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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大数据环境下的图书馆员数字素养刍论

2021-02-24陈利燕广东轻工职业技术学院图书馆

图书馆理论与实践 2021年6期
关键词:数字信息图书馆员可视化

陈利燕(广东轻工职业技术学院图书馆)

1 引言

在技术迭代和信息爆炸充盈的大数据时代,现代图书馆在融入数字表达、数据驱动的环境时,能否高效完成数字图书馆的升华创新、开创智慧图书馆的服务功能、融合传统图书馆的基本属性、展现现代图书馆的智库内涵已成为图书馆创造价值提升自身竞争力的关键。而图书馆员作为图书馆发展的主要角色,如何适应现代数字社会业态以及提升个人数字素养能力就成为了绕不开的研究主题。

本文旨在通过图书馆员在大数据环境下的实践活动来强调数字素养的重要性,分析数字素养的内涵并构建图书馆员的数字素养能力培养体系框架,最后提出相关策略来提升图书馆员数字素养的品质。

2 数字素养的内涵分析

所谓素养,是由训练和实践而获得的一种修养。素养是个体自身具备的心理、思想能力的体现。数字素养(Digital Literacy)概念是基于大数据给人们带来冲击与挑战的大环境下而提出的[1],主要是指利用数字技术确定、组织、认识、评价和分析信息的能力。进入21世纪,数据增长规模呈现指数级现象,海量数字信息不仅增加了存储成本,在某些情况下还可能阻碍整个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些数字信息得不到有效且充分的利用,收集储藏数字信息的过程本身将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很容易坠入大数据陷阱。因此,数字素养的研究与培育就显得尤为重要。除了资源集合操作能力,数字素养更强调对数字信息的敏感度以及在整个大数据活动的过程中要具有批判性的思维能力。

2.1 数字素养与信息素养

我们将大数据时代到来之前的社会称之为信息社会。信息社会的各种要素类型中,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被视为信息部门衡量部门人员职业综合素质的指标,即能够通过已熟练操作的计算机与互联网在特定渠道平台进行信息采集处理的技能。

信息素养可谓是从传统行业到新兴数字信息驱动创新行业过渡的素质能力。信息素养最早于1974年由美国信息工业协会提出,即利用大量的信息工具或手段对信息源进行处理以解决问题的能力[2]。由于信息手段和信息源是不断变化更新的,因此信息素养处于不断发展的状态。但是在现代社会,信息技术以外的非专业人员已普遍学会使用联机互联网手段和方式对各种信息进行处理。在这种情况下相对于研究分析信息,专业人员更注重把作为信息基础的数字信息作为研究对象,并且对数字信息深度挖掘来获取其中隐含的价值。因此在信息素养之外又提出了数字素养的议题。

“数字素养”概念最初由学者保罗·吉尔斯特(Paul Gilster)在其1997年的著作《数字素养》中提出[3],他对数字素养的定义是:数字素养主要包括获取、理解与整合数字信息的能力,由网络搜索、超文本阅读、数字信息批判与整合等技能予以体现。另外,国际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专家们提出:数字素养是指获得工作场所和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全部精致能力,个人需要领会全部技术潜力,学会运用能力,批判精神与判断能力,其宗旨强调了数字技术作为“基本生活技能”的重要性[4]。

此概念一经提出,就引起了世界各国的关注和重视。不同行业的专家、学者分别从社会文化、价值功能、行为意识、计算机科学、教育学、经济学、心理学、管理学等视角,积极探索数字素养对各行各业的影响,日趋丰富和完善了“数字素养”的概念。对于数字素养的释义,国内外专家虽有不同的表述,但大部分学者一致认为数字素养是居于信息素养之上的更高层次的素养,强调数字素养的能力高低影响数字信息活动的情境性和过程性,认为具备数字素养的人能够在复杂的情境中定位相关数字信息,能够使用技术工具分析数字信息,能够在该情境中对数字信息予以解释说明。综合研究表明,数字素养除了具有对数字信息获取运用的能力,还需同时具有数字信息的理解能力、交流能力以及批判性的思维能力。这说明数字素养的基本能力要求仍然是基于信息素养的能力要求,因此,从信息素养的视角,将数字素养看作是由信息素养经历转型发展的产物是比较恰当和适合的。数字素养是信息素养在大数据环境下不断更新发展的升华版[5]。

时至今日,数字素养已被看作一个跨学科的概念,它既与自然科学的数字技术相关,被广泛地应用于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的各个领域。数字素养个体获得“数字时代的生存技能”也是“信息社会的重要资产”,在当代社会有着日益彰显的意义,数字素养的培养已成为世界各国提高国民素质,提升国家综合实力的重要手段。

2.2 数字素养的要素构成分析

在中国期刊网CNKI数据库中设定时间段为2001—2020年,以数字素养为关键词进行检索(检索时间为2021年5月8日),共检索出1,207篇相关文献。其中外文文献808篇,中文文献399篇。另外,外文文献中不同语种的文献数量为:英语685篇、土耳其语7篇、法语3篇、葡萄牙语2篇、西班牙语19篇、朝鲜语12篇、日语1篇、匈牙利语1篇、加泰隆语1篇,其他25篇。具体的文献数量年代分布如图1所示。

图1 数字素养相关外文文献数量及年份分布示意图

中文文献中以数字素养为主要主题的文献数为:数字素养132篇、数字素养教育23篇、数字素养全球框架4篇、数字经济技术时代26篇、数字鸿沟6篇、信息素养7篇、图书馆63篇、个性化学习与人才培养65篇、应对策略15篇、教育信息化55篇等,由此可见国内对数字素养议题相关的研究和重视以及应对数字时代、解决数字鸿沟等问题的探讨日渐增加。研究层次的文献数约为:政策与基础研究(社科)179篇,行业职业指导(社科)66篇,高等、基础与中等职业教育85篇,经济信息科普(社科)12篇,专业实用技术(自科)1篇,工程技术(自科)1篇,党的建设与党员教育1篇。研究涉及的基金主要有:国家社会科学基金22个、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5个、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3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2个以及全国各省市的社会科学基金和教改基金等数十个。研究涉及的机构主要有:华东师范大学16个、浙江大学8个、北京大学6个、中国人民大学4个、深圳大学3个、复旦大学2个、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2个、南京图书馆4个、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4个,其中高校和图书馆是数字素养研究的主要单位。具体的文献数量年代分布如图2所示。

图2 数字素养相关中文文献数量及年份分布示意图

综合国内外研究者对数字素养议题的研究和分析,这两份折线分布趋势图所呈现的数字素养研究与数字时代数据处理近年的发展趋势大体一致。而从检索出来的文献数量看,对于“数字素养”的研究呈现了起步晚、数量少的情况,且中文文献研究的发展较为薄弱,其数量也明显处于劣势。从图中可以看出“数字素养”是近些年来才受到关注的新话题,并在2020年达到顶峰,说明“数字素养”这一领域的研究正吸引着学术界越来越多的关注,尤其是对由数字素养引申出来的其他相关素养能力的培养,更是有着广阔的发展空间和探讨的深度。

对于数字素养的概念、含义、本质,在学术理论界已经有了较多不同的诠释,其中部分理论研究是从不同维度、不同对象来阐述其含义的[6]。本文拟将层次维度设定为数字素养的前提要素,通过文献调研具体研究数字信息意识、数字信息技能、数字信息文化等因素涉及的数字素养内容要求,进而剖析这些要素所带来的影响。我们在对这些数字素养要素整理的同时,结合大数据的时代特征和社会对数字素养的整体需求,将数字素养的要素分为了理论、应用、社会和思维四大层次,具体的二级要素如表1所示。

表1 数字素养的要素一览

3 图书馆员数字素养能力培养体系构建

结合上述分析,笔者将图书馆的馆员数字素养理解为:在大数据普遍应用的社会环境下,图书馆员为了主动迎合图书馆组织发展的需要,除了具备基本的数字信息操作能力和道德修养外,还应具备数字信息的转换能力、归类能力、可视化能力、关联能力,数字信息边界的认识能力和数字信息的应用能力,进而才能有效益、有实际、有目标地为社会、团体及个人的资源信息需求提供服务[7]。基于此,我们构建了图书馆员应具备的数字素养能力框架体系(见图3)。

图3 图书馆员数字素养能力体系架构

3.1 数字信息转换能力

数字信息转换是指对数字信息本身进行转换,即将数字信息表现形式转化为另外一种表现形式,如文本转换。在大数据环境下,数字信息驱动创新进程加快,图书馆需要实时处理各种数字信息形式。由于每个软件与数据库的存储形式是对应的,当软件随着应用的需求不断升级时,对应的数据库就不能满足各方面的需求了,因此数据库的结构也要随之升级,同时随之转换的还有数据库中的数字信息格式。现代智慧图书馆中,图书馆员应具备这样的数字素养:在短时间内实现图书馆馆藏数据库的数字信息表现形式统一化,让图书馆日常经营、储备馆藏、开发利用、资源推介等活动有序进行。

3.2 数字信息可视化处理能力

可视化技术经历了科学可视化、信息可视化到如今的数字可视化(见图4)。数字可视化就是把数字信息转化为包括数字信息的形式、形状、色彩的可视图形,人们通过视觉冲击,感受到其中大量的数字信息,然后对这些数字信息快速地获取、理解并高效地利用。如,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在近几年春节期间采用百度地图LBS定位,将国内人口的春节迁徙情况可视化地展现在荧屏上,提供给管理层春运安排参考,也可以让春节出行的群体及个人了解售票情况和出行地区的人流状况;再如2020年国内新冠肺炎疫情发布公告就是通过将疫情的高风险区域、中风险区域、低风险区域设置为不同颜色并呈现在中国地图上,使大家直观了解疫情发展情况,规避风险,降低出行成本。

图4 可视化技术的发展

数字信息可视化能够很好地表达数字信息所包含的信息内容,更重要的是它还能够把握数字信息的价值所在,这是研究的主要目的。就图书馆而言,数字信息可视化技术相对于其他技术对图书馆决策层的战略决策更具有独特的优势,而这也是图书馆员的职责所在。如,通过对馆藏资源信息的有效获取,将其中有价值或无价值的馆藏信息分门别类地以数字信息概要的形式提取出来,并用可视图形表示,提供给管理层作为馆藏资源的购买、剔除、共享、馆际互借等的参考,最终支持图书馆馆藏发展的战略决策。因此,大数据环境下,图书馆员的数字信息可视化能力应作为评价其数字素养的重要指标之一。

3.3 数字信息归类能力

由于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以及科技水平发展的相对制约性,如今的大数据环境下许多图书馆并没有运用云存储、云安全、云服务、移动互联网、物联网等高新技术,由此面临严重的数字信息存储问题。随着社会发展以及创新技术的不断发展,新型巨量的数字信息会越来越多,如果再堆积到存储旧数字信息的数据库中势必使得数字信息更加杂乱无章,从而得不到有效运用。虽然现在的硬盘存储设备成本越来越低,但这解决不了本质问题。对于此类问题的解决办法就是将数字信息进行归类,这不仅需要专业人员有数字信息分类、整合、聚类的技术能力,还涉及数字信息的美学、分类决策、战略发展等综合能力。

3.4 数字信息关联与数字信息边界能力

大数据环境下,数字信息种类的多样化以及形态的不确定性使得图书馆对一种数字信息的挖掘已经不能解决当前数字信息驱动创新所面临的所有问题,而数字信息关联及梳理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解决这样的困境。数字信息关联原本是从目标跟踪中引出的问题,即数字信息匹配问题,其更多用于数字信息的融合技术中。对于图书馆而言,馆员通过对不断变化的数字信息源和图书馆竞争环境信息的监测,检查监测数字信息是否图书馆数据库中已有的资源信息,如果是新出现的数字信息资源,则将之扩增至图书馆数据库中。这一多源数字信息的关联过程也是数字信息融合的过程。处于竞争环境下的图书馆需要将不同时空中的相关数字信息进行感知和关联,同时将图书馆中的局部数字信息与整体数字信息相匹配,进而获取更具价值的数字信息。

对数字信息边界的理解,学术界大都从认识维度来诠释,维度不同,群体所关注的数字信息也随之不同。每个行业都有自身的边界定义,图书馆员要将数字信息的边界定义在什么样的范围才能使得资源信息的产出更有利于支持图书馆高层决策,这也是其数字素养的能力体现。

3.5 数字信息应用能力

数字信息应用是图书馆员数字素养能力的外在表现,包含在其他要素中,不论具备什么样的数字信息能力,最终都要通过应用素养表现出来。图书馆员在图书馆竞争的实践活动中,利用数字信息的重要目的就是将其提供给数字信息需求人员,并且辅助此类人员对数字信息进行应用。只有经历了数字信息应用的过程,才能最终体现出馆员价值,让馆员的数字素养得到不断的提升。

其实,以上的数字信息转换能力、归类能力、可视化能力、关联能力、边界认识能力和应用能力并非完全涵盖了数字素养的所有能力,只是我们在研究时提炼了影响数字素养具备的要素能力。严格意义来说,其中的每一个要素都可以作为专门的研究方向进行拓展,并且有学者已在相关领域有所研究[8]。但本文在这里强调的是应以系统的观点辩证地看待上述要素,比如说数字信息的归类是为了更好地进行数字信息关联,数字信息的可视化过程需要数字信息转换技术的支持,数字信息边界的定义左右着整个数字信息环境的定义,数字信息的应用则存在于整个系统中。这些要素处于同一环境下的同时也在相互联系、相互作用。

4 提升图书馆员数字素养的策略分析

4.1 全面性思想策略

图书馆在大数据环境下的资源信息产出,需要馆员和图书馆对数字素养有四个方面的全面性把握。首先,图书馆员应全面明确其在图书馆中的职能地位,培养自身在信息服务实践过程中数字信息敏感能力的提升和发展;其次,图书馆要全面推行馆员数字信息活动制度建设,规范馆员的数字信息行为;再次,图书馆员要全面把握大数据时代每一个细微变化所反映的数字信息价值,为图书馆创造财富;最后,图书馆应根据战略发展的需要全面调整图书馆员的数字素养培养结构,主动迎合大数据环境的发展。

4.2 转型创新思想策略

博采众说、把握多级、允中协谐、知权通变是转型时代的管理学思想,这应该成为图书馆员提升自身数字素养的指导思想[9]。这些创新策略包括:以开放的态度采集、理解一切与图书馆发展有关的数字信息;从共享的数字信息中分析出有利于支持图书馆发展的数字信息;研究这些数字信息存在的价值;加强人际沟通能力的运用,与竞争对手及内部各部门之间相互学习,协同创新;在创新的环境下,结合图书馆的实际情况和组织文化,将有价值的数字信息运用到实践中。因此,培养图书馆员的转型思想,有利于提高数字信息利用的效果,同时也有利于实现数字信息的价值。

4.3 竞争思想策略

大数据时代,由于数字信息的不断扩容,急切需要一批能够及时挖掘数字信息价值的人才。图书馆员在日趋激烈的竞争环境下要有“适者生存”的竞争意识,要积极应对所处的环境,不断地学习新的数字信息知识和数字信息技术,发挥数字信息带来的创新力,努力把数字素养提升到新的更高层次,创造不同于竞争者的核心竞争力,将自身的数字素养转化到提升图书馆的效益上来。

4.4 基于国情的策略

当前国家大力加强创新驱动发展,实施“互联网+”计划和“国内国外双循环”的大数据战略,目的是发展数字信息共享经济,发展新的经济模式,图书馆员应抓住这一政策机遇,适应时代要求。在数字信息共享的环境里,将其他数字信息资源与图书馆数字信息结合起来分析,明确自身在数字素养能力上存在的不足,利用数字信息共享的环境,主动实践、学习、吸收、归纳,全面提升自身的数字素养。

5 结语

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已经成为科技界、企业界和学术界的共识,技术迭代、科学创新也已成为普通民众接受的现实。数字素养的培养已经成为当今世界各国提高国民素质,提高国家综合实力的一个重要手段。我国虽然相继出台了众多政策扶持相关产业发展,大力推动数字信息共享经济模式应用,但现实情况是数字信息价值的体现越来越多地受到非技术因素的影响,因此在实际的实施过程中仍需多方共同努力。面临大数据环境下数字信息驱动带来的挑战,图书馆应抓住机遇,培养图书馆员的数字素养,及时规划图书馆员的数字素养能力培育方案,充分利用大数据环境下散发的数字信息红利,为社会创造更多财富。

本文通过梳理数字素养的内涵,提出了图书馆员所应具备的数字素养能力结构,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几点策略分析。但文章仍有不足之处:如本文构建的数字素养能力体系基于时代特点具有一般适用性,而图书馆员在提供服务的过程中须结合自身特色加以调整;另外由于作者能力有限,对数字素养能力要素只作了浅层分析,若深入探讨,还需调研更多文献,听取更多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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