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学精神”的新时代转型
2021-03-07汪全玉秦子瀚
汪全玉,秦子瀚
(1.浙江东方职业技术学院,浙江 温州 325000;2.宁波大学,浙江 宁波 315211)
金华人文渊薮,婺学举足轻重,于此孕育出来的“婺学精神”源远流长,“婺学精神”脱胎并传承于“经世致用”思想为核心的婺学,就是具有金华地方特色的儒学的精神。以开物成务为本质,以求真务实、经世致用,注重创新、敢于批判,刻苦研习、严谨治学,广泛交流、兼取众长,两端兼重、本末并举[1]308-324为精神表征,实际上早已成为重要的历史文化乃至社会经济生活的独特而又具有普世价值的现象,蕴涵着巨大的符号价值。婺学“独得孔门儒学之正传”[1]308,“婺学精神”主要在知识分子群体传承,又对社会民众有着重要的影响。南宋中期,婺学兴起。乾道以降,婺学已沉淀于中国文化之中,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的行为处事,其尚德务实、积极进取的优秀传统是现代化建设不可或缺的因素,更是中华民族发展和复兴的深层次精神支柱之一。历代乡贤身体力行、砥砺廉隅,“婺学精神”历经淘洗、去伪存真,愈加富有生命力,成为更可挖掘和利用的人文瑰宝。
植根于改革开放四十年的发展和积淀,使得“婺学精神”在金华区域社会经济发展大潮和金华各县域地方文化建设的洪流发挥着或隐或显、或多或少的影响,为政府、学者乃至普通民众所重视。但是,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来临,加之改革开放的持续深入和国家顶层设计的创新性变化,金华社会经济文化都在急剧变化,社会发展的思维、理念、模式也随之悄然转变,尤其在经济社会转型升级的压力加剧和文化建设大发展大繁荣需求急迫的双重冲击下,传统的“婺学精神”已不能满足时代展变化发的需求,亟待转型升级,塑立并践行新的时代品格。早在2018年7月,中国共产党金华市第七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通过的《中共金华市委关于大力弘扬和践行新时代金华精神的决定》,确立新时代金华精神为“信义和美、拼搏实干、共建图强”,探究“婺学精神”的新时代转型,意义重大。
一、“婺学精神”的人文性转型
婺学即“金华学派”,因至吕祖谦而蔚为大观,又称“吕学”,为南宋“浙东学派”重要一支,后人多有将陈亮所创永康学派归入“婺学”者。按照较有代表性的陈国灿教授的观点,包括以吕祖谦为代表的“吕学”,月朱熹的“朱学”和陆九渊的“心学”并为南宋前期和中期理学三大流派;以唐仲友为代表的“经制之学”和以陈亮为代表的“永康之学”,是南宋事功思潮的两大代表性流派;以“北山四先生”(既何基、王柏、金履祥、许谦)为代表的北山学派(又称“金华朱学”),不仅是程朱理学影响最大的分支之一,而且在元代理学北传过程中发挥了主导性作用。这些学术流派历史上又被统为“金华学派”。“婺学精神”自然根植、传承于婺学,从人文性的角度看,形成了不拘门户、博采众长,广观泛接、研究实学,贯通古今、明理救世,敢于批判、勇于创新的特征。宋、元、明三代,吕祖谦、北山四先生传道授业造福良多,其在等当时的影响丝毫不亚于儒家最受推崇的孔子。虽然孔子的“大同”理想社会与我们当前的社会有着本质的区别,但其“仁、义、礼”的思想发展到根植于人心的“仁、义、礼、智、信”之儒家五常后,在随后的几千年中贯穿于中华伦理的发展,成为中国价值体系的最核心因素。所谓“婺学精”神的实质,其本原当可视为儒家思想了。由此可见,“婺学精神”根在务实,重在实学,强在创新,这也使得以义乌为代表的金华市民的人文性意识突出,常能以敢为天下先的气魄砥砺前行,较为完整地承袭了“婺学精神”的思想精髓。新时代,“婺学精神”应正视并重视商品意识,并以此为基础,努力实现人文精神的创新型复归。
1.商品意识:从游移不定到坚定不移
“婺学精神”之根是“经世致用”,但并不是实用至上,而是注重从实际出发,开放包容,灵活应变,开拓创新,其中蕴涵的是求真务实的精神[2]。从更大范围来看,改革开放以来,“经世致用”精神逐渐吸纳了现代文明的元素,形成了新的经济意识,即为商品意识。商品意识是浙江人在改革开放过程中,不断追求或者趋向物质利益的一种最为本能的人文精神和日常经济生活意识。这一意识引领乃至主宰着浙江人走出浙江、走出国门,成功地创造了浙江经济大发展的壮举,塑造了改革开放时期新的“工商为本”的浙江人文精神内涵[3]。但实际上,基于历史和现实两个角度,金华人的商品意识在两个方面应当引起注意:一是,尽管婺学产生的南宋,城市经济已较为发达,但传统的“婺学精神”虽然有“务实”“事功”的特质,并不具备强烈的商品意识,“求真务实、经世致用”,其本质还是修己和安人[1]308,至于如何才能安人,物质追求为主要维度的选择,是不太会引起重视的。二是,虽然商品意识已成为改革开放时期“婺学精神”的基本意识,并呈现出蓬勃的生命力,但在人文底蕴深厚的金华地区,商品意识始终被认为的一种低级的经济意识,不被注重治学传统的金华人所普遍、正常接受。
显然,在“一带一路”倡议和“浙中崛起”的时代命题下,商品意识如果还仅仅是一种低级经济意识的心态,必然会在新的形式下显露出弊端。譬如,就整个金华地区而言,义乌作为有着特殊地位的经济体,民众的商品意识更加浓厚,其他地区则相对较为单薄。这不利于金华“金义都市新区”作为浙江第四大经济体地位的建设、巩固和突破。因此,就政府层面来说,要进一步突出“婺学精神”的新时代商品意识,使过分保守或者刻意远离、淡化商品意识的民众转变观念,从游移不定到坚定不移,用更加科学健康的商品意识参与到金华经济发展中来。
2.人文精神:从敬而远之到近而亲之
令人忧虑的是,正是由于前述情况的存在,人文精神在金华新时代的民众生活中,或因为被保护,或因被无解,而越发处于一种被“敬而远之”的状态。但实际上,大众新时代的商品意识,应该是融合人文精神的商品意识,是让商品更具有人文价值的意识。经济发展决定上层建筑,也就是说,在新时代,要正视和重视商品意识,就必须明确,确保基本的物质方面的需求和追求更优质的生活环境并不矛盾。而人文精神则相较于商品意识更为高级,从意识到精神,是人类认识的质的跃迁,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人文精神能起到引导、规范、调节的作用。正如孙正聿所言:“耸入云天的高楼大厦是人工的崇山峻岭,……五光十色的灯火霓虹是人工的白天黑夜。自然变成了遥远的旧梦,自然在现代人的生活世界中逐渐地隐退了。”[4]现代文明,人文精神始终是心灵最重要的庇护所。实际上,改革开放40年,金华人在创造了“义乌国际小商品城”“横店影视城”等举世闻名的财富神话后,面临着经济形势变化后的转型需求时,也充分意识到了这一问题,在实现了经济稳步发展后,金华人在不断调试、复归人文精神。如在国际交流频繁的新世纪第一个十年,义乌政府征集“义乌精神”表述语,最终确定为“勤耕好学、刚正勇为、诚信包容”。东阳以“教育之乡、建筑之乡、工艺美术之乡”的文化特质,提炼了“崇文重教、精工善艺、大气包容、创新图强”的东阳人文精神。义东两地的做法,充分显现了地方文化在时代变化过程中主动调适的决心,这为新时代的转型打下了见识的基础。这充分说明并且进一步证明,“婺学精神”中的认为精神,已经逐渐被民众所重视,新时代,对人文精神的态度,应更进一步,近而亲之。
新时代,要近而亲之人文精神,必须为“婺学精神”注入和涵容新的知识,需要内涵的不断赋予和提升,需要对传统文化的继承和批判。实际上,持续完成“八八战略”之一的“在进一步发挥浙江的人文优势,积极推进科教兴省、人才强省,加快建设文化大省”的要求,金华人就应该依托得天独厚的人文优势和教育资源,如可以更好地依托浙江师范大学、金华职业技术学院等金华市区高校和浙江广厦建设职业技术学院、横店影视职业学院在人文主义教育方面的人才优势,实现教育推动地方文化发展,地方文化发展提升地方高等教育美誉度的双赢局面和双赢目标[5]。在浙江建设文化大省既定战略目标的指引下,在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的持续推进想,人文精神更像是一种紧俏的商品,应该成为新时代金华人趋之若鹜的目标。当然,人文精神的型塑不是一朝一夕可成就的,需要时间的积淀及品格的养成。另外,还需要考虑人文精神与商品意识在程度上的取舍问题。人文精神并不排斥商品意识,人文精神作为复归的价值诉求,完全可改造、容纳商品意识。“婺学精神”既是金华人的精神图腾,又是金华新时代的发展利器,做“人文生意”、打造“人文品牌”、营造“人文氛围”应当成为金华经济社会转型的重要选择。
二、“婺学精神”的主体性转型
“婺学精神”是以主观意识的形式存在于金华人的内心深处的,金华人是“婺学精神”基本承载主体,而“新时代”“婺学精神”的转型所面临的十分比较重要的问题,就是要实现金华人主体意识的觉醒乃至自我转型。这对于有着求真务实传统的金华人而言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总体上看,“婺学精神”的主体性转型实现,主要基于从精英到大众的意识。体现于精英和大众两类“婺学精神”的主体的两个方面主动转变与调适、结合。
1.精英文化:从庙堂到江湖
婺学是金华传统精英文化和精神文化的代表,改革开放四十年的“婺学精神”总体看居于庙堂之上的,这一方面丢弃了传统,两一方面也使未来的文化建设失去了可持续发展的主体资源。回溯历史,传统“婺学精神”相关重要人物,吕祖谦、北山四先生(何基、王柏、金履祥、许谦)、范浚、戴良、柳贯、黄溍、宋濂、王袆、金涓、傅藻、陈亮、章懋、陈樵、王崇炳、吴莱、陈基、陈傅良、胡翰等等诸公,多是一方面秉要执本、砥砺廉隅、正德修己,另一方面,潜心治学、躬耕杏坛、为国达人,他们往往治学严谨,有授业有方,不仅在理论上践行了“刻苦研习、严谨治学”的实学精神,更在实践中教授后辈“求真务实、经世致用”务实方法,这也直接带来了金华地方教育兴盛、人才辈出的局面。吕祖谦的教育实践,对中国的学术、书院、文学等领域的影响甚重[6],并直接成为其后婺学大家的楷模。
但是,这种传统在改革开放经济大潮的冲击下,逐渐被弱化。婺学研究被束之高阁,“婺学精神”成为遥不可及的图腾。例如,在各级学校教育中,“婺学精神”元素过少,计划很难见到有学校将“婺学精神”;在研究者的案头,“婺学精神”过于理论化,很少有探究将“婺学精神”具体化,实践化的学术成果。实际上,要了解一个民族,必须先了解其哲学。如果说儒学是中国哲学的一个最重要的内容,那么其中的婺学作为儒学的一个部分,历经各大学派自南宋中期以来长达百年的交流融合、形成一个比较统一的学术特色的过程,它既吸取了朱熹、陆九渊心性之学作为修身立德之本,又继承了吕祖谦的经史文献之学和陈亮的事功之学。但学者大多认为其渊源的主流即婺学的“祖宗”是孔孟,所以在当时众多学派之中,婺学可谓得儒学之正传,成为中国哲学走进并指导生活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婺学萌发,特别是正式兴起的时代背景,注定了其具有十分重要的实际功用,具备从庙堂走向江湖的精神基础和实用价值。婺学发展的过程,无不建立在修身立德的要求上,因此,现代意义的“婺学精神”的特征,可以概况为“崇尚德行,经世致用”。简言之,“婺学精神”就是“尚德务实”,这与当下社会道德建设鼓励向善、强调从小事做起的出发点几乎完全一致。因此,广大学者应该从庙堂到江湖,一方面利用诸如八婺文化讲堂、各学校文化讲堂、各级文化礼堂讲座等形式,宣讲“婺学精神”;另一方面,积极研究“婺学精神”对接金华地方产业和文艺创作及日常生活的创新性发展方式、方法。如此,在精英们自身既作为传承人走到江湖,也引导“婺学精神”特质走向江湖的努力下,“婺学精神”作为精英文化,必定会为广大民众所更深入地接受。
2.民众力量:从边缘到中心
当然,就主体性问题来看,新时代“婺学精神”的转型,主体意识的觉醒及自我超越,最关键体现在普通民众如何从边缘走向中心这一问题的解决上。主体意识的觉醒及自我超越是同步进行的,主体意识一旦开始觉醒,那么,超越的过程也同时启动。主体意识的觉醒依靠的是对问题的正本清源式的认识。对于“婺学精神”,民众的了解度、认知度和接受度的转型的基础,需要以政府为主导的主流媒体的宣传和引导,也需要各类自媒体平台的渗透;需要政府和相关部门创新“婺学精神”的落实形式,如,可以将婺学精神于地方文化乃至经济建设对接起来,在义乌、东阳、浦江等地广发深入开展诸如“‘婺学精神’与义乌精神”“‘婺学精神’与木雕文化”“‘婺学精神’与义乌精神”大讨论的文化礼堂活动,让普通民众逐渐重拾“婺学精神”意识。“婺学精神”转型的成功与否,尤其取决于民众作为主体在何种程度上把握“婺学精神”客体,进而是以主体的认识水平和实践水平为前提的。当民众从边缘走到中心,当一个个文化礼堂和大中小学校都在开展“婺学精神”的学习和实践活动,主体意识觉醒,“婺学精神”的新时代品格养成的先在条件完就,进而就可能进行积极主动的自我超越。李泽厚指出中国人的“超越”是以“神圣使命感”和“历史责任感”超越“个体有限的生存和生命”[7]126突出了“个体对于整个人类-民族-国家的义务、责任,并以之为人生意义、生活价值之所在”[7]138。因此,民众走到中心,实际就是民众开始有意识地、主动地、创新性地运用“婺学精神”元素开展学习、开创事业、开心生活,熟悉地方历史人文精神,生产文化附属产品、学习并践行精神要义,将婺学精神以文化学习和生活教养的形式传递给下一代……新时代“婺学精神”,需要其承载主体的超越个体身份局限,将个人的发展与群体及社会的发展都当作新的时期赋予的使命,勇于承担传扬“婺学精神”品格的新时代责任。
三、“婺学精神”的公共性转型
新时代金华精神是金华人民精神特质的高度凝练,是金华全市上下共同的精神指引和价值追求。大力弘扬和践行新时代金华精神,进一步激励全市上下干在实处、走在前列、勇立潮头,不断续写“八八战略”新的金华篇章,离不开“婺学精神”的再次运用,从根本上说,“婺学精神”的公共性转型,是基于“信义和美、拼搏实干、共建图强”的新时代金华精神而提出的。“共建图强”,作为新时代精神的归旨所在,就是确立“更大力度共建共享、奋发图强”的社会发展指导思想。因此,“婺学精神”在转型的过程中实现公共性的转型,抛却地域的狭隘,取得对公共精神的增益,对于“婺学精神”的存续及金华新时代精神的践行即金华长远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
1.仪式感:从儒家教义到现代文明
如果说时间和空间的折叠及伸展催生了仪式感的确立,那么“婺学精神”从儒家教义到现代文明,也就是人们对仪式感的需要的直接表现。传统的“婺学精神”既具备大家风范,又有现代意识。但在改革开放四十年经济浪潮的冲击下,大家风范变得虚无缥缈,现代意识随之风吹云散,“婺学精神”回到古典文献中,被束之高阁。而在现代社会,公共生活正变得更加频繁,共享时代,每一个成员都拥有公共的空间、资源,为了谋求更好的发展,相互之间会互相协作,实现资源共享、能力共享,共同谋求自身乃至社会的发展。当前,共享无疑已经成为一种具有仪式感的理念,“婺学精神”最需要的品格就是共享。习近平总书记在多种场合都提出了共享发展理念,将共享作为实现社会主义建设目标的重要方式[8]。
因此,对于新时代“婺学精神”而言,传统的“婺学精神”需要突破儒家教义对文化自身的桎梏,拓宽眼界,提升境界,实现自身的现代化,在公共社会中赢得一席之地。实质上,新时代“婺学精神”现代品格的养成是共享品格的养成。历经2014年创建“两美”金华,2015年建设“信义金华”,2017年“加快浙中崛起”战略,2018年“践行金华精神,打赢九场硬仗”金华正在创建良好人文、服务、生态、社会环境,增强都市区辐射力和承载力[9]既是金华人个体和群体精神锻造,实现金华区域精神重塑,确立金华独特的文化魅力的表现[10],也是新时代“婺学精神”不断抛却传统的儒家教义中的狭隘成分,在个人、社会、国家层面上实现自身富有时代感的品格的塑造的表现。
2.文化圈:从地方特色到国家亮色
显而易见,相较于“婺学精神”,新时代金华精神更加“接地气”。进一步从社会流动的路径看,新时代金华精神鲜明地反应了政府层面从精神到实践的引导理念,以及底层的民众自下而上的发展路径,与精神的涵养功能及广大民众的内心期望相契合,与1993年提炼的“自信自强、负重拼搏、创新创业、奋力争先”一样,同样具有时代的鲜明特色。如此一来,若以“共建图强”的时代要求反观“婺学将神”,就必须实现一个认识和实践上的转型,即文化圈如越文化的典型区域“双尖山文化圈”[10],从近乎更小地域的地方特色到整体共建的金华亮色的融通式转型。这首先是一种地方内部发展的共享,也是金华更好“走出去”大发展的基础。
“广泛交流、兼取众长”的“婺学精神”的重要表征,无疑也是对具备世界意识、开放观念、立场高远、素质优异的人的品格的概括。新时代“婺学精神”可将共享品格到自身的价值体系中,起到更好的价值昭示的作用。同时,新时代“婺学精神”需要将公共性拓展到成功人士、大学生、创业者、普通民众等等他者身上。因此,金华各地的“婺学精神”不该仅仅停留于狭小的地域性的价值符号,而应将自身的公共价值理念昭之于众,让更多的人认识,进而促使整个金华自身得到提升。当然,从更高的国家发展层面看,新时代“婺学精神”作为重要的历史文化现象,对国家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启示作用。因此,新时代“婺学精神”不再仅仅是地域性的符号,而应该是随着金华的发展成为一种具备公共品性、世界格局的,创新精神共享、发展理念共享的现代精神象征形式。实现了这一过程,也就实现了从地方特色到国家亮色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