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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河谷草地生态系统水分利用效率时空变化及影响因素

2021-01-12付秀东闫俊杰沙吾丽达吾提刘海军

水土保持研究 2021年1期
关键词:伊犁河谷河谷降水

付秀东, 闫俊杰, 沙吾丽·达吾提, 刘海军, 崔 东, 陈 晨

(伊犁师范大学 资源与生态研究所, 新疆 伊宁 835000)

草地是陆地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表明全球一半以上草地发生退化[1],草地退化的环境效应被广泛关注[2-3]。水分利用效率(Water Use Efficiency,WUE)代表了植物固定单位质量碳消耗的水分[4],由生态系统生产力和蒸散发(Evapotranspiration,ET)共同作用[5-6],是表征生态系统碳水耦合的重要指标[7],也是预测生态系统对环境变化响应的重要参数[8]。分析草地退化对生态系统WUE的影响,对从生态调节的角度来揭示草地退化的环境效应具有重要意义。

前人对植物个体或农田植被WUE特征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广泛研究[9-10]。遥感技术的发展促进了生态系统水平WUE研究的广泛开展[11-12]。基于遥感技术,Xia等[13]对全球陆地2000—2013年WUE分析表明非洲和大洋洲由北向南以及欧洲和南美洲由东向西,WUE有所增加,而Chen等[10]发现1999—2008年温带欧亚草原WUE整体呈增加趋势,但存在明显的空间分异;邹杰等[14]对2000—2014年包括新疆在内的中亚地区WUE分析表明,该区域内主要生态系统的WUE均有所增加。对于WUE的影响因素,研究发现干旱是促使生态系统WUE变化的重要原因[15-16],适度干旱将激发植物通过自身调节提高对水分的利用效率[17];穆少杰等[18]发现,相对于温度,降水量的变化对WUE的影响更大。除气候影响因素外,Jin等[19]研究表明植被物候的改变也是生态系统WUE变化的重要影响因素。Zheng等[20]发现植被重建促进了黄土高原生态系统WUE的提高;同时,Huang等[21]的研究发现高强度的放牧活动致使新疆覆盖水平较高的草地WUE发生明显降低(牧民更偏向于在覆盖度高的草地放牧)。可见除气候因素影响外,植被覆盖水平及物候等自身特性的改变也是影响生态系统WUE变化的重要原因。

位于我国天山西段的伊犁河谷,草地发育良好,是我国重要的优质牧场[22],但近15 a在气候变化和过渡放牧等干扰影响下,草地退化日趋严重[23]。基于此,本文利用遥感数据及气象数据,借助于GIS空间分析技术,对伊犁河谷草地WUE时空变化进行分析,探讨气候变化及草地退化对WUE影响,以期为草地退化环境效应的研究提供支持和参考。

1 研究区概况

伊犁河谷介于80°09′42″—84°56′50″E,42°14′16″—44°53′30″N,地处天山山脉西端(图1),北、南、东三面高山环绕,地形呈向西敞开的“V”字;特殊的地形为西风带湿润水汽抬升凝结成雨提供了有利条件,河谷内降水充沛,造就了其“塞外江南”的美誉[24-25]。境内有巩乃斯河、喀什河、特克斯河以及伊犁河等主要河流。山脉和河流将整个河谷分割为伊犁河谷、特克斯谷地、巩乃斯谷地、喀什河谷丘陵和昭苏盆地5个地域单元,形成了独特的“山地—盆地—河谷平原”地形地貌[26]。河谷内年平均降水量200~800 mm,受到地形影响,山区降水是平原的3~5倍;年平均日照时数达到2 700~3 000 h,年均气温2.9~9.1℃。河谷内草地植被发育良好,类型丰富,且垂直分异明显[27]。

图1 研究区概况

2 材料与方法

2.1 数据来源与预处理

本研究所用到的遥感数据包括MODIS的NDVI,ET以及总初等生产力(Gross Primary Productivity,GPP)成品数据,时间序列为2000—2014年。NDVI数据为MODIS MOD13Q1产品数据,该数据为16 d合成数据,其空间分辨率为250 m;GPP和ET数据分别为MODIS MOD17A3和MOD16A3产品数据,时间和空间分辨率分别为1 a和1 km。GPP和ET数据由蒙大拿大学密苏拉分校地球动态数值模拟研究组制作,数据经过全球多个区域地面通量数据的验证,被广泛应用于区域及全球尺度的相关研究[28-29]。草地空间分布数据是基于Landsat 8OIL近外、红和绿波段假彩色合成影像,利用目视解译方式获得其矢量数据,为便于数据处理,将矢量数据转换为栅格数据。

气象数据来自中国气象局气象数据中心,包括2000—2014年伊宁市、伊宁县、霍城、察布查尔、霍尔果斯、尼勒克、巩留、新源、昭苏、特克斯及巴音布鲁克11个气象站月平均气温和月累积降水量数据。利用Anusplina 4.2软件进行空间插值生成月气温和月降水量栅格数据。之后利用月气温和月降水量栅格数据,按照标准化降水蒸散发指数的计算步骤[30],逐像元计算,获得年SPEI空间分布数据,用SPEI指数来表征研究区干旱状况。

为保证多种数据的空间匹配,在数据计算和预处理过程中,将栅格化的草地空间分布数据、气温、降水和SPEI空间分布栅格数据以及NDVI,GPP和ET的像元大小统一设置或重采样为250 m。

2.2 研究方法

2.2.1 单调趋势的Mann-Kendall非参数检验法 Mann-Kendall非参数检验方法特别适用于类型变量和顺序变量的趋势检验[31],广泛应用于水文、气象、植被及其他长时间序列数据趋势检验,其计算过程如下:

(1)

(2)

(3)

(4)

式中:xk,xi表示第k和第i个时间的ET,GPP或WUE值;sign为符号函数;n为时间序列长度。Zc为时间序列数据变化趋势检验统计量。若Zc>0,则时间序列变化趋势为上升,若Zc<0,则变化趋势为下降;α=0.05水平上;|Zc|=1.96,若|Zc|>1.96,则时间序列变化趋势在0.05水平上显著。

2.2.2 WUE计算方法 WUE通常利用固碳量与耗水量的比值来计算,但对固碳量和耗水量两个分量表达时所选指标常有不同[15]。净初级生产力(Net Primary Productivity,NPP)[4,10,13]和GPP[5,7,14,32]常用来表达固碳量,但也有用地表NPP和净生态系统生产力(Net Ecosystem Productivity,NEP)来表达[33];对耗水量的表达,ET是通用指标,但也有用降水量来表达[15]。为便于与国内相关研究[5,7,14,32]的对比,本文采用GPP与ET比值计算,详细公式为:

WUE=GPP/ET

(5)

式中:WUE,GPP和ET分别为生态系统水分利用效率(g C/kg H2O),总初级生产力(g C/m2)和蒸散发(mm)。

3 结果与分析

3.1 草地WUE,ET和GPP的空间分布特征

基于2000—2014年伊犁河谷草地ET,GPP和WUE的年空间分布数据,计算其多年平均值,用其代表伊犁河谷草地ET,GPP和WUE空间分布,制作空间等级分布图(图2),依次分析其空间特征。

图2 伊犁河谷和等级空间分布

由图2A可知,伊犁河谷草地WUE海拔分异明显,WUE较高(>1.25 g C/kg H2O)的区域主要分布在乌孙山—昭苏盆地—那拉提山以及科古琴山—阿吾勒拉山的中山区,而WUE较低(<1.25 g C/kg H2O)的区域则主要分布河谷平原、低山丘陵以及河谷周围的高山区。具体来看,1.25 g C/kg H2O1.50 g C/kg H2O的面积比例为15.79%,主要分布在科古琴山山脉中部及昭苏盆地等区域。

ET的空间分布也呈现明显的海拔分异,但与WUE的海拔分异存在一定差异(图2A,图2B)。不同于WUE,ET低值(<300 mm)区域集中分布在巩乃斯河下游—伊犁河两岸、以及喀什河下游和特克斯河下游两岸平原区和低山区,该区域也是伊犁河谷最为干旱的荒漠区,而河谷周围的高山区ET相对较高(>400 mm);此外,昭苏盆地—特克斯周围区域为WUE高值区域(>1.50 g C/kg H2O)而ET则相对较低(300 mm500 mm),而WUE则相对较低。具体来看,全区ET位于400~500 mm所占的面积比例最大,为41.74%,主要分布于研究区周边海拔较高的区域;其次为ET>500 mm区域,其比例为19.01%,主要分布在河谷东部的阿吾勒山、昭苏—特克斯—那拉提的中山区以及乌孙山南麓;ET为200~300 mm和300~400 mm的面积比例分别为15.10%和17.56%,主要分布于科古琴山以南—乌孙山北部—特克斯河的冲积扇两岸;而ET<200 mm面积比例最小,为6.59%,仅在霍城和巩留附近分布。

对于GPP,对比图2C与图2B和图1A可以看出,在河谷平原、低山以及中山区域,GPP的空间分异与ET较为一致,但在河谷周边的高山区域GPP的空间分异则与WUE较为一致。具体来看,伊犁河谷59.12%的区域GPP>500 g C/m2,空间上主要位于河谷的中山区域,该区域中,500 g C/m2650 g C/m2的比例分别达到了31.98%和27.14%;350 g C/m2

综合图2A、图2B与图2C可以看出,昭苏盆地—特克斯的区域以及科古琴山的南部低山区,由于GPP高(>650 g C/m2)而ET相对较低(300 mm1.50 g C/kg H2O)区域;河谷周边的高山区域,由于GPP较低(<500 g C/m2)而ET较高(>400 mm),因而WUE较低(<1.00 g C/kg H2O);而那拉提—阿吾勒拉山一带既是GPP高值(>650 g C/m2)区域,也是ET高值(ET>500 mm)区域,其WUE则并未达到最高;同时,巩乃斯下游—伊犁河北岸的平原区及低山区,其GPP低(<350 g C/m2),ET也低(<300 mm),但WUE却并非最低;伊犁河南岸平原区GPP最低(<200 g C/m2),ET也低(<300 mm),其WUE也低(<1.00 g C/kg H2O)。

3.2 2000-2014年草地WUE,ET和GPP的空间动态

由图3A可知,在空间上,伊犁河谷绝大部分区域草地WUE有所增加,根据统计结果,其比例为79.20%,但增大达到显著水平的面积有限,比例为16.61%,空间上主要分布在河谷北部、乌孙山及那拉提山的中山区域;WUE呈减少趋势的草地面积比例为20.79%,其中20.04%的区域呈非显著减少,空间上主要分布在河谷南部高山区域、乌孙山南麓喀什河下游两侧的低山和洪积冲积扇区。

从图3B可以看出,2000—2014年伊犁河谷草地ET减少区域占了绝大比例。根据统计结果,ET减少区域面积比例高达92.31%,而ET增加区域仅有零星分布。具体来看,ET呈显著减少的比例达到了48.21%,分布于巩乃斯河两岸、尼勒克和特克斯及科古琴山中山区;ET呈非显著减少的比例为44.10%,主要分布于冲积扇平原区以及那拉提—婆罗科努山—天山山脉高山区;ET呈显著增加的比例仅为0.35%;ET呈非显著增加的比例仅为7.34%,分布于河谷周边区域。

GPP总体变化趋势虽然与ET相同,但在空间上,GPP有所减少的区域明显少于ET(图3B和图3C)。根据统计,GPP呈减少趋势的比例为78.11%,其中,58.66%呈非显著减少,减少达到显著水平的比例仅为19.45%,空间上主要分布于特克斯河和巩乃斯河周边的低山和冲积平原区,以及乌孙山北麓的部分区域;GPP呈非显著增加的比例为20.34%,主要分布于研究区海拔较高的东部、南部和北部边缘区域,以及伊犁河出国境口的河谷平原区;GPP呈显著增加的比例仅为1.55%。

图3 伊犁河谷WUE、ET和GPP变化趋势空间分布

3.3 2000-2014年草地WUE,ET和GPP的时间动态

近15 a伊犁河谷草地ET总体呈现极显著下降的趋势(Zc=-2.67,p<0.01)。在2000—2002年,ET逐渐增加,并在2002年达到最大值(453.66 mm),之后呈现波动式下降,在2014年达到最小值(335.97 mm)。GPP在研究时间范围内同样呈现降低的趋势,但其变化不显著(Zc=-1.5,p>0.05)。在年际波动上,GPP与ET的波动较为一致,最大值和最低值分别出现在2007年和2014年,分别为564.84 g C/m2,409.63 g C/m2。研究时段的15 a间,伊犁河谷草地WUE总体呈增加趋势,但变化趋势不显著(Zc=1.78,p>0.05)。2000—2007年时,WUE整体呈现上升的趋势,之后逐渐下降,在2010年达到最低值(1.19 g C/kg H2O)。在2011年、2012年,WUE逐渐上升,在2012年达到最大值(1.35 g C/kg H2O),之后再次下降。

对研究时段的前3 a(2000—2002年)及后3 a(2012—2014年)ET,GPP及WUE求平均值,并进行差值计算,得到其变化量。ET,GPP及WUE的在2000—2002年及2012—2014年的平均值分别为427.33 mm,524.86 g C/m2,1.21 g C/kg H2O及367.59 mm,480.48 g C/m2,1.29 g C/kg H2O,ET和GPP分别减小59.74 mm和44.38 g C/m2,减小13.98%和8.46%,WUE增加0.08 g C/kg H2O,增加6.61%。

4 讨 论

4.1 ET和GPP变化对WUE的影响

图4为利用ET,GPP及WUE变化趋势Zc值空间分布数据进行叠加分析而得到的三者变化趋势交互关系图。由图4可见,伊犁河谷草地的绝大部分区域表现为GPP降低、ET降低而WUE增加,表明相对于GPP,ET减少速率更大,因此WUE才有所增加。研究表明干旱生态系统中,GPP高的季节或年份,其WUE也高[34],但伊犁河谷草地WUE的年际波动与GPP存在较大差异,两者相关系数为0.31(p=0.27)。同时WUE与ET的年际波动也存在较大差异,两者相关系数为-0.18(p=0.53)。相反,ET与GPP的年际波动一致性很高,两者相关系数高达0.88(p<0.001)(表1)。

图4 WUE与ET及GPP变化趋势交互关系空间分布

WUE为GPP与ET比值,其变化由GPP和ET共同决定。但顾春杰研究表明,相对于ET,GPP是影响不同生态系统WUE的决定因素[35],而宫菲等人对宁夏陆地生态系统WUE与GPP和ET关系分析表明,该区WUE与ET呈极显著负相关(p<0.01),并指出生态恢复工程虽增加了生态系统的生产力,但也增加了水分消耗,致使生态系统WUE降低[36]。而本文中伊犁河谷草地WUE的增大虽然是因为GPP减少速率小于ET减小速率,但WUE与GPP及ET的相关性均不高,而GPP变化与ET却具有很高的相关性,这表明,不同于顾春杰及宫菲等人[35-36]的研究结果,单一的GPP或ET均不能构成伊犁河谷草地WUE变化的主导原因;而同时,WUE的变化也不仅仅是GPP变化与ET变化的简单的累加,而是GPP和ET综合作用的结果。

4.2 植被覆盖变化对WUE的影响

用NDVI作为表征草地植被覆盖水平的指标,讨论植被变化对WUE的影响。

就NDVI与WUE的直接关系来看,由图5可知,2000—2014年伊犁河谷平均NDVI与平均WUE变化趋势相反,NDVI减小而WUE增加,根据表1,两者相关系数仅为-0.11(p=0.71),表明NDVI变化不是影响WUE的直接原因;而空间上,绝大部分区域在NDVI减小的背景下WUE有所增大。

图5 WUE与NDVI变化交互关系空间分布及两者的年际变化

根据上文分析,伊犁河谷草地WUE增加主要是由于ET减小的程度高于GPP的减小程度。对于草地生态系统,植被覆盖的降低通常伴随着GPP的降低,根据表1,2000—2014年伊犁河谷NDVI与GPP的相关系数达到了0.86(p<0.001);但更为重要的是,植被覆盖对ET具有重要的调节作用,植被覆盖降低不仅致使草地植被蒸腾量减少[37],还致使植被水源涵养的功能降低[38],使降水及冰雪融水等水分更容易形成地表径流而流失,减少可供蒸腾和蒸发的水量,从而使ET总量减少。同时图6中,伊犁河谷草地NDVI与ET年际波动高度一致性,两者相关系数也高达0.95(p<0.001),这进一步表明伊犁河谷草地植被覆盖降低促使ET逐渐减少。

表1 WUE以及其他要素相互之间相关系数和p值

图6 2000-2014年伊犁河谷草地NDVI与ET年际变化

Zhu等[39]基于通量监测的数据发现,在我国的温性草地、高寒草甸及温带落叶阔叶林,叶面积指数能通过调控ET中的蒸发和蒸腾两个分量的比例来影响生态系统的WUE。本文虽采用NDVI来反应植被覆盖,但由NDVI与ET却具有很高的相关性,同时,NDVI与WUE的相关性并不高,由此可见,伊犁河草地NDVI可以通过对ET的调节来影响WUE。

4.3 WUE与气温、降水及SPEI指数关系

除植被覆盖外,气候因子对WUE的变化也具有重要影响[40-41]。伊犁河谷草地降水及SPEI总体均呈现降低的变化趋势,空间上,绝大部分区域在降水减少及气候变干旱(SPEI减小)的条件下WUE增大;气温也呈降低趋势,但却存在明显的空间差异,有大面积区域在气温升高的条件下WUE增大,也有大面积区域在气温降低的条件下WUE增大。根据表1,WUE与降水和SPEI的相关系数分别达到了-0.49(p=0.06)和-0.58(p=0.03),而WUE与气温的相关系数为0.34(p=0.21)。可见相对于气温变化,WUE与降水和SPEI相关性更高。

降水是生态系统水分的最终来源,根据表1,ET与降水的相关系数达到了0.55(p=0.03),而ET与气温的相关系数仅为0.04(p=0.89)。由此可见,相对于气温,降水的减少是导致伊犁河谷ET减少的主要驱动因素,因而也是促使草地WUE的增大的重要驱动因素。关于降水与WUE关系的研究较少,但这些研究表明降水是控制WUE时空变化的主要因子[42],本文的研究结果支持该结论。同时,Hu等[43]的研究指明草地WUE之所受到降水的控制,原因可能是WUE和降水的关系主要由碳过程控制,而不是水过程,而本文中降水与NDVI的GPP的显著相关性也对该结论给予了支持,且NDVI降低所致使草地生态水源涵养功能的降低对ET减少的影响和伊犁河谷草WUE增加起到重要作用。

干旱是植被生长的重要抑制因子,但在一定范围内,随干旱程度增加,植物通过自身调节,使GPP减少低于ET减少[44],提高WUE。伊犁河谷草地WUE虽然与SPEI具有较高相关性,且全区绝大部分区域也是在干旱化的条件WUE有所增加,但这并不能证明干旱程度的加深就是致使伊犁河谷草地GPP减少程度低于ET减少程度的驱动因素,干旱对WUE的影响仍需深化研究。

5 结 论

(1) 伊犁河谷草地WUE,ET和GPP均存在明显海拔分异;海拔较低的河谷平原区为三者的共同低值区,而中山区域虽为三者的共同高值区域,但该区内WUE与GPP和ET却存在明显空间差异;高山区域内GPP和WUE均较低,而ET则较高。

(2) 2000—2014年伊犁河谷草地平均ET和GPP呈降低趋势,而平均WUE则呈增加趋势,但仅ET变化达到显著水平;15 a内,全区平均ET和GPP减小13.98%和8.46%,WUE增加6.61%。空间上,全区有92.31%和78.10%的区域ET和GPP有所降低,其中48.21%的区域ET降低达到显著水平,而GPP的该比例明显小于ET,为19.45%;全区79.20%的区域WUE有所增加,但达到显著水平的比例仅为16.60%。

(3) 伊犁河谷草地WUE增加主要是由于GPP降低速率低于ET,但ET变化与GPP关系紧密,WUE的变化并不由单一的GPP或ET变化所主导,而是GPP和ET变化综合作用的结果。

(4) 相对于气温,降水是影响伊犁河谷草地植被覆盖和ET的主要气候因子。在2000—2014年,伊犁河谷降水的降低是导致草地WUE升高的主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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