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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腔内和腹膜外微创技术治疗腹壁切口疝的思考

2021-03-08李健文

外科理论与实践 2021年5期
关键词:腔镜腹壁术式

李健文, 乐 飞, 张 云

(1.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普外科,上海 200025;2.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胃肠外科,上海 201203)

腹壁切口疝种类较多,本文所指的是无手术史的腹壁疝和术后切口疝。腹壁切口疝可通过开放或腔镜治疗。腔镜腹壁切口疝修补术(laparoscopic ventral and incisional hernia,LVIH)的主要术式是腹腔内补片植入术(intraperitoneal onlay mesh,IPOM)[1]。近年来,各类微创非腹腔内补片修补术(minimally invasive non intraperitoneal mesh,MINIM)[2]逐渐兴起,其中腔镜腹膜外修补术 (endoscopic extraperitoneal repair,EER)进展较快,在LVIH中占有一席之地[3]。本文结合文献和自身经验,分析IPOM和EER,以探讨LVIH的进展方向。

IPOM

IPOM由美国LeBlanc等[1]于1993年报道,首次提出“腹腔内”修补理念,颠覆了开放手术“腹壁”修补的原则,开创了治疗腹壁切口疝的新思路。

一、IPOM的特性

在“腹壁”向“腹腔”的转变中,IPOM有很多获益[4],最重要的是解决了被称为“Achilles heel(致命弱点)”的切口并发症问题[5]。IPOM具有微创、恢复快、住院时间短[6]等特点,开展初期即受到青睐。但IPOM也带来新的问题,如术中肠管损伤、术后血清肿、膨出、疼痛以及补片相关并发症,包括肠梗阻、肠瘘、侵蚀等[7]。

“肠管损伤发生率为1.8%”被多次引用,该数据出自2007年LeBlanc等[8]的报道。事实上,分离粘连时肠管损伤发生率不止1.8%,及时发现可不改变手术预案。更让人担心的是隐匿性损伤导致迟发性肠瘘,发生率高于开放手术[3,8]。

术后并发症多与缺损关闭、补片固定等有关。我国专家共识对这些操作均作详细阐述[4,9-10],显著改善并发症发生。还需重视一种新型并发症,即深部血清肿[11]或包裹性积液[7]。液体积聚补片与脏器间,不易吸收,感染率高,发生机制与开放手术不同[7]。

随着技术进展,IPOM总并发症发生率与开放手术无异甚至更低[12],但腹腔内并发症越来越被重视。担忧是必然的,但因此就放弃IPOM较可惜。IPOM的初衷和本质就是“腹腔”操作,无法替代。在“腹腔”操作带来获益的同时,也应充分认识腹腔内并发症发生的危害性。把握适应证,遵循技术原则,研发更好的材料,使并发症发生率降至最低。

二、IPOM的疗效和现状

IPOM和Sublay是目前应用较多的两种术式[3,6,13-15]。丹麦国家数据库[16]对IPOM与开放手术进行比较,显示IPOM再手术率较低,复发率和并发症发生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欧洲Herniamed数据库[17]对IPOM与Sublay进行评价,IPOM术中并发症发生率较高,术后总并发症、普通并发症发生率及再手术率较低,复发率和慢性疼痛发生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IPOM和Sublay的总体疗效逐年上升[12]。

但从Herniamed数据库具体数值来看,Sublay并发症发生率和再手术率几乎是IPOM的3倍,这是不正常的现象。分析原因是基线的高度异质性所引起[12]。此外,在欧洲,IPOM多用于宽度≤8~10 cm的缺损[3],难度略低,因此疗效会好一些。

德国Dietz等[18]对9项随机对照研究进行荟萃分析,发现IPOM与开放手术在并发症发生率、再手术率、复发率上均无差异。其指出无论哪种手术,都能显著提高病人的生活质量。但术式比较基线很难一致,需建立新的研究模型才能得出准确的结论。

IPOM和Sublay具有完全不同的修补理念和层次,孰优孰劣尚无结论[19]。IPOM的优势在于空间,为了享用空间需干扰腹腔;Sublay优势在于层次,为了创建层次需分离腹壁[2]。两者出发点不同,各取所需。试图以疝分型来对应术式难以达成共识,因缺损部位、大小等变量远不足以界定手术方式[20]。另一方面,IPOM和Sublay的适应证有较多的交集,在共有范围内术式选择取决于临床经验。同时有必要进行基线一致的高级别前瞻性研究,以评价直实疗效。在共有范围外探索延伸维度也是需要做的研究。我国疝和腹壁外科学组正在起草新版IPOM共识,将对这些焦点问题进行探讨。

2015年左右,法国IPOM和Sublay比例约为26%和 30%[21],德国 IPOM 约为 26%[12],美国 IPOM约为31%[22]。据Herniamed数据库统计,2013年至2019年,IPOM从33.8%降至21.0%,Sublay从32.1%升至41.4%,单纯缝合(10.0%)、开放IPOM(12.4%)、Onlay(4.8%)比例不变[12]。对数据进一步分析,发现如下:①IPOM(腔镜+开放手术)仍占有较高比例。②数据库分析并未纳入腹壁疝,而腹壁疝更适合微创治疗[23],如一并统计,IPOM比例会有所增加。这也反证早期IPOM可能被过度使用。③EER等新技术比例逐渐增长,7年间从4.5%升至10.0%[12]。尽管比例不高,但改变了治疗格局。今后实施LVIH,需同时掌握IPOM、EER等多种术式,采用个体化治疗。

三、IPOM的衍生术式

(一)杂交IPOM

杂交IPOM(hybrid-IPOM,h-IPOM)初衷是治疗复发或复杂切口疝。技术早已存在,但概念是由希腊Griniatsos等[24]于2009年首次提出。在其报道中,开放操作用于粘连分离,腔镜用于固定补片。

印度Sharma等[25]对h-IPOM进行荟萃分析,血清肿、切口感染、慢性疼痛、复发等均在可接受范围。指出h-IPOM兼顾开放手术和腔镜的若干优势,可选择性用于复杂切口疝。并建议制定h-IPOM标准化流程。芬兰Ahonen-Siirtola等[26]报道一项多中心随机对照研究,IPOM与h-IPOM的复发率和术后疼痛视觉模拟评分(visual analogue scale,VAS)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术后1年与术前相比,生活质量明显改善。

对于上述报道,笔者体会如下:①h-IPOM扩大IPOM适应证,简化部分操作难点,对于复杂疝有临床应用价值[27]。②对于简单疝,不建议常规使用h-IPOM,应重新评估是否可选择开放手术或IPOM。③开放手术的目的已从粘连分离转为缺损关闭。腔镜下如能有效关闭缺损,通常无需杂交。皮肤、疝囊等处理并非必需。④如腔镜分离粘连,转为开放修补是否属于杂交范畴,需达成共识。

(二)开放IPOM

2018 年,Köckerling 等[28]对开放 IPOM(open-IPOM,o-IPOM)与IPOM进行配对比较,发现o-IPOM,尤其是桥接o-IPOM,有较高的术后并发症发生率(20.4%)和复发率(12.6%)。 2021 年,Köckerling等[29]对o-IPOM和Sublay进行分析,两组术中总并发症、普通并发症发生率以及再手术率、复发率等方面差异无统计学意义。o-IPOM术后疼痛发生率高于Sublay。

笔者观点如下:①上述报道有偏倚。o-IPOM多为复杂病例,疗效欠佳不代表术式缺陷,如选择IPOM或Sublay,疗效可能也不尽如人意。②开放手术选择Sublay,腔镜手术选择IPOM,可最大限度体现各自的优势。但在特定情况下,如巨大切口疝桥接修补时,o-IPOM是合理的选择。既可使用大补片,又可避免腹壁过度分离。③IPOM和o-IPOM有各自的适应证,不应有太多交集。缺损能关闭不建议首选o-IPOM。因为离开腔镜,腹腔内操作会失去优势。④IPOM初衷是腔镜修补。IPOM层次最深,为何会有“onlay”一说?正是因为在腔镜视野下,腹腔成为最浅的层面。“onlay”充分诠释了腔镜的特性,开放手术借鉴IPOM名称,逐步形成o-IPOM的理论体系。

EER

最初20年,IPOM稳步开展,在LVIH中占据主导地位[30]。近年来,各类MINIM逐渐兴起[2-3,31],丰富了LVIH 形式。MINIM 有肌前(Onlay)、肌后(Sublay)、腹膜前等层次。对Onlay本文不做讨论。腔镜Sublay和腹膜前应用较多,术中常需联通,本文统称为EER。

EER并不是新技术。早在1996年和2002年,就有腰疝经腹腹膜前修补术(transabdominal preperitoneal,TAPP)[32]和半月线疝全腹膜外修补术(totally extraperitoneal,TEP)[33]的个案报道。2014年,国际内镜疝学会(IEHS)[6]在指南中指出,EER可作为下腹部或中小腹壁切口疝的选择,并由经验丰富的医师实施。2019年,IEHS指南更新,我国5位专家带领中青年医师参与编写。新版指南[3]较大篇幅介绍了包括EER在内的各种MINIM新技术。

一、EER的术式

(一)不经腹腔的EER

2015 年,MILOS(mini/less open sublay)[34]的提出极大推动了EER进展。MILOS是经脐微/小切口Sublay,中、小缺损开放进行,大缺损通过特制的腔镜光管完成,可随时转换为腔镜MILOS(endoscopic-MILOS,EMILOS)[35]。

根据文献报道,切口<补片长径的1/4可称为MILOS[34]。为什么一个小切口Sublay会被广泛接受呢?分析有如下原因:①MILOS取自爱琴岛上Melos小岛的谐音,朗朗上口。②MILOS、EMILOS代表新的理念,即微创不等于腔镜,而是整体获益的体现。③2015年前后正是我国疝和腹壁外科全面走向世界的年代,新技术无缝对接。至此,我国与世界齐头并进,并有了实现超越的契机。

Bittner等根据EMILOS和腹股沟疝TEP经验,提出反向 TEP(reversed TEP,r-TEP)[3,35],用于上腹壁正中疝治疗。r-TEP报道很少,而腹壁疝TEP(ventral-TEP,v-TEP)[3,31]或扩展/增强 TEP(extended/enhanced TEP,e-TEP)[36]应用较多。e-TEP最初用于复杂腹股沟疝治疗[37],后来引入腹壁切口疝领域。r-TEP常特指正中部位肌后间隙。v-TEP、e-TEP泛指广义的腹膜外间隙(肌后+腹膜前)[38]。有中线和侧方入路,可治疗正中或侧腹部疝。

国内学者提出TES和TVS[39]。TES国内、外表述不同。国外TES是全腔镜Sublay(totally endoscopic sublay),常指肌后间隙,类似 r-TEP[31]。 国内TES为全腔镜腹膜外Sublay(totally extraperitoneal sublay)[39],常指腹膜外间隙,类似e-TEP。对于较大缺损,国内TES的概念[39]需连通肌后和腹膜前间隙。为避免组织结构过度分离,有术者提出TVS,即全内脏囊分离 (totally visceral sac separation)[39],操作完全在腹膜前进行,技术难度较高。

其他一些技术有LSSR、RSSR等。LSSR(laparoscopic stapled sublay repair)[40]于2016年报道。用吻合器关闭后鞘,重建白线并创建Sublay间隙,又称RSSR(Rives Stoppa stapler repair)。该术式曾在世界疝年会上演示,技术可行,但血清肿发生率较高(9.5%)[40]。

(二)经腹腔的EER

报道较多的是TAPP(transabdominal preperitoneal)和TARM(transabdominal retromuscular)[3]。TAPP中镜头不受脐孔干扰,故无e-TAPP之说,可直接以TAPP或腹壁疝TAPP(ventral TAPP,v-TAPP)表述[3]。从字面上看,TAPP指腹膜前,为与肌后区别,又有TARM名称[3]。国内学者提出TAS(transabdominal sublay)[39],与TES相呼应,泛指腹膜外间隙。中国香港地区Yang等[41]将TAPP称为PPOM(preperitoneal onlay mesh),与IPOM一字之差,针锋相对。其发表“从IPOM走向PPOM”一文[42],鲜明表达观点。但因仅为个案报道,PPOM接受度不高。

二、EER的现状和疗效

2019年,EER比例约为6.0%[12],部分技术较成熟,总体处于探索阶段。与IPOM一样,EER现阶段受到推崇,比例将逐渐上升,一段时间后经回顾总结和思考,最后将稳定在合理范围内。我国在LVIH开展初期与国际先进水平有5~10年的差距,但在EER等新技术上,已完全与国际接轨。我国中青年医师提出的一些观点,已走在世界学术前沿。

EER疗效评价尚缺乏高级别对比研究。MILOS/EMILOS和e-TEP是报道较多的术式。2019年,德国Reinpold等[43]对MILOS治疗切口疝进行配对分析,MILOS在术后并发症、感染、疼痛、再手术和复发等方面优于IPOM和Sublay,提出MILOS可用于大部分切口疝的治疗。Reinpold等[44]对MILOS/EMILOS治疗腹壁疝也进行评价,显示并发症发生率和复发率更低,疗效优于切口疝。这两篇报道结果令人鼓舞,但结论似乎过大。

近期有e-TEP与IPOM的前瞻性对比研究。印度Kumar等[45]单中心报道(92例)表明,e-TEP术后疼痛率和住院时间明显降低,手术时间显著增加。e-TEP复发2例,IPOM无复发。丹麦Bui等[46]前瞻性队列研究(72例)也得出相似结果。相关文献近期陆续报道,但例数少,随访时间短,需后期荟萃分析,系统评价其直实疗效。

事实上,EER和IPOM虽都是微创手术,但修补理念完全不同,适用人群也不尽相同,随机对照研究有很大难度。各自的优势和缺陷由术式本身决定,单项指标相比意义不大。EER与Sublay本质相同,对比研究有一定的意义。与Sublay相比,EER首先应证明除切口优势外的额外获益。当然,在疗效相同情况下,切口微创本身就是巨大的获益。

三、EER的争议和共识

(一)名称和定义

EER术式多、名称多,定义含糊。在2020年的腹壁分层共识中[38],无Sublay而只有肌后和腹膜前之分。肌后分离有时需行腹横肌松解(transversus abdominis release,TAR)[47],腹膜前分离则不需要。目前的命名不够清晰,往往把这两种手术混为一谈,导致术式比较缺乏同质而得出错误的结论。此外,TAR究竟是技术还是术式名称,在文献报道中也较混乱。因此,术式命名应做到如下:①遵循腹壁分层原则,开放和腔镜层次统一;②尽可能体现层次精准。 如“Sublay”或“preperitoneal”,应说明是指狭义的肌后或腹膜前,还是广义的腹膜外间隙(extraperitoneal);③命名如有难度,可加限定词说明,以利于纳入研究标准的统一。

(二)术式和技术

EER开展初始,部分文献报道EER“兼顾开放和腔镜的优势”[34-35],但该观点并不全面。EER秉承了Sublay的层次优势,但仍未解决腹壁需要分离的问题。EER拥有IPOM的微创概念,但离开“腹腔”,技术优势有所下降。即不进入腹腔又不分离腹壁的术式是不存在的。IPOM历经30年,其特性已被充分了解。EER同样需要时间验证。未来,EER有可能像腹股沟疝TEP一样,初期饱受争议,最后却成为腔镜主要术式。EER也有可能带来新的并发症,如未能在“腹壁”上体现优势,也会受到质疑。现阶段是EER进展最快的年代,病人有需求、医师有意愿,未来机遇远多于挑战。

现代疝外科是“L(laparoscopic)”、“E(endosopic)”、“M(minimally)”的融合,代表了“腹腔”、“腹壁”、“微创”三位一体的进展方向[2]。在术式选择上,不应纠结开放还是腔镜、腹腔内还是腹膜外,而要强调“微创”和“腹壁功能重建”。“微创”是广义的,除切口外,还需考量腹腔干扰、腹壁分离、麻醉时间、技术难度、住院时间、疼痛、恢复、费用等多种因素。“腹壁功能重建”指在恢复功能的同时,尽可能避免腹壁过度分离。

就技术而言,EER争议主要集中在腹壁过度分离上。如何保护脐孔、白线、后鞘、肌肉、腹膜等结构是急需解决的问题:①脐环有脐圆韧带(脐静脉)、脐内侧皱襞(脐动脉)、脐中皱襞(脐尿管)附着,受损后会增加感染和腹壁松弛的风险。②肌后分离往往需切开后鞘,无意中进行TAR的分离[47]。TAR被质疑 “拆东墙补西墙”,是所有Sublay都面临的问题。唐健雄团队在开放术中提出FRAEM技术,以中央桥接替代两侧TAR,是很好的思路,值得借鉴[48]。③腹膜前分离可能引起腹膜破损,处理不当同样会引起腹腔内并发症。大面积腹膜瓣游离是否引起腹膜缺血、坏死、肠粘连、肠梗阻等,也有争议。

(三)适应证

对于EER适应证目前很难达成共识。我国和欧洲较多专家坚持初衷,认为EER适用于腹壁疝或较小的切口疝[3,6,39]。部分亚太国家专家认为EER用于大切口疝才能直正体现其价值。

任何手术,对于腹壁疝疗效均优于切口疝[21,44,49]。EER在初始阶段,从相对简单的腹壁疝着手,积累经验后再逐步扩大适应证是比较明智的。同时,腹壁疝病人无手术史,更愿意尝试微创新技术。尽管对于适应证有争议,但如把腹壁疝与切口疝分开讨论,选择会变得简单[3,21]。

微创技术的普及使中、小切口疝比例升高[12],后者是适合IPOM、EER等的人群。此外,下腹部疝可借鉴TEP经验,上腹部疝可借鉴EMILOS经验,侧腹部疝如不涉及TAR,都是EER合理的选择。

LVIH的进展方向

LVIH未来进展的三大主要方向是技术、材料和腔镜平台。

除术式本身外,技术中各类组织结构分离技术(component separation technique,CST) 是 LVIH 的重要组成部分[31]。前层CST扩大IPOM适应证,后层CST(TAR)是行EER必须掌握的技术。CST最初用于整形手术,后来被用于腹壁切口疝 “扩容”手术。CST技术复杂,需谨慎使用。2020年,我国制定相关CST共识[50],推动了腹壁切口疝的治疗进展。

技术可以达顶,材料研发永无止境。目前补片有数百种,我国注册国产补片43种,进口58种(2020年)[51]。开放、微创手术的补片都需要更好的材料。未来,新型材料不断涌现,将进一步优化、简化手术,甚至产生新的术式。

腔镜平台(3D、4K、VR、单孔、机器人等)技术迅猛发展,尤其是机器人手术,在LVIH中具有优势。最早于2003年报道,初期多用于IPOM[52],近年来,r-TAPP(机器人TAPP)、r-TEP、r-TAR等报道越来越多。国产机器人已注册上市,未来是机器人设备竞争的年代,费用也会越来越低。

腹壁切口疝变异大,术式多,开放和微创手术互相借鉴、共同发展。基于材料、技术、腔镜平台的进展,无论是腹腔内还是腹膜外微创手术,都会拥有更好的手术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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