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甘肃文化产业“走出去”路径研究

徐子超 燕 昱 崔滢珠

（1.兰州大学艺术学院；2.兰州大学管理学院 甘肃 兰州 730000；3.韩国岭南大学 大邱）

“一带一路”建设是经济文化发展与交流的重要实践平台，是文化产业“走出去”的重要选择和路径。文化“走出去”，指的是为了让他者了解、知悉、信任和接受地方性知识而进行的文化活动[1]，具体方式表现为地方性文化对外宣传、对外交流和对外贸易[2]。甘肃省应主动抢抓“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机遇，依托所处区位优势和独特的文化资源优势，推动文化产业融入“一带一路”建设，成为参与全球文化产业的重要力量。

一、文献回顾

“一带一路”建设是中国同沿线各国开展高层次的开放合作，实现经济共享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宏大经济愿景，旨在通过各领域的深入交流与沟通，成为利益共享和风险共担的利益共同体。“一带一路”建设中各国合作领域广阔，具体包括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以及民心相通等重要内容。这些合作的有效开展，实质上均以文化的交流与发展为基础前提，对彼此文化的认同是开展合作与交流的关键。狭义的理解，经济与政策的合作都要以文化的相逢和相知为基础；广义的理解，所有这些合作，其实都是文化的合作[3]。我国文化产业发展战略最早于2000 年提出，随着社会各界对文化产业发展的长期关注和不断推进，文化产业的理论内涵不断丰富与深化，关于文化产业的理论体系与政策体系逐步形成并不断完善。2009 年7 月，国务院审议通过我国文化产业发展的第一部专项规划《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具体部署了我国文化产业的发展战略和努力方向。紧接着，《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2016—2020）》中提出，要不断推动文化产业发展迈向新台阶，将文化产业打造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文化部“十三五”时期文化产业发展规划》进一步强调，推动文化产业转型升级、提质增效，到2020 年，实现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的战略目标。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对新时代的文化产业发展做了深刻系统的阐述，要求不断彰显我国的文化自信，推动我国文化产业蓬勃发展，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由此可见，国家对文化产业的发展高度重视，在政策设计方面已经予以一定的倾斜，并将文化产业发展视为满足人们美好生活需要、推进经济发展新旧动能转换和引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文化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已然成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在“一带一路”建设深入推进下，对于不断催生新的产业类型和业态模式具有重要作用。尤其是对甘肃这样的欠发达省份而言，具有丰富的文化产业资源和地域资源，依托中国地理中心位置和“一带一路”建设重要节点，应积极抢抓“一带一路”建设机遇将静态的资源优势转化为产业优势，进而转化为动态的经济效益，形成经济发展接续转换的新动能和促进经济进一步发展的重要驱动力量，承担甘肃作为“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与丝绸之路经济带有机衔接的重要门户”的重要使命。在此背景下，探讨甘肃文化产业发展的道路问题恰逢其时，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随着国家政策对文化产业发展的高度重视，文化产业在我国国民经济生产总值中的比重不断提升。文化产业的快速发展吸引了学术界的眼球，不断深化文化产业发展相关研究，并形成了丰富的研究成果，为本文的研究奠定了基础和理论启示。具体而言，已有文献关于文化产业的相关研究只要集中在三个方面：（1）文化产业的内涵。权威机构和典籍给予文化产业经典释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为，文化产业按照工业标准生产、再生产、储存以及分配文化产品和服务的一系列活动，此定义是对文化产业进行的总体概括和系统归纳；美国国际知识产权联盟指出，文化产业强调文化的知识产权，是以创造享有版权的作品为主的产业；中国国家统计局也为文化产业界定了经典内涵，即为社会公众提供文化、娱乐产品和服务活动，以及与这些活动有关联的活动的集合。与此同时，国内外学者对文化产业的经典内涵从不同角度予以阐释。王曙光等认为文化产业是对文化的“内容”进行生产买卖的活动[4]，通过多种网络传播平台展示用户自我社会价值的产品集合[5]。赵彦云等认为文化产业是“文化”与“产业”的集合体，精神层面的“文化”具有浓厚的社会感染力，经济层面的“产业”具有市场与公共服务双重功能[6]。（2）文化产业的类型。中国首个《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报告中，认为文化产业包含了“核心层”“外围层”“相关产业层”[7]。根据文化产业的产业结构，可将其划分为三个类型：资源型文化产业、创意性文化产业和制造型文化产业[8]。（3）文化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随着对文化产业的研究不断深入，文化产业发展的研究空间不断扩展，其中关于文化产业发展影响因素的研究逐步成为研究的重点和热点。Richards 等研究发现，文化活动的优化调整、提高文化活动的多样性是提高居民文化需求的重要驱动力量[9]，同时，文化消费、新技术、政策法规以及体制改革有助于文化产业发展[10-11]。万丽娟等认为产业发展环境、政府政策支持、社会文化环境与文化产业的发展最相关[12]。林秀梅、张亚丽认为文化需求消费对我国文化产业发展有长期正向影响[13]。也有学者认为产业集聚对不同地区的影响不同，比如陶金和罗守贵利用企业层面的数据，实证研究认为不同类型的集聚在不同地市中对文化产业影响作用不同[14]。

诚如上述，关于文化产业方面已经取得较多有益的研究成果，研究的内容不断丰富、领域不断延展，为后期开展相关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与研究参考。仍有不足的是，目前的研究视角较为单一、研究视域较为狭窄，尤其是关于欠发达地区的研究更少。如在新发展理念下如何文化产业如何实现高质量发展，甘肃应该以何种路径实现文化产业的高质量发展等问题[15-17]，研究均尚未涉及或研究不深入。基于此，本研究在系统分析“一带一路”建设中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意义的基础上，诊断和研判甘肃文化产业发展的优势、劣势、机遇和威胁，针对甘肃发展实际和所处阶段高度凝练甘肃文化产业“走出去”路径，以期助力形成引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推动全省乃至全国经济高质量发展。

二、“一带一路” 背景下文化产业发展的战略意义

（一）“一带一路”背景下文化产业发展的世界意义

1.有助于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

“一带一路” 是中国参与全球治理的 “大棋局”，不仅是巨大的经济工程，也体现了中国作为世界大国所承担的大国责任。文化产业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基础，建设文化强国必须加快文化产业发展。发展文化产业要为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走出去”寻找新市场，主动参与国际产业分工和市场竞争，扩大国际市场份额，拓展合作发展新空间，加强国际文化交流与合作。

2.有利于国际文化资源的优势互补

“一带一路”辐射范围内的各国拥有着丰富多元的文化资源，构建“一带一路”文化产业交互平台，加强各沿线国家间的文化合作与交流，有利于推动我国文化产业开发新领域，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同时通过各国互联互通，加大文化产业资本互换，拓宽文化边界，丰富文化内涵，发展不同国家民族特色的文化业态，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文化领域的体现。文化产业发展“走出去”进行国家化拓展，与沿线国家互通有无，文化资源优势互补，是实现我国文化产业经济发展的结构性转型，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增强文化产业竞争力、创造力，在交流融合中不断发展中国文化。

3.有益于推动国际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

“一带一路”倡议为中国文化产业拓展提供了新的机遇,可以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推动中华文化“走出去”[18]。从全国文化产业发展现状来看，东部文化产业发展较快，中西部地区文化产业发展相对滞后，将是今后我国文化产业发展中需要突破的难点和重点。甘肃应积极主动参与国家和国际产业分工和市场竞争，促进传统型文化产业结构转型，扩大文化产业市场份额，依托甘肃省内丰富的文化历史资源，促进甘肃文化产业多元化、多样化、丰富化、“互联网+”化发展。

（二）“一带一路”背景下文化产业发展的甘肃意义

1.凸显甘肃丝绸之路经济带黄金段位置

甘肃地处中国地理中心，是丝绸之路经济带黄金段重要节点，拥有丰富的文化多样的文化资源，随着“一带一路”战略深入推进，甘肃重新成为向西开放的黄金通道和重要窗口，沉寂多年的文化资源被唤醒，并成为甘肃乃至全国融入“一带一路” 建设的重要抓手和甘肃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新引擎。

2.有效释放甘肃经济的发展潜力和成长空间

随着“一带一路”建设深入推进，国际间文化产业的合作内容与合作形式将不断丰富，以文化产业为合作项目的实践活动持续开展，必将成为引领国际间构建利益共同体的关键抓手和重要突破点。抢抓“一带一路”建设最大机遇，以深度融入陆海新通道为重点，突出地域化属性和优势，培育优势文化产业，充分挖掘甘肃省优秀文化遗产宝库，注重弘扬和创新发展相结合，统筹文化资源保护和开发，打造“丝绸之路文化产业”核心区。尤其是在全球经济低迷、国际国内环境复杂的当下，甘肃以文化产业为切入点，积极发挥自身区位优势和文化资源优势，为国内超大市场的内部循环提供强劲动力和有力支撑，进一步释放甘肃经济的发展潜力。

三、“一带一路” 背景下甘肃文化产业 “走出去”的SWOT 分析

甘肃处于“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节点位置，能够依托丰富的具有特色的文化产业资源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当中，为静态的资源优势转化为产业竞争优势进而转变为动态的经济优势提供了可能。近年来，甘肃文化产业获得了初步发展，无论是文化产业产值还是种类方面均取得较好成绩，但与东部地区文化产业的“走出去”现实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依然有巨大的提升空间和发展机遇。通过分析甘肃文化产业发展面临的优势、劣势、机遇和威胁，提炼甘肃文化产业“走出去”的有效路径。

（一）优势分析（Strength）

1.文化产业发展基础良好

经过多年的发展，甘肃已利用丰富的文化资源形成了三大文化资源区[19]：一是以自然生态良好、文化形态多样、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的陇东南文化历史区，涵盖天水、平凉、庆阳、陇南；二是拥有科技、人才、交通、资金和市场等众多资源优势为一体的兰州都市圈文化产业区，涵盖兰州、白银、定西、临夏、甘南；三是以历史文化遗存丰富、世界遗产密集、民族文化形态多样、自然风貌独特为表征的河西走廊文化产业区，涵盖嘉峪关、酒泉、张掖、武威、金昌。三大资源区涵盖了甘肃14 个市州，形成了全方位发展的文化产业发展基础。以“三区”具有的文化资源优势特点和文化内核为基础，进一步寻求差异化发展将是甘肃下一步的努力方向。

2.完善的政策保障体系

截至当前，甘肃已经出台了《关于促进全省文化旅游产业的意见》《甘肃省“十三五”文化产业发展规划》《甘肃省文化旅游产业发展专项行动计划》等相关政策性文件，专门支持甘肃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壮大，对全省文化产业的发展目标、具体举措、组织实施、支持政策等都做出了全面部署，将为推动甘肃文化产业的高质量发展进而 “走出去”的有力保障。

（二）劣势分析(Weakness)

1.缺乏市场竞争力和话语权

甘肃文化企业的生存发展长期依赖于政策性扶持，缺乏企业自主创新发展导向，文化产业在演出业、图书报刊业、广播影视业、娱乐业、音像业、艺术品经营业、网络文化业、文物拍卖业、文化旅游业等方面力量弱，创造力不足。同时，文化项目的推动和落实主要依靠政府行政手段，缺乏市场推动力，具体表现在对本土文化的深挖力度不够、消费力不足以及认同度不高等方面。面对高新技术对文化产业的影响与渗透，甘肃以科技为核心创造力的文化产业数量较少，部分传统文化业态、服务形态以及文化企业还不能适应科技发展和时代要求，导致在应对外部竞争时处于劣势地位。

2.文化产业发展的基础支撑不足

甘肃公共文化服务基础设施陈旧，支撑力度不够。文化产业发展普遍缺乏完善的基础设施建设，文化旅游资源整合度过低，文化资源转化产品能力亟须提高。重大文化产业项目因同质化重复建设而竞争力不强，长期依靠地方政府不断 “输血”方能生存，基础支撑显著不足，尤其是高素质文化人才的缺乏更成为限制甘肃文化产业 “走出去”的重要桎梏。甘肃创意文化产业人员在就业总人数中占比较低，获得进一步发展的人才储备严重不足，且人才结构不尽合理，这必将成为阻碍甘肃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

（三）机遇分析(Opportunity)

1.文化产业“走出去”和“引进来”外部机遇

“一带一路”建设深入推进为甘肃文化产业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和拓展空间。甘肃传统文化资源丰富，历史文化积淀厚重，目前已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的33 个国家和47 个省州建立了合作关系，这为甘肃文化产业“走出去”奠定了良好基础。同时，甘肃处在“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节点位置，在技术、交通、信息、生态等方面具有明显优势，甘肃融入“一带一路”建设成效初现。随着“新基建”建设的深入推进，国际间的软硬环境将进一步优化，甘肃对外经济与文化的交流与合作会得到进一步加强，为国内外知名文化企业进驻甘肃和领先人才的引进创造条件。

2.消费需求升级引致的内部机遇

党的十九大报告作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转变的重大判断，其判断依据于我国消费需求的不断多样化、个性化，而这直接源于我国居民收入水平的持续提高，从而引致的对精神满足的更高追求。文化产业是与居民收入和消费水平密切相关的产业，是依托内需拉动经济增长的有效方式。从市场拓展角度看，我国和甘肃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将带来消费结构的转型升级，对高品质、精神性的文化产业产生巨大的需求，为甘肃文化产业 “走出去”提供便利。

（四）威胁分析(Threat)

1.参与国内外竞争而引发的外部威胁

就甘肃当前的文化产业类型来看，以资源密集型、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而缺少外向型、资本密集型、高科技型文化产业，或这类型文化产业发展尚不成熟。以数字信息、文化融合、人工智能等为代表的信息文化产业发展尚处于初级阶段，以“互联网+” 为主体衍生的新业态新产业新模式也不尽如人意。在此情境下，甘肃文化产业参与市场竞争缺乏获胜基础，与周边省份或地区相比处于劣势地位，极易遭受排挤和威胁。甘肃如何以文化产业为抓手积极抢抓“一带一路”建设机遇，充分挖掘自身优势，有效规避发展劣势，立足现有发展基础寻找突破口成为下一步文化产业发展需要解决的重大命题。

2.自身发展条件限制带来的内部威胁

融合发展是各类产业发展的重要方向和衡量标准，当经济达到一定发展水平和发展阶段后，必然要经历产业转型和融合发展，才能夯实产业的发展基础和开辟新的成长空间，文化产业更应如此。当前甘肃文化产业发展已初现成效，但囿于资金、技术、市场及人才的限制，受经济发展水平滞后、支撑文化产业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不够完善的影响，未能使甘肃文化产业发展与周边区域的产业发展相融合，限制了甘肃文化产业的快速成长和“走出去”的步伐。

四、“一带一路”背景下甘肃文化产业的“走出去”路径

由于特殊的地缘地位，甘肃在建设 “一带一路”进程中有着特殊的地理、历史和人文优势。通过对甘肃文化产业的分析，结合西部地区的文化资源禀赋和经济发展状况，抓住“一带一路”历史机遇，甘肃必将走出一条独具特色的文化产业高质量路径。

（一）完善符合甘肃发展阶段的政策设计

甘肃作为我国西部欠发达省份的典型代表，以文化产业为切入点和突破口融入“一带一路”战略大局当中，是甘肃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务实之举。基于甘肃所处的特殊的经济环境和社会环境，甘肃文化产业“走出去”更加依赖我国的制度优势对甘肃文化产业的规划与扶持。第一，政府应明确甘肃文化产业的发展定位和战略部署，通过完善的文化产业政策设计和发展规划，保证文化产业实现长期可持续发展。第二，基于文化产业资金回收期较长考虑，政府应在文化产业发展方面提供充足的资金支持，做好前期资金的投入、基础环境的优化和文化企业的扶持工作，逐步建构起以政府投入为主导，以企业为投入主体，以市场融资为主力的文化产业资金来源体系。第三，健全和完善文化产业相关规章制度，为促进文化生产要素的最佳组合、文化资源的优化配置和营造公平公正的文化产业发展市场氛围提供保障。

（二）打造甘肃特色文化产业品牌

甘肃是文物大省，历史悠久，人文资源丰富，拥有享誉世界的敦煌文化、中华始祖的伏羲文化、华夏文明源头的齐家文化和光荣革命历史的红色文化等众多历史文化宝库，又是多民族地区，有着丰富多彩、别具风情、独树一帜的民族民俗文化。因此我们应该深挖甘肃特色文化旅游资源，注重打造地区特色品牌，不断彰显甘肃文化产业的竞争优势和发展潜力，为甘肃文化产业“走出去”保驾护航。第一，高度重视甘肃地方化资源的保护与传承，深入挖掘区域性文化资源的文化特质，提高甘肃文化资源的知名度和影响力。第二，对甘肃省文化资源进行高水平的专家调研，科学合理规划文化资源开发。对西部地区文化资源的特色、优势进行科学定位，从大视野、大角度开发文化资源，打造品牌产品。第三，着力于丰富文旅新产品，继续突出敦煌特色文化带动作用，推出石窟艺术主题游览路线，扩大嘉峪关国际短片电影展、天水公祭伏羲大典、敦煌丝绸之路国际旅游节等一批具有甘肃特色文化节庆会展的影响力，进一步加强甘肃大体育赛事的品牌开发力度，支持户外体育、越野汽车拉力赛等热点赛事，提高甘肃文化产业的国际影响力。

（三）大力推进“互联网+文化产业”新路径

新时代下借助互联网技术成为甘肃文化产业“走出去”的应然之策和实然之举。“互联网+”催生的众多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已被视为产业融合的重要表现形式，互联网也因此成为产业发展中必不可少的生产要素。“互联网+”模式对文化产业带来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互联网+”模式不仅提高了文化产业本身的发展速度，同时也有利于促进文化产业的跨界融合，已然成为推动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互联网成为文化产业运行的新型基础设施。新技术对文化产业不断渗透、融合和驱动，新模式、新业态竞相涌现，“互联网+”已经在文化产业各个链条形成融合发展的良好态势。甘肃应依托自身独特的文化资源优势，紧跟时代步伐，利用区块链技术、大数据分析、云计算、物联网等现代信息技术，推动“互联网+”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以增强甘肃文化产业自主创新为目标，共建甘肃文化产业“互联网+”产业新模式。

（四）抓住丝绸之路（敦煌）国际文化博览会契机

丝绸之路（敦煌）国际文化博览会是以丝路文化交流为主题的一个国家级大平台，为甘肃文化产业“走出去”提供了重要契机。通过国际文化博览会的召开，可以实现区域间的跨文化交流，突破区域内部的纵向传递界限，实现跨空间文化要素的融合与交融。甘肃文化产业能够借助国际文化博览会与“一带一路”沿线的国家和地区进行优秀文化的集中对话与交汇，实现文化要素的重组与文化资源的挖掘。同时，通过文博会的举行，加大旅游业和创新性文化产业发展投入，吸引资金、人才、信息、技术等生产要素服务于甘肃文化产业，进一步加大甘肃在文化产业领域的开放。

（五）大力培育甘肃高素质文化产业建设人才

人才是制约甘肃文化产业“走出去”的关键因素，甘肃文化产业又好又快发展，人才建设势必先行。第一，要完善人才引进政策的优化设计，加大对文化产业高新技术人才和具有综合人文视野的复合型人才的引进与培育，建立合理的薪资、分红等激励机制，引入外来高素质文化产业建设人才助力甘肃文化产业发展壮大。第二，强化甘肃本地文化产业专业人才的培育工作，分部门实施相异的支持和鼓励政策。为高校优质毕业生营造良好的工作环境，出台“吸引人才、留住人才、用活人才”的相关政策；针对本省各大高校、科研机构、政府、企业的文化产业高精尖人才，建立文化产业专家库，组建自己的文化产业专家智库。第三，加强文化产业人才的技能培训，利用“一带一路”建设带来的重要合作机遇和交流空间，不断推进人才“走出去”交流政策，将人才培养从理论推向实践，提升文化人才的国际化视野和专业技术综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