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协调发展问题研究
2021-04-16贺义雄
方 苗 贺义雄,2
(1.浙江海洋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浙江 舟山 316022;2.南方海洋科学与工程广东省实验室(珠海),广东 珠海 519000)
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2018 年3 月8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山东代表团审议时指出:“海洋是高质量发展战略要地”,“要加快建设世界一流的海洋港口、完善的现代海洋产业体系、绿色可持续的海洋生态环境,为海洋强国建设作出贡献”。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是建设海洋强国的重要物质基础,[1]随着我国海洋经济发展逐步迈入新常态,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成为海洋研究领域关注的焦点。海洋经济系统、海洋生态系统、海洋社会系统之间的相互协调则是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体现。[2]浙江省海洋资源丰富,区位优势明显,是名副其实的海洋大省,海洋是浙江省经济发展的优势所在、潜力所在和希望所在。[3]在“八八战略”的引领下,浙江省海洋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并在海洋科教创新、海洋基础设施建设、海洋环境保护、海洋综合管理等方面取得了长足进步。然而,随着用海规模的扩大和用海强度的提升,近海环境污染、海洋资源浪费等现象依旧较为严重。[4]如在2007—2018 年,浙江省直排入海污水总量始终稳居全国沿海省份第一、二名;在2013—2017 年,浙江省共计填海造地8 820.25 公顷,实际用海面积5 082.41 公顷,空置率高达42.38%。此外,海洋新兴产业占比较低、科技转化率相对较差[5]等发展短板也成为浙江省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阻力所在。因此,浙江省要实现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和海洋强省战略目标,必须重视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的协调发展。
一、相关文献综述
目前,有关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的研究已经取得不少成果。国外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协调分析方法和综合管理手段的创新。如JIN Di 等[6]将海洋经济的投入产出模型与海洋食物网的线性模型相结合,构建了沿海地区海洋生态经济系统模型。COSTANZA R[7]指出了海洋生态系统在经济和社会发展方面的重要性,并从治理体系、产权制度、经济激励等方面提出了海洋生态经济系统可持续发展的对策。RUCKELSHAUS M 等[8]提出了基于实践的海洋生态系统管理方法,以此来改善海洋生态系统的功能。国内学者主要侧重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协调情况的定量分析和协调发展模式的研究。CHANG Y C 等[9]采用海岸带综合管理理念,开发了决策支持系统,并与社会经济子系统、生态子系统、环境子系统和管理子系统相结合,用于台湾垦丁珊瑚礁生态系统的可持续性研究。伏捷等[10]运用3E 协调度函数,对环渤海地区海洋生态经济系统的协调性进行了动态模拟研究。狄乾斌等[11]基于交互胁迫理论,验证了辽宁省沿海六市海洋经济、生态、社会三个子系统的胁迫关系,并运用耦合模型测算出协调度。高强等[12-13]通过构建海洋经济、生态、社会复合系统评价指标体系,分别对山东省和海南省的海洋生态经济系统进行了实证分析。高乐华等[14]从海洋生态经济系统的基本内涵出发,构建了促进海洋生态经济系统协调发展的海洋经济主导型、海洋生态主导型、海洋社会节约型三种基本模式。王嵩等[15]通过建立海洋生态经济的共生演化模型,对我国沿海省市的海洋生态经济发展模式进行了区分。
综上所述,尽管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但我国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协调发展的详细区域性研究还较少,以浙江省为例进行分析的也尚未见到。对此,本文以浙江省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为研究对象,构建包括海洋经济、生态、社会三个子系统在内的评价指标体系,旨在对2007—2018 年的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和各子系统之间的协调状态进行定量分析。据此验证以往浙江省相关措施、办法的实施情况,进而为更好促进浙江省海洋生态、经济、社会之间的系统协调发展提出政策建议,并为浙江省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支撑。
二、指标体系设计与模型构建
(一)数据来源
由于2019 年之后的《中国海洋统计年鉴》未出版,导致一些关键指标数据无法获取,因此本文选取2007—2018 年作为研究时段。原始数据来源于《中国海洋统计年鉴(2008—2019)》 《浙江统计年鉴(2008—2019)》 《浙江省海洋环境公报(2007—2017)》 《浙江省生态环境状况公报(2018)》 《浙江自然资源与环境统计年鉴(2008—2019)》 《中国海洋生态环境状况公报(2018)》 《中国海平面公报(2007—2018)》。
(二)指标体系设计
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之间存在错综复杂的关系,采用单一指标无法真实地反映各系统之间和系统要素之间的相互作用。因此,本文在遵循数据科学性、全面性、可行性、典型性等原则的基础上,参考相关协调性研究文献,[10,13]构建浙江省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评价指标体系。其中包括9 个海洋生态子系统指标、7 个海洋经济子系统指标、8 个海洋社会子系统指标共计24 个基础指标,具体见表1。
表1 浙江省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协调性评价指标体系
续表
(三)协调度评价模型构建
1.数据标准化处理
为了消除不同数量级及量纲对评价结果的影响,先采用极差标准化的方法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
式中:xij和Xij分别表示第i 年第j 个指标层的原始值和标准化后的数值;min(xij)和max(xij)分别表示第j 个指标所在序列的最小值和最大值,Xij∈(0,1)。为避免计算权重时出现ln0,将标准化后的数据加上0.0001。[16]
2.指标权重的确定
为避免主观因素对数据造成偏差,本文采用熵值法对海洋生态经济系统各指标进行赋权。
具体计算步骤如下:
3.综合评价指数的确定
在数据标准化和指标权重确立的基础上,建立海洋生态、经济、社会系统的综合评价函数,用以确定各子系统的发展水平和状况。本文运用线性加权评价模型计算各子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其计算公式如下:
4.协调度的测算
距离型协调度评价模型是通过使离差系数最小化来测算协调度的方法,它用系统间的特定距离来表示系统的协调程度。该模型结构简单,算法容易,是协调度评价研究的重要方法。[17]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三、结果与分析
(一) 综合评价指数结果分析
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各子系统和复合系统综合评级指数在2007—2018 年总体呈波动上升态势,并以2012 年为分界点,将各系统综合评价指数分成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2007—2012 年,第二阶段为2013—2018 年。其中海洋生态子系统指数在2007—2012 年先上升后下降,之后呈低水平波动上升,2013—2018年先下降后持续上升,仅2018 年出现了下降。海洋经济子系统指数在2007—2012 年于0.3-0.4 范围内波动变化,在2013—2018 年持续增长且发展速度较快,并继续保持高水平上升态势。海洋社会子系统指数在2007—2012 年同海洋经济子系统指数基本保持一致变化,2013—2018 年呈波动上升发展,其中2013 年增长幅度最大,之后两年也一直处于各系统综合评价指数的最高点。复合系统指数与海洋经济子系统指数和海洋社会子系统指数的发展步伐基本保持一致。具体见图1。
图1 2007—2018 年浙江省海洋各子系统及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发展综合评价指数
海洋生态子系统指数在2013 年前与海洋经济子系统指数和海洋社会子系统指数的差距不大,甚至有两年还高于其他两者,说明此阶段的海洋生态状况良好,生态承载力较强。该指数于2013 年后虽呈现上升趋势,但始终低于海洋经济子系统指数和海洋社会子系统指数,说明在海洋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时,海洋生态的压力逐渐增大。海洋经济子系统指数与海洋社会子系统指数整体上的变化方向一致且差距较小,说明海洋经济发展与社会进步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经济发展是社会进步的基础,社会进步是经济发展的保障。2012 年前海洋经济子系统指数与海洋社会子系统指数处于较低水平,说明海洋的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还未得到深入挖掘,2012 年之后两者呈现较高水平发展,说明政府开始重视海洋经济和海洋社会的发展。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整体呈波动上升态势,2015 年之后一直保持在0.5 以上,说明在各子系统的相互作用下走向良好的发展状态。
(二)协调度发展分析
综合评价指数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海洋生态、经济、社会的发展状态和关联程度,但是无法直观地反映彼此间的协调程度。[12]因此本文运用距离型协调度模型来测算2007—2018 年浙江省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各子系统之间和复合系统的协调度,具体见图2,并采用较普遍的协调度划分标准进行等级判定,具体见表2。[18]
表2 协调度等级划分与标准
图2 2007—2018 年浙江省海洋各子系统及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协调度变化趋势
1.海洋生态经济系统协调度分析
由图2 可知,2007—2018 年海洋生态经济系统协调度总体呈波动上升态势,协调度由2007 年的0.6339上升至2018 年的0.7695,增幅为21.39%。其间经历了初级协调、轻度失调和中级协调三个阶段,具体见表3。其中2007—2009 年处于初级协调等级,海洋生态与海洋经济协调发展程度较为良好。该阶段海洋生态指数和海洋经济指数相差不大,海洋生态系统尚且能够承受住强度不大的海洋经济开发水平。且在2005 年5月,浙江省依据《全国海洋经济发展规划纲要》编制了《浙江海洋经济强省建设规划纲要》,其中明确强调要合理开发和保护海洋资源,加快优化海洋产业结构和布局,提高海洋经济综合实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这也为海洋生态经济协调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政策保障。
表3 2007—2018 年浙江省海洋生态经济系统协调度及协调等级
2010—2012 年海洋生态经济协调度转为轻度失调,显示出早期协调水平不够稳定。2008 年爆发的金融危机,势必对我国海洋经济造成一定的冲击,出于提升经济总量的考虑,大力开发海洋资源,一定程度上造成海洋环境破坏和污染,从而导致浙江省海洋生态经济协调度降低。
2013—2018 年海洋生态经济协调度向好发展,并从2016 年上升为中级协调,表明协调稳固性不断得到加强。出现这一情况是形势使然。2012 年党的十八大报告中首次提出建设海洋强国,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浙江省积极响应中央发展战略,在“八八战略”的引领下,提出建设海洋强省奋斗目标,并开始将海洋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和海洋生态环境保护作为海洋强省的重要组成部分。[19]依靠耗费资源换取经济增长的方式在海洋经济步入新常态下已不再可取,经济发展模式由早期的依赖渔业、矿业等资源型经济向以港口物流、滨海旅游、海洋装备制造等为重点的现代海洋产业体系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不断得到优化。因此该阶段海洋经济生态协调度不断向好发展。
2.海洋经济社会系统协调度分析
由图2 可知,2007—2018 年浙江省海洋经济社会的协调度呈现波动上升态势,协调度由2007 年的0.5236 上升至2018 年的0.8663,增幅65.45%,具体见表4。2007—2012 年协调度变化不大,除2008 年处于中度失调,其余年份均处于轻度失调状态。在此阶段,浙江省海洋科技总体还处于较低水平,特别是反映海洋科研产出的海洋科技论文数和反映海洋人才资源的海洋科研从业人员数均远低于广东、山东、上海等沿海省市。此外,海洋科研经费投入不足也限制了海洋新兴产业的发展进程,并使原本具有明显优势的港口海运和临港工业未得到充分地发展。科技水平不高、人才资源短缺使得浙江海洋经济未能迈向高质量发展,从而降低了海洋经济社会系统的协调程度。
表4 2007—2018 年浙江省海洋经济社会系统协调度及协调等级
2012 年之后,海洋经济社会系统协调度迈入0.6 以上,从轻度失调走向初级协调,并进一步发展为中级协调乃至良好协调。2011 年《浙江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规划》正式获批,其中提出要以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为主线,以富民强省、社会和谐为根本目的,着力优化海洋经济结构。此后又通过了《浙江省科技兴海规划(2011—2015)》《浙江省海洋科技人才发展规划(2012—2020)》等政策文件,为浙江海洋经济高质量发展做好人才、科技、政策保障。海洋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反过来为海洋社会提供了更稳定的产品供给和就业保障,实现了人们安居乐业的诉求,促进了海洋社会的和谐进步。因此该阶段海洋经济社会的协调水平不断得到提升,实现了从失调到协调的转变。
3.海洋生态社会系统协调度分析
由图2 可知,2007—2018 年浙江省海洋生态社会的协调度呈现先下降后稳步上升的趋势,协调度由2007 年的0.5261 升至2018 年的0.7741,增幅47.14%,具体见表5。协调程度总体向好发展,其中2007—2012 年海洋生态社会系统处于轻度失调阶段。由于浙江沿海地区气候、地貌等自然条件优越,经济相对发达,地区人口不断激增。2007—2012 年,浙江人口增长了322 万,人口密度由458 人/km2升至471 人/km2。庞大的人口总量导致对海洋资源的消耗增多,陆源污染物排放量加大,海洋生态承载力不断下降。与此同时,该阶段的海洋科技活动人员仅增加了548 人,海洋科技进步水平相较于人口增长速度显得过于缓慢,因此该阶段海洋生态社会的协调状况处于轻度失调状态。
表5 2007—2018 年浙江省海洋生态社会系统协调度及协调等级
2012 年之后,浙江省海洋生态社会系统由失调转为协调,经历了初级协调、中级协调和良好协调三个阶段。2013—2017 年浙江省依法治海工作不断完善,其间施行《浙江省海域使用管理条例》,规范海域使用权和有偿使用制度;出台《浙江省海洋功能区划(2011—2020)》,对224 个海洋基本功能区进行了详细划分;编制《浙江省海洋生态环境保护“十三五”规划(2016—2020)》,提出建立海洋生态损害补偿制度。这些制度和举措,极大地改善了海洋生态与海洋社会的协调状况。同时,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环保意识不断增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再只注重物质需求的满足,更关注生态环境与经济社会的和谐发展。因此尽管此阶段的海洋生态压力依然较大,但海洋生态社会的协调度不断得到优化。
4.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协调度分析
由图2 可知,2007—2018 年浙江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与其他三个系统的协调发展情况基本保持一致,呈现波动上升发展。协调度由2007 年的0.5801 上升至2018 年的0.8156,增幅40.60%,实现了轻度失调向良好协调的转变,具体见表6。2007—2012 年,复合系统大体处于轻度失调阶段,这与同期海洋经济社会系统和海洋生态社会系统的协调度都较低有着较大关联。子系统协同作用的大小决定了复合系统整体性功能的强弱,若子系统间协同作用不强,则会影响整个复合系统的协调水平。[20]
2012 年之后,复合系统实现了从失调到协调的转变,变化趋势与各子系统之间协调变化情况保持一致,说明各子系统走向了共同发展、协同促进的状态。且复合系统的协调度逐年提升,说明复合系统在各子系统的作用下,整体性功能不断增强,协调机制也日趋稳定。由表3—表6 进一步可知,2012 年以后,复合系统与各子系统的协调等级都实现了从失调向协调的转变,这也证实了自“十二五”以来,浙江省为促进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相关举措是具有显著成效的。
表6 2007—2018 年浙江省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协调度及协调等级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本文在收集相关数据的基础上,构建了浙江省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指标体系,测算出各子系统与复合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并引入距离型协调度模型,对2007—2018 年浙江省海洋生态经济社会复合系统及各子系统之间的协调发展程度进行了实证分析,得出以下几点结论:
1.综合评价指数结果显示,浙江省海洋生态、海洋经济、海洋社会各子系统和复合系统综合评级指数在2007—2018 年总体呈波动上升态势,且2012 年后各子系统和复合系统在相互作用下稳步走向高水平发展。但海洋生态指数在2012 年后低于海洋经济指数和社会指数,说明浙江省海洋生态压力依然较大。
2.协调度结果显示,浙江省海洋生态、海洋经济、海洋社会各子系统之间和复合系统的协调度在2007—2012 年基本处于轻度失调状态,在2013—2018 年处于协调发展阶段,且协调度不断增强。复合系统在三个子系统的共同作用下,整体性功能不断增强,协调机制日趋稳定,但距离优质协调还有一定的差距。因此今后浙江省还需进一步加强海洋生态、海洋经济、海洋社会各子系统之间的协调度,以此协同推进复合系统向着更高水平发展。
(二)建议
1.进一步重现海洋生态环境的改善
针对浙江省海洋生态系统压力依旧较大的现状,一方面,要摈弃只注重开发而忽视保护的用海观念,坚持科学开发与保护并举,使海洋经济发展与海洋资源环境承载力相协调;大力发展绿色经济和循环经济,不断提高海洋经济绿色化、低碳化水平。另一方面,要加强海洋生态环境监测督查工作,充分利用数字化技术对全省近海海域水环境进行动态实时监控,预防和减轻陆源污染物排放对海洋生态环境的冲击;完善相关海洋生态环境保护机制,如加快推进海洋生态补偿机制建设,深入实施河长制、湾(滩)长制建设,加快制定杭州湾、象山湾、三门湾等跨区域海洋环境保护规章等,[4]以制度支撑海洋生态系统向好发展。
2.加强海洋科技创新能力和人才队伍建设
要充分利用科技创新和人才力量来实现海洋三系统的协调。针对浙江省海洋科研人才不足、科研成果转化率较低、海洋科研经费投入不足等问题,第一,要加快涉海专业学科资源整合,通过与国内其他涉海院校开展合作、与涉海产业对接等方式,进一步提高省内海洋类院校的办学水平,培育本土海洋优秀人才。第二,要进一步完善人才引进机制和政策,吸引高端海洋人才来浙发展,为浙江海洋事业添砖加瓦。第三,要创新产学研合作方式,鼓励高校科研机构与涉海应用型企业进行合作攻关,共同提升海洋科技成果转化率。如充分利用宁波、舟山海洋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城市的带动作用,支持涉海企业开展技术创新、管理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延长重点产业链条,提高全省海洋经济竞争实力。第四,要进一步发挥浙江民营资本的巨大优势,与政府一起构建多元化海洋科技投融资机制,为海洋科研工作提高资金保障。
3.立足资源优势,坚持陆海统筹
实施陆海统筹机制,利用陆海系统的互补性和制约性,实现海洋生态、经济、社会三系统均衡协调发展。一方面,浙江要依托大湾区、大通道等区位条件,在“一核两带三海多区”的现代海洋产业空间布局基础上,根据各地资源优势,加快促进海洋资源、人才、科技等生产要素的整合,促进海洋产业集群发展。深入推进山海协作升级工程,加快实现沿海发达地区与内陆欠发达地区经济协调发展。另一方面,严格控制陆源污染物排放量,统筹推进陆海污染防治工作 ,减轻沿海地区人类活动对海洋生态的污染。如加强海洋生态修复和海岸线整治工作,全面推进浙江“美丽海湾”建设和生态海岸带建设,使海洋生态得到保护的同时,提升沿海居民的生活品质,进而实现人海和谐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