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地位测度及发展策略研究

黄毅敏，马草原，李闻浩，李秋香，邓 清

（1.华北水利水电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2.河南大学商学院，河南 开封 450001）

制造业能反映国家的生产力水平与综合实力，同时也是判断一个国家是否为发达国家的重要因素。制造业受制于国家的软硬实力，一个国家的实力越强劲，制造业发展的态势就会越来越好，同时制造业发达的国家其各方面综合实力也会受惠于制造业。随着工业化进程的不断加深，制造业的重要性也越来越能体现出来，制造业的发展方向与规模已经成为衡量国家综合实力的重要凭证。除此之外，经济全球化发展也为制造业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和挑战，各国之间的竞争也促进了制造业的繁荣发展，由此提出的全球价值链分工理论已经成为比较国家在国际分工地位以及参与度高低的重要方法。哪个国家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担任更主要的位置，能够占据关键环节，就能拥有更高的利润以及话语权。我国以制造大国闻名，然而在现在的格局中，我国制造业的参与方式大多只有两种，一种是代工，将劳动力资本注入全球价值链中；另一种是生产低端型的自主产品。在全球价值链中，如何避免所谓的“低端锁定”，提升我国的价值链地位，以获得更高的利益和更多的资源，已经成为制造业在全球化影响下的首要问题。

河南省制造业凭借着位于中部的地理位置、出众的人口数量以及丰富的自然资源，正在飞速发展。近年来河南省工业增加值累计增长为8%左右，制造业企业数也在逐年增加。工业增加值由2010年的11950.88亿元增加到2018的18452.06亿元，工业企业利润总额也从2010年的3 302.22亿元增加到2018年的5 352.43亿元。2018年河南省GDP总值为44 552亿元，仅低于山东、江苏、浙江和广东等省份。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河南省制造业处于一个良性的发展势头，企业数量、利润和产值也在逐年增加。

但是，河南省制造业仍存在一些问题，传统行业数量多、创新能力差、企业资金较少等都在束缚着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另外，制造业廉价劳动力充足，但是缺少高级人才与先进技术；自然资源丰富但多为一次性资源，再生资源匮乏；企业缺乏先进仪器与科学管理等。除此之外，河南省制造业的模式单一，传统制造业占比较大，需要增加创新力、提升效率、改变粗放的传统生产模式才可以寻找新的出路。

随着“中国制造2025”“工业4.0”等新概念的提出，我国制造业转型与进化已经提上日程。河南省也要紧跟国家步伐，奋勇争先，提升制造业强度，加大力度，建设制造强省。

1 国内外研究现状及理论综述

1.1 关于全球价值链地位测度的研究

国外已有实际的全球价值链地位的测算方法，如RCA指数（Balassa，1965）、VS指数（Hum⁃mels，2001）、EXPY指数（Hausmann，2007）、GVC指数（Koopman，2014）等。Hummels等（2001）［1］第一个提出了VS指数，简而言之，VS指数是通过测算某国进口中间品占出口总产品的比重来得出国家参与国际分工的程度，修正其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Feenstra（2006）［2］提出通过计算两个国家面向同一国的总体出口价格的比值来比较出口价格的衡量标准。Daudin 等（2011）［3］通过研究发现，出口产品的附加值并不单一，他们对其进行了必要的分解。在此之后，Koopman等（2014）［4］通过考虑一国的中间供应者和中间品接纳者这两重身份，又提出了GVC指数，这个指数是较为客观地评价全球价值链地位的测度方法。Hausmann等（2007）［5］通过对前人技术的优化升级，形成了出口复杂度指数（EXPY），EXPY指数是通过计算相关出口占总出口的比重来测算某产业或产品在国际上的价值链地位，这是一种重要的参考方法。

我国对于全球价值链的研究紧跟国际脚步，王岚（2014）［6］通过分解贸易附加值，得出了中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地位情况，同时证实了我国制造业在全球分工中呈现先降后升的“V”字形轨迹。岑丽君（2015）［7］利用WTO-OECD数据库，同时将GVC指数和RCA指数相结合，计算比较了中国出口贸易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分工贸易地位及真实的贸易利益。

李建军、孙慧（2016）［8］将中国制造业的地位情况比作了先急速下降后缓慢上升的“烟斗曲线”，得出中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属于劳动密集型，而知识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制造业在国际地位中一直处于下降趋势。袁红林（2016）［9］经过测算证明，大部分劳动密集型产业参与国际化的水平较低，我国劳动密集型制造企业大多处于较低的国际分工水平。马述忠等（2017）［10］研究发现，要让加工贸易企业在全球范围内的地位得到提升，就要想办法降低融资约束、提高生产率。朱光亚等［11］认为，提高创新能力、提升基础设施水平，对于提升中国及东盟国家的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都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反之，过高的物质资本积累、过多的外商直接投资以及全球价值链“低端锁定”现象，对中国全球价值链地位的提升都具有抑制作用。刘盼盼（2019）［12］通过计算2000—2015年BECII-BACI数据库中各国的进出口贸易数据，结合我国制造业的贸易网络特征指标，对我国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进行了实际测算。

通过以上学者的研究讨论可以得出，关于全球价值链地位测度的讨论一直在进行。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一个国家、一个地区的全球价值链地位提升就显得尤为重要。

1.2 关于产业国际竞争力影响因素的相关研究

Porter（1990）首次提出了钻石模型，通过整合竞争优势，构建了一个包括生产要素、需求状况、相关及支持产业、企业战略结构和同业竞争这四个基本要素以及机会、政府这两个辅助要素的钻石模型。之后陆续有学者对波特钻石模型进行介绍与述评，如《波特理论模式与迎接“返关的挑战”》（吴有必，1993）［13］、《波特竞争战略理论评述》（张良卫，1995）［14］、《波特的“国家的竞争优势”“国家的竞争发展阶段”理论及其意义》（周立国，1996）［15］等文献，都对波特的国家竞争理论及波特钻石模型进行了介绍并加入了自己的看法，将其引入了中国大陆的研究领域。

李焱、原毅军（2017）［16］计算出口附加值，得出了影响装备制造业竞争力水平的关键因素为国家制造、研发、技术水平的强弱。孙灵希、曹琳琳（2016）［17］结合成本函数与出口复杂度指数，测算得出决定中国装备制造业价值链地位的因素为技术水平、要素禀赋、制度环境、进口和外商直接投资。郭旭红、李玄煜（2016）［18］在新常态下利用波特钻石模型，探究得出了提升我国产业竞争力的重点在于利用好人力资本和提升技术创新，加强新兴产业的建设。

2 河南省在全国各大省市全球价值链地位的测算

2.1 测算方法

本文提到过许多测算方法，但垂直专业化指数（VS指数）的关键条件（假设国内消费品与出口品所使用的进口中间品的比例相同）在现实中很难成立，而GVC指数所使用的WIOD数据库数据较为老旧，时效性差，不适合近几年的全球价值链地位测算，故本文选用Hausmann在2007年通过改进贸易专业化指标（TSI），与出口和人均生产总值相结合所构建的出口复杂度指数（EXPY指数）来对河南省全球价值链地位进行具体测算，技术复杂度用公式（1）表示，EXPY指数可用公式（2）计算。

式中：i为目标行业，本文为制造业；

j为被分析的国家和地区，本文为国内各大省市；Sij为j省市制造业出口额占该省市总出口额的比例；∑jSij为所有省市中制造业出口额占该省市出口总额的比重之和；Yj为j省市的实际人均GDP；PRODYi为各省市人均GDP与其制造业出口权重的乘积加和，表示除收入影响以外的制造业技术复杂度；

EXPYj为出口复杂度指数，能反映该省市制造业出口的技术含量及价值链地位。

2.2 测算结果

本文首先对2012—2017年各省市的数据进行分析，测算得出了各省市的制造业技术复杂度与出口复杂度指数数值，同时绘制出了各省市出口复杂度对比图（图1），各统计数据均来自统计年鉴。

2.3 结果分析

由图1可以明显看出河南省制造业EXPY指数在全国范围内处于倒数行列，本文将通过以下角度进行深入比较分析。

2.3.1 河南省在中部的地位。根据年鉴数据，将河南省与山西、安徽、湖南、江西几个省份进行比较，测算得出中部EXPY指数图（图2）。

图1 各省市出口复杂度对比图

由图2可明显看出河南省在中部五省制造业中的地位情况，河南省在2012—2017年总体呈上升趋势，仅在2013—2014年有所下滑。四次复杂度上升增值分别为124.23、424.37、34.55、487.50，平均值为267.67，四次增幅分别为5.3%、17.3%、1.2%、16.8%，降幅仅为1.6%。由此可得近年来河南省出口复杂度整体上升，但增幅稳定性较差。同时，湖南省作为中部省市出口复杂度的佼佼者，出口复杂度正逐步增加，仅在2016—2017年度有所回落，上升增值分别为178.29、303.15、7.48、490.16，平均值为244.77，四次增幅分别为7.2%、11.4%、0.3%、16.5%，降幅为7.02%。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河南省与湖南省EX⁃PY指数整体趋势一致，但湖南省价值链地位仍高于河南省，这与两省间出口行业和数额的差异有关。2018年，湖南省机电产品出口额为874.6亿元，占当年总出口额的43.2%，同时高新技术产品出口额为243.8亿元，占当年总出口额的12%。而河南省主要以农业产品、铝材、服装等出口为主，非制造业占比过多，这是河南省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地位较低的主要原因。

2.3.2 河南省在制造强省中的地位。将河南省同国内制造业强省（市）（北京、山东、浙江、福建、重庆）进行制造业价值链地位比较，并绘制出了强省出口复杂度比较图（图3）。

由图3可以明显看出，河南省在各制造强省中处在末位，所有省市均呈现增长趋势，但河南省增长态势最低，且波动最大。与此同时绘制河南省与北京市的出口复杂度指数增幅对比图（图4）。

图2 中部EXPY指数图

图3 强省EXPY比较图

由图4可以看出河南省制造业出口复杂度增幅极为不稳定，平均增幅为7.8%，北京则为15.4%。这些差距大部分体现在高级生产要素上，北京制造业高科技人才数量较多，高级制造技术与先进管理方法交流等也多于河南省。

除河南省外的其他省市均为沿海城市，沿海城市出口便利，获得的机会更多，而河南省位于我国中原地区，制造业出口额少于其他省市也在情理之中。例如，山东省2018年机电产品出口3 980.3亿元，占同期总出口额的37.7%，出口农产品1 150.3亿元，仅占出口总值的10.9%。这些也侧面反映了山东省制造业在省内产业所占比重较大。

与此同时，根据上文提到的出口复杂度指数公式，人均GDP也是全球价值链地位的重要衡量标准，故绘制出河南省与各制造强省人均GDP对比图进行具体分析，如图5。

根据图5可以明显看出，河南省人均GDP虽然在2012—2017年保持平稳缓慢增长，但其仍远低于各制造强省，这也与初步得出的结论一致。

3 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地位影响因素分析

通过以上对河南省制造业出口复杂度指数的分析及测算，可以明显看出近年来河南省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地位是处于上升阶段的，但上升幅度不稳定且增幅很小。Michael Porter（1990）提出了钻石模型，本部分将从钻石模型的五个主要方面进行解释说明（图6）。将钻石波特模型与制造业现状相结合，选取与影响因素相关的部分指标探究提升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地位的关键影响因素。

3.1 变量的选取与说明

图4 河南、北京出口复杂度增幅对比图

图5 河南省与制造强省人均GDP对比图

图6 波特钻石模型图

根据研究综述，生产要素包括初级生产要素与高级生产要素。①初级生产要素：选取物质资本密集度（Capital）作为评价指标。②高级生产要素：采用人力资本（Human）和研究机构（Institution）来代表高级生产要素。用专业技术人员占比表示人力资本，计算公式为R&D人员与全体从业人员之比，用工业企业R&D单位数与总R&D单位数之比来反映研究机构这一指标。③选取制造业出口额（Export）作为需求条件的衡量指标；选取河南省工业企业平均利润（Profit）和工业增加值（Value）来代表制造业相关企业的表现。④关于产业战略结构和同行业竞争。选取产业战略结构：采用外商投资额（FDI）来代表产业战略结构，外商投资能为企业带来先进的管理经验及设备，同时也能带来结构转型，给企业带来示范效应及知识外溢等间接效应。选取同行业竞争：进口是一个衡量同类企业的重要因素，进口同类产品直接促进了行业内的信息沟通，同时也能激发产业间的企业竞争，间接将制造业整体水平提上一个台阶。故选取进口（Import）作为衡量全球价值链地位的指标。⑤政府：政府在产业优势的形成过程中起着辅助作用，一个产业的形成及发展与政府的政策、资金支持等密切相关，政府支持也能为产业的前进道路扫清障碍，提供方向。本文采用科学财政经费（Support）和开发新产品经费（Production）来代表政府支持程度。另外，价值链地位由出口复杂度指数（EXPY）来进行衡量。相关指标及计算方法见表1。

3.2 指标体系构建、模型设定及其检验

3.2.1 指标体系构建。本文将通过实证分析探究不同指标对河南省制造业价值链地位造成的影响，选取的被解释变量为河南省制造业出口复杂度指数，构建出指标体系表（表2）。

表1 相关指标及计算方法表

3.2.2 模型设定。将各个变量输入到SPSS软件中，对各个变量进行统计描述分析。绘制变量A1、A2、…E2与Y的散点图，可以看出变量存在着某种线性关系，故将模型设定为：

3.2.3 回归检验。操作SPSS可得模型摘要表，由模型摘要表可知，R方为0.863，该模型解释了制造业价值链86.3%的变差，回归效果较好，回归结果较优。通过逐步回归分析并结合变更统计量分析表和变异数分析表可以得出，影响制造业的关键变量共有四个，分别为：工业企业R&D单位数占比、外商投资企业投资总额、地方进口总额、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开发新产品经费。

其中回归平方和为142 636 763.083，残差平方和等于22 582 519.697，总偏差平方和为165 219 282.780，对应的自由度分别为4、72、76。回归平均值平方为35 659 190.771，残差平均值平方为313 646.107。回归方程统计量F等于113.692，显著性检验数小于0.05，说明该模型具有统计学意义。

继续进行模型可行性的验证问题。一般来说，方差膨胀因子（VIF）大于10说明变量之间存在较大的多重共线性问题。而这4个模型的方差膨胀因子均小于10，故说明这10个自变量之间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一般认为允差小于0.1表示多重共线性较为严重，本模型最小允差为0.108，由此可得模型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建立回归模型如下：

本结果也表明了全球价值链地位的影响因素有工业企业R&D单位数占比、外商投资企业投资总额、地方进口总额、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开发新产品经费这4个。逐步回归分析对样本量要求较高，样本量越高其结果越准确，结果相对来说较为直观。

3.2.4 回归分析

3.2.4.1 生产要素

①初级生产要素。代表初级生产要素的变量——物质资本密集度未通过检验，说明其对制造业价值链地位的提升影响较低，从结果上来看，我国制造业人均固定资产比重普遍偏低，除几个制造强省以外，其余各省物质资本密集程度均不高，最小仅为3，从业人员的数量增长、物质资本供给单一可能是其存在的重要问题。

②高级生产要素。高级生产要素的代表之一——人力资本，并未通过检验，证明其在提升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地位上并没有做出显著贡献，进一步比较发现，制造业R&D人员占全体从业人员比重过低，这证明具有研发能力的高科技人员数量低，这也表明需要通过高质量教育完成劳动素养的提升，从而达到人力资本的累积。

高级生产要素的另一个代表——研究机构系数为0.114，证明其对全球价值链地位的攀升起正向促进作用，同时从侧面证明了相较于R&D人员占比，R&D机构数占比更能代表价值链地位提升，因此，将高质量人才进行整合是提升价值链地位的可行之路。

3.2.4.2 需求条件

表2 指标体系表

代表需求条件的变量——出口，未通过检验，可能的原因是因变量出口复杂度指数本身就由出口额进行核算，在本方程中两者存在着密切的关系，具有较高的共线性，但这并不能说明出口额对于制造业价值链地位的提升不起作用，出口是衡量价值链地位的重要因素，其在价值链地位的提升因素中也是必不可少的。

3.2.4.3 相关及支持产业

相关及支持产业的代表变量——平均利润和工业增加值，均未通过检验，这证明对于全球价值链来说，上游产业工业并不能明显提升制造业全球价值链的地位。可能的原因是工业与制造业并未形成足够的产业集聚效应，上下游产业间没有做好良性的积极拉动。行业间信息传递不及时、区位选择和空间布局的选择等因素也严重影响制造业上下游这一整条产业链的发展。

3.2.4.4 产业竞争结构和同行业竞争

作为产业战略结构和同行业竞争的代表变量——外商直接投资与进口额，均通过了检验，证明这两个变量均表现出积极的正向作用。外商投资带来的先进设备和技术能够提升企业间的交流合作，这也是直接提升企业价值链地位的重要方式。但国外技术溢出非常有限，提升我国自身科技水平才是重中之重。

进口额的提升代表着企业在国际贸易环节中的参与度在逐步提升，同时使用国外的高质量中间品能够提升国内企业产品的质量，也可以激励国内企业自主创新，另外进口产生的技术溢出效应和竞争效应等都有助于提升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地位。

3.2.4.5 政府

政府所代表的变量是科学财政支出与开发新产品经费，其中科学财政支出变量对提升全球价值链地位没有显著的作用，而开发新产品经费对于提升全球价值链地位呈负相关。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支出资金及新产品开发经费没有得到充分利用。

综上所述，高级生产要素的研究机构、外商直接投资、进口额、开发新产品经费这四项指标都对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地位的提升有显著的作用，而初级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及支持产业等变量对价值链地位的影响并不明显。

4 提升河南省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的发展策略研究

4.1 提升河南省制造业生产要素的投入

4.1.1 提升人均固定资产。河南省人口众多，劳动力充足，这是河南省的优势，但对于河南省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地位来说，同时也是劣势。参与国际竞争中，人力资本是衡量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指标，但从业人员数量过多也导致了人均固定资产的数量较低，河南省人均固定资产与制造业强省始终存在差距。目前河南省制造业发展势头迅猛，制造业固定资产正在不断积累，但物质资本密集程度却始终无法提升，这严重制约了河南省制造业价值链分工地位的提升。因此，对于河南省来说，一方面要继续进行制造业的固定资产积累，加快扩大制造业的整体规模，另一方面要严格控制从业人员数量，进行人员结构变革，增加制造业高级人才的比重，减少低技术劳动力数量，保持河南省制造业人均固定资产的积累。

4.1.2 培养引进高科技人才、加强研究机构的建立。高科技人才总量不足、占比少一直是河南省面临的问题，对比其他省市，河南省人才梯队不健全、高学历和高水平人才短缺问题更要受到重视，因此河南省应该制定相关政策与法规，在培养高科技人才的情况下也要能留得住人才，形成一个完美的人才梯队，保证各层次人才储备充足。同时要加强人才引进力度，做到“引进来，留得下，用得好”。

与此同时，要加强工业企业创新研发单位的构建，努力提升科研单位的数量与质量，将分散的专业科研人员整合起来，使行业布局合理化。实行此阶段要进行好市场调研，建立适合制造业发展的R&D投入机制，提高R&D机构的资金使用效率，加强企业创新后劲，在改变的同时将整合好的科研人员流动化，在企业间形成良好的交流创新氛围，激励高科技人才与机构的创新意识与凝聚力，充分调动他们的创造力。

4.2 完善加强海内外市场

河南省在完善自身内部各条件的情况下，也要积极拓展海外市场，充分开发国内市场，形成以国内市场需求为主的成熟产业。随着“一带一路”的提出与推进，河南省制造业也在积极与世界进行对接工作。河南省不仅要积极开拓海外市场，根据国际和地区的风俗习惯等不同实时调整自己的产品，以适应各地区差异化带来的问题，同时要根据国际标准时刻调整产品质量，与世界接轨。不仅仅是产品，河南省的加工贸易价值链地位也要提升，不仅要输出成品，也要提高中间产品的出口能力。另外，河南省也要积极参加国际制造业专业展览等，吸收先进发展经验与理念，将国外的标准、技术、检测方法等世界先进研究成果进行转化，再进行国际输出。

4.3 加强产业集聚

对于河南省制造业来说，相关产业的发展不可或缺，随着经济发展和市场程度的加剧，产业集聚所带来的外部效应已经成为引导制造业发展的重要因素。

河南省制造业要将其发展和空间布局相结合，构成产业政策和区域政策的“双条件”来进行适当的引导，发挥整个制造业相关产业链条的最大经济效应。还要加强对于制造业与关联性强的产业间协调性和空间关联性的关注。

同时还要支持企业开展科研创新和技术分享活动，知识外溢是产业间协同集聚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相关产业的交流有利于提升区域竞争力与相关产业集聚，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大环境与“互联网+制造业”的分享转化下，企业间的技术交流合作也在增多，也能通过技术共享，实现相关产业的互利共赢。

4.4 加大政府扶持力度

根据本文的研究成果，政府支持和资金投入对于制造业的影响效果并不显著，主要原因是政府的资金投入转化率低，投入的资金并不能很好地转化为价值链地位的提升。对此，政府可以设立专项资金，对河南省制造业企业，尤其是非国企等新兴力量给予专项支持，保证每一分资金都能准确地用在“刀刃上”；设立省级创新科技项目奖励，对符合条件的企业及项目进行应有的支持，保证制造业科研项目的顺利进行；提升资金转化率，将投入的资金变为看得见的成果，进而推动河南省制造业价值链地位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