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课堂多模态元话语研究

朱兴娟

(安庆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安庆 246000)

近年来，我国语言学界和教育界越来越关注基于元话语分析的多模态的应用。多模态的发展会影响语言变体的发展，也会影响多元文化的发展。随着信息化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升级，传统文化的文字表达开始更为有效地结合听觉、视觉表现方式，丰富了其文字表达的方式方法。这一理论受到很多英语教师的关注，各种模态元话语符号在英语课堂教学中精准应用，能够全面提高教学质量和授课效率，而且有利于减轻学生的学习压力与学习负担，使其在较为轻松的状态下完成英语学习目标。

一、外语课堂多模态元话语的理论根基

(一)教师话语方面

英语教师话语是指教师在讲授知识时所应用的言语，涵盖了用于课堂活动组织、语言知识传授、师生互动与问答，以及信息反馈等话语[1]。Sinclair&Brazil认为，教师使用的语言主要用于行为解释、命令下达、学生理解正确与否的检验，课堂的大部分时间都被教师话语占据。Ellis指出，在对语言学习和非语言学习者的教授中，教师所使用的语言不尽相同，他们会对语言的功能及形式进行调整以达到强化交流的目的，“教师话语”指的便是经过教师调整后的语言。Cook对教师话语进行了言简意赅的定义：教师应用于第二语言课堂的语言，而不是学生使用的语言。尽管上述定义在侧重点上存在差异，但具有较为一致的核心内容。

(二)元话语和多模态话语

多模态话语是指在听觉、视觉、触觉等各种感觉和动作、图像、语言、声音等各种复合资源基础上产生的交际现象。多模态话语分析的对象有：交际符号的模态，不同模态间的关系，由多模态构成的整体功能、特征及意义等。

元话语是与话语有关的“话语”，指的是说话者的话语组织手段、对话语内容所持的态度和观点，以及对听话者进行引导使之能准确感知话语的方式。元话语研究的内容除了涉及语言符号外，还与非语言符号有关。话语的多模态化通过多种感觉(听觉、触觉、视觉)体现出来，通过语言、声音、图像等多种要素的应用，营造形式多样的课堂教学语境。在研究多模态教学语言时，要明确多模态话语的特点和功能、多模态意义、多模态交际符号，进而以顺利开展教学活动为目的，运用话语对教学情境进行营造。元话语是一种以教师为发话人的特殊话语，该话语运用的关键性和合理性决定于教师自身组织语言的能力、对话语内容的认识，以及引导性话语的选择等[2]。国内外的许多学者、专家从不同视角研究或正在研究元话语，其中国外的代表人物有Crismore和Hyland&Tse等。Crismore探讨了传记、科学、诗歌等语篇中元话语的作用；Hyland&Tse在实证的基础上，对中国香港部分大学的硕博论文中元话语功能、手段，以及标点符号进行了分析。国内为数较多的学者在教师课堂话语研究中引入元话语概念，比如，王明利探讨了将源语言作为与常规源语言并列的另一种系统和语言对教学的具体环节中所起的作用等。但迄今为止，多模态结合元话语的研究成果还较为鲜见。

(三)多模态元话语的分类情况

Hyland把元话语分为两类：互动式元话语和引导式元话语。互动式元话语除了增强语、模糊语、态度标记语，还包括介入标记语、自称语等，主要用于对读者、作者联合对语篇建构的程度进行研究和分析。引导式元话语涵盖标记语(如言据、回指、框架、过渡等)和语码注释语等，其功能在于为读者对语篇的理解提供帮助。Hyland对元话语的分类针对的是言语符号，其研究重点在于篇章本身。我国学者徐纠纠则将元话语分为三大类：视觉元话语、标点元话语和词语元话语。由此可以看出，对源语言的研究是多方面的，处理篇章的段落、句子和词语之外，还涵盖了颜色搭配、版面排版等视觉问题。基于多模态视野，除语言符号元话语外，元话语还包括非元语言元话语，诸如听觉符号(节奏、声音特征等)和视觉符号(版面设计、篇章布局、颜色搭配等)。根据张德禄提出的理论框架，多模态话语媒体系统由非语言和语言两大部分组成。其中非语言又分为身体性和非身体性两类，语言又包括伴语言和纯语言。身体性语言包括身势、手势、面部表情、动作等，非身体语言包括音响、实验室、PPT等工具性语言。纯语言媒体元话语，也就是针对言语符号，其分类可以Hyland的分类为参考；伴语言媒体形式的作用在于补充、辅助和强化语言的意义。伴语言(包括托音、语调、重音等)在教师课堂话语环境中的主要功能是对信息、观点进行强调，对态度进行评价等；身体性元话语符号的功能主要在于对态度进行评价和标记进行指向，主要包括头部动作、手势，以及面部表情等。

二、实践中多模态元话语的重要意义

(一)在教学成效方面，多模态元话语的作用

教师在课堂教学中要积极使用多模态元话语，引导主体对话内容，并借助元话语的使用让课堂氛围更加活跃，进而达到提高教学质量、开发学生逻辑思维能力的目的。且运用非语言符号，能对元话语表达的含义进行补充，让交流过程更趋自然，让交流结果更加有效[3]。在英语课堂教学中，要正确运用教学流程示现语，确保教学活动开展的有序性，并使用信息连接语，让元话语的运用更加连贯，让学生更加深入地理解信息，促进命题信度的提升。合理使用多模态元话语，能充分调动学生参与教学活动的积极性，让学生产生情感上的共鸣，使学生更加主动的学习，进而营造和谐的课堂氛围。

(二)对于学生而言，多模态元话语的重要价值

英语课堂教学以学生语言能力的培养为主要任务，以便学生在交际过程中灵活使用英语。因此，教师具备使用元话语的意识十分必要，只有这样才能让学生通过对教师语言的模仿形成一定的语言能力。Nunan认为，元话语在英语课堂教学中的作用十分重要——作为目的语被学生模仿，作为媒介用于教师教学活动的开展，学生能力的发展和言行的养成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教师的课堂元话语。有效而合理地运用多模态元话语，对于教学计划执行的把握和和谐师生关系的构建都大有裨益。学生在特定语境中，能将英语语言的使用方法学会，夯实了学生独立阅读和写作能力发展的基础。

(三)分析模态间的关系

交际时，单独使用一种模态是无法清晰表达话语含义的，会存在表意不明的问题，无法让听者理解所表达的内容。张德禄指出，各种模态间的关系为非互补和互补两种。互补关系指的是，在两种模态中，彼此可以互相补充，使得参与交际的各方都能够清晰地表达意思。非互补关系指的是在表意方面，一种模态无法帮助另一种模态，但仍然未可避免。互补还可以具体分为非强化、强化两种类型。强化包含突出、主次、扩充；非强化包含交叉、联合、协调。非互补又包含语境交互、交叠、内包。内包包含具象与抽象、部分与整体；交叠包括抵消、排斥、冗余等；语境交互分为依赖和独立。

三、促进英语教师课堂元话语多模态化发展的有效策略

(一)基于具体符号的课堂元话语多模态化发展策略

1.听觉模态符号方面

听觉模态是英语教学的主模态，在课堂中的主导作用十分明显，因为课堂教学开展是以应用交际为目的和内容的。听觉模态主要包括口语符号及其他声音性符号。口语语言符号的主体是教师话语，教师话语量大约占课堂总话语量的70%，而学生在课堂练习过程中，较多使用口语语言符号，比如，通过播放多媒体，对语言符号停顿、声调等伴语言特征和口语符号进行突出。基于氛围营造或正式场景模仿而播放或制造的音乐均属于听觉模态符号范畴。

2.视觉模态符号方面

在英语课堂教学中，教师总是会较高频率地使用视觉模态符号。视觉模态在使用频率上仅次于听觉模态，且与之配合使用的时候较多。视觉模态符号不仅包含文字符号、图像符号，还包含身体符号、环境符号等[4]。在课堂的教学过程中，文字符号大多用于教材印刷和汇总。当前，课堂教学中文字多以多媒体技术为依托，通过PPT、Word、WPS等媒介转化之后来达到表意的效果。通过新技术的各项功能和丰富方式，将文字呈现出来，其被称为新文字。在教学过程中应用新文字可以直接将普片插入文档中，表达可以通过图片来实现，增强了排版应用方式的灵活性。除对自身意义进行表达外，上述文字符号还可以传达二级特征(特效、设置背景、形状、大小、颜色、字体等)。图像符号包括静态和动态图片、视频等。图像符号在英语课堂教学中，大多与文字符号相结合使用。借助与图像符号、文字符号的联合，意义得到了更好的表达，图片的表达方式可以为图片的方式，图片也可以组成文字的形态。身体符号的表达对象主要是身体语言，包括教师的目光、语言、着装和移步换位等。在英语教学中，身体符号得到较多的应用，相较与其他学科所承载的文化元素较多。因英语属于西方语言体系，而在教学开展过程中中方与西方存在的差异则较大，因此，英语教学理应成为学生了解西方文化的一个窗口。比如，在英语演讲中选择中国人习惯的手势，就容易造成英语国家受众的误会，我们认为表示“low”的手势，美国人则用来表示“打车”，这都是中西方文化的差异。环境符号在课堂氛围的营造中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如，教室空间布局、座位安排，以及装修风格等都属于环境符号范畴。在英语课堂教学中，借助多媒体技术将更多的图像、文字符号融入其中，培养和提升学生的多模态识读能力，布置制作PPT、浏览网页等作业，举办类型丰富的演讲比赛，高度重视视觉模态符号的应用。

3.触觉模态符号方面

触觉模态符号主要通过话语方式表现，其不需要具体的物质载体，呈现方式即为其本身，并以活动为呈现结果，这一点有别于视觉模态符号和听觉模态符号。这也是触觉模态在课程教学中经常被忽略的原因所在。研究者关注的主要是教师，其是模态符号的发出者，而针对学生这一反馈模态符号的群体，则关注比较少。触觉模态并非教师在授课过程中直接应用，而是学生在理解教师授课内容的基础上展开的。学生在课堂学习中，较多应用走路、写字、画图等运动。课堂上，学生应用触觉模态符号标记学习重点内容、记录笔记。

4.其他模态符号方面

现阶段，由于虚拟技术高速发展，味觉和嗅觉模态能够服务于课堂中的实际教学场景，因此，可预测在今后的英语教学中，嗅觉模态符号和味觉模态符号将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二)多种模态符号的交互应用策略

英语教学中，以多模态符号为载体，可以调动学生学习兴趣，对于教学质量的提高具有明显的作用，但多模态方式选择绝不是随意的。有学者指出，仅出于增添课堂教学兴趣的目的选用多模态资源，无疑是对资源的浪费。另外，多模态资源的长期使用，不仅会增加学生的学习负担，还会分散学生的注意力，使其无法明确学习重点，最终会影响学习质量[5]。因此，广大英语教师必须明确一点，多模态交互的模式并不是固定不变的，教师要在教学中与实际教学目标和教学的现实意义等结合起来，进行有效、合理的选择。任何一种模态符号既有潜力和独特的优势，同时也有一定的劣势(局限性)，基于此，在多模态的应用中，要结合不同的模态符号进行应用，争取让每种模态都发挥最好的应用效果。选择教学中主模态的因素包含：教师的特长、爱好、优势，教学的条件、内容、对象，学生的个人能力和兴趣等。只有这样，多模态的应用才能够提升教学质量，顺利实现教学目标。

四、结语

英语教师开展课堂教学属于动态篇章，具有很强的代表性，也是产生篇章的过程，这一过程会应用元话语，因此，其多模态元话语特性非常鲜明。在当前的课堂教学中，应用相对广泛的模态有触觉模态、视觉模态和听觉模态，随着虚拟技术的升级和发展，以上模态在未来的课堂教学中也会更进一步推广和应用。基于多模态视野，在英语教学课堂中合理应用元话语，对于学生多模态的学习能力和阅读能力的提高具有较大的促进作用，有益于学生充分理解知识，提升学习英语的效率，并且减轻学习的压力和负担。所以，英语教师必须不断优化课堂教学中的元话语应用，促进多模态交互的有效性，促进英语课堂教学效果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