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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治理应遵循乡村发展规律
——乡村治理典型模式(渝水)研讨会综述

2021-06-18

农村经营管理 2021年5期
关键词:农民农村

本刊记者 付 姓

“当前,农村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农村利益格局深刻调整,农民思想观念深刻变化,要充分认识乡村治理的重大意义”“渝水区紧紧扭住了乡村治理这个牛鼻子,从方法论上看是一个很好的探索”“渝水区乡村治理探索很好地回答了谁来治理、治理什么、怎么治理等问题”……4月17日,农业农村部农村合作经济指导司、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研究部、中国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农业农村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等多家单位的专家学者齐聚江西省新余市渝水区,围绕渝水区“党建引领、五力聚合”的乡村治理模式展开研讨交流,共同为加强和改进乡村治理出谋划策。

为何推进乡村治理?——治理有效是乡村振兴的根基

“乡村治理是国家治理的基石,也是国家治理的短板。只有加快补齐乡村治理这个短板,同步推进乡村治理现代化,才能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这个宏伟目标。”农业农村部农村合作经济指导司司长张天佐在主旨发言中,首先强调了乡村治理的重要意义。

“它的核心问题是人,是让人与人之间和谐有序。”他进一步解释道。村庄是经过漫长的发展而来,人们因地缘、血缘、亲缘关系而聚集在一起,彼此之间沾亲带故,利益相关、文化相连、血缘相近,形成了一个熟人社会。“开展乡村治理,就是要考虑背后与人相关的组织架构、制度体系、资源资产。”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研究部部长叶兴庆同样认为,乡村治理解决的核心问题是人的问题,人的问题解决了,那乡村振兴其他工作中关于人的问题就好解决了,起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因此,它处于乡村振兴、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核心地位;又因为它涉及乡村振兴的方方面面,能够为乡村振兴提供必不可少的秩序保障,所以治理有效是乡村振兴的根基,必须高度重视。

谁来治理?——加强党对乡村治理的领导

当前,我国农村社会结构正发生深刻变化,农村中有2亿多农民工进城打工,城里人下乡返乡的也不在少数,城乡人口交互联系得越来越多,农村正逐渐由熟人社会向半熟人社会、城郊社会转变。此外,农村中社会阶层也在发生改变,不同人群的利益诉求千差万别,社会组织也变得更加多样化。

叶兴庆认为,在农业农村现代化的过程中,人是最大的变量,要适应乡村治理主体的变化,坚持党领导乡村治理的体制不变。渝水区面对现在年轻劳动力流失、村庄老龄化严重的现状,抓住村党支部书记这个群体,通过打通政治上升通道、经济保障体面生活,激发了村党支部书记抓乡村治理的干劲和热情,很好地解决了乡村治理谁来治的问题。

中国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党委书记、副所长杜志雄表示,乡村善治的前提就是加强党对乡村治理的领导,一个有效路径就是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渝水区在商会中成立党支部,就是一种基层党组织建设的创新。而为村党支部书记提供上升渠道和收入增加渠道,也是提升党在基层领导力的具体表现。

对于基层党组织如何更好地发挥引领作用,中国农科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研究员刘合光认为要树立领导者权威。他说,乡村治理是主体之间互动的过程,必须要有一个权威的主体在其中起到引领作用。渝水区突出党建引领,充分发挥党组织的优势,形成“党建+”模式,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实践。因此,基层党组织要始终坚持为人民服务,在干事创业中、在解决群众困难中树立自己的权威,成为核心领导力量,这样才能更有效地推进乡村治理工作。

中国农业大学经管学院副教授李晓峰认为,通过创新积分管理、组建乡镇商会,把各方主体引入乡村治理工作中,群众的“内生力”、乡镇商会的“支持力”与干部的工作热情相互融合,很好地实现了“多元主体”的协同配合,形成了“人和”的局面,这为推进乡村治理打下了良好基础,值得借鉴。

治理什么?——聚焦群众急难愁盼的问题

乡村治理涉及乡村振兴的方方面面,包含乡村的全部生产、生活、生态场景。专家们一致认为,乡村治理工作不可能、也不应该“眉毛胡子一把抓”。

“乡村治理应以问题为导向,聚焦群众急难愁盼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去解决。像渝水区开展‘两资’清理规范专项行动后,关于村集体资源资产流失的信访件就下降了47%,很好地实现了治理的效果。”张天佐说。

叶兴庆也表示,应把群众反映最突出的问题作为治理的重点。他认为渝水区开展的资源资产清理规范、颐养之家、晓康诊所、人居环境整治,都解决了关乎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未来乡村治理的客体还会发生变化,要适应这种变化,问计于民,从老百姓的利益诉求中梳理乡村治理的优先项。

杜志雄认为,应将发展壮大村集体经济与乡村治理相协同。因为村集体经济不仅能为乡村治理提供经济资源,而且还有助于实现农村村民福利的均等化,是增加村民可支配收入、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路径之一,发展新型集体经济至关重要。

怎么治理?——创新机制激发农民主动性

农民是乡村的主人,生于斯、长于斯。专家们都一致认为,他们也应是治理的主体,要突出农民群众的主体地位,把着力点放在创新机制、激发农民参与积极性上,推动民事民议。

“农民的思想比较现实,只有让农民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他们才会遵守行为规范。”叶兴庆说,开展乡村治理要适应农民认知、行为特征的变化。像渝水区就抓住了农民在人情社会、熟人社会爱面子的心理,通过创新晓康驿站和道德积分银行机制,激发了农民参与的积极性。

农业农村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龙文军还提出用数字化的手段来调动农民的积极性。他认为,在大数据快速发展的时代,可以加强信息技术对乡村治理的支撑,通过新平台来调动农民和社会组织参与的积极性,实现共治共享。

“如何继续保持善治的趋势,我认为还需要加强文化支撑,”中国人民大学乡村治理研究中心主任仝志辉说,渝水区“党建引领、五力聚合”模式背后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受到传统家族文化影响,一批有情怀的致富带头人回乡干事创业,尊老孝老文化也让老人们在颐养之家颐养天年,下一步加强乡村治理,仍需要提升乡村文化的正面价值,让乡村充满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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