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鸿劼:同李大钊一起走向绞刑架
2021-05-12梅兴无
梅兴无
在中国共产党初创时期,全国仅有党员50多人,范鸿劼名列其中。范鸿劼在李大钊的影响下,投身五四運动的洪流,接触到马克思主义,并成为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作为李大钊的学生和战友,范鸿劼于1920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早期组织,并逐渐成为我党北方地区革命运动的重要领导人。1927年4月,范鸿劼同李大钊一起英勇就义。
五四运动的先驱者
1897年11月23日,范鸿劼出生于湖北省鄂州市华容区葛店镇。他4岁丧父,其母节衣缩食,将他送入私塾读书。后因其族兄范鸿江以辛亥首义之功任造币厂经理,家境稍裕,范鸿劼得以入黄州(今湖北黄冈市黄州区)一所“洋学堂”就读,1913年入武昌文华学校读书。
1918年8月,范鸿劼考入北京大学理预科,先升入北大化学系,后转入英文系就读。当时北大师生中不少人追求物质享受,学生中流行一种叫《消闲录》的日刊,专门鼓吹怎样过闲逸的生活;教师中也有人公开宣扬混世主义。针对这种情况,校长蔡元培倡导学生组织起进步团体进德学会,提倡简朴生活,与混世主义形成鲜明对比。范鸿劼响应蔡元培的号召,参加了进德学会。同时,他学习认真,注重修养,深得同学信任,被选举为班长,不久又任英文系学生会负责人。
1918年11月,为庆祝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胜利,北京大学在天安门前举行演讲大会。北京各校学生3万人参加了此次大会。蔡元培亲自主持并发表演说。在北京中央公园(今中山公园)举行的集会上,时任北大教授的李大钊发表演说,他把一战的结束同俄国十月革命联系起来考量,指出德国在战争中的失败“是庶民的胜利”,“是资本主义失败,劳工主义战胜”。
聆听了蔡元培和李大钊的讲演,范鸿劼对俄国十月革命有了初步的了解。尤其是在阅读李大钊《庶民的胜利》《我的马克思主义观》等多篇文章后,范鸿劼深受影响,他决定追随李大钊寻求中国革命的道路。
1919年5月1日,巴黎和会上中国外交失败的消息传到北京。当天晚上,北大学生代表召开紧急会议,决定于5月3日在北大法科礼堂召开全体学生大会,并邀请北京各大专院校学生代表参加。5月3日晚,范鸿劼和北大大部分学生参加了法科礼堂的集会,议定于4日上午在天安门前召开北京各校学生联合大会,举行大规模游行。范鸿劼同爱国学生一道通宵达旦赶做旗帜,书写标语,草拟传单。
5月4日,北京十几所学校的学生3000余人,手持小旗, 高呼“取消二十一条”“还我青岛”“外争主权、内除国贼”“宁为玉碎、勿为瓦全”等口号,冲破军警阻拦,齐聚天安门前。北大学生代表站上一张方桌,宣读了《北京学生界宣言》,大声呼吁:“中国的土地可以征服而不可以断送!中国的人民可以杀戮而不可以低头!国亡了!同胞们起来呀!”集会后,范鸿劼和同学们一起举行浩浩荡荡的示威游行,五四爱国运动由此爆发。
在五四运动的暴风雨中,北京大学成立了学生干事会,内设总务、文书、交际、会计、庶务、纠察、讲演等股,范鸿劼负责总务股。他动员同学们踊跃捐款,很快筹款达数千元,为学生运动提供了保障。
北京学生运动迅速得到全国学生的声援和响应。1920年初,天津学生举行游行示威抗议日本霸占山东,遭到军警镇压,多名学生被捕。消息传到北大,范鸿劼等义愤填膺,立即以学生会名义发出“万急通告”:“山东直接交涉问题到了万急了,我国民当亡国奴的时候快到了。我们再不起来奋斗牺牲,天津的惨剧转眼就要到北京来了!”1月30日,范鸿劼等主持召开文、理、法科学生大会,决定举行罢课、外出大演讲,以此声援天津被捕学生。
2月4日,范鸿劼等数十名学生到北京前门演讲,遭到军警的驱赶和殴打,范鸿劼等当场被捕,被押送到卫戍司令部。北大学生李荟棠在《北京大学学生周刊》第八期第八号上发表《欢送范鸿劼君入狱》的自由体诗,诗中写道:
二月四日是你的入狱期,监狱里是何等庄严地。
……
你不是存着自觉觉人的心吗?我愿你入监狱,我更愿凡入监狱的都像你。我承认,你这次是为人类的自由和世界的和平而入狱。自由与和平,在这乌烟瘴气中已经露出些光明,引着我们一步步走向他们那里去。
……
在被关押期间,范鸿劼遭到虐待,“日给一餐”且“异常粗劣,有如饲畜”。为营救范鸿劼等人,蔡元培等北京大专院校校长联名呈文质问教育部,指责军队逾越规程逮捕爱国学生。北京各院校掀起了更大规模的学生运动声援活动。在社会舆论的强大压力下,军警不得不释放全部被捕学生。范鸿劼出狱后,革命的信心和继续斗争的决心更坚定了。
党团组织创建的参与者
随着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的发展,马克思主义得到了广泛传播,范鸿劼在思想上得到了新的升华。他不仅是五四运动中的学生骨干,也成为北京共产党早期组织创建的积极分子。
1920年3月,在李大钊的指导下,范鸿劼与邓中夏、罗章龙等人在北京大学发起成立了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研究会开始时是一个秘密团体,会员都是五四运动中的积极分子。李大钊以理论家的身份做指导,引导进步青年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研究中国的实际问题。范鸿劼积极参加研究会的活动,如饥似渴地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实际上是李大钊领导的培养共产党员的预备学校,为北京共产党早期组织的创立在思想上、干部上作了准备。
在共产国际代表维经斯基(中文名吴廷康)的帮助下,经过与陈独秀沟通,李大钊等于1920年10月发起成立北京共产党早期组织,当时取名为“北京共产党小组”,同年底改称“中国共产党北京支部”,陆续发展了一些成员,李大钊任书记。到1921年7月,马克思学说研究会19名发起人中,范鸿劼与邓中夏、罗章龙、刘仁静等16人都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1920年11月,北京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并在北大学生会办公室召开了第一次会议,范鸿劼出席了这次会议。第一批团员约40人,范鸿劼与张国焘、刘仁静、罗章龙、邓中夏等党员同时成为团员,以便更好地团结广大青年参加革命。
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不久,直属中共中央领导的中共北京地方执行委员会(简称北京地委)成立,地委机关设在北京大学。北京大学也建立了北京的第一个党支部,范鸿劼为支部的活跃分子。为了贯彻中共中央关于迅速开展各项工作的方针,北京地委决定将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的组织、活动公开,把研究会作为开展党的活动的一个重要抓手。
1921年7月11日,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在《北京大学日刊》公开了其组织的发起,公布了由范鸿劼和邓中夏、罗章龙、刘仁静等19人于早先联署的《北京大学发起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启事》。《启事》声明:“马克思学说研究会,以研究关于马克思派的著述为目的”,欢迎对马克思学说研究有兴趣的和愿意研究马克思学说的人踊跃参加,并详细介绍了入会手续和办法。《启事》刊出后,报名者甚为踊跃,仅一个多月会员便发展至50余人。
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制订了会章,选举了干事会,范鸿劼与黄绍谷、李骏、王有德等4人当选为干事会干事。按照会章,干事会的主要职责是:1.搜集马克思、恩格斯的中外文各种版本图书;2.组织讨论会,会员分组活动,每周星期六晚开一次会,探讨马克思学说的一些观点及其精神实质,如唯物史观、阶级斗争、剩余价值、无产阶级专政、暴力革命等;3.召开讲演会,每月底开一次,邀请名人、学者、教授演讲;4.编译、印刷马克思、恩格斯的有关著作。
范鸿劼在学习马克思、恩格斯的经典著作的同时,积极参加各种实践活动,努力在实践中加深对基本理论的理解。范鸿劼是研究会各项活动的积极分子,受会员推举,他与邓中夏、黄日葵轮流担任讨论会、演讲会的主持人,同会员们敞开思想,积极交流学习心得。范鸿劼工作认真负责,具有一定的组织能力,深得大家的信任。
经蔡元培同意,北大二院在景山东街马神庙西斋为研究会拨了两间房子,一间为办公室,一间为图书室。为了躲避北洋当局的检查和迫害,大家给它起名“亢慕义斋”,“亢慕义”是德文“共产主义”的译音,“斋”是“室”之意,“亢慕义斋”亦即“共产主义室”。“亢慕义斋”内墙壁正中挂着马克思像,像的两边贴着一副对联:“出研究室入监狱,南方兼有北方强”,上下联分别取自陈独秀和李大钊的文章,墙上还贴有“不破不立,不立不破”等条幅。
范鸿劼被会员们推举为图书室经理。“搜集马氏学说的德、英、法、日、中文各种图书”是研究会的重要活动内容,会员有分担购置书籍的义务。起初,范鸿劼从北大图书馆借来一些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著作,分别提供给会员阅读、研究;同时发动会员出资120块现大洋,购置了第一批马克思主义著作;后来又筹集了部分资金,从国外购买了一批马、恩、列的原版书籍。图书室最初有马克思学说的英文书籍40余种、中文文献20余种,包括了马、恩、列的主要代表著作,如英文版的《共产党宣言》《哲学的贫困》等,中文图书有陈望道译的《共产党宣言》、李汉俊译的《马克思资本论入门》等。到了1922年,图书室的藏书已达到数百种,包括德、英、日、汉等各种文字版本。
为了方便阅读和研究,在李大钊的倡导下,研究会吸收了外语系的同学参加,成立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著作的德、英、法3个翻译小组,范鸿劼兼任英文组组长。图书室既为会员提供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图书资料,又为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提供了阵地。
经过范鸿劼和其他会员的共同努力,马克思学说研究会成为北京共产党早期组织的重要外围组织和重要活动阵地,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和马克思主义经典文献的翻译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团结、培养了一大批信仰马克思主义的进步青年,在广大青年当中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革命活动的组织者
北京共产党早期组织成立后,积极推进工人运动和其他群众运动的发展。
1920年12月,范鸿劼和邓中夏、罗章龙等人到长辛店筹办劳动补习学校。邓中夏负责校务工作,范鸿劼等北京支部成员先后到该校讲课。他们从教人识字入手,帮助工人提高文化水平,由浅入深地向工人讲述革命道理,啟发其阶级觉悟,以推动北方工人运动发展。1921年5月,范鸿劼与邓中夏等在长辛店召开“纪念五一节大会”,组织1000多名工人举行集体游行。同月,长辛店工人俱乐部成立,成为共产党领导下最早成立的工会组织。
1922年第一次直奉战争结束后,直系军阀吴佩孚获胜,奉军退守东北。吴佩孚为了欺骗人民,提出“恢复法统”。北京许多进步人士认为,应扩大人民的权利。为贯彻中共二大关于联合全国一切革命党派、组织民主联合会战线的精神,中共北京地方组织指示范鸿劼与邓中夏、黄日葵、高君宇等发起成立 “民权运动大同盟”,范鸿劼被推选为大同盟筹备会议临时主席。1922年8月24日,民权运动大同盟在北京烂缦胡同湖南会馆召开了成立大会,会上通过了宣言和简章,决定创办《民权》周刊,范鸿劼作为执行委员担任同盟宣传股主任。
会后,范鸿劼等在报上刊登《民权运动大同盟启事》,四处联络群众,取得一些社会知名人士的支持,促进了民权运动的广泛开展。为了突破对人民自由的限制,大同盟发起了取消治安警察法运动,开展“驱彭(教育总长彭允彝)”斗争等。
1923年初,京汉铁路爆发了“二七大罢工”,范鸿劼等召开同盟紧急会议,决定向全国发出通电,号召铁路工人组织起来,并派代表慰问工人。“二七大罢工”遭到了吴佩孚、萧耀南等军阀的血腥镇压。范鸿劼与包惠僧、刘子通等人在北京组织群众到参、众两院请愿,联络胡鄂公、彭吾先等议员,对吴佩孚、萧耀南等人提出了弹劾,并提交劳动法案,争取工人享有集会、结社、罢工的自由。在参与和领导这一群众运动的过程中,范鸿劼显示出了非凡的组织才干。
1923年6月,中共中央决定设立北京区执行委员会(简称北京区委),负责领导北方各省市党组织发展工作。7月,北京区执行委员会与北京地方执行委员会合并,称中共北京区执行委员会兼北京地方执行委员会,范鸿劼任北京区委兼北京地委委员,同年10月至1924年3月任委员长。在担任此职期间,他还一直积极协助李大钊指导北方地区各地党组织的建立和发展。
1924年初,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后,实现了第一次国共合作。遵照中国共产党三大的决议,范鸿劼以个人名义加入国民党,并在国民党北京特别市党部任职。他积极宣传、贯彻党的统一战线方针,从事国民党老党员的重新登记和新党员发展工作,执行孙中山“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
1924年3月,中共北京区委兼北京地委改组,范鸿劼任会计。同年6月,他任北京区委兼北京地委委员、组织部部长。1925年1月,范鸿劼作为北京代表出席在上海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
1925年,中共北京区委兼北京地委在北京成立了第一所党校,招收学员近300人。党校工作由罗亦农主持,范鸿劼与陈乔年、赵世炎等为党校学员授课,为党和革命事业培养了一批骨干。
1925年5月30日,“五卅惨案”爆发。范鸿劼与李大钊、陈乔年、赵世炎等北京区委兼北京地委领导人,立即动员所辖党组织,迅速将北京各阶层人民组织起来,成立学生组织“沪案雪耻会”和工人组织“工人雪耻会”,并于6月3日、10日、25日连续3次举行了大规模游行示威,将反帝浪潮席卷整个北京城。
五卅运动以后,奉系、直系军阀与日、英帝国主义加紧勾结,镇压国民革命运动,激起了中国人民的极大愤怒,全国掀起反日反英、反张反吴高潮。范鸿劼与李大钊等北京区委兼北京地委领导成员,团结国民党左派组织,领导多次有数万人参加的“反日讨张”“反英讨吴”国民示威大会,有力地推动了北京地区反帝爱国群众运动的发展。
慷慨就义的革命者
1925年10月,中共中央决定将北京区委和北京地委分开,成立中共北方区执行委员会(简称北方区委),李大钊任区委书记。在北方区委中,范鸿劼是跟随李大钊工作时间较长的领导人。他们既是师生,又是革命的同志和战友。作为李大钊的助手,范鸿劼协助李大钊领导北方区委,在极其艰苦的斗争环境下,推进创建和成长阶段的北方党的工作,制定了一系列重要决定和举措,从组织上解决北方党的生存、发展问题,开创性地探索出一条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知识分子与工人运动相结合的路子,促进了北方地区党的工作蓬勃发展。范鸿劼还担任了区委机关报《政治生活》周刊的主编。他与李大钊、赵世炎等人共同努力,使《政治生活》周刊在指导北方人民革命斗争中,起到了强有力的舆论推动作用。范鸿劼在《政治生活》上发表大量文章,大力宣传马克思主义,介绍十月革命胜利经验,阐述中国共产党的纲领,号召人民起来革命,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他的文章通俗易懂,深受读者的喜爱。在“纪念列宁专号”中,他撰文热情颂扬了列宁的丰功伟绩。他撰写的《不平等条约一览》长文,在《政治生活》周刊上连载十余期,深刻地剖析了帝国主义和殖民地的关系,指出“没有殖民地,帝国主义绝对不能维持”。他发表《起来,打倒万恶的日本帝国主义》一文,揭露了日本帝国主义与奉系军阀张作霖互相勾结、狼狈为奸的罪行,号召民众起来打倒万恶的日本帝国主义,联合革命的武力驱除恶魔。
1926年1月,中国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召开,范鸿劼作为国民党北京特别市党部推选的代表参加大会,并担任大会宣传报告审查委员会委员。在讨论《中央党务报告决议案(草案)》中关于国共合作条款时,国民党右派提出共产党应公布所有组织及其党员名单。范鸿劼与毛泽东等代表表示坚决反对。范鸿劼指出:“共产党员负有两种革命的担子,一是国民革命;一是共产主义。我们现在只有问他是否实行国民革命,其他秘密组织和信仰不必问及,只要问在这种政策之下,是否应该合作,不必横生枝节。”坚定地坚持了共产党在国共合作中的独立性原则。大会召开期间,范鸿劼还担任海外国民党党部代表发言的翻译。
1926年3月,日本军舰悍然炮击大沽口炮台,中国军队被迫开炮还击。英、美、日、德、法等列强竟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段祺瑞政府撤除国防设施。3月18日,在中共北方区委和国民党北方执行委员会的领导下,北京各界群众近万人在天安门前召开反对八国通牒示威大会。会后,李大钊率范鸿劼等千余人到段祺瑞执政府请愿。当李大钊、范鸿劼等率领请愿团走到东辕门时,突遭反动军警袭击,顿时血溅大街,死亡47人,李大钊、范鸿劼等199人受伤,这便是震惊中外的“三一八”大慘案。
“三一八”惨案发生后,北京笼罩在一片血雨腥风之中。北洋政府命令京师警察总监“严速查拿”李大钊、范鸿劼等人。同志们劝李大钊、范鸿劼到南方暂避,但李大钊、范鸿劼不顾个人安危,坚持继续在北方区委工作。
1926年3月底,为了保存革命有生力量,北方区委将过去公开的斗争形式,转为秘密的地下斗争形式。李大钊、范鸿劼把国共两党在北方的领导机关迁入东交民巷苏联大使馆旁边的旧俄兵营内,秘密领导两党在北方的工作。
1927年初,中共中央为加强中央组织机构有关地区党的工作,调北方区委负责人赵世炎、陈乔年等到南方工作,调范鸿劼到武汉工作。范鸿劼心系北方的革命斗争,认为北方工作更需要自己。经再三要求,组织批准他回到北京,继续协助李大钊开展秘密工作。
此时,中共地下党员李渤海被京师警察厅侦缉处警察抓捕。李渤海被捕后叛变投敌,将李大钊、范鸿劼等人隐匿在东交民巷的情报供出。
1927年4月6日,刚刚当上安国军总司令的原奉系军阀头目张作霖,不顾国际公法和国际惯例,悍然调动大批军警闯进苏联大使馆驻地旧俄兵营,逮捕了李大钊、范鸿劼等革命志士和革命群众60余人。
范鸿劼入狱后,在敌人的严刑拷打面前,坚贞不屈,始终没有泄露中共北方区委的半点秘密,并慷慨陈词爱国无罪,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军阀有功,展现了一名革命者的铮铮铁骨。
1927年4月28日,范鸿劼继李大钊之后大义凛然地走向绞刑架,从容就义,为革命事业贡献了他年仅30岁的宝贵生命。
李大钊、范鸿劼等英勇就义后,中共中央机关报《向导》周报发表悼念文章,称赞李大钊、范鸿劼等20人是“最勇敢的战士”,将为中国人民“牢记不忘”。
范鸿劼就义后,其遗体被安葬在北京宣武门外湖北义地。他的未婚妻牟英华前往凭吊时,在范鸿劼合棺照片背后题字“永恨 1927年5月1日”。不到3年,牟英华亦忧伤成疾而逝。
1950年11月,范鸿劼遗骸被移葬八宝山革命公墓。董必武为范鸿劼题词:“忘我精神,永垂令范。”
(责任编辑:章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