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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维蛋白原/前白蛋白比值、γ-谷氨酰转肽酶/血小板比值在甲胎蛋白阴性肝细胞癌中的应用价值

2021-04-14王蔚李慧艳刘华

肝脏 2021年3期
关键词:谷氨肝细胞进展

王蔚 李慧艳 刘华

肝细胞癌(HCC)是全球第六大常见恶性肿瘤类型和第四大肿瘤相关死亡原因,造成HCC患者高死亡率的原因是早期检出率低[1]。血清甲胎蛋白(AFP)是HCC患者常见的血清学标志物,这其中30%~40% HCC患者AFP低于正常水平(<20 ng/mL),它们被称为甲胎蛋白阴性肝细胞癌(AFP-N HCC)[2]。虽然现有的影像技术能够极大地提高HCC的诊断效能,但研究称它们的诊断表现并不满意,有报道称CT对AFP-N HCC的诊断率仅为10.4%[3-4]。有不少研究尝试应用多种肿瘤生物标志物来筛查HCC患者,例如高尔基蛋白73,Glypican-3以及microRNAs等[5-8]。然而这些昂贵标志物也并不能表现出足够的敏感性或特异性来满足HCC诊断要求。因此,迫切需要新的生物标志物来预测HCC特别是AFP阴性的AFP-NHCC的发生。先前研究业已证明一些血清学指标例如纤维蛋白原(FIB)、前白蛋白(PA)、血小板(PLT)、γ-谷氨酰转移酶(γ-GT)等与HCC诊断和进展是相关的。研究表明FIB、PA比值即FPR是多种恶性肿瘤的有效预测指标[9]。术前FPR可以独立预测HCC患者生存率,并有助于识别HCC患者是否能从辅助化疗中获益[10]。Lemoine等[11]报道称γ-GT与PLT比值即GPR是一种新的肝病预测因子。大量证据表明,GPR对肝炎、肝纤维化和肝细胞癌的诊断和预后有较好的预测作用[12]。经文献检索可知,而尚缺乏FPR和GPR应用于对AFP-NHCC诊断的临床资料。本研究旨在评估FPR、GPR在AFP-N HCC患者中的应用价值。

资料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2018年3月至2020年3月AFP-N HCC患者(AFP-N HCC组)80例(男58例、女22例),年龄(50.2±9.8)岁。纳入标准:>18岁;新诊断为HCC;无血液系统疾病或免疫相关疾病。排除标准:合并感染其他类型肝炎病毒或HIV;代偿性或失代偿性肝硬化;合并其他类型肝病。另选取同期健康体检患者(健康组)100例(男60例、女40例),平均年龄(49.8±6.2)岁。

二、研究方法

LH780型血细胞分析仪(Beckman-Coulter,USA)测定白细胞(WBC)、PLT、血红蛋白(Hb);CA7000型凝血分析仪(SYSMEX,日本)测定FIB;C8000型生化分析仪(Abbott,美国)检测PA、丙氨酸氨基转移酶(ALT)、天冬氨酸氨基转移酶(AST)、总胆红素(TBil)和γ-谷氨酰转肽酶(γ-GT)。以下公式计算FPR和GPR:FPR=FIB/PA;GPR=GGT/PLT。

三、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21.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Logistic回归分析确定影响AFP-N HCC独立预测因素;ROC曲线确定诊断AFP-N HCC的截断点,计算诊断效能。α=0.05。

结 果

一、一般资料

AFP-N HCC组、健康组PLT、Hb、FIB、PA、ALT、AST、TBil、γ-GT、FPR及GPR具有显著性差异(P<0.05),见表1。

表1 AFP-N HCC、AFP-N CHB及健康组患者一般资料比较(±s)

二、影响因素分析

以患者是否存在AFP-N HCC为分类标准,将上述具有差异性指标纳入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ALT、FPR、GPR是评估是否存在AFP-N HCC的独立影响因素(P<0.05),见表2。

表2 影响AFP-N HCC是否存在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三、 诊断效能

表3为FPR、GPR及联合诊断AFP-N HCC时的诊断效能表现。

表3 FPR、GPR对AFP-N HCC的诊断效能表现

讨 论

研究证明凝血和营养状态可能会影响HCC患者的进展。FIB作为重要的凝血因子,由肝脏合成。Zhu等[13]研究表明FIB mRNA水平在细胞和组织均升高,其水平升高与肿瘤血栓形成有关。另外,研究称PA减少与包括HCC在内的多种恶性肿瘤密切相关。因此能够推测出恶性肿瘤肿瘤患者中的FPR水平可能上升。此项研究得出AFP-NHCC组FPR水平明显高于健康组。这也与先前的研究结果相似[14]。此外,多项研究对FPR在肿瘤患者预后评价作出了报道。Zhang等[15]观察到低水平FPR胃癌患者生存期更长,另外低水平FPR III期胃癌患者接受化疗后其预后明显优于未接受化疗的。Huang等[16]发现,FPR水平随AFP-N HCC肿瘤大小和BCLC分期增加而增加,提示该生物学指标可能与AFP-N HCC的肿瘤侵袭性相关。

γ-GT作为谷胱甘肽代谢的关键酶,在代谢性肝损伤中持续升高[17]。Moreira等[18]研究表明,雄性Wistar大鼠肝癌动物模型中血清γ-GT水平随HCC发生发展而逐步升高,促进肿瘤进展。Carr等[19]发现在低AFP的HCC病例中,γ-GT水平较高的患者总体生存率较低。PLT减少常发生在慢性肝病中,主要原因是脾功能亢进引起的血小板加速破坏和肝细胞损伤导致血小板生成减少[20]。Park等[21]发现低GPR水平的高危HCC患者发生HCC的相对风险显著低于高GPR水平的。另外与GPR水平低的患者相比,GPR高肝病患者发生肝硬化的可能性更高,预后结局也更差[22]。以上研究表明,GPR水平随肝损伤程度的加重而升高,这也与本研究的结果相一致。此次研究发现在AFP-N HCC的发生过程中,GPR水平显著升高。同时Huang 等[16]表示GPR水平随着肿瘤大小和癌症分期(包括Edmondson-Steiner分级和BCLC分期)的进展而增加。

本研究评估术前FPR和GPR水平,以评估它们在AFP-N HCC诊断中诊断表现。FRP和GPR均随AFP-N HCC的进展、肿瘤大小和分期的增加而显着增加。多变量Logistic回归分析表示高FPR和GPR水平是影响AFP-NHCC发生的独立预测因素。这些结果提示FPR和GPR可能是AFP-N HCC患者病情进展的重要生物标志物。FPR和GPR在鉴别AFP-N HCC时具有较好敏感度和特异度。经文献检索表明众多生物标志物可以帮助诊断AFP-N HCC,例如GP73、AFP-L3和PIVKAII鉴别AFP-N HCC时的AUC值分别为0.78、0.61和0.86,敏感度分别为66%、50%和76%[23-24]。通过与本次研究相比可知,FPR、GPR在诊断AFP-N HCC时的诊断效能要优于上述生物标志物。此外,在鉴别AFP-N HCC时,FPR、GPR联合诊断时的AUC值显著高于单独使用时的。

综上所述,FPR、GPR可作为AFP-N HCC诊断的生物学指标,两者联合诊断时效能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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