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垂钓》二十年
2021-02-04魏建军
魏建军
我从小就喜欢看书,据我老妈讲,我小的时候,她带我去部队探亲看望老爸,几本小人书就能让我在来回的路上老老实实。
上学时,我也偏爱语文,总能被语文课本里的故事吸引得如醉如痴,却偏偏不太喜欢那些绕脑筋的数学题。
长大后,正值崇尚文学的年代,我格外钟情于古今中外的名篇名著,出门、出差时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当地的新华书店,很文学青年的样子,虽然没戴近视镜。
随着岁月的变迁,科技的进步,互联网进入了人们的生活,书籍的香味儿好像逐渐变淡了。可我是个例外,空闲时、临睡前,我总要翻翻书,床头柜上从没缺少过书籍。
自从喜欢上钓鱼后,我身边的众多书籍中又增添一些关于钓鱼的书籍和报刊,它们后来逐渐成了主流,占据了我藏书的一大部分。
我的钓鱼生涯起步相对较晚,没经历过一些钓友们所说的儿时用烤红的缝衣针弯制鱼钩、拔鹅毛制作浮标的往事。
第一次出钓,我带着“球球”兄弟帮我置办的简单钓具,还有熏鸡、啤酒,跟着新拜认的钓鱼师父“哓征”,去离锦州市区很远的一个叫花尔楼的水库。“征师傅”帮我绑完钓组,扔到水里,告诉我“浮标没了就拽”。我应答着,像模像样地坐在水边的马扎上,手攥着钓竿,眼睛紧盯着水里的浮标。
突然,浮标没入水里,身边的“征师傅”连喊:提——提——提呀!
我连忙提竿,感觉沉颠颠的,旁边的“征师傅”继续喊道:鲫鱼,是大鲫鱼。这时,竿子弯了。我怕竿子这样弯着会断掉,就拽着竿子,让鱼竿、线组几乎和水面平行着往后退,这时就听“征师傅”在旁边喊:不用跑!不用往后跑!
不过,我还是继续跑着,直到钩上的那条鱼“噼里啪啦”被我拽上岸来。
旁边一哥儿们说:“都快跑回锦州了!”就这样,在旁边一干钓友的调侃声中,我平生第一次把钓上的鱼拽上岸。
那天水边的野餐让我特别兴奋,喝啤酒时,“球球”兄弟看着我的那条大鲫鱼问:“黑标吧?”
我只管点头:“嗯嗯,黑標!”
其实,那时的我哪知道啥叫黑标啊!
那是1995年的事情。正是那次经历,让我对钓鱼有了更浓厚的兴趣,从此我正式“上船”了,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那次钓鱼回来后,带我入门的“征师傅”送给我一摞大小不一,有薄有厚的钓鱼书刊:“看看吧!我说不明白的,你去书里学学。这里有人告诉你啥叫黑标,啥叫调四钓二……”
我如获至宝,如饥似渴地阅读这些书刊,就如同武侠小说里刚出道的初级侠客得到了武林秘籍一样。我学习书中介绍的各种钓法,见识到传说中如雷贯耳的钓鱼大师,如醉如痴地享受着书里刊载的钓鱼故事。
在这些书籍当中,有一本杂志,刊名叫《垂钓》。
《垂钓》杂志栏目丰富多样,内容很全,你翻开它,最先进入眼帘的是《独家策划》栏目,每期的主题各不相同,内容期期各异,犹如几篇精彩的小剧本合集,让人一口气就想读完;如果你想看钓鱼故事,就去《钓鱼人笔记》栏目;想提高水平,找抽竿洒脱的感觉就去《笑钓江湖》栏目……想学钓技的,想选渔具的,甚至想了解异域钓鱼风情的,都有相应的栏目。可以说,这一本杂志就把整个垂钓活动来了个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此外,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杂志中的钓鱼故事、钓场、钓法,大多出自我们辽阔的辽沈大地。
妥了!就它了!
于是,我跑遍整个锦州的书店、书报亭,先订阅新刊,再搜集过刊,每周都去逛只有周日才有的旧书摊。就这样,我淘旧书、逛书市,加上和摊主预定,最后抱回一大堆《垂钓》杂志。
那时,谁有本《垂钓》杂志是很牛的一件事。
那时,遍地都是书报亭。
那时,光盘影碟还不多。
从此之后,《垂钓》杂志—直陪伴着我,如影相随。野外出钓时,带着!钓友聚会时,带着!单位值班时,带着!出差旅行时,带着!
有一次,我迟迟没收到当月的《垂钓》期刊,到书店一问,原来是因为邮局搬家装修给耽搁了。没辙,我只好上网买,竟然真的淘到了这期杂志,一看发货地点,我笑了,竟是南方。我和这本期刊本都属于北方地域,最终却是从南方买到它。
有一次出差返程时,同事突然跟我说:你借我的那本《垂钓》杂志忘拿了,落宾馆了。结果,我们当即返回,驾车四十多公里取了回来。
后来我乔迁新居,搬家前对书柜里的书籍筛了又筛,最终一本《垂钓》都没舍得筛掉,全部随搬家公司挪到了新家。也就是说,我从订阅第一本《垂钓》杂志起,直到今天,全部杂志一期都不缺。我的书柜里、床头柜上、沙发扶手边、茶几上、案头上,都摞满了《垂钓》杂志,以备随时翻阅。
十多年前,我和我的钓友们在锦州市郊的群英湖水库举行了一场聚钓活动,其间,我钓上了一条24.8斤的大鲤鱼。一番欢庆过后,我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垂钓》杂志的《超级大鱼榜》栏目,编辑老师不仅采用了我的文章,还让我结合当天的垂钓环境、天气、钓法、风力等诸多有利于上鱼的因素,写了一篇后续文章。这次报道使得我们的那次聚钓活动和那尾大鲤鱼增色不少。我也由此正式敲开了《垂钓》杂志的大门,在与《垂钓》杂志的互动中多了一个新的身份——由《垂钓》杂志的读者变成了作者。
那期《垂钓》杂志在整个锦州市的书店和书报亭售罄脱销,没抢购到的钓友只好互相串换着翻阅。
不久后,因钓鱼而早就熟络的一位《垂钓》杂志的编辑兄弟和我沟通并共同策划了一期《独家策划》栏目,主题为“钓鱼人的春夏秋冬”。于是,我图文并茂奉上《春钓花尔楼》《夏钓大冷山》《夜钓天边星》《秋钓菊花岛》《冬钓黄瓜香》五篇作业,再度登上《垂钓》杂志。
从那以后,我就把垂钓杂志社当成了自己的家,一个无话不说、贴心贴己的家。
这就是我和《垂钓》结缘的大致过程。在此过程中,我从身边的钓鱼师傅们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记忆最深的是,我学到了钓水库的窝料要有实有虚,既要能诱来鱼,还要留得住鱼;学到了钓跑铅,学到了钓草空的技巧;还见识了自己不曾尝试过的潇洒飘逸的飞蝇钓、充满力量与刺激的深海钓。更重要的是,我认识了不少给《垂钓》杂志供稿的资深钓鱼前辈、优质作者、钓鱼大师,以及杂志的编辑老师们,他们成了我生活中的良师益友。能与他们相遇相知,我感到非常荣幸。
作为读者,我每月初都在盼望着新刊的到来。
作為作者,十多年来,我每次钓鱼归来都要第一时间整理钓鱼过程中抓拍的照片,然后将钓鱼过程中发生的趣事乐闻、难忘故事,自己悟到的钓鱼技巧,乃至于钓鱼回来做鱼、吃鱼的方法加以梳理,然后码字成文,反复斟字酌词进行捋顺,直到自认为字句通顺、表述清晰、情节完整,再投给《垂钓》杂志,希望文章能与广大钓友们见面。
每当《垂钓》杂志将我的钓鱼故事变成铅字后,身边的钓友,尤其出现在文章中的钓友都要抢先翻阅杂志,并且要人手一本,留存纪念。甚至在钓友聚会时,聚餐饮酒之前先欣赏一下记载着我们自己的钓鱼故事的《垂钓》杂志已经成了彰显文化品位的必不可缺的添兴环节。
我要感谢《垂钓》杂志,是《垂钓》杂志陪我一起走过了二十年的忘我无忧的户外垂钓岁月,是《垂钓》充实了我多年来的垂钓生活,提高了我的户外运动档次,是《垂钓》杂志用铅字和我们记载保存了我们的钓鱼岁月,是《垂钓》延续了我们垂钓的快乐。
现如今,《垂钓》杂志依然以独特的身姿在这个新媒体、自媒体为主流的时代中转型发展着,为那些依然热衷于纸质阅读的钓鱼人服务着,它的版面依然大气新颖,内容依旧朴实无华,还是那样贴近钓鱼人的日常生活,还是那样引人入胜,耐人寻味。看得出来,《垂钓》杂志团队是在用心制作着这本刊物。
2021年,我继续订阅《垂钓》杂志,并将继续关注《垂钓》旗下的“悦钓钓鱼”“路亚中国”公众号,以及今日头条“悦钓钓鱼”号。
我的生活已离不开《垂钓》。我想说——我爱垂钓,更爱《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