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图书馆界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反应机制及其启示

王星星 李博昕 许沁怡

摘 要 图书馆是保障公民基本文化权益的公共文化机构，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仍需开展应急管理并向社会公众提供应急服务。文章通过对日本图书馆界、美国医学图书馆、加拿大高校图书馆、澳大利亚图书情报协会、国际图书馆联合会协会和联盟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反应机制进行分析，认为我国图书馆界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应当在政府主导下，积极推动医学图书馆、高校图书馆和图书馆学（协）会发挥自身的专业作用，构建总体性和专业性的图书馆应急管理和服务机制。

关键词 图书馆 公共卫生事件 新冠肺炎 突发事件

分类号 G259

DOI 10.16810/j.cnki.1672-514X.2021.03.014

The Response Mechanism of Foreign Libraries to Public Health Emergencies and Its Enlightenment ： a Case Study of COVID-19 Epidemic Response

Wang Xingxing， Li Boxin， Xu Qinyi

Abstract Library is a public cultural institution to protect the basic cultural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citizens. It is necessary to carry out emergency management and provide emergency services to the public in public health emergencies.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response mechanism of the Japanese library community， the American Medical Library， the Canadian University Libraries， the Australian Library Association， 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Library Associations and the alliance to public health emergencie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book circle of our country. It is clear that in dealing with public health emergencies， the library circle in our country should act 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government， actively promote medical libraries， university libraries and library associations to play their professional roles， and construct the overall and professional emergency management and service mechanism of the library.Keywords Library. Public health events. COVID - 19. Emergency.

2020年，新型冠狀病毒在世界范围内迅速蔓延，各国都面临着一场严峻的公共卫生危机。我国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突发事件应对法》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等法律法规采取了一系列的应急管理措施，各行各业在政府的统一领导下开展应急管理，提供应急服务，形成应急管理机制。图书馆界在此次疫情中反应迅速，主动做好疫情期间图书情报资源的保障工作，将服务重心从线下转移到线上，开放共享数字图书情报资源。文化和旅游部公共服务司根据《企事业单位复工复产疫情防控措施指南》，制定了《公共图书馆、文化馆（站）恢复开放工作指南》，为公共图书馆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提供指导。这种政府主导的图书馆应急管理和服务体制机制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产生了巨大效能，但是也存在着一些问题，即无法有效激发公共图书馆自身能动性。对此，可借鉴吸收国外图书馆界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经验，形成政府主导与图书馆自主能动开展应急管理和服务的双效新机制。

1 国外图书馆界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反应机制

1.1 日本：以政府为主导的图书馆综合协调机制

日本是新冠肺炎影响下行动较早的国家之一。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了防控病毒警报系统，自上而下建立了跨部门、多层级的疫情应对领导机构[1]。在日本政府的统一领导下，日本图书馆界积极履行其法定职责，采取应急管理措施，提供应急图书服务。

首先，图书馆依照政府发布的新冠肺炎防治政策采取紧急闭馆措施。2020年2月27日，日本政府根据《学校健康与安全法》宣布日本小学、初中和高中紧急停课，日本图书馆协会（JLA）针对停课学生访问图书馆的需求，发出回应称：“我们与教育委员会和成立机构等密切交流信息和讨论以跟上步伐，并呼吁采取措施。”[2]对于一些政府设立的城市图书馆、国立国会图书馆，如东京都立中央图书馆、青森县立图书馆被暂时关闭。日本图书馆协会也延期主办研讨会，并且要求开展活动的人员佩戴防护用具[3]。

其次，政府要求图书馆界在疫情防治和信息传递等方面发挥作用。2020年3月9日，日本图书馆协会（JLA）在其网站上发布了《图书馆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示例》，并将根据需要进行更新[4]。2020年3月21日，日本国家图书馆问题委员会发布“图书馆对防止COVID-19（新型冠状病毒）传播措施的反应”。2020年3月26日，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问题研究小组（Zukenken）在其信息门户网站上发布“关于图书馆对防止COVID-19（新型冠状病毒）传播措施的回应”[5]。

最后，图书馆应当提供线上应急服务，保障公民在疫情期间的图书阅读权利。为了尽量降低疫情影响，向社会公众和停课学生提供服务，许多图书馆在疫情期间提供了相应的应急服务。国立国会图书馆等较大图书馆通过线上平台提供新冠肺炎疫情相关刊物[6];日本东京大学图书馆对入馆人员进行健康检测，发布有关新冠肺炎的注意事项;一些地方图书馆还采取各种措施，尽可能保障社会公众的阅读权利，譬如延长书籍借阅期限[7]、提高借阅书籍数量上限[8]、放宽书籍借阅条件[9]，主动提供选书、借阅、配送服务[10]，等等。

1.2 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的专业应对机制

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National Library of Medicine，简称“NLM”）是世界上著名的生物醫学图书馆之一，于1836年成立。该图书馆除了向专业人员提供医学卫生信息服务外，还面向公众提供健康信息服务，主动提供各类突发灾害事件的应急援助服务，开发了一系列应急服务工具和先进的应急信息服务产品[11]。目前已经建立起一套完整的灾害应急信息服务体系，突破了医疗资源服务的限制，加强了健康信息服务的管理，充分发挥了其在医疗卫生领域的专业性作用，并长期提供可靠的医疗健康信息。

NLM早在2006—2016年的长期发展规划中就提出要建立“灾害信息管理研究中心”（Disaster Information Management Research Center， DIMRC）[15]，成立专门的灾害信息管理部门，专门针对灾害应急、卫生资源与信息技术产品的研发与管理;注重构建多元主体协同的工作机制，配合联邦、州、地方政府制定相关政策，加强与企业及当地社区的联系，广泛开展与数据库出版商、各级出版社、当地政府组织、消防部门、应急管理部门及各类图书馆协会等机构之间的合作[16]。2007年，NLM实施“灾害中图书馆的作用项目”（ Library Roles in Disasters Projects，LRDP），要求医学图书馆在面对生物恐怖袭击、化学灾害、火灾、地震、传染性疾病、核辐射及极端天气引起的自然灾害等七大类灾害事件时，提供多元化的图书信息应急服务[17]。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中，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充分发挥自身优势，汇集新冠病毒肺炎最新研究成果，为社会公众提供新冠肺炎病毒预警和防控知识。2020年3月16日，美国冠状病毒特别工作组发布了疫情防控指南并在NLM网页刊登，内容包括病毒基本症状及其应对措施，不同人群面对病毒可以使用的医疗卫生资源指导，病毒案例发布和谣言辨别[12]，向社会公众普及公共卫生常识和专业知识，并提供相应的图书咨询服务和应急服务，疏导和缓解民众恐慌情绪[13]。同时，NLM还在其网站上专门开设了COVID-19研究专栏，对病毒的研究数据、临床研究、最新期刊文章等进行整理公布，并与其他机构联合发布“新冠肺炎开放研究数据集”[14]。由此而言，NLM作为专业性的医学图书馆，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已经建立了专业的应对机制，包括图书情报信息资源的收集、整理、管理和利用等。

1.3 加拿大：高校图书馆的教研保障机制

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加拿大高校图书馆采取了多种措施保障学校师生、工作人员的安全和健康，以确保高校图书馆的正常运行和学校教学工作的顺利展开。加拿大皇后大学图书馆和多伦多大学图书馆分别于2020年3月18日和2020年3月24日宣布闭馆，并以线上方式保障教师和学生所需的教研图书情报资源，具体包括：一是继续为师生提供免费的电子期刊、电子书、数据库等在线资源，以支持高校师生的学术和研究工作;二是提供远程的教学资源和制定相应的教学指南，帮助教师和学生顺利开展教学任务;三是设立专门的版权咨询办公室，主要负责为师生提供数字化课程内容的版权利用指导，帮助师生利用数字图书资源，避免陷入侵权的困境;四是提供数字化的馆藏资料，供教师和学生研究使用[18];五是根据高校教师的需要，购买线上视频版权，帮助教师完成教学[19]。

1.4 澳大利亚：图书情报协会的应急版权合作机制

澳大利亚图书情报协会根据新冠肺炎疫情发展的情况，将其整理成信息资源，并在其网络平台上展示国内政府应对疫情的政策和各个图书馆的具体应对措施。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举措是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开展应急版权合作，解决在提供应急服务中的版权制约问题。澳大利亚《1968年版权法案》规定，允许教育工作者以许可方式复制和分享文本和图像，前提是对内容的创作者给予公平的补偿，即需要通过付费来分享内容。但是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图书情报协会与澳大利亚书商协会（ABA）、澳大利亚出版商协会（APA）和澳大利亚作家协会（ASA）达成合作，允许图书馆在缺乏版权许可的前提下，录制图书等相关内容，以便于儿童可以在家享受免费的图书服务[20]。同时，协会联合声明：澳大利亚出版商协会、澳大利亚图书情报协会及澳大利亚作家协会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让所有的孩子都能从婴幼儿期开始欣赏书籍和故事。

1.5  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及联盟的综合性指导机制

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为应对本次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将线下工作改为线上展开，取消近期相关活动[21];继续为全球图书馆界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并建立起一个强大的指导团队[22];收集全球各地图书馆应对本次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举措，汇总并提供新冠肺炎疫情相关的信息;要求图书馆发挥其馆藏数字图书资源的作用，增加公民在线获取资源的机会;鼓励图书馆与公共卫生机构和研究中心合作，帮助其管理、推广并适当分析相关信息;为全球各地图书馆提供应对本次公共卫生事件所需的图书情报资源，提供在线培训服务，以支持图书馆的决策和管理活动。图书馆协会联合会还将整理联合会所掌握的图书馆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图书情报信息，对其进行科学合理的比较和分析，帮助成员更好地开展应急管理和提供应急服务[23]。

同时，国际图书馆联盟和出版商进行协商，让出版商立即考虑如下需求：一是展开对有关新冠肺炎知识、疫苗、抗病毒药物等任何相关内容和数据的收集，提供图书情报资源，以指导各国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二是出版商应当考虑为大学研究和学习等提供数字内容，尽可能取消、放弃对用户的访问限制;三是最大程度地允许社会公众使用数字作品，帮助用户渡过难关。同时也希望出版商开始规划如下事项：一是允许延长付款日期和业务截止时间，尽可能降低图书馆的运营压力;二是尽可能在此期间减少价格上涨，减轻学校及政府的财政压力;三是尽可能取消对线上服务的限制，允许用户访问订阅内容;四是解除对校园网使用的限制，在大学关闭的情况下也可以在线和远程进行教学活动;五是鼓励出版商与联盟和图书馆开展合作，为社会公众、研究機构和公共卫生部门提供数字图书情报服务[24]。

2  国外图书馆界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反应机制对我国的启示

2.1  建立政府主导型的图书馆应急管理机制

此次应对新冠肺炎疫情过程中，我国图书馆界在政府的统一领导下，相继采取暂时闭馆等各种应对措施。政府有关部门协助并监督图书馆开展应急管理，积极推动图书馆提供线上应急图书情报服务。此外，政府根据疫情变化，相继出台了《企事业单位复工复产疫情防控措施指南》[25]《文化和旅游部公共服务司关于印发<公共图书馆、文化馆（站）恢复开放工作指南>的通知》[26]等文件，以进一步调整图书馆的应急管理措施。但是，当前政府主导下的图书馆应急管理机制仍然不够健全，政策性的规定缺乏全面性和系统性，无法提供稳定的预期，难以指导图书馆开展更为有效的应急管理。

我国可以根据本国国情，适当借鉴日本以政府为主导的综合性协调应急管理机制。在应对突发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中，政府应当迅速反应并下达命令;图书馆在接到政府的指示后，启动应急管理机制，根据本馆实际情况采取应急举措，避免采用“一刀切”式的应对方案。同时，图书馆界应当针对政府发布的最新指令，及时灵活调整应急管理措施，协助政府相关部门和社会机构开展应急管理，加强对各级各类图书馆之间的信息联动、技术支持、人员交流、馆际互动工作的指导，发挥各级各类图书界组织、协会、学会的领导、协调、动员和示范作用，及时汇总发布应急图书情报信息。积极推动将行之有效的应急管理政策法定化，鼓励图书馆总结此次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经验和教训，由中国图书馆协会制定并发布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图书馆应急管理和服务指南，各级各类图书馆参考中国图书馆协会发布的指南，制定专门的应急管理和服务预案。

2.2 完善医学类图书馆的专业应急服务机制

众多医学高校及医学专业类图书馆是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专业力量。譬如，中南大学湘雅医学院在疫情爆发后迅速组织专家组编纂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防控知识100问》[27]和《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大众防护与心理疏导》[28]等电子书籍，并通过中南大学图书馆向社会公众免费发布;广州医科大学图书馆免费开放大量医学资源，供师生教研使用;北京协和医学院医学信息研究所及其图书馆在其主页发布了与新型冠状病毒主题相关的文献资源[29]。但是，我国医学类专业图书馆并未形成常态化的应急管理和服务机制，缺乏成熟的应急管理和风险防控措施，以至于专业的医疗图书情报资源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难以被有效开发利用。

我国有必要借鉴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经验，发挥医学类专业图书馆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特殊作用。其一，推进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理论研究机制。医学类专业图书馆应当加强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管理和服务的理论研究，并建立专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信息管理研究部门”，专门负责对该领域应急举措的研究，制定医学图书馆应急管理和服务的相关标准。其二，配合政府构建应急管理机制。医学专业图书馆应当要运用其权威性和影响力配合政府实施应急管理措施，辅助政府进行研究、宣传和防控工作，切实发挥医学图书资源在公共卫生事件中的效用，并在同类型机构中发挥其协调示范作用，联动各方主体，凝聚防护力量。其三，建立专业性的图书情报服务机制。医学图书馆应当充分利用其拥有的专业性知识，及时汇总专业性的医疗防护建议，面向社会公众提供专业性的图书情报服务，满足社会对专业图书情报服务的需求。

2.3 健全高校图书馆的教研保障应急服务机制

高校图书馆承担着保障高校师生教研服务的职责，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更需要其发挥应有的作用。譬如：杭州师范大学图书馆在新冠肺炎期间向本校师生开放共享数据库资源[30];山东第一医科大学图书馆依托现有研究成果，结合疫情发展，推出一系列以缓解焦虑情绪为主题的阅读书目和观影清单，开放图书馆的数字资源库，满足师生开展教研工作的需求[31]。其他多数高校图书馆也根据其拥有的馆藏图书资源，采取类似举措。但是与加拿大高校图书馆相比，我国高校图书馆仍然缺乏主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机制，对教研工作的保障仅停留在提供基础性的资源保障上，在提供高质量的应急服务保障方面亟待加强。

为此，我国高校图书馆有必要建立以基础教研服务保障为核心、以教研指导为辅助的应急服务机制，为高校师生配置系统化、专门化的图书情报资源，保障师生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阅读权利，满足师生开展教研工作的需求。具体而言，主要包括以下两个方面。其一，高校图书馆的基础服务应当以线下和线上相结合的方式展开。高校图书馆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应当建立应急服务预约机制，高校师生可以通过线上预约平台借阅图书馆的书籍，高校图书馆应当根据师生的要求将预约借阅的图书放置在相应位置上供师生借取。同时，通过数字平台向高校师生开放“校外访问”网址，供师生阅读、下载相关图书文献。其二，高校图书馆应当为师生提供教研指导服务。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高校师生通过网络平台进行授课时，可能会涉及到版权保护等问题，亟需高校图书馆提供编辑出版教研指导服务指南等，为师生提供优质的教研指导服务。

2.4  建立图书馆行业的应急版权合作机制和综合指导机制

根据我国《著作权法》，文学、艺术和科学作品受著作权法保护，使用其作品应当获得著作权人许可。也就是说，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图书馆开放共享非公有领域或者未取得授权的图书资源，必须取得作者同意并支付费用，否则将构成侵权。进而言之，图书馆向社会公众开放共享的数字资源应当是在其权属范围内，供给的数量应当是有限的;社会公众要额外利用图书资源开展教学科研等工作，只能通过付费的方式进行购买。然而，图书馆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要一一取得作者授权并付费，显然不具有实操性，且成本巨大。因此，我国可以借鉴澳大利亚的经验，由图书馆学会和出版协会进行应急版权合作商讨，明确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图书馆可向社会公众免费开放共享数字图书资源，但图书馆必须采取技术保护措施，既避免侵犯著作权人的合法权益，又可以保障公民的基本阅读权利。政府可对免费开放共享数字图书资源的作者，视阅读情况和浏览量给予适当的物质或者精神奖励和补助。

同时，图书馆学会作为图书馆理论界和实务界沟通的平台，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还应当发挥其综合性的指导作用，统筹协调图书馆界开展应急管理，提供应急服务。鼓励图书馆开放共享馆藏资源，为社会公众提供优质的图书服务;利用网络信息平台加强对图书馆的应急培训，提升图书馆的应急管理能力，联动各方主体共同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32];汇总全国各地图书馆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举措，按照图书馆提供服务的类型进行分类，分别制定总体性和专门性的应急管理和服务指南。其中，图书馆总体应急管理和服务指南针对全国各级各类的图书馆而制定，应当具有普遍适用性，主要明确应急管理和服务的基本概念、基本理念、基本原则、基本措施等;图书馆专门的应急管理和服務指南应当对各级各类图书馆进行区分，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医学图书馆、少年儿童图书馆等不同性质的图书馆应当充分发挥其专长和特色，实现“1+1>2”的组合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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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星星 中南大学法学院文化法学博士研究生。 湖南长沙，410000。

李博昕 中南大学法学院法学专业本科生。 湖南长沙，410000。

许沁怡 中南大学法学院法学专业本科生。 湖南长沙，410000。

（收稿日期：2020-07-04 编校：曹晓文，谢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