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舒婷、顾城抒情诗选》篇目之谜

姜红伟

在中国新诗出版物中，有一本堪称“奇葩”的诗集。这本诗集的“奇葩”之处，在于书的封面虽然署名两个作者，但是在书的正文中却将两个人的诗歌作品“混编”在一起，致使读者无法分辨清楚某首诗歌的具体作者。

这本“奇葩”的诗集，书名叫《舒婷、顾城抒情诗选》（1971—1981）。

《舒婷、顧城抒情诗选》是“朦胧诗”代表人物舒婷和顾城的诗歌合集，更是一本精选了他们在1971年至1981年十年间诗歌佳作的优秀诗集。该书于1982年10月由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印数9480册。

据考证，《舒婷、顾城抒情诗选》的出版来龙去脉是这样的：1982年，作为“朦胧诗”的两位代表人物，舒婷和顾城凭借各自脍炙人口的优秀诗作受到了诗坛的注目和出版社的青睐。为此，福建人民出版社决定为这两位优秀的青年诗人出版一本诗歌合集。因为此前舒婷刚刚在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了诗集《双桅船》，不愿意再重复发表诗作，因此，这本诗合集只收录了她的二十二首诗歌，而顾城的作品则占了四十二首。在排版前，顾城主动提出将目录中的署名去掉，并模仿了舒婷的诗风写了几首，为确保这本诗集的平衡。对此，舒婷毫无疑义地同意了顾城的这一做法。因此，这本《舒婷、顾城抒情诗选》除了开卷的两首诗歌《童话诗人—赠顾城》和《希望的回归—赠舒婷》可以清晰分辨作者之外，其他诗歌作品的编排则以一种“奇形怪状”的面貌出现在广大读者面前。

四十年前，作为“朦胧诗”的爱好者，我曾经邮购这本诗集，爱不释手。尽管喜欢他们的诗歌，也熟悉大部分诗篇的作者是谁，但是，书中一少部分诗歌的真正作者，我却对其充满了困惑，困惑时间长达四十年之久。

今年是《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出版四十年纪念日。为了向两位我喜欢的诗人表达我的敬意，我决定同时撰写《舒婷文学年谱》和《顾城文学年谱》。而在收集资料、写作年谱的过程中，我十分幸运地破解了困扰我四十年的《舒婷、顾城抒情诗选》篇目归属之谜。

《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共计分为《悬挂的绿苹果》《心的港湾》《走向世界的密林》《七种颜色的声音》四个专题，收入舒婷、顾城的诗作共计64首。其中，属于舒婷的诗作共计22首，题目如下：《童话诗人—赠顾城》《“？。！”》《北戴河之滨》《雨别》《赠别》《投邮》《北京深秋的晚上》《雨夜》《黄昏》《周末晚上》《兄弟，我在这儿》《还乡》《向北方》《诗配画》《少女与泉》《归梦》《惠安女子》《给船老艜》《渔歌手》《赠穿红衣裳的少女》《在潮湿的小站上》《墙》《白天鹅》。属于顾城的诗作共计42首，题目如下：《希望的回归—赠舒婷》《生命幻想曲》《安慰》《初夏》《割草归来》《水乡》《雪人》《游戏》《种植》《月亮和我》《我们去寻找一盏灯》《草棚》《还记得那条河吗》《迷失在落叶下的孩子》《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风偷去了我们的桨》《在这里，我们不能相认》《自信》《给一颗没有的星星》《因为有月亮》《梦痕》《收获》《回归》《在梦海边》《叽叽喳喳的寂静》《冬日的温情》《草原上的远行者》《最后》《我残废了》《简历》《给我逝去的老祖母》《我的墓地》《别了，坟墓》《请拿起那朵花》《不要在那里踱步》《两地》《年夜》《空隙》《古代战争》《不要说了，我不会屈服》《就义》《大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