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民族地区美好红军村建设路径探析——以广西田东县巴麻红军村为例

刘武军，黄兴忠

改革开放以来，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发生了可喜的变化，但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相对滞后的局面并没有根本改变。本文提出的“美好红军村”以“环境秀美”“生活甜美”“乡村和美”为建设目标，是对国家建设美丽中国战略和乡村振兴战略号召的积极响应。边疆民族地区建设美好红军村虽然具有坚实的现实基础，但由于受到主客观因素的影响当前仍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本文以广西巴麻红军村为例，对边疆民族地区美好红军村的建设路径进行探析。

一、广西田东县建设美好红军村的主要做法

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在历史上为中国革命作出过巨大贡献。习近平在看望参加全国政协十三届二次会议的文化艺术界、社会科学界委员时强调“ 共和国是红色的，不能淡化这个颜色。无数的先烈鲜血染红了我们的旗帜，我们不建设好他们所盼望向往、为之奋斗、为之牺牲的共和国，是绝对不行的[1]。”在历史上广西百色市田东县巴麻村有不少村民都曾参加百色起义，为百色起义作出牺牲，也为解放战争作出了贡献。据统计，当时仅仅在巴麻革命的核心区，参加红军和赤卫队的就有57 人，参加解放斗争的游击人员共有126 人。①数据来源：《向都革命斗争史》（中共天等县委党史研究室编，广西新闻出版局内部资料出版物准印证号0037324）附录一、附录二。在艰险复杂的斗争环境中，巴麻红军战士坚韧不拔，前仆后继，与敌人浴血奋战，先后有20 位勇士壮烈牺牲，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田东县人民政府追认他们为革命烈士。②数据来源：由田东县民政局提供。因此，建设美好红军村，让这片红色土地上的人民都能过上像全国其他地区人民一样的美好生活，是历史赋予当代人的光荣使命，是不忘初心实现先辈遗愿的应有之义和责任担当。

（一）统筹协同推进，共同建设巴麻红军村

百色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并统筹协同多部门合作共建巴麻红军村，出台了一系列相应的配套政策和措施，结合实际赋予巴麻红军村新的发展定位。提出“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的总要求和“生态宜居乡村美、兴边富民生活美、文明和谐乡风美”的总体目标，为建设美好红军村作出了科学、系统、可操作的全面部署。以增加巴麻红军村村民收入、提高巴麻红军村村民生活品质为核心，以村庄基础设施建设、环境整治和农田整理为突破口，协调推进产业发展和社会管理，同时努力把巴麻红军村建设与发展红色旅游、脱贫攻坚、乡村振兴相结合，以促进红军村社会经济发展，从而使村民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二）加强巴麻红军村革命文物保护，传承红色文化基因

广西百色田东县巴麻红军村在百色起义过程中留下了大量的革命文物和革命遗址。例如，革命纪念碑、红军树、邓小平同志住过的旧居——黄绍谦故居、“巴野”山战斗遗址等。党的十八大以来，田东县积极争取上级对巴麻红军村革命文物保护利用的政策和专项资金支持，加大对革命旧址、遗址、遗迹等的保护开发利用力度。通过引进知名企业投资红色旅游业等多种形式筹集资金，投资建设巴麻红色旅游和革命教育基地，解决革命遗址、遗迹及纪念设施所需的维护、开发经费。此外，以邓小平等革命先辈在巴麻村的生活、战斗故事为创作素材，鼓励广大文艺工作者创作更多通俗易懂、振奋人心的戏剧、音乐、文学作品和书画艺术作品。通过丰富而灵活的形式广泛宣传百色起义革命精神，讲好红军村人民的革命情怀和红色文化故事，持续推进巴麻红军村革命文物保护，传承红色文化基因。

（三）“三美”融合，建设壮美宜居巴麻红军村

“三美”指的是美好红军村建设中必须重点关注的“环境秀美”“生活甜美”“乡村和美”。《美丽广西乡村建设重大活动规划纲要（2013—2020）》指出，以开展“环境秀美”“生活甜美”“乡村和美”三个专项活动为主要任务，全面提升农村物质、精神、生态文明水平，促进广西与全国同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人民生活幸福和谐目标的实现。巴麻红军村在上级政府领导下，积极开展“三美”建设。在推进“环境秀美”建设方面，积极开展村容村貌和环境整治工作，鼓励村民进行垃圾分类，设置和投放了多个垃圾收集箱以统一收集生活垃圾。在远离村庄的地方建设了垃圾焚烧炉，不定期请县环卫垃圾搬运车进村搬运垃圾；开展讲卫生检查评比活动，表彰先进家庭；组织村民不断美化村庄田园和村落庭院景观，提升环境品位；积极进行环境规划和设计，尊重自然、顺应自然，让乡村融入当地的秀美山水景观，与周围自然环境相互协调，此外，通过注入现代元素，以与新型城镇化发展相对应；健全公用设施建设和运营机制，确保人民群众永享秀美环境。在推进“生活甜美”建设方面，巴麻红军村主动与县、市有关部门联系，不断健全完善农民就业创业的保障体系；同时，积极为农民就业创业致富搭建各种平台，如创建外出务工信息平台，成立种桑养蚕协会、甘蔗种植协会、山羊养殖协会等，让村民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创造力，共享与社会共同进步的机会。此外，坚持文化惠民，发挥文化引领、教育群众、服务社会、推动发展的作用。通过保护和开发利用红色文化资源和当地乡土文化资源，丰富村民精神文化生活。在推进“乡村和美”建设方面，巴麻红军村深入开展各种文明创建活动：在原来乡规民约基础上，建立健全现代乡村文明公约；加强民主法制建设，健全完善村民自治运行机制，进一步打击各种违法犯罪行为和扫除社会丑恶现象；加强法制文化宣传教育，不断增强村民的法制观念；开展移风易俗活动，倡导尊老爱幼、男女平等、夫妻和睦、勤俭持家、邻里团结的文明和谐社会风尚。“三美”建设的整体推进，很大程度上改善了巴麻红军村的村容村貌和村民的生活水平。

二、边疆民族地区建设美好红军村面临的主要问题

虽然边疆民族地区建设美好红军村取得了较大成绩，但按照“环境秀美”“生活甜美”“乡村和美”标准来衡量，仍然存在诸多问题亟待解决。

（一）产业结构和村民收入来源较为单一

从产业结构来看，广西田东县巴麻红军村依旧以传统粗放型农业为主，主导产业缺乏，经济实力较弱，村镇发展过程中普遍存在产业结构单一、经济活力不足的问题，缺乏第二和第三产业。尽管巴麻红军村在2000 年通过招商引资曾经办起过塑料包装制品厂、硫化碱厂、造纸厂、砖厂、电缆厂和铅笔厂等企业，解决了部分村民在家门口的就业问题，为建设美好红军村奠定了一定的经济基础。但由于这些企业规模小、产值低，成本高，利润少，致使其或者缩小经营规模，或者无法经营下去而倒闭。当下巴麻红军村主要产业依旧以传统种植业为主，村民收入来源单一，外出务工成为主要的经济收入途径，这成为制约巴麻村民居家兴业的一大障碍，以致距离“兴边富民，生活甜美”的目标和要求尚有一定差距。

（二）环境污染治理尚不到位

持续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是确保生态宜居美丽乡村持续发展的关键。在现实中，巴麻红军村由于治理不到位，畜禽粪便、化肥农药、生活污水、生活垃圾、有害垃圾等污染源没有得到及时有效处理，近年来，污染面、污染量和污染治理难度进一步增大。以水为例，田东县巴麻红军村村部所在地有一池塘，原来水质可以养鱼、可以洗衣，现在因为水质恶化，已经不能养鱼和洗衣了；过去农户房屋周围的水田生态良好，泥鳅、黄鳝、虾蟹等很常见，青蛙、蛇等动物也不少，现在农田因为长期大量使用化肥和农药，鱼虾蛙蛇等动物都很少见了。此外，生活垃圾不分类现象普遍存在，每家每户产生的垃圾不仅数量增加，废电池、废灯管和废塑料等有害垃圾种类也越来越多，分类处理难度也越来越大，目前采取的垃圾焚烧方式易产生气体污染，一定程度影响到村民的居住质量。

（三）资源管理紊乱

随着国家公共权力逐渐从乡村社会退场，村民自治成为乡村基层治理的重要手段。受到历史和现实等因素的影响，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治理水平落后于城镇，表现为村公共事务衰败、公共服务水平低下、自然资源恶化等。巴麻红军村资源管理紊乱突出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某些农户为了谋取更多的土地利益，违规占地、违规建房、农地非农化等现象时有发生。第二，红军村人口外流与宅基地面积攀升并存。自20 世纪80 年代以来，由于人口流动政策的放开，红军村人口也持续外流。在此背景下，宅基地面积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呈现出不断攀升的趋势，宅基地浪费严重、使用效率低下。宅基地面积攀升与外出务工人员倾向于赚钱后回乡建房有关，给红军村社会管理带来极大的难度。

三、制约边疆民族地区建设美好红军村的原因

（一）招商引资难度大，相关产业有待进一步开发

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有不少“红色记忆”，是发展红色旅游产业的重要资源。如巴麻红军村已经被列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革命传统教育基地和廉政教育基地，但由于招商引资难度大，基础设施建设资金不足，致使巴麻红军村革命遗址难以整合开发，游客难以看到革命痕迹全貌，体验感不足。如黄绍谦故居，因为缺少资金，房屋有漏雨现象，加之泥土地面，比较潮湿，导致床、门窗、火灶、墙体不同程度受损；同样由于缺少资金，黄绍谦故居至今没有专职讲解员，只能由村负责人临时讲解，这显得不够专业也不够严肃，导致实际教育意义大打折扣；红军小道由于缺少经费而没有对路面进行平整，更谈不上硬化，因没人修剪而杂草丛生，必要的路标、路牌指示标记也没有设立，沿途更没有建立介绍发生革命事迹的宣传牌（栏）。由于缺乏经费支持，巴麻红军村已经进行的整体规划也无法得到全面执行，导致红色旅游产业始终无法做大，处于时有时无的状态。

经费不足也导致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产业基础设施薄弱。以公路建设为例，俗话说得好，想致富，先修路。乡村公路是我国公路网的基础，是保障农民生产生活的基本条件，是关系到农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基础设施之一。加快乡村公路建设是加大区域公路网络通达深度和通畅能力，是提高农民收入，改善农村生活条件，提高农民出行通畅度的主要措施。交通不便制约了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的物流、人流，拉高了运输成本、时间成本、人工成本，制约了产业发展。如制约了农业、旅游业、林业的转型升级或发展。巴麻红军村公路经过多年的建设，尤其是百色地区开展村村通公路大会战以来，村屯不通路的交通闭塞状况得到充分改善，但是受自然环境、历史条件、经济落后等因素的制约，当地乡村公路建设仍存在规划不够科学、技术等级低、质量较差、抗灾能力弱等突出问题；又由于缺乏资金，后期公路管理和养护不到位，路旁杂草丛生，雨天水淹公路、塌方等问题时有发生，影响了乡村公路的安全畅通。

此外，因欠缺经费，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供水、供电、供气条件差，道路及网络通讯、仓储物流、批发市场、鲜活农产品直销网点等相关配套设施也相对落后，导致物流经营成本高，垃圾集中收运和污水集中处理能力低，产业发展需要的环境保护条件和能力较弱，先进技术要素难以向红军村扩散和渗透，招商引资与传统农业升级改造困难重重。

（二）教育文化水平相对落后，“两山”意识淡薄

要实现“生态宜居村庄美，兴业富民生活美，文明和谐乡风美”，需要不断提高村民的文化素质。由于各种原因，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群众相对于发达地区村民整体文化水平是偏低的。以广西田东巴麻红军村为例，近5 年考取高校的学生数不多，有的年份只有1 人，最多一年考取8 人，详见表1。

表1 巴麻红军村2015—2019 年村民总数与考取大学人数统计表

由于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村民文化水平总体偏低，对新科技的接受能力往往会慢半拍，依靠传统经验进行农业生产还占很大比重。不少村里的干部知识储备、眼界视野都非常有限，因为无法做到与时俱进，很难带领群众发家致富。此外，在经济利益驱使下，村里有时还会出现急功近利、杀鸡取卵的现象。如田东县巴麻红军村就曾过度砍伐森林、过度放牧、过度使用化肥和农药，以及生活污水、禽畜粪便没有集中收集处理，生活垃圾随意焚烧等现象，导致土地抛荒、水土流失、植被被毁，严重影响了生产、生活环境。目前，村中污染源40%是生活垃圾，60%是生活废水，尚未建有统一的污水排放和垃圾处理系统，使美好红军村建设增加了难度。

（三）人才流失严重，乡村治理主体疲软

在城镇化进程中，乡村人口流入城市成为一种常态，也是未来一段时间乡村要面临的现状。百色市作为“古、老、少、边、穷、山、库”地区，是典型的后发展欠发达地区，人口外流，尤其是优秀人才的流失表现得尤为严重。近5 年的调查数据表明：田东县巴麻红军村外出务工人数一般占村民总人数的25% 左右（见表2），这个比例虽然不算高，但青壮年占了当中的绝大部分，个别屯的青壮年几乎全部外出务工，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童，红军村变成了“空心村”，造成了红军村治理出现主体疲软、治理资源欠缺、公共事务管理的智力支持不足等问题。

表2 巴麻村2015—2019 年村民总数与外出务工人数统计表

三、加快边疆民族地区建设美好红军村的路径思考

（一）健全完善政策体系，为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产业发展提供政策支持

缺乏资金导致产业基础设施薄弱，是造成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兴业困难的重要原因，要通过健全完善金融、财政、产权政策体系加以解决。

1. 健全完善金融政策体系

其一，健全红军村金融服务体系。推动农村商业银行、农村合作银行、农村信用社逐步回归本源，为本地“三农”服务。引导县域金融机构将吸收的存款主要投放到当地乡村产业，要加大对红军村建设的信贷投入，种养业、劳动密集型企业、农产品加工企业、市场流通企业以及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对投资大、建设期长的基础设施项目，适当延长贷款期限，给予优惠利率。支持发展农业供应链金融。

其二，完善引导工商资本下乡政策。出台鼓励工商资本到红军村发展农民参与度高、受益面广的乡村产业政策体系。工商资本投入红军村，不能代替和排挤农民，不能侵害农民财产权益。

2. 优化财政税收投入结构

其一，国家、省级财政要健全完善对民族地区红军村产业基础设施建设支持政策。当前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交通、通讯、医院、学校等产业基础设施建设仍然比较滞后，需要大量资金支持才能进一步完善，但是村、乡镇和县财政都无力支撑庞大的产业基础建设所需费用，需要国家、省级财政加大拨款力度加以解决。中央、省级财政要在保证现有红军村建设资金扶持的基础上，适度调整老区税收分配比例，进一步增加对老区建设尤其是红军村建设的预算，提高财政性建设资金用于红军村建设的比例，逐步加大对红军村一般性转移支付的规模。

其二，要加强一般公共预算投入保障，提高土地出让收入用于农业农村的比例，鼓励地方设立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乡村产业发展基金。

3. 深化产权制度改革

加快红军村集体资产清产核资和集体成员身份确认，推动资源变资产、资金变股金、农民变股东，发展多种形式的股份合作。

4. 健全完善产业融合发展政策

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绝大多数以农业为主，不少村几乎没有什么工业，第三产业主要依托红色资源和绿色资源发展旅游业，存在规模太小，产值和利润低，对解决村民就业和增加收入的贡献不大，并且一二三产业之间脱节等问题。为此，应该建立健全完善红军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政策，通过培育主体带动融合发展，引导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与合作社、家庭农场、小农户开展生产经营合作，构建紧密联结机制；出台政策，支持形成多主体参与、多要素聚集、多业态发展、多模式融合的格局，建设一批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产业融合发展示范园；出台支持红军村农产品精深加工政策，延伸产业链，建设一批农副产品精深加工专业村；出台鼓励发展绿色农业与红色旅游融合发展政策，拓展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旅游业的时间和空间，以便能更好解决村民的就业和增收问题。

（二）加大教育帮扶力度，为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产业兴旺提供智力支持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建设教育强国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工程”[2]。关于教育与脱贫的关系，早在2015 年11 月27 日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就已经指出：“治贫先治愚，扶贫先扶智。教育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治本之策”。①央广网. 习近平出席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并作重要讲话［EB/OL］.（2015-11-29）［2020-10-18］.http://china.cnr.cn/news/20151129/t20151129_520628571.shtml。全国乡村产业发展经验告诉我们，村民受教育程度、文化水平与产业发展具有正相关关系，村民受教育程度和文化水平高的乡村，那里的产业就兴旺发达，反之，则乡村产业难以做大做强，难以支撑产业持续发展和高质量发展，更无法做到产业兴旺。为此，需要加大对民族地区红军村村民教育帮扶力度：一是加强对红军村农民进行职业技能教育培训，培养新型农民。习近平总书记在2019 年8 月考察甘肃时指出，区域之间发展条件有差异，但在机会公平上不能有差别。要解决这个问题，关键是要发展教育，特别是要大力发展职业教育。①新华网.开创富民兴陇新局面——习近平总书记甘肃考察纪实［EB/OL］.（2019-08-24）［2020-10-18］.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9-08/24/c_1124914866.htm。要因地制宜，联系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农民思想、文化以及当地自然、人文、交通实际情况，有的放矢，使当地农民掌握一技之长，以适应现代农业、特色农业、新农村发展的需要。二是加快建设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乡村产业经营管理队伍。三是采取多种方式为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建设培养好后备军。例如，采取定向委培的方式，支持地方职业院校扩招红军村生源等。

（三）发扬革命优良传统，强化内驱力，为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营造宜居环境

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人民要继续发扬艰苦奋斗和吃苦耐劳的革命精神，在农业生产方面应该尽量减少化肥、农药的使用量，多使用农家发酵肥；要继续发扬响应号召、听党指挥的革命精神，在农业生产方式方面要把“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贯彻落实到实际中去，保护好植被，保护好水源林，保护好耕地，改变靠高投入、高污染来实现高产出的不良做法。山区牧养应该适当种植牧草，而不是仅靠满山放养的方式进行；要继续发扬克难攻坚的革命精神，依靠科技、管理来减少各种污染和水土流失，提高土地、矿产、森林等各资源利用率，逐渐遏制居住环境恶化的趋势；要继续发扬自我革命精神，在村卫生保洁整治方面要自己动手，每个村民从自己做起，积极主动参与改厨、改厕、改圈、垃圾处理等卫生健康建设工程活动和爱村卫生运动。

（四）加强乡村治理，为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文明和谐乡风建设提供良好秩序保障

文明和谐乡风是美好乡村的一个重要表现。当前，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乡风存在一些不够文明和不够和谐的现象，一个重要原因是乡村法治意识薄弱，没有能够很好地做到依法治理。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要加强农村基层基础工作，健全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体系。为此，要把执法、司法和法治宣传教育作为美好红军村文明和谐乡风建设的抓手来抓紧抓好。

首先，要突出法治宣传教育，努力培育村干、村民的法治观念。虽然当地政府部门也曾经在边疆民族地区红军村开展过法律宣传教育，但是没有做出相对细致的规划和整体安排，存在着“阵风式”、走过场的现象，缺乏长远性、系统性和针对性。为了提高法治宣传和法治教育效果，要做好以下三点：一是教育民族地区红军村村民辩证认识民族地区“希狱讼”[3]的传统想法和做法，大力宣传和积极灌输依法办事意识，使村民认识到村里处理矛盾、解决问题的优势和不足，用民间做法处理纠纷必须建立是在不违背法律原则基础上；二是用法来规范发展乡村的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为各种法律观念，创造良好的法律宣传文化环境；三是要提高法治宣传的针对性、时效性和系统性，可用壮族山歌、采茶戏等村民喜闻乐见、宜于接受的直观方式方法，结合村民常遇到的问题，如外出务工、林地纠纷、水资源、房屋土地相邻权、子女教育、土地承包经营流转等常见的法律问题进行宣传，使广大村民从心理上认同，在行为上接受乡村法治，进而逐渐过渡到村民自己主动寻求、了解和学习法律知识。

另外，探索推进新乡贤融入红军村“全域治理”。新乡贤是一个规模巨大的乡村精英群体，是红军村社会治理的宝贵资源。建立新乡贤参事议事的机制是将新乡贤融入红军村全域治理的关键举措。第一，作为基层自治组织，村两委应想方设法提供拓宽新乡贤参与红军村社会治理的渠道、机会，例如可以让新乡贤理事会成员列席村两委会议，让新乡贤对红军村事务尤其是重大事务具有充分的知情权、发言权和决策权，引导新乡贤在红军村事务中充分发挥作用。第二，推行“村两委+新乡贤理事会”的新治理模式。村两委是“主导”，新乡贤理事会是“辅助”，村两委负责“断”，新乡贤理事会负责“谋”，从而使新乡贤理事会对红军村事务给予支持、协调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