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地域文脉肌理延续的小城镇环境整治路径研究

时红斌，刘兆文，张 燕，王光华

（浙江同济科技职业学院，浙江杭州311231）

1 地域文脉肌理内涵解构

1．1 地域文脉概念

地域文脉根植于地方土壤，是千百年来地域内居民历史记忆的沉淀，是地方文化灵魂和价值体系的源头，是一定区域范围的居民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共同创造、集体享有、大众认同的有形或无形创造物的总和。它既包括有形的物化产品、符号表征等物化层面创造物，也包括价值体系、语言、习俗等无形的非物化层面创造物。地域文脉是一种有根有源的文化，有着 “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 的区域认同，承载着地域内居民共同享有的乡音、乡景、乡味、乡俗等乡愁记忆及质朴的生活方式、恒久的价值体系和传统习俗。

1．2 地域文脉肌理特征

地域文脉肌理是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历史格局和底色背景，具有地域性、共有性、稳定性、时代性四大特征。地域性指一定地理围合范围，有其独特的禀赋资源条件，有特定的地理边界。共有性是指地域范围内居民大众共创、共享、共有的文化，有明显区别于其他地域文化的异质性。稳定性是指在历史发展中萃聚形成的文脉内核价值体系，在一定时期内相对稳定，并通过区域内成员一代代传承延续。时代性是指内核虽然稳定，但也会随着时代发展趋势的强大推动力量而发生内核部分迭代更新。

1．3 文脉传承延续的重要意义

地域文脉是区域集体信仰根脉之基，成员精神力量之源；文脉激活是小城镇产业转型升级，实现高质量发展需要；文脉活化是小城镇环境整治地域特色建设需要；文脉传承促进价值认同，有助于凝心聚力，有益于社会和谐稳定发展；文脉传承是建设具有地域文脉特色美丽城镇的重要一环。

1．4 地域文脉肌理要素构成

根据地域文脉肌理要素呈现方式，可以分为自然山水肌理、历史文化肌理、经济社会肌理三大类。

1．4．1 自然山水肌理

小城镇地理空间规模相对较小，更加关注细节处理，更容易注入表征地域特点的灵魂，这个灵魂就是小城镇历史与自然交织积淀而成的山、溪、河、塘、田、林、草等自然要素聚集演变积淀而形成的自然山水肌理。每个山头可能有数段流传数百年的凄美故事和传说，每段河溪都有居民们洗衣淘米的身影，每块田林都有居民们辛勤劳作的记忆。山水田林草不再是单纯自然要素，它承载了乡民们共同的乡愁记忆和人文情怀，不再仅仅归属自然体系，也是整个小镇历史文脉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树木这个细节为例，在规划中要尽量保留小城镇那些承载着记忆的老树，尽量不要引进不符合小城镇环境地域特色的树木，更不要将城市里的行道树、景观树及绿植模式搬进小城镇。那样，不仅破坏了小城镇的自然肌理，也破坏了小城镇的历史自然肌理。

1．4．2 历史文化肌理

小城镇文脉肌理中最重要的是历史文化肌理。在小城镇发展历史中，有着数千年延续的地域历史文化在小城镇得到了最长久最完整的传承。小镇历史遗存、地域非遗、沿街立面、空间肌理、街巷尺度、建筑格调、设施配套、街道治理、生活方式都是历史发展过程中地域文化积淀而成的历史文化根脉，体现了小镇居民对生产、生活、价值体系的理解和认同。但是，文脉肌理除了物化元素比较容易把控应用，更多是沉淀在非物化的民俗、礼制、精神层面的隐性元素，这些往往在设计中容易被忽视。在小城镇环境整治中，由于规划师对地域文脉缺乏深入梳理，各利益相关方被巨大利益牵制，政府不够重视，缺乏相应保护机制等多重因素作用下，小城镇整治规划最容易伤害的也是历史文化肌理。

1．4．3 经济社会肌理

小城镇环境有着自身独特的经济社会肌理，任何规划都不能把一些不切实际的模式强加给小城镇环境整治规划的经济社会发展现实，不能超越也不能滞后于小城镇环境整治规划的经济社会发展阶段。尤其各地小城镇环境整治规划的经济社会状况千差万别，而规划师往往采取工业化的流水线作业来进行小城镇环境整治规划。小城镇环境整治规划与城市规划有着本质的区别，其规划重点不是发展空间的拓展，而是生态环境的优化、历史文化的传承、民生发展的优先、可持续产业的导入、空间布局的微调。因此，小城镇环境整治规划需要采取一些 “反城市” 的方式，需要摆脱刚性扩张思维，以温柔的心态和温柔的手法来雕琢小城镇环境整治规划。

2 小城镇环境整治缘起与目标

2．1 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缘起

为深入实施新型城镇化战略，加快推进两美浙江建设，从2016年下半年开始，在浙江全面实施以 “一加强三整治” （即加强规划设计引领，整治环境卫生、整治城镇秩序、整治乡容镇貌）为主要内容的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下文简称 “环境整治” ）行动。力争使全省所有乡镇环境质量全面改善，服务功能持续增强，管理水平显著提高，乡容镇貌大为改观，乡风民风更加文明，社会公认度不断提升，使小城镇成为人们向往的幸福家园［1］。行动展开以来，小城镇的环境卫生、城镇秩序、乡容镇貌得到较大提升。但也有一些难点方面亟待深入筹划，连续坚持。

2．2 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目标

2016年底，浙江省着眼高水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把小城镇作为联结城乡融合发展的战略节点，部署实施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行动。历时两年来，全省1 191个小城镇已有1 100个完成整治，完成投资1 566．53亿元，分别占三年计划的92．3%和99．4%，远超预期完成了原定目标。2019年以来，浙江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的内涵也有了新延伸。在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的2019年工作部署当中，出现了 “美丽城镇” 这个新名词，提到 “以美丽城镇为蓝图，高质量谱写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新篇章” 。开启了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的2．0时代。

2．3 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成效

通过环境综合整治，浙江各地提升城镇功能，彰显人文特色，激发发展活力。小城镇在收获累累硕果的同时，坚持问题导向、精准施策，涌现出了一大批整治建设亮点。通过全方位梳理总结，凝结了广大干部群众的智慧和心血，形成可供各地学习、借鉴的系统性经验做法。小城镇整治取得的阶段性成效，为加快美丽乡村、美丽城镇、美丽县城、美丽城市、美丽浙江建设提供了有益启发。如今，对生活在小镇的居民而言，打开窗户、走出家门，随时充满了新鲜感、愉悦感，在环境整治中建起一批 “花园景点” ，脏乱差的旧镇区变为处处是景的大花园，越来越多各具特色的小城镇，如鲜花般竞相绽放，遍地芬芳［2］。

3 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问题

小城镇是连接城乡二元结构的纽带，但是长期处在被城市俯视的视野里。在实际操作中，对文脉传承在特色塑造中的作用认识不足，造成环境整治规划逻辑错位，城市环境治理和小镇经典经验在小城镇环境整治规划中被简单粗暴复制运用，由此给小城镇原有文脉肌理延续带来了不可逆的破坏，产生了很多亟待解决的问题。

3．1 拆旧建新问题

在环境整治中，不注重历史建筑、格局肌理、街道风貌、历史遗存、自然环境、非遗传承等保护，总喜欢拆掉旧建筑，建设新建筑。认为新建筑才代表着发展方向，导致很多街巷千街一面，没有时间沉淀印记，导致镇的人文历史脉络被人为割裂，小城镇也失去了自己本该有的地域人文肌理和地域特色，实在令人痛心。

3．2 整齐划一问题

在环境整治规划中，我们总是能够看到 “整齐划一的外立面改造” “房屋整齐划一，路面干净整洁” “新区整齐划一” 等类似规划表述和宣传语句。在这种整齐划一整治逻辑支配下，小镇的文脉内涵没有得到体现或者说没有得到充分展现，最终导致小城镇地域特色荡然无存， “千镇一面” 现象将不可避免。有地域特色的小城镇，一定不是繁荣的 “小城市” ，而是一种注重地域文脉深入挖掘和内涵嵌入的反城市聚落形态。因此，在进行环境整治时必须摒弃掉整齐划一的思维逻辑。

3．3 文脉缺失问题

随着新型城镇化和美丽城镇、美丽乡村战略逐步推进，地域文脉传承延续在重塑有独特地域特色小城镇环境中的重要地位日益凸显。然而很多小城镇环境整治中并没有挖掘到小镇的原真文脉，仅仅将小镇文脉表象和符号粗暴放大和复制，缺乏内涵和创新，更有甚者将城市开发建设的模式在小城镇建设中粗暴推广，使得塑造出来的小城镇文脉意象缺乏原真性、独特性和地域性，陷入了新的 “千镇一面” 的尴尬境地。

4 重构基于文脉肌理传承的小城镇环境整治路径

小城镇是扎根于地域社群，沉淀着历史片段，有着自身成长肌理，发端于自然聚落形态。在进行规划时，需要摆脱模式化思维，因镇施策，怀着敬畏之心，在尊重小城镇文脉肌理的前提下，为小城镇环境整治规划发展路径。

4．1 识读小城镇文脉的基本构成

地域环境和区位禀赋条件决定了小镇居民采用哪种生产方式从自然界中获取生存所需的材料，决定了小城镇居民的生活方式，决定了小镇的景观。正是地域根基的不同，使得城镇间的自然景观、空间肌理、街巷尺度、建筑风貌、特色产业、历史遗存、地域非遗、沿街立面、水体环境、设施配套等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城镇景观形成差异，体现在文化上就是小城镇文化的原真性和独特性。因此挖掘小城镇文化应该首先识读小镇所处的地域环境，从原住民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小镇景观三个方面入手，识读小城镇文脉的基本构成。

4．2 挖掘隐藏在背后的历史片段

每个小镇的发展，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历史、传说、事件、资源、区位。这些小城镇，或因为重大事件，或由于重要人物，从一个单纯的地理名词转而拥有了自己独特的意义，并成为时代变迁的标志；或由于拥有重要的矿产资源，而成为名噪一时的地域中心；或由于优越便利的交通条件，而成为商贾云集的贸易中心；也许，因为朝廷动荡才形成的偏安一隅的隐世小镇；也许，因为战事所迫才保留的军事要塞；也许，因为某个政客、英雄豪杰或者文人墨客等传奇身世才形成一个小镇聚落。小镇文化的提炼，需要吃透这些隐藏在小镇背后的历史或人物，才能更好地选择符合且独特的文化属性，打造一个小镇的文化品牌。

4．3 撷取认同性强的文化符号

小镇对于当地居民来讲，是一种生活生产环境，也是一种生命历程印记。而对于游客，他们对一个小镇的认知，更多的是一种文化认知。想要了解一个小镇的故事，需要对本土文化有一种认同性，才能真正融入，感知这份文化，传承这份文化；因此，本土文化的重新塑造，需要撷取一种让小镇居民大众认同，游客感知的文化符号。这种符号，应该是一种 “来自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 的物化或非物化形态，它可能是小镇的空间肌理格局、历史建筑遗存、街巷尺度、至臻的手工艺制作、非物质文化遗存、小镇乡风民俗，可能是民族图腾，可能是生活素材……而这种文化符号，未来将应用于在小镇的景观环境规划设计、交通标志标识、建筑形态风貌尺度、文化演艺产业、文创产品包装等等整个小镇环境系统中，成为一个小镇的标记或者形象。

4．4 定位地域特色的文化主题

要 “颜值” ，更要内涵。杭州余杭区小城镇环境整治因镇施策，彰显地域文化特色的内涵定位，留给我们更多的思索与启示。

塘栖古镇是位于杭州余杭区塘栖镇京杭运河两岸。古镇格调以运河文化为主题，沿运河两侧设计不高的明清风格的建筑群鳞次栉比，其间点缀一些保留的历史传统建筑，放眼望去马头墙相互交错，平平仄仄就像是一曲穿越历史维度的建筑交响曲。水北街北地块，则大片地保留了里弄的格局，精心保留和修复了原生建筑外观立面、临街的橱窗、勾栏、有年代感的器物家什，平易近人的里弄空间尺度，都仿佛是历史穿越的片段。对建筑内部和生活配套设施则作了较大的改造，以适应民宿、办公、商业、居住、餐饮和娱乐等现代生活形态。其实，在杭州这个东西方文化冲击的大都市里，传统的里弄生活形态从来没有死去，塘栖古镇给予它的只是合理的变化和延续。他的环境规划以运河文化为核心主题，将古粮仓文化、古码头文化、古桥梁文化、古建筑文化、古商帮文化、地域餐饮文化、民俗文化等历史文化符号片段串联起来，导入现代化运营管理方式和产业链条，形成了有地域特色的文化传承模式。

另外，瓶窑镇小城镇环境整治打造的不仅仅是一个商业旅游街区，而是一个融合地方特色、彰显文化内涵的风情集镇。紧挨良渚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南山摩崖石刻、北湖草荡等旅游资源，传承千年的良渚文化，瓶窑的特色文化旅游街区将发挥旅游文化驿站的功能，诉说瓶窑的自然与人文、历史与情怀，给游客留下深刻记忆，让小城镇真正帮助人们 “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 。项目规划前期，在对地理形态、建筑风貌、产业特征进行综合考察的基础上，专家们一致认为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情在瓶窑表现最为明显，要围绕此做文章。因此，在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的过程中，瓶窑重点开展了对电影院、茧站、供销社、旅馆等一批保存完整的建筑复原提升，居民住房除对框架结构进行加固外，外立面整治时采用环保泥、木材装饰，并以碎玻璃、马赛克等元素点缀，营造年代风情。

4．5 彰显地域特色的文化创新

文脉肌理传承关键在于如何将简约而又抽象的文化符号，以传统而又时尚的语构，运用于现代小镇环境整治规划设计的语境中，从而创造出地域化、个性化、人文化的全新设计符号。设计者巧妙地运用个别新的符号，或者有意识地改变符号间的一些常规组合关系，创造出新颖动人的作品，这也就是设计上的创新。整体风貌管控，彰显不同区域、不同乡镇的山水格局、空间布局、结构肌理、景观风貌、历史人文、地域建筑等特色继承与创新之间的关系问题多年来一直是设计关注的焦点。

杭州市余杭区在小城镇环境整治中引入口袋公园模式。这些公园因其建设点多为居住区所环绕，直接服务于周边居民。其最大目的就是改善周边居民的生活品质，为他们提供一个晨起锻练、饭后散步的好去处。每个口袋公园都因地制宜精心打造、挖掘文化彰显特色，还注重挖掘地域历史传统文化。在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推进中注重集镇自然环境、地理风貌的保留开发，以及原有城镇肌理、历史文脉的挖掘延续，打造出一批蕴含地域文化特色的小城镇口袋公园。瓶窑镇以整治规划为引领，以良渚文化为依托，深入挖掘原有建筑语言及民俗文化，结合瓶窑浓厚的非遗遗产，建设非遗主题公园，复原老电影院、老茧站等建筑功能，留住历史文化记忆。在口袋公园建设上更是别具匠心，如充分尊重窑山制陶历史，将陶罐、陶片作为景观小品的独特选材，并将良渚玉雕也融入进部分口袋公园中，让小城镇更具历史风貌和文化韵味。又如临平老城区大园井文化园，主要以大园井为历史背景，以弄堂市集的历史典故为背景，整体采用灰色调的古朴风格，融合多元化的铺装元素，采用雕塑的手法重现大园井市集文化。九曲营文化园主要以墙体结合铺装，诉说宋朝韩世忠驻营文化，展现临平老城古朴、历史底蕴深厚的城市气息。

4．6 导入市场机制的文化传承

赋能市场机制，提升传承动能。只有引入市场机制，文化传承活力和动能才能被激发，文化延续才能可持续发展。

瓶窑镇在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的过程中，根据地域禀赋资源条件和文化主题定位，完善基础功能服务设施，在构筑有地域特色环境背景的基础上，依托良渚遗址文化后申遗时代影响力，导入文化创意、休闲旅游、农业旅游等产业链条和相关业态，同时引入咖啡馆、图书馆、特色餐饮、考古体验等符合现代人生活旅游场景的业态，改变老集镇的传统经济发展方式，带动旅游、民宿、商贸等相关经济发展。

4．7 激活公众参与的文化自觉

小城镇环境整治问题盘根错节，统筹各方利益，做到公平、公正、合理，力争做到让社区内居民都尽量满意，这绝非易事。党委政府的坚强领导，专家学者的鼎力相助，当地居民的积极支持等公众参与和文化自觉，是小城镇环境整治顺利完成必不可少的条件。

位于苕溪沿岸的里窑老集镇，被当地居民称为 “里窑老街” ，也是瓶窑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的重点区域。整治前，集镇内仍保留着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建筑风貌，内部的卫生状况、交通秩序、店铺立面、截污纳管、消防设施配备等城市功能已无法满足居民的生活需求，夏季还饱受汛期困扰，这片土地与这里的居民期待着一场变革。民之所望，政之所向。瓶窑镇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项目一经公布，便受到了当地居民的支持。瓶窑镇迅速启动征迁工作，600余户业主分三批顺利完成签约。项目规划前期，专家们在对地理形态、建筑风貌、产业特征进行综合考察的基础上，一致认为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情在瓶窑表现最为明显，要围绕此做文章。为了顺利推进签约工作，瓶窑镇和里窑社区提前着手准备，从进场评估到正式签约，社区网格长、党员、组长等深入业主家中走访调查，了解他们的心理想法和家庭情况，并进行详细地记录。在签约时，工作人员会耐心向业主解释政策，做好政策讲解工作。瓶窑镇将邀请全镇范围内的非遗传承人入驻非遗展示馆。纸伞、风筝、玉雕、制陶……极具地方特色的非遗技艺与作品都将拥有独立的展示空间。一个位于城镇核心区块的展示馆能让更多的人直观地了解到非遗文化，也能让我们的传统文化迸发出更强大的生命力。

5 结 语

生命延续需要基因的遗传，小镇环境整治更需要其独有的 “血脉” 使其永生。小城镇环境整治应该融合 “五水共治” “三改一拆” “美丽城镇” “乡村振兴” “新型城镇化” “特色小镇” 等行动计划方案，深入挖掘区域特色历史文化，并进行文化内涵凝练总结，撷取地域特色文化符号，精准定位小镇发展文脉主题，导入时代内涵注重文化创新，激活公众参与的文化自觉，采用互联网＋等信息技术更多途径传承地域文脉。彰显地域特色，传承地域文脉，需要我们投入更多深思熟虑，在地域历史文脉中注入新鲜血液，赋予地域文脉以新的内涵，历史的记忆才能得以延续。因此，本次研究从文脉肌理延续的视角进行深入研究，有助于引起大家对小城镇环境整治和建设中对地域文脉肌理的保护和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