相、鼓舞战疫信心提供了重要帮助，仅中国国际电视台在优兔（YouTube）平台账号下的视频观看量就超过了1727万余人次，网友写下“我看哭了”“中国和中国人民真的很棒”“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等评论，点赞不断。③新华社充分发挥其权威信息源优势，高效率、高密度累计播发各种形式防疫抗疫稿件超过3万条，通稿单篇最高被3500余家媒体采用，新媒体报道单组最高浏览量接近25亿人次，助力全球战疫。④

随着全球疫情持续加剧，美国等西方媒体在全球疫情舆论场中加大了对自身和中国疫情防控的关注度和报道力度。然而，其固有的意识形态偏见阻碍了全球舆论场疫情信息对受众的有效传播，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全球疫情防控所做出的努力，让西方受众沉浸在看似客观、权威，实则充满偏见的报道中，剥夺了民众的知情权。⑤通过分析《纽约时报》2020年1月到6月有关中国疫情报道发现，其内容与中国倾举国之力驰援武汉、救治病患、严密防控疫情的实际进展相差甚远，充斥着偏见和误导，标题诸如“中国的旧习俗耽误抗疫”（Chinas Old Habits Delayed Fight）、“新冠病毒的打击”（Coronavirus Crackdown）、“无路可走”（No Way Out）等的报道不胜枚举。

另外，西方主流媒体“刻意淡化”或“过度乐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形势，加剧了本国民众对防疫抗疫的轻视和误判。例如，芝加哥大学发布的《大流行病中的误报》（Misinformation During a Pandemic）一文显示，美国福克斯电视台谈话节目主持人汉尼提（Sean Hannity），在其节目中无视权威医学专家观点而淡化美国疫情的严重程度。而部分意大利媒体则在2020年2月24日报道称，中国的卫生系统没有意大利先进，民众的生活习惯和社会经济条件也不同于欧洲国家，意大利民众无需担忧。⑥

二、回归大屏：传统主流新闻媒体引领信息传播，网络新媒体平台遭遇“信息疫情”

传统主流媒体价值回归。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信息的客观真实成为受众第一需求，中国广视索福瑞媒介研究（CSM）、美国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英国传媒监管机构英国通信管理局（Ofcom）、加拿大雷德研究所（Angus Reid Institute）、路透研究院（Reuters Institute）等发布的多项民意调查结果显示，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大屏价值回归，主流新闻媒体成为全球受众最有效和值得信赖的信息获取渠道之一。例如，中国广视索福瑞媒介研究数据显示，疫情以来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新闻联播》收视率升至12%左右。⑦英国传媒监管机构在2020年6月11日至6月15日对近2000名英国受众进行网上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其中有89%的受众认为主流新闻媒体是其获取疫情信息的最主要渠道。⑧

1.中国主流媒体发挥权威信息源优势，加大融媒体报道力度，有力反驳不实言论

作为新冠肺炎疫情最早的受害国，中国的防疫举措和抗疫进展备受国际社会的关注，以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和《人民日报》、新华社等为代表的中国主流媒体成为事实传播的主要力量。例如，2020年1月22日至6月30日，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相关疫情防控新闻内容由央视国际视频通讯社以多语种对外发稿，多层次、高密度发布疫情防控新闻内容，被84个国家和地区的1800多家电视媒体采用。其中，“中国人团结‘战疫情”“中国国家卫健委等部门权威信息发布”“国际疫情动态”“抗疫故事”“中国抗疫有力、信息公开透明、追溯病毒源等”“中国复工复产/复苏经济”“全球知名权威医学专家解读疫情”“全球合作抗疫”“疫苗研发进展”等相关内容得到了包括福克斯广播公司、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美国全国广播公司、英国广播公司、德国电视一台、欧洲新闻台、全俄电视广播公司、阿拉伯半岛电视台、意大利广播电视公司、日本放送协会、巴西环球电视台、韩联社新闻台等境外媒体的关注。中国人团结“战疫情”、中国国家卫健委等部门权威信息发布、国际疫情动态、抗疫故事等新闻内容的采用率都达到65%以上（见图1）。

同时，中国主流媒体创新融合传播报道方式，以直播、短视频、视频博客 （Vlog）主导的专业内容生产在跨平台多样态的媒介传播中重要性凸显。例如，《人民日报》拍摄“疫”线视频博客系列，通过“我叙述”“我在场”“我看到”的超现实、日常风、现场感的传播优势，⑨满足受众对真相以及接地气疫情故事的需求，有效疏导受众情绪压力；新华社客户端还开设“社交媒体舆情观察”栏目，通过多种融合传播报道鼓励海外网友社群化抗疫。⑩

2.中国主流媒体重点打造评论言论传播矩阵，及时有效反驳偏见与不实信息

中國主流媒体通过打造评论观点传播矩阵，及时向国际社会澄清事实，增强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报道的议题设置能力和有效影响力。例如，央视国际视频通讯社以多语种、可视化方式，对外转发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国际锐评”栏目的《提升执行力打赢疫情防控战》《莫让谣言与偏见破坏疫情防控》《全球战“疫”，中国从未缺席》等报道，被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英国广播公司、法新社等1000多家媒体广泛转载，在国际舆论场中及时澄清事实，批驳美国政客的不实言论。

3.西方主流媒体加大疫情报道力度，但政治偏见与过度负面化报道无助于疫情防控

随着全球疫情蔓延，包括英国广播公司、欧洲广播联盟在内的西方主流媒体也加大疫情报道力度，一定程度上重获受众信任，但其媒体报道过度沉浸在“左”或“右”的政治偏向中而无助疫情于防控，例如，作为特朗普的拥趸，右派的福克斯新闻网在美国疫情严峻情况下仍高举复工大旗，怂恿各州解除封锁限制。而左派媒体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 、《纽约时报》等则沉浸在全力追责特朗普及其拥趸媒体抗击疫情不力等内容报道中。

另外，过度采用负面化、问题型疫情报道方式也弱化了美国等西方媒体的情绪疏导能力。斯坦福大学网络政策中心（Cyber Policy Center）在2020年3月19日发布的对美中两国主流媒体在脸书平台的新冠肺炎疫情相关帖文情况进行的研究结果显示，美国主流媒体过多关注包括感染病例数和死亡趋势等负面报道，而中国的主流媒体则更加聚焦康复病例数、成功治愈案例等积极抗疫报道。11

通过分析2020年3月到4月期间包括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等在内的美国多家主流媒体疫情相关头条发现，死亡人数上涨、失业率激增、疫情恐惧持续、美国经济下滑、年轻人易感、新型冠状病毒不可控、医院人员物资严重短缺等负面色彩浓厚的信息在报道中大量出现。根据健康心理学最近一项研究显示，阅读大量负面性新闻报道有损身心健康，不利于恐慌情绪疏导。12

网络新媒体平台遭遇“信息疫情”，应对“后真相”挑战力度仍有待提升。随着世界卫生组织确认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信息疫情”（infodemic）也席卷全球，13网络新媒体平台成为“信息疫情”的重灾区，模糊、误导、错误信息、谣言都让急需了解真相的受众望而却步。14推特、脸书、优兔、抖音海外版等社交媒体平台都推出了相应举措遏制“信息疫情”蔓延。例如，推特早在2020年1月就宣布了监看和移除疫情错误信息的举措。脸书在3月也启动新冠肺炎疫情信息中心（Coronavirus Information Center），提供权威卫生机构信息并将其置顶，同时还在博客上发布限制虚假信息和广告的措施。15抖音海外版也采取措施删除故意误导受众的视频。腾讯、微信、微博、阿里巴巴等也通过其事实审核平台筛查网上谣言并与权威机构和主流媒体联手强化信息辟谣。微信、微博等中国社交媒体也成为世界各地记者更准确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之一。16

然而，多项研究显示，网络新媒体平台抗击“信息疫情”举措的力度仍需提高，“生产虚假信息背后的激励机制仍然存在”，17需要各方联合加大打击力度。路透研究院在2020年3月底到4月初，对来自美国、英国、西班牙、德国、阿根廷、韩国六个国家的8522名受访者遭遇“很多”或“大量”错误或误导信息比例情况进行了调研。结果显示，西班牙和阿根廷受访者占比最高，分别为44%和43%，美国、英国受访者占比达33%和38%，德国受访者为28%（见图2）。18可以说，在应对重大公共突发事件中，防控“信息疫情”也将对国际社会有效应对疫病大流行产生积极影响。

三、技术赋能：新技术助力媒体报道，提升疫情舆论场传播力

依托 5G+4K及AR技术，慢直播引发全球关注。在5G+4K及AR技术加持下，疫情报道全球影响力得到拓展和强化，具有“在场感”“代入感”和“陪伴感”的传播方式，增强了全球受众团结合作共同抗疫的亲身体验。例如，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依托强大的5G网络覆盖，以及虚拟现实超现实体验等手段，向全球受众全天候展现火神山和雷神山两家抗疫医院争分夺秒建设的慢直播，截至2020年2月2日吸引了超过1亿受众“亲历”施工现场，而央视频客户端2月初在苹果应用市场总榜和娱乐榜排行中双双问鼎首位。19同时，慢直播内容也被英国广播公司、美国福克斯广播公司等众多国际主流媒体和社交媒体平台大量转播转载，在全球疫情舆论场中产生了较大影响。

数据即信息，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为疫情报道提供高效疫情资讯服务。从秒次频率更新的疫情地图到无口罩播报的智能主持人，从智能生产平台到智能辟谣系统，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从信息采集、内容生产、内容分发、内容风控、效果追踪、舆情监看等各个方面助力媒体疫情传播，使疫情报道更加高效化、精准化、智能化。例如，人民网和英国广播公司推出疫情资讯服务机器人，通过实时数据分析、文本智能生成、机器推送等为全球受众定制疫情新闻。同时，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人民日报》等主流媒体以及阿里巴巴、腾讯、谷歌、苹果等互联网平台利用大数据优势为用户提供实时疫情地图数据和地区化疫情预警、风险提示、重要通知、科普知识、政策措施解读等信息，满足了不同地域人群的信息需求。

四、新闻服务免费化：媒体商业化服务被削弱，公共服务型新闻复兴

疫情期间，公共服务型新闻（Public Service Journalism）复兴，商业化新闻被削弱。公共服务型新闻强调公共价值，为受众提供包括专业生产内容（PGC）、用户原创内容（UGC）、新闻核查、辟谣、实时发布和推送权威信息等免费、可靠的新闻服务。20通过分析发现，包括欧洲广播联盟，西班牙《每日新闻报》，加拿大广播公司、英国《卫报》，以及美国《华盛顿邮报》、彭博新闻社、《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大西洋月刊》、《洛杉矶时报》等在内的多家欧美媒体机构在疫情期间都部分或全部免费提供有关实时疫情资讯、专线答疑、现场直播、新闻内容审核、综合指南、简报等内容服务，其中欧洲广播联盟通过充分发挥超强新闻采编能力和250个实时传输新闻频道优势为受众提供疫情实时免费报道，受众每日观看时长增长了14%。21

五、启示和建议

建立全球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媒体合作机制，确保全球疫情舆论场疫情真实信息对受众的有效传播。通过建立全球合作机制，推动全球媒体建立“全球团结合作抗疫”报道框架，坚持客观、真实、公开、透明的报道标准，共同抵制政治化、污名化、偏见化传播和“信息疫情”。疫情面前各国人民命运相连，因此，应加强全球媒体合作报道，提升疫情信息共享能力，确保全球受众能够及时获取疫情进展、权威解读等，拓宽全球受众“全方位、零时差、在场感”疫情信息获取渠道。

加强技术赋能，区块链技术未来可转化为阻止“信息瘟疫”的核心驱动力。一方面，继续加强5G、虚拟现实、人工智能、大数据技术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报道中的技术赋能，数据新闻、直播拆条、海报视频、字幕生成、智能剪辑等领域成为提升全球疫情报道能力的重要支点；另一方面，区块链技术有可能成为未来阻止“信息疫情”的核心驱动力，借助区块链技术搭建资讯共享平台，可以提升媒体新闻信息管控能力和真实信息传播能力，有效阻止“信息疫情”在受众中蔓延。例如，通过将资讯起源标签与社交媒体、网站数字新闻、消息应用程序和其他电子渠道上传播的照片和视频建立联系，验证信息源真实性并限制信息修改及操纵，增强受众对新闻材料的信任度。22

强化以科学事实为基础的全球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新媒体话语体系，构建全媒体健康舆论生态。当前，西方媒体在新冠肺炎疫情新媒体平台传播中仍处于垄断地位，政治偏见、过度负面化报道都极大影响着全球新媒体平台传播效果。因此，全球媒体需要建立一个基于科学事实与共识的新媒体话语体系，充分发挥公众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中的知情和专业表达能力，构建全媒体健康舆论生态，实现新媒体多渠道矩阵有机结合，确保传播效果最优化，为国际社会积极应对重大公共卫生事件提供最大帮助。

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对人类来说不会是最后一次。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国际媒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发挥负责任媒体应有的作用。中宣部副部长、中央广播電视总台台长兼总编辑慎海雄指出，国际媒体要深化合作，携手抗疫，“应该报道真相，而不是造谣生事；应该凝聚共识，而不是制造分歧；应该科学抗疫，而不是甩锅他国；应该传递信心，而不是恶意攻击”，共同助力国际社会应对疫情带来的多重挑战，维护全球公共卫生安全。23

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这样的全球性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国际媒体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构建应对全球复杂传播生态、遵循全媒体传播规律的“四全媒体”传播体系，即以“内容为根本、技术为支撑”，24实现“零时差、全方位”的全程媒体，“数据即信息”的全息媒体，多对多传播的全员媒体，以及突破生态尺度，集成了信息、内容、社交、服务等各种功能的全效媒体，25真正实现全球媒体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强信心、暖人心、聚民心的作用，为疫情防控提供强大舆论支撑，为全球恢复正常经济、社会和生活秩序保驾护航。

本文原收录于《全球传播生态发展报告（2020）》一书中，有删节和修改。

高伟系中国环球广播电视有限公司副总裁，央视国际视频通讯社总经理、总编辑；马若菡系央视国际视频通讯社策划编辑

「注释」

①《习近平在第73届世界卫生大会视频会议开幕式上的致辞（全文）》，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leaders/2020-05/18/c_1126001593.htm，2020年5月18日。

②国际在线：《多家境外媒体连线总台记者 聚焦中国抗击疫情进展》，搜狐网，https：//www.sohu.com/a/370090440_115239，2020年2月2日。

③《英语纪录片〈武汉战疫纪〉缘何赢得全球网友点赞》，新华网，http：//www. xinhuanet.com/ent/2020-03/31/c_1125791592.htm， 2020年3月31日。

④朱智宾、何慧媛、朱小燕：《吹响战胜疫情集结号 展现众志成城精气神——新华社全力做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报道》，《新闻战线》2020年第4期，第9-11页。

⑤《新冠疫情下西方主流媒体的傲慢与偏见》，观察网，https：//www.guancha.cn/ LvZhouXiang/2020_03_26_543806.shtml，2020年3月26日。

⑥同⑤。

⑦澎湃新闻：《疫情发生后，〈新闻联播〉收视率跃升至12%左右》，搜狐网，https：//www.sohu.com/a/378140311_260616，2020年3月6日。

⑧Ofcom：Covid-19 news and information： consumption and attitudes（Week twelve）， https：//www.ofcom.org.uk/research-and-data/tv-radio-andon-demand/news-media/coronavirus-news-consumption-attitudesbehaviour#accordion__target-197176，2020-06-30.

⑨《疫情Vlog：“我在场 我叙述” ——主流媒体的传播新语态》，搜狐网，https：// www.sohu.com/a/394332572_565998，2020年5月11日。

⑩同③。

11Stanford Cyber Policy Center：Virality Project （China）： Pandemics & Propaganda， https：//cyber.fsi.stanford.edu/news/chinese-state-media-shapescoronavirus-convo，2020-03-19.

12Garfin， D. R.， Silver， R. C. & Holman， E. A. ：“The novel coronavirus （COVID-2019） outbreak： Amplification of public health consequences by media exposure，” Health Psychology， 39 （2020）： 355-357.

13WHO： Munich Security Conference， https：//www.who.int/dg/speeches/detail/ munich-security-conference， 2020-02-15.

14澎湃研究所： 《新冠疫情中的谣言与信息公开》，澎湃官网，https：//www. 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6168245，2020年2月29日。

15Paul Briggs： Canadas News Media Tries to Regain Trust During COVID-19 Outbreak， https：//www.emarketer.com/content/canada-news-media-tries-toregain-trust-during-covid-19-outbreak，2020-03-25.

16MIT Technology Review： The coronavirus is the first true social-media“infodemic”， https：//www.technologyreview.com/2020/02/12/844851/thecoronavirus-is-the-first-true-social-media-infodemic/， 2020-02-12.

17Politico：“One-third of people have seen misleading info on COVID-19 on social media： report”， https：//www.politico.eu/article/one-third-of-peoplehave-seen-misleading-info-on-covid-19-on-social-media-report/， 2020-04-15.

18Nielsen， Rasmus Kleis， Fletcher， Richard， Newman， Nicet &al，“Navigating the ‘Infodemic： How People in Six Countries Access and Rate News and Information about Coronavirus”， Reuters Institute， 2020， pp.23.

19《一場慢直播，造就过亿“云监工”》，人民网，http：//media.people.com.cn/ n1/2020/0314/c40606-31631640.html， 2020年3月14日。

20Ferrucci，Patrick， “Exploring Public Service Journalism： Digitally Native News Nonprofits and Engagement”， Journalism & Mass Communication Quarterly ， vol. 94， No. 1， 2017， pp. 355–370.

21EBU： Public Service Media are trusted source of information on COVID-19 crisis， https：//www.ebu.ch/news/2020/03/public-service-media-are-trustedsource-of-information-on-covid-19-crisis-1， 2020-03-25.

22New York Times ：Could Blockchain Be a Solution to the Issue of Misinformation Online？， https：//open.nytimes.com/could-blockchain-be-a-solution-to-theissue-of-misinformation-online-492ca63ae42， 2020-06-12.

23《慎海雄：中拉媒体深化合作，携手抗疫共克时艰》，央视网，http：//news.cctv. com/2020/08/28/ARTI4Tz8AIITpmzuAJZjOkM3200828.shtml，2020年8月28日。

24张涛甫：《建立全媒体传播体系》，人民网，http：//media.people.com.cn/ n1/2020/0203/c40606-31567599.html，2020年2月3日。

25李艳春：《打造“四全媒体”推进高质量融合》，中国新闻出版广电网，http：// data.chinaxwcb.com/epaper2019/epaper/d7041/d4b/201907/99422.html，2019年7月24日。

责编：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