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热点演化分析

纪志佳，张军以，2*

(1.重庆师范大学 地理与旅游学院，重庆 401331；2.重庆师范大学 三峡库区地表过程与环境遥感重庆市重点实验室，重庆 401331)

0 引言

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为解决“三农”问题，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做出了战略性部署。2021年，中国脱贫攻坚取得了全面胜利，消除绝对贫困的任务完成，乡村振兴进入全面振兴阶段。实现乡村脱贫，解决乡村贫困是乡村振兴建设的根本。脱贫攻坚任务完成后仍面临着脱贫攻坚成果巩固、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等重要问题。随着乡村振兴建设的深入推进，乡村振兴迅速成为学界研究的焦点主题，不同学科从各自学科视角开展了大量的乡村振兴理论研究与实证研究，乡村振兴研究文献数量急剧增长。

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自战略提出后，发展迅速，研究成果大量涌现。相关研究主要基于地理学视角从宏观层面对乡村振兴战略进行了较为系统性的理论研究，研究主题与内容涉及面较广，主要集中在乡村振兴的科学内涵与战略思想[1，2]、乡村振兴的理论渊源及方法论[3，4]、乡村振兴的关键政策与着力点[5]，乡村振兴与乡村转型发展的内在逻辑及过程机理[6，7]、乡村振兴发展模式与实施路径[8-10]、城乡融合与乡村振兴关系[1，11]等方面。目前虽有部分文献对国内乡村振兴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进行了梳理总结[12，13]，但对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发展脉络的归纳整理以及研究文献的定量化、可视化分析尚未见报道。鉴于此，文章借助 CiteSpace科学文献计量软件，优化了文献梳理存在的局限性，借助知识图谱深度挖掘了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文献的研究热点，通过CiteSpace软件对研究热点和关键词的可视化分析，客观的凸显了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的热点主题与发展脉络，以期为乡村振兴提供更有力的地理学智慧支持。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数据来源

考虑到文献的相关性和权威性，以明确把握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的现状、热点及趋势，选取包含地理学科期刊，以及期刊刊文领域涵盖人文地理学研究内容的相关期刊，将文献范围收缩为33种地理学相关主要期刊为数据源(1)33种中文地理学主要期刊：地理学报、地理研究、地理科学、地理科学进展、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热带地理、经济地理、人文地理、云南地理环境研究、世界地理研究、资源科学、自然资源学报、地域研究与开发、干旱区资源与环境、亚热带资源与环境学报、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旅游论坛、旅游学刊、旅游研究、山地学报、中国土地科学、城市规划、城市规划学刊、城市与环境研究、国际城市规划、环境保护、湿地科学、现代城市研究、中国环境管理、中国历史地理论丛、中国沙漠、资源开发与市场.。以收录文献样本数据数量最多、覆盖最全面的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为检索源，期刊类别选取SCI、EI、北大核心、CSSCI、CSCD，检索中将主题词设置为“乡村振兴”进行高级精确检索，年限设定为2017～2021年，具体检索时间为2021年7月8日，共检索到656篇文献，经初始检索和二次筛选，手工剔除会议、简评、笔谈等无效文献最终得到有效样本文献539篇，并保存为refworks格式。

1.2 研究方法

文献计量是借助数理统计工具进行定量分析的方法，文章借助CiteSpace5.6 R4软件，通过可视化的手段实现文献计量分析，并以图谱的形式展现科学知识结构、分布与规律[14]。网络剪裁方法选取寻经网络和修剪合并网，对地理学视角下乡村振兴研究的高产作者分布、研究机构发文频次、关键词共现网络、关键词聚类等进行定性与定量分析，以此来探寻地理学视角下乡村振兴研究的热点及其演化发展趋势。

2 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文献分析

以“乡村振兴”为主题词在CNKI进行检索，发现33种中文地理学相关期刊中，乡村振兴主题研究文献2017年首次出现在《城市规划》的《后乡村城镇化与乡村振兴——当代德国乡村规划探索及对中国的启示》一文中[15]。2017～2020年，地理学乡村振兴相关研究文献数量急剧上升，2017年仅有3 篇，2018年79篇，2019 年达到 174 篇，2020年达到194篇，这表明地理学者对乡村振兴的关注不断提升，研究内容多集中在乡村地理、经济地理等方面。2017～2019年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文献急剧上升，2019～2020年增长速度相对变缓(图1)，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由广度向深度方向拓展。

图1 2017～2021年地理学主要期刊乡村振兴研究文献发表量Fig.1 Publication volume of major journals of ruralrevitalization geography from 2017 to 2021

2017～2021年7月，33种地理学相关期刊中载文量差距较大，文献刊登量主要集中在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经济地理、地理研究等16个期刊(表1)，其中，《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发文量最多，达到105篇，仅2021年前7个月就已经发文39余篇；《经济地理》次之发文量为84篇。此外，地理科学进展、地理学报、中国土地科学、自然资源学报等地理学相关期刊发文量也均超过20篇；从期刊来源看，地理学领域期刊与乡村振兴相关研究密切相关，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涵盖乡村地理、经济地理、人文地理、自然地理、资源环境等多个领域，进一步凸显乡村振兴问题的综合性、多元化、复杂性的特点。从2017～2021年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文献发表情况来看，“乡村振兴”已成为地理学相关期刊研究的热点主题，乡村旅游、乡村重构、城乡融合、乡村地域系统、乡村土地利用转型成为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关注的重点内容(图2)。

表1 2017～2021年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文献载文量前16种期刊Tab.1 Top 16 journals in the fiel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geography from 2017 to 2021

高产作者(也称核心作者)是在一定时期内为该领域做出重要学术贡献的人员，研究成果较为丰富，学术参与比较活跃。文章参照普赖斯定律来确定核心作者发文数量[16]，公式如下：

M=0.749(Nmax)1/2

式中：M为统计时段内核心作者发表论文的最少数量，Nmax为统计时段内核心作者发表论文的最多数量。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中，高产作者阙值为11.610，共有7位作者刘彦随(31篇)、龙花楼(25篇)、李裕瑞(18篇)、屠爽爽(13篇)、李玉恒(12篇)、戈大专(12篇)、曾菊新(10篇)等发文量≥10篇，发表论文共计121篇，占发文总量(539篇)的22.45%。从研究文献核心作者及其所在单位看，发文最多的单位是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同时，也是论文被引次数最多的研究机构。发文量居于前10位的学者所属单位为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南宁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这表明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机构、研究团队集中度较高，且核心发文作者间具有紧密的合作关系。

3 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热点分析

3.1 研究关键词图谱分析

共现图谱分析可以较好的呈现研究文献的研究主题和内容，并揭示研究领域的热点关键词。文章将分析阙值设置为TopN=50，TopN%=10，经过CiteSpace软件运行共得到网络节点166个、255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18 6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图2)，综合选取频次最高的前20个关键词(表2)。频次的高低代表关键词受到的关注程度，关键词受到的关注度高，在图谱中圆圈或节点越大。频次排名前3的关键词分别为乡村振兴(287)、乡村旅游(53)、乡村振兴战略(51)，频次均在50次以上，乡村振兴、乡村振兴战略两个关键词频次出现较高的原因主要是在文献搜索时乡村振兴作为主要标识词，其频次肯定不低，同时乡村振兴、乡村振兴战略作为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的背景词汇，也导致其频次较高。乡村旅游作为乡村产业扶贫、脱贫攻坚的重要渠道，一直是乡村发展方面的研究热点。频次大于25次的关键词有城乡融合、乡村发展、乡村地域系统，此类关键词与乡村振兴关系非常紧密，共现频次很高，也是目前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的主要内容。中介中心性值代表节点的重要程度，值越高反应节点越重要，其中，乡村振兴、乡村重构、乡村发展、城乡融合、休闲农业、乡村旅游等关键词中心性值分别为0.47、0.34、0.30、0.29、0.21、0.20，这些关键词起到了联结乡村振兴与其它关键词的核心纽带作用，是目前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的核心关键词。中心性大于0.1说明该关键词的地位比较重要。休闲农业、乡村转型、可持续发展、乡村聚落等关键词，虽出现的频次不高，但其自身是乡村振兴建设的重要内容与主要影响因素，也是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的主要内容，该部分关键词与其它关键词共现的概率较高，中心性较大。

表2 2017～2021年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文献关键词频次和中心性统计分布Tab.2 Statistical distribution of keyword frequency and centrality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geography from 2017 to 2021

为进一步探析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的热点内容结构，借助数似然算法(LLR)对高频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通过关键词聚类图谱展示研究热点的组成分类。运用LLR方法进行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关键词聚类分析，计算得到11个聚类标签。LLR模块值 Modularity Q值为0.704 6，大于0.3；平均轮廓值 Mean S等于0.523 9大于0.5，表明关键词聚类结果合理[17]。2017～2021年，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主要围绕乡村振兴、乡村地域系统、城乡融合发展、空间格局、乡村旅游等11类聚类群组展开，与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分析得到的热点关键词基本一致(图2、图3)。整体上，从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领域前20个主要关键词与关键词聚类分析来看，目前地理学乡村振兴的研究热点相对集中，研究主题的多元化，多维度、多视角研究有待进一步强化。乡村产业、农户生计转型、乡村治理、乡村人居环境治理、乡村新型发展主体、乡村多功能、多价值转型、农业多功能多价值转型等与乡村振兴紧密关系的地理学研究主题有待进一步深入，强化系统研究与实证研究。

图2 2017～2021年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Fig.2 Keywords co-occurrence network map of ruralrevitalization in geography from 2017 to 2021

图3 2017～2021年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

3.2 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热点内容解析

3.2.1 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

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为乡村旅游发展提供了新机遇。据全国乡村旅游监测中心数据测算，2021年一季度，全国乡村旅游接待总人次为9.84亿，同比增长5.2%，乡村旅游总收入3 898亿元，同比增长2.1%[18]，乡村旅游已成为激发拉动乡村经济增长、激活城乡消费潜力的重要渠道。地理学乡村旅游研究主题、研究内容与深度不断拓展，呈现出多元化、交叉化、综合性的发展趋势。相关研究主题集中在：(1)乡村旅游与农业发展，涵盖农家乐、休闲农业、多产业融合[19-21]等；(2)乡村旅游与精准扶贫，涵盖旅游扶贫、农户可持续生计[22-24]等；(3)乡村旅游与新农村建设，涵盖融合乡村性、旅游开发、乡村聚落演化[25-27]等；(4)乡村旅游与乡村发展，涉及乡村振兴、城乡融合发展[28，29]等。此外，乡村振兴建设(政策因素)与乡村旅游发展间的耦合作用关系[30]也成为地理学乡村旅游研究的重点内容。目前，乡村振兴背景下地理学乡村旅游研究多侧重乡村旅游如何服务于乡村振兴建设，乡村旅游如何与乡村振兴建设衔接，乡村旅游如何实现与乡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多从宏观与静态的视角阐述两者的关系。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的内在耦合作用及其驱动机制等方面的有待加强。旅游发展具有动态性特性，而中国乡村类型多样，空间异质性显著，相关实证研究应加强不同地域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相互作用关系与协调发展的综合研究。

3.2.2 城乡融合与乡村振兴

乡村人口基数大，发展基础薄弱，城镇化的虹吸效应导致乡村优质资源向城市单向流动，城乡发展鸿沟不断扩大。城乡融合发展，必须加强要素流通，打破城乡地域空间的阻隔。工业化、城镇化的深入推进，乡村振兴建设加速实施，乡村发展对人、地、业、财等发展要素的需求日益提升，驱动城乡要素由“乡—城”单向流动向“城—乡” “乡—城”双向流动转向，乡村投资价值日益凸显。目前，针对城乡融合发展问题，何仁伟[31]、陈坤秋等[32]从不同角度探讨了城乡融合发展与乡村振兴的理论内涵。李鑫等[33]、曹智等[34]探讨了城乡融合背景下乡村转型发展的动力机制及乡村可持续发展路径等。现有的研究侧重于城乡融合发展与乡村振兴间作用关系的理论研究，未来应强化对城乡融合发展与乡村振兴协同发展规律、城乡耦合协同发展、城乡融合空间格局与路径及其持续性方面的研究。城乡融合发展是乡村振兴的重要途径与内在要求。不同地域经济增长速度、产业结构发展、资源要素禀赋等方面的差异性，导致城乡融合发展具有显著地域差异，如相对贫困地区实现城乡融合与乡村振兴，要发挥外援因素和内生动力的联动作用，因地制宜推进多元化发展路径、模式，从乡村人、地、业、财等多维要素出发，实现乡村人—地—钱—业耦合协调发展，同时关注乡村粮食生产、文化休闲、生态屏障等多功能转型发展。

3.2.3 乡村重构与乡村振兴

城镇化驱动着乡村人口结构、土地利用形态、产业发展等功能要素发生变化，而乡村重构是乡村地域系统结构与功能要素与外部环境相互影响、相互适应的综合结果[35]。乡村重构通过调整乡村发展要素资源配置及组成结构，实现了要素—结构—功能的耦合协调发展，因此明确乡村重构过程就成为推进乡村振兴的重要基础。乡村重构与乡村转型发展是当代乡村发展的重要特征，也是乡村地理学的研究热点。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乡村重构与乡村转型内涵概念与理论解析[35，36]、乡村转型优化调控模式与路径[37，38]、典型地域乡村空间重构机理[39，40]等方面。乡村重构研究偏重乡村空间重构，缺乏对乡村经济、社会重构过程的实证研究。未来应基于多维视角探讨乡村空间重组与转型的基本理论，加强对县域、镇、村不同尺度乡村重构与乡村转型过程研究，重点关注乡村重构与转型的驱动机制、要素响应机制以及同驱动力之间交互作用机理等研究。

3.2.4 乡村地域系统演化与乡村振兴

乡村地域系统是由人文、经济、资源及环境构成的相互联系与作用的空间综合体[41]。工业化、城镇化加速了城乡人口、资金、技术等生产要素交互流动，城乡关系、乡村经济社会结构得以发生了显著变化，乡村地域系统演化成为目前乡村地理学研究的重要对象与空间载体。现有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乡村地域发展类型与空间格局[42]、乡村性评价[43，44]、乡村地域功能与格局演变[45，46]、城乡融合与乡村振兴[1，11，31]等方面。研究尺度上集中在县域尺度，缺乏从乡村资源禀赋状况、地理环境、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等多维度耦合视角的乡村地域系统演化发展的综合研究。乡村地域系统演化受乡村地理环境、资源禀赋、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技术水平等多要素综合影响，不同乡村地域系统演化发展特征、驱动动力和演化发展方向等均存在显著差异，乡村振兴背景下研究应注重乡村地域系统演化分异规律研究，系统探究不同地域乡村系统转型演化的地域路径、典型模式等，增强研究对乡村振兴的支持作用。

4 结论与展望

4.1 结论

文章基于CiteSpace软件对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NKI)2017～2021年7月33种地理学相关期刊发表的乡村振兴研究文献的研究主题、关键词等进行了分析，得到了如下主要结论：

(1)自乡村振兴战略提出后，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文献数量迅速增加，并成为乡村地理学等研究的热点。随着乡村振兴建设的深入推进，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文献的数量与质量未来仍将呈现稳定上升趋势。

(2)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主要发文机构、核心发文作者与研究团队分布集中度较高，发文机构中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占主导地位，刘彦随、龙花楼等合作群体在核心发文作者与研究团队中处于引领地位。同时，核心发文作者间具有较紧密的合作关系，在一定程度上也导致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发文机构、高被引文献、核心发文作者的相对集中。未来应加强不同科研机构间的合作力度。

(3)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高频关键词主要集中在乡村振兴战略、乡村旅游、乡村重构、乡村发展、城乡融合、乡村地域系统等方面，主要以乡村振兴背景下的乡村重构、乡村转型与乡村地域系统演化为主线开展研究。研究内容以乡村旅游、城乡融合、乡村重构与乡村地域系统演化与乡村振兴的作用关系为主体，相关研究的深度与广度不断拓展与深化。

4.2 展望

(1)强化多学科综合研究。乡村振兴作为一个综合性、复杂性的发展问题。随着城乡融合的加速推进，农民专业合作社、专业大户、城市乡村创业者等乡村发展主体日益多元化，乡村灌溉渠道、道路、生态用地等公共资源管理问题也均是涉及多学科的综合性研究问题。未来应加强与社会学、管理学、经济学、生态学等多学科的综合性研究，深化对乡村振兴过程中乡村转型及发展规律的认识，提升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的理论与方法的综合创新。

(2)进一步拓展研究内容。未来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应紧密围绕乡村振兴战略，加强地理学乡村振兴理论，乡村振兴地域路径、地域模式，以及乡村产业、农户生计转型、乡村治理、乡村新型发展主体、乡村资源管理、乡村多功能、多价值转型等领域的研究，从单一因素研究向多因素综合研究拓展，为乡村振兴提供地理学智慧。

(3)强化微观层面的理论研究与实证研究。进一步增强村域、镇域微观层面的理论研究与实证研究，结合乡村振兴进程中暴露的问题，强化从乡村人、地、业、财等内生驱动发展方面的微观实证研究，系统探究不同地域乡村振兴的地域路径、典型模式、一般规律及差异化发展等研究，增强地理学乡村振兴研究对乡村振兴的支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