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SSRL在线协作学习活动设计
2021-03-25李宏艺王小根
李宏艺,王小根
(江南大学教育信息化研究中心,江苏无锡 214000)
0 引言
随着第三次科技革命的深入推进,数字化对大众思维方式、生活方式及学习方式产生了深刻影响。数字素养作为数字化时代的生存技能,已成为21 世纪公民基本技能之一[1]。从更深的层面上看,数字素养可提高学习者基础数字技能、缩小数字差距。然而,研究表明,生活在数字时代中的学习者在数字素养方面仍存在诸多问题,如信息获取渠道单一、缺乏有效检索和利用信息的能力、难以有效整合资源进行信息处理加工与表达、利用数字化资源解决问题的能力有待加强、创新能力不足等问题。因此,如何提升学习者信息技术技能掌握程度、转变学习者思维方式并培养其数字素养,是学习活动过程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2-3]。
协作学习作为一种培养学习者高阶思维的学习模式,可促使学习者提出新的思想或问题解决方案[4-6],而协作学习中的共享调节(Socially Shared Regulation,SSR)重点关注学习者共享元认知、共享动机和情感,是协作学习研究的重要内容[7-8]。社会调节学习(Socially Shared Regulation of Learning,SSRL)的本质是共享调节,其强调学习者在协作学习过程中平等地为小组讨论作出贡献,并通过有效的社会交互激发学习者创造力,共同完成问题解决方案,实现知识建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不仅需要学习者明确共享调节流程、机制等相关知识,同时,还需学习者在协作学习的过程中借助技术支持(工具、平台等)不断对自己和小组其他成员学习状态进行感知、共享、监管和评估[9],使学习者可在SSRL 学习活动中培养通过技术进行信息获取、内容创建和数字交流的能力。
本文借助在线协作学习环境,对数字素养模式框架进行深入分析,提取核心要素并融入到SSRL 学习活动中,构建SSRL 在线协作学习框架并设计学习活动,以期培养学习者数字素养。
1 相关研究
1.1 数字素养内涵与要素提取
1.1.1 数字素养内涵
“数字素养”这一概念早在1994 年由以色列公开大学学者Eshet-Alkalai 提出,他将数字素养定义为数字时代生存技能,认为“数字素养”可用来衡量数字环境中学习者学习质量,并且在研究者改进面向用户的环境时,可为其提供更有效的交流方式[10-11]。Pool 等[12]认为数字素养是“理解和使用来自各种数字源的信息的能力,除了信息搜索、数字阅读这种基础能力以外,也包括对于数字信息进行整合、批判等的能力”。2012 年,美国图书馆协会(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简称ALA)提出数字素养的定义:“使用信息与通讯技术(ICT)进行检索、理解、评价、创造、交流数字信息的能力,以及在这个过程中个体所需要具备的认知能力和专业技能”[13-14]。欧盟则强调数字素养的跨学科特性,关注个体的在线交互与在线协作、信息共享、网络及环境安全问题,认为数字素养是“在工作、就业、学习、休闲及社会互动中,有把握地、具有批判性和创新性地使用信息技术的能力”[14-15]。关于数字素养目前尚未有统一且明确的定义,对于数字素养概念的界定仍存有争议与分歧,除上述得到较多认可和普遍关注的定义外,还有许多其他专家学者提出的定义方法。
总的来说,数字素养涵盖信息管理、在线协作、信息沟通和共享、内容和知识创造、责任感、信息评价、问题解决及信息技术掌握能力等多个方面,既被广泛应用于人文社科领域,又与数字技术息息相关。其内涵界定主要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数字素养指阅读、理解、整合及利用数字资源和数字信息的能力,更强调数字信息处理过程中的实用技能,其属于信息素养的概念范围[14-15];广义数字素养则指依托数字化环境利用信息社会技术,使用数字化工具,检索与获取、理解与整合、创造与制作、发布与共享、交流与评价信息的综合素养。本文数字素养所指广义的数字素养。
1.1.2 数字素养核心要素提取
教育领域研究者提出了众多数字素养框架和模型,其中有4 个框架和模型受到普遍关注和广泛认可。Alkalai[11]最早提出包含图片—视觉素养、复制素养、创新素养、信息素养、社会—情感素养在内的数字素养概念框架;欧盟提出了“公民数字能力框架2.1”,其分为信息与数字素养、交流与协作、数字内容创造、安全、问题解决等5 个部分,划分为8 种水平,细化为21 种能力[16];英国联合信息系统委员会提出了《数字能力框架》,包含信息通信技能、媒体和信息素养、数字创作、问题解决和创造性、数字交流与协作、数字学习与发展、数字身份与安全健康等6 个方面,细化为包含参与、批判性思维等15 种能力[17];Belshaw[18]在《数字素养的基本要素》中提出数字素养框架极具批判性的特点,涵盖文化、认知、交流、知识建构、自信、批判性、创造性和公民权等八大要素。
综上可以看出,对于数字素养框架制定和诠释,不同国家的机构和学者莫衷一是,但这些框架大都从实用性与批判性两大方面进行阐述,在具体阐述过程中,可提取许多相同要素。本文选取在教育领域广泛认可的数字素养模型,结合在线学习环境,提取信息素养、交流协作、创造性、问题解决、批判性思维、安全与健康数字素养等六大核心要素,如图1 所示。
Fig.1 Core elements of digital literacy图1 数字素养核心要素
1.2 SSRL 内涵与发展
1.2.1 SSRL 内涵与价值
在协作学习过程中学习者往往会对学习进行调节,这种调节以目标为导向,发生在元认知层面上,社会情境作为外部环境可能直接对调节产生影响,同时调节也可能发生在社会交互中[8]。Hadwin 等[19]认为,协作学习中的调节模式分为3 种:自我调节(Self-regulation,SR)、共同调节(Co-regulation,CoR)和共享调节(Socially Shared Regula⁃tion,SSR),其对应的分别是自我调节学习(Self-regulated Learning,SRL)、共同调节学习(Co-regulated Learning,CoRL)和社会调节学习(SSRL)[20]。
Zimmerman[21]认为SRL 指学习者为完成学习任务,自主设定学习目标,采用不同策略元认知地监控、调节和评价自己学习行为及学习效果的过程。SRL 更强调学习者个体对于自身学习的适应性,其研究主要以个体为单位展开。随着关于SRL 研究的日趋成熟和深入,研究者们逐渐发现社会情境与社会交互对SRL 有深刻影响。由Vy⁃gotsky[22]提出的社会文化理论衍生出CoRL,即SRL 与社会交互有着密切的联系,个人发展与变化蕴藏在社会和文化之中,学习者在社会情境中认识和感知知识、内化并发展为高级心理过程。相较于SRL,CoRL 更聚焦于社会交互因素,其强调学习者在与其他组员进行交互的过程中,受小组内其他成员影响发生学习调节。Mackenzie 等[23]提出个体目标与社会目标紧密相关,二者通过社会交互实现协调统一。在此背景下,越来越多的研究者以小组为单位展开研究,逐渐提出了SSRL。
SSRL 发生在协作学习中小组层面上,小组成员在协作学习过程中通过讨论协商,共同感知学习任务,制定共享目标和共享计划,共同监管整个学习过程并进行评估,最终实现组内成员知识建构[19,24]。在SSRL 学习活动中,以小组为单位开展协作学习活动,小组成员根据学习任务和指导性问题共享任务理解,共同商议制定统一的标准和目标,共同确定策略、讨论制定计划,强调保证每一位小组成员均能平等参与讨论,共同监控小组协作学习过程,从而共同形成问题解决方案,使小组协作学习活动更加高效地发生。
1.2.2 SSRL 过程编码及其定义
Lee[25]认为“对于成功的SSRL 来说,一定是以任务为导向的、学习者之间存在有效交互的、学习者具备在线社交和认知能力的”,他将某大学59 名大学生分成了13 个协作学习小组,选取教育心理学课程开展教学实验,提出了SSRL7 个过程编码及其定义,即计划和目标制定、时序安排、角色分工、任务监控、内容监控、任务评价和内容评价(如表1 所示)。Lee 在研究中进一步比较了CSCL 中的SS⁃RL 和其他调节活动。研究结果显示,社会调节学习小组(Socially Shared Regulation Group,SSRG)呈现更积极的交互与高质量的共享调节。
Table 1 Seven process codes of SSRL and their definitions表1 SSRL 7 个过程编码及其定义
在SSRL 过程编码的基础上,本文结合教学实际和SS⁃RL 时序安排,将SSRL 过程抽象为“前期准备”、“共同监控”和“反思评价”3 个阶段。这3 个阶段不是线性的,而是多次迭代、反复调整的,在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中,该过程不止发生一次。
2 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设计框架构建
2.1 数字素养与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的融合
数字素养可为学习尤其是在线学习提供灵活的支持,其在数字化时代必不可少。而在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中,学习者不仅需具备SSRL 相关知识,还应在SSRL 协作学习活动中通过技术支持持续感知和监控自己、小组成员和整个小组的学习行为与学习状态[9]。换言之,学习者需熟练使用在线学习工具和平台进行信息搜索、筛选与获取,信息处理与加工,小组成员之间信息的分享、表达与交流,创新性利用数字化资源解决问题,而在该过程中,学习者掌握的信息技术不断得到锻炼,学习者思维也在有效的信息交互中得到培养和发展。因此,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可以成为培养学习者数字素养的有效方式和途径。
在SSRL 学习活动开展过程中需从3 个方面培养数字素养:首先,学习者能够感知任务,创造性地制作数字内容;其次,学习者能够借助平台工具与小组内其他成员进行即时交互,共同解决问题;最后,学习者借助技术支持共同监控整个学习过程,并进行批判性地反思和评价。
2.2 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设计原则
(1)学习目标以数字素养为导向。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设计强调以培养学习者数字素养为目的,关注在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中如何引导学习者发展数字素养。学习活动以数字素养为目标导向,并不意味着学习目标单一化,而是在原有学习目标的基础上,增加“数字素养”这一重要指标,这种目标整合既是对原有目标的丰富与扩展,也对学习活动设计提出了更高要求。SSRL 在线协作学习是在协作问题解决与协作任务完成的过程中培养、发展与提升学习者能力,因此,需从多维度、全阶段考虑学习目标设计,将培养数字素养的理念贯穿整个学习过程,从而达到培养数字化公民的目标。
以数字素养为导向的学习目标具体体现在4 个方面:首先,需保证学习者能够达成课标要求,掌握相应知识内容,由于本文在SSRL 理论基础上设计学习活动,所以还要求学习者了解和学习SSRL 相关知识与原理;其次,关注学习者问题解决能力和协作能力培养,并且要求学习者在完成各个任务的过程中运用数字技术支持,培养学习者获取、处理和分享数字信息的技能;再者,强调学习过程中创造性思维和批判性思维培养与发展,引导学习者创造性地解决问题,批判性地讨论问题;最后,将德育融入到学习教学之中,注重数字安全意识的培养,使学习者树立正确、安全、健康地运用数字技术的观念。
(2)基于问题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模式。数字素养关注学习者解决问题和协作交流的技能,引入SSRL 理论作为在线协作学习的指导理论,创设问题情境,开展小组协作学习,使学习者在教学问题情境中完成所有任务。SSRL 理论强调小组成员平等参与,将其作为指导理论开展在线协作学习活动,利用指导性问题引导学习者主动参与学习过程,与其他小组成员进行观点交流、分享、解释或质疑,既可以有效促使小组成员之间进行频繁地有效交互,提升交互质量,又可在协作解决问题、完成任务的过程中有效培养学习者问题解决能力与协作交流能力。换言之,采用基于问题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模式,有利于培养学习者数字素养。
(3)学习任务给予学习者创造空间。数字素养强调对学习者创造性思维的培养,其中既包括对数字内容的创造性制作,也包括对于已获取数字内容的思考和再创造。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在进行学习任务设计时只需为学习者创设问题背景,辅之指导性问题引导学习者使用新知识新工具,给学习者营造充足的创造性制作数字内容的空间。学习者学习活动以小组协作学习的方式进行,学习者在开放的问题情境下基于对于任务的共同感知展开自主学习与探究,在完成学习任务的过程中,小组成员之间通过频繁交互,刺激新想法不断产生,从而可创造性地解决问题,制作极具创造性的数字内容。
(4)学习过程共同监控,体现批判性特点。数字时代面临的严峻问题是大众容易沉迷于对数字技术的一味消费,数字素养的重中之重已由简单地发展数字化社会必备数字技能,转变为借助数字技术支持学习者塑造批判性思维方式[16]。批判性思维方式可使学习者具有对数字信息的独立思考能力和价值判断能力,从而进一步提升学习者的问题解决能力,因此,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学习活动必须具有批判性特点。SSRL 在线协作学习强调小组成员对于学习过程进行共同监控,提倡小组成员之间借助数字化平台发表观点,并进行批判性评价,即在学习活动开展过程中,学习者要对其他小组成员观点进行质疑或者深度解释,同时也要对其他小组成员的质疑进行反馈。除此之外,SSRL 还强调对任务的共同监控,这有利于学习者共同把控、及时调整学习进度,具有高度的灵活性和自由性,为批判性思维方式培养提供助力。总而言之,SSRL 在线协作学习开展的过程是批判性思维方式培养的过程,学会反思和审视不仅可帮助学习者完成学习任务,还可帮助学习者获得社会技能。
2.3 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设计框架
本文将SSRL 的过程抽象为“前期准备”、“共同监控”和“反思评价”3 个阶段,结合协作学习活动的教学实际,将这3 个阶段概括为“SSRL 学习活动实施阶段”,并为整个学习过程新增“初始阶段”和“总结评价阶段”,融合数字素养核心要素,遵循学习活动原则,构建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设计框架,如图2 所示。
Fig.2 Design framework of SSRL online collaborative learning activity for digital literacy cultivation图2 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设计框架
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的设计框架分为3 个阶段:①在初始阶段,教师分析学习者学习能力、学习兴趣与态度,结合学习目标与学习内容,确定合适的主题、问题情境和任务,设置指导性问题和角色定义,为学习者开展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提供支架,学习者则通过熟悉数字化学习环境等发展信息素养。同时,该阶段要求学习者熟悉组员和预习教材,以便后续可高效开展协作学习活动;②在SSRL 学习活动实施阶段,教师创设问题情境,利用任务和指导性问题引导学习者自主开展协作学习,并适时提供个性化指导,每个任务结束后组织各个小组进行分享交流。在培养数字素养的目标导向下,学习者借助QQ 群对问题情境进行共同感知,共同划分任务、制定计划,每个任务开始前需进行角色分工,在任务完成过程中在QQ 群发表自己的观点并针对他人观点提问,共同监控学习内容与学习任务的开展情况,利用石墨文档等创造性地进行数字内容的制作,并对任务和内容进行反思评价,组间展示完成后开启下一个任务,直至完成所有任务,形成最终的问题解决方案;③在整个SSRL 协作学习活动实施过程中,数字素养六大核心要素贯穿始终,在总结评价阶段,教师不仅带领学习者梳理总结本节课所学重要知识点,还应对协作学习过程进行反思评价,总结协作学习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对数字素养发展作出客观评价,以改进、完善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
3 学习活动设计
根据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的设计框架,从初始阶段、SSRL 学习活动实施阶段、总结评价阶段3 个阶段设计学习活动。
3.1 初始阶段:前端分析,熟悉环境
该阶段是学习活动顺利开展的重要保障。教师在该阶段进行学情分析,主要围绕学习者的先验知识水平与学习风格等展开,充分了解学习者的学习基础和兴趣点,构想合理的问题情境,为后续SSRL 学习活动的实施奠定基础。在学情分析的基础上,教师根据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设置合适的学习任务和角色定义,制定可以用于辅助学习者自主且积极开展协作学习活动的指导性问题,构建学习活动所需的学习环境(如创建QQ 群等)和人文环境(如对学习者进行异质分组)。而学习者在这一阶段则需要感知学习环境,学会使用数字平台(如石墨文档)操作,能够借助数字平台进行信息的交流与处理,发展信息素养,同时,为使SSRL 在线协作学习过程能够顺利高效地开展,学习者还应该在该阶段提前预习教材,熟悉小组成员。
3.2 SSRL 学习活动实施阶段:创设情境,共同监控和评价
合适的问题情境有利于激发学习者自主开展协作学习积极性,且有利于培养学习者问题解决能力。教师发布任务和指导性问题,学习者在明确任务和指导性问题后,利用QQ 群进行交流协作,完成角色分工,对任务形成共同的感知,划分任务,制定共同的目标计划,每一个任务都会经历“前期准备”、“共同监控”、“反思评价”3 个阶段。在问题解决过程中,教师可针对小组遇到的问题提供适时地个性化指导,学习者围绕任务和分工通过QQ 群进行观点分享和表达,发展信息素养,并对他人观点进行批判性地思考和评价,提出质疑或者深度解释,塑造批判性思维方式,在不断交流中迸发新想法,激发创造性,通过石墨文档共同制作和分享数字内容。此外,在任务进行过程中,小组成员需对学习任务和学习内容共同进行监控和评价,以调节任务进度和学习策略,从而更加高效地开展协作学习活动。在任务结束后,各小组间进行展示交流,并进行组间评价。
3.3 总结评价阶段:总结知识,全面评价
教师运用展示工具(如电子交互白板)带领学生梳理知识,学生在石墨文档上总结评价自己在协作学习过程的感受和表现,教师根据学生反馈情况总结学生在在线协作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除此之外,学生还需在问卷星上填写数字素养调查问卷,教师分析问卷结果并进行反思,以调整和改善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
4 结语
数字素养作为数字公民必备的综合性素养,必须予以足够重视,而SSRL 理论指导下的在线协作学习活动为数字素养培养提供了新思路和途径。本文以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为基础,将数字素养六大核心要素融入到SSRL 学习活动各环节,提出了学习目标以数字素养为导向、基于问题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模式、学习任务给予学习者创造的空间以及学习过程共同监控等4 个具有批判性的学习活动设计原则,结合课堂实际和SSRL 过程编码,对课堂环节进行重构,分为初始阶段、SSRL 学习活动实施阶段和总结评价阶段,构建面向数字素养培养的SSRL 在线协作学习活动设计框架,并据此设计学习活动,以期能够为培养数字素养的学习活动提供新的参考和借鉴。依据该框架设计的学习活动缺乏实际课堂学习效果的检验与完善,这是下一步值得深入探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