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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父亲

2021-03-18白燕燕

青年文学家 2021年4期
关键词:行李皱纹开口

白燕燕

想想你的背影,我感觉到了坚韧;抚摸你的双手,我体会到了艰辛;听听你的叮咛,我接过了自信;凝望你的目光,我看到了慈爱。

——题记

来到公路边,父亲放下肩上一直背着的行李:“一下火车就打个电话啊!”这是父亲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我又一次地应着:“爸爸,我知道了!”

木讷的父亲就再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客车驶来的方向,眼神似乎呆呆的,手里依旧提着我那沉重的行李。

我默默地看着父亲:脸上皱纹纵横交错,比同龄人显得苍老许多;瘦骨嶙峋的他弯着腰,像罗丹的雕像,又像一动也不动的哨兵。

父亲老了,真的老了。岁月已经布满了父亲的脸庞,不知道还要爬上多少皱纹,不知道瘦若柴禾的父亲还要被生活折磨成什么样子呢……真是不敢想啊!

母亲身体也是不怎么好,胆囊炎经常犯,父亲肩上的担子好重好重,加上他自己的胃病,我不敢往下想了,真的好担心,担心父亲被生活的艰辛压垮。

汽笛声打断了我的沉思,父亲的一声“车来了”把我拉回到了现实中。父亲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行李,把三四个包包全都揽在自己手上吃力地往车上提,上车时差点儿跌倒。在过道里艰难地挤到车的后面,把全部行李一个又一个地架到行李架上,又一个一个地往里面推着,直到放心为止。

我坐在车上,默默地享受着父亲对女儿的劳累,只能这样,父亲才会有心理的满足,才会感觉到自身的价值。我作为女儿,只能默默地享受。

我等着父亲的话,父亲一定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但他只是满怀关切地看着我:“到学校叫你们同学帮着拿行李,你一个人拿不动的。记得到了给我打电话。”说完父亲就下车了。

“师傅等会儿……”大概有两分钟时间吧,父亲又上车来了,上气不接上气地喘着大气,竟给了我一瓶矿泉水。“拿着路上喝。”说完就下车了。真是不敢想象,小卖部离停车的地方有足足一百米呢,父亲用了不到两分钟时间,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速度冲刺的。

客车开动了,父亲也不挥手,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直盯着我,跟着车走……我使劲地挥动着双手,眼泪早已是波涛汹涌,不知道父亲看到了没有。车慢慢地远去了,父亲的影子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小黑点,隐隐约约地我又听到了那首伤感的歌曲:“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說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父亲,我心中的父亲,我亲爱的父亲,生活中的美丽就是父亲一点一点、一天一天地孕育出来的。

哦,父亲,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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