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党精神的马克思主义特质与时代价值

唐 帅

〔厦门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厦门 361000〕

百年复兴路，七一建党始。100年前，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创建了中国共产党，这是中国历史上开天辟地的大事件。自此中国革命的面貌焕然一新，中华民族迎来了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党领导人民建国、兴国、富国、强国过程中形成的“坚持真理、坚守理想，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伟大建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1]这32个字凝练了中国共产党不懈奋斗的价值内核，既是百年前建党先驱们悉心播撒的精神火种，又是百年来革命先辈们一脉相承的红色基因，还将是建党百年新起点上党应对各种风险挑战一以贯之的制胜法宝。在建党百年新起点上，认清伟大建党精神的马克思主义特质，展望其时代价值，有助于解决伟大建党精神“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为弘扬建党精神、赓续红色血脉、续写新时代新篇章积蓄力量。

一、建党精神的马克思主义特质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中国共产党伟大建党精神不是凭空捏造的，也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伟大实践中应运而生的。马克思主义是立党兴国的指导思想，是强党强国的旗帜标杆。在与中国国情相结合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以其科学性、实践性、斗争性、人民性孕育了伟大建党精神，也赋予了伟大建党精神科学性、实践性、斗争性、人民性的特质。

1.建党精神的科学性特质

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滋养了“坚持真理、坚守理想”的建党精神。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世界观方法论，它正确揭示了自然、人类社会和思维发展的一般规律，是一门真正的科学。而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和以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起来的革命力量，从诞生伊始就承继了科学性的基因。

马克思主义给予中国人民新的救国方案，成为中国共产党要坚守的真理。唯物史观揭示了历史前进的动力和社会形态更替的规律，给中国共产党带来了社会主义救中国的希望。鸦片战争以来，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在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道路上，旧式农民运动、封建官僚的自救运动、资产阶级的改良方案和革命斗争等方案都以失败而告终，“中国向何处去”成为中国先进分子要解决的头等大事。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以后，以陈独秀、李大钊为代表的共产党先驱从马克思主义中看到社会主义救中国的希望。“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2]，他们对社会主义的信心源于十月革命的成功实践，源于救亡图存的经验教训，归根到底源于马克思主义对社会形态更替的科学论证，源于马克思主义客观真理的科学性。

马克思主义给予无产阶级团结起来的理论依据，赋予中国共产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剩余价值学说阐明了无产阶级被剥削被压迫的内在机理，揭露了资本主义的丑恶嘴脸，因而成为中国无产阶级团结起来、带领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的压迫、追求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理论武器。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详细论述了无产阶级被资本家压榨的过程，而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中国，无产阶级深受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重剥削，其积怨之深、革命愿望之强世所罕见。因而“在当前同资产阶级对立的一切阶级中，只有无产阶级是真正革命的阶级。其余的阶级都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而日趋没落和灭亡，无产阶级却是大工业本身的产物”。[3]无产阶级的这种先进性和革命性，是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有力武器，是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真正底气。反抗阶级压迫、推翻三座大山要求无产阶级团结起来，因此在中国建立无产阶级政党势在必行。不满社会现状，渴望人人平等需要宏伟蓝图指引，因此这个政党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也成为逻辑必然。

2.建党精神的实践性特质

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性催生了“践行初心、担当使命”的建党精神。马克思主义不是雕梁画栋的空中楼阁，也不是引经据典的书斋哲学，而是一门实践导向的科学。它产生于国际工人运动伟大实践，又反过来为工人运动提供科学理论指导。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者和坚决拥护者，在实践中产生了初心和使命，也在实践中贯彻着初心和使命。

初心和使命在救亡图存实践中产生。近代以来，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使我们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中国人民饱受欺凌，中华民族劫难重重。先驱们胸怀民族、心系人民，潜心总结农民阶级、封建地主阶级、资产阶级改良派和革命派救亡图存的经验教训，积极开展救亡图存实践。他们创办刊物宣传马克思主义，于是《新青年》《劳动界》《共产党》《布尔什维克》等进步刊物在中国遍地开花，燃起中国先进分子生生不息的热血希望。他们领导工人运动以凝聚无产阶级力量，海员大罢工、铁路大罢工、煤矿工人大罢工此起彼伏，展现了中国无产阶级势不可挡的雄伟力量。面对千疮百孔的国家和残破不堪的社会，中国共产党先驱们毅然发出“与大多数人民一道，为推翻欺压人民的军阀和机会主义的政客，把政权夺回到人民手中”[4]的呼号。历经三冬寒，方知春意暖。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从一开始就铭刻在中国共产党的每一个细胞。于是中国共产党一经诞生，就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确立为自己的初心使命。从那时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成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

初心和使命在民族复兴实践中延续。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就肩负着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历史重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牢记和践行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是贯穿我们党百年奋斗史的一条红线。”[5]党的初心和使命始终融铸在建国、兴国、富国、强国的伟大实践中。1921—1949年，党带领人民历经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始终不忘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历史任务，在血与火的淬炼中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完成了开天辟地的建国大业。1949—1978年，党带领人民进行三大改造，开展社会主义工业化建设，努力为国家富强、人民幸福创设和平稳定的发展环境，在封锁包围中建设了一个社会主义大国，完成了改天换地的兴国大业。1978—2012年，党带领人民作出改革开放的伟大决策，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创造性地为先富带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奠基铺路，让世界见到了一个紧跟时代、蓬勃发展的中国，完成了翻天覆地的富国大业。2012年至今，面对新时代的风险挑战，党带领人民劈波斩浪、力挽狂澜，取得了反腐败斗争全面胜利、脱贫攻坚的伟大胜利和抗疫斗争的持续胜利，在中华大地上实现了全面小康的百年目标，进行着惊天动地的强国大业。历史和人民的选择赋予了中国共产党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在新的赶考路上，党仍将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继续前行！

3.建党精神的斗争性特质

马克思主义的斗争性锤炼了“不怕牺牲、英勇斗争”的建党精神。马克思主义是一门斗争哲学，它产生于国际无产阶级运动的斗争实践，又指导着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进行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伟大斗争。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就坚持马克思主义斗争观，“在斗争中诞生、在斗争中发展、在斗争中壮大”[6]225，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时刻准备着进行新的斗争。

马克思主义斗争观是中国共产党人“不怕牺牲、英勇斗争”的理论起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从阶级的角度考量斗争，认为“人类的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7]385，“只要阶级存在，阶级斗争就不可避免”。[8]一批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中国革命先驱继承了斗争性，一时间，《新青年》《劳动界》《每周评论》《民国日报》等进步报刊相继涌现，香港海员、长辛店工人、京汉铁路工人接连罢工，北京、上海、湖南等地共产主义小组纷纷成立，各个领域的斗争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奠定了舆论基础、阶级基础和组织基础，中国共产党就在斗争中应运而生。在内忧外患交织的近代中国，阶级矛盾已然社会化为帝国主义与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与人民大众的矛盾，迫使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就开展旷日持久的斗争。从北伐战争到土地革命，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无数共产党人以“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英雄气概、“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的大义凛然，把“不怕牺牲、英勇斗争”的建党精神融铸于共产党人的血脉基因。面对近代中国的社会主要矛盾，中国共产党人以坚忍不拔的意志和无私无畏的勇气把帝国主义赶出中国，让封建地主阶级彻底消失，胜利完成了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历史任务，又向着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的宏伟目标迈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已经不可逆转！

马克思主义关于斗争胜利的美好图景是中国共产党人“不怕牺牲、英勇斗争”的心灵支撑。斗争促使旧的矛盾统一体破裂，新的矛盾统一体诞生，对“新的矛盾统一体”的向往正是百年来无数共产党人为之牺牲、为之斗争的根本支撑。在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史上，从来不乏“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的英雄。革命战争年代的黄继光、董存瑞、邱少云，他们用鲜血守护的是民族的尊严；建设时期的邓稼先、钱学森、于敏，他们用时光换取的是强大的国防；改革时期的孔繁森、杨善洲、钟南山，他们在岗位上坚守的是百姓的安康；新时代的消防官兵、抗洪战士、抗疫天使，他们逆行的脚步燃起的是人民的希望。进入新时代，矛盾更加复杂、斗争也更加艰险。中国共产党人仍然需要“保持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拼命精神”[9]170，在紧要关头和危急时刻甘于挺身而出、无私奉献，在关键领域和重要环节中敢于攻坚克难、担当作为。甘做“功成不必在我”的螺丝钉，敢做“功成必定有我”的开山凿！

4.建党精神的人民性特质

马克思主义的人民性锻造了“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建党精神。马克思主义本身就是关于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解放的学说，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的永恒主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是中国共产党人强大政治优势和道德优势的集中表达，展现了党的政治担当和人民立场，凸显了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

马克思主义的人民性要求打造一支组织严密、纪律严明的无产阶级政党，带领人民开展革命斗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组织严密、纪律严格、工作严谨才能成为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坚强领导核心。列宁指出：“无产阶级在争取政权的斗争中，除了组织，没有别的武器”[10]526，“不加强和发展革命的纪律、组织和秘密活动，就不可能同政府进行斗争”。[10]158因此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组织纪律建设，在党的一大上就提出了“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的组织要求，在五大上明确提出“民主集中制”的概念并设立中央监察委员会(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前身)，六大将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正式写入党章。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和严格的纪律不仅是贯彻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的要求，也是早期中国共产党适应革命工作环境的需要。在党力量薄弱的地方开展秘密斗争，党组织就必须具有高度集中性和纪律性，党员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命令，否则就可能给组织带来灭顶之灾。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仍然强调组织纪律建设，要求“坚持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相结合”，并规定了党的政治纪律、组织纪律、廉洁纪律、群众纪律、工作纪律、生活纪律，努力把党建设成为团结带领全国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坚强领导核心。

马克思主义的人民性要求无产阶级政党坚持人民立场，一切为了人民。马克思指出：“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7]411，该论述凸显了人民在无产阶级运动中的导向地位，指明了无产阶级政党进行斗争的根本价值旨归。“人民”是贯穿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史始终的不变主题。“从石库门到天安门，从兴业路到复兴路，我们党近百年来所付出的一切努力、进行的一切斗争、作出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人民幸福和民族复兴”。[11]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实践中，共产党人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的价值旨归与工作要求，带领人民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胜利。在建党百年新起点上回望“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建党精神，是对历史和人民选择的有力回应，是对实现第一个百年目标的深刻总结，更是奋力实现第二个百年目标、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路上的力量之源。中国共产党人要始终牢记“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1]，以“我将无我，不负人民”[6]144的奉献精神投入到党和国家的伟大事业当中。

二、建党精神的时代价值

建党精神来源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形塑于建党百年的奋斗历程，阐发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集中展现了党坚定真理的骨气、建功立业的志气、不怕牺牲的勇气和长期执政的底气。在建党精神指引下，党团结带领人民实现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创造了从跟跑、并跑到领跑的伟大成就，即将完成建国、兴国、富国、强国的历史伟业，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已经不可逆转。历史已经证明，建党精神是立党兴国的精神原点，实践还证明，这个精神原点已然延展为中国共产党人红色血脉，在时代变迁中展现着永恒价值。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弘扬光荣传统、赓续红色血脉，永远把伟大建党精神继承下去、发扬光大”[1]，正是基于对其时代价值的准确把握。在两个百年历史交汇点上，建党精神被赋予了新的时代价值，成为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现代化强国建设和应对百年未有大变局的重要思想资源，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发挥作用。

1.建党精神是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永葆党的先进性的精神根基

自我革命是党取得政权的重要武器，也是党长期执政的秘药良方。党从一开始就清醒地认识到，“勇于自我革命，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也是我们党最大的优势”[9]160，《中国共产党章程》虽然几经修改，但严明党纪、提高党性始终是一以贯之的重要线索。中国共产党的伟大之处不在于不犯错误，而在于敢于承认错误、纠正错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农村路线与城市中心论的斗争、毛泽东军事策略思想与王明左倾路线的斗争以及1942年延安整风运动对党内风气的纠正，保证了党始终能够保持清醒头脑，取得革命的不断胜利。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时期，面对党组织的迅速扩张带来的党员质量下降以及滋生的不良风气已经“引起各阶层人民相当普遍的不满意”[12]的境况，党中央迅速出台了《关于整干工作的指示》和《关于全党全军进行大规模整风运动的指示》推进党的自我革命。面对文革浩劫，党敢于拨乱反正，重新找回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使中国迈向改革开放新阶段。新时代新起点，党仍须保有刀刃向内的勇气，敢于推进自我革命，才能铸就铜头铁臂，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

建党精神为进一步推进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指明方向。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对党正面临的“四大风险”与“四大考验”作出清晰研判并高度重视党的自身建设，坚持把党的政治建设放在首位，以雷厉风行的速度、抓铁有痕的力度和零容忍的态度开展反腐败斗争，成功遏制了党内不良政治风气。同时党中央号召全党开展“群众路线”“三严三实”“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等主题教育活动，把党的自身建设常态化，有力保证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但仍要认识到，在第二个百年起点上，党的自身建设面临新的风险挑战。一方面，党员人数激增对党的组织管理能力提出新挑战；另一方面，新的时代任务对党的执政能力提出更高要求。如何进一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以自我革命引领新的社会革命成为亟待解决的时代课题。建党精神的丰富意蕴和深刻内涵决定了它既承载着党在百年奋斗史中沉淀下来的精神财富，又包含着超越历史的时代价值，对党长期执政具有指导意义。“要治理好我们这个大党、治理好我们这个大国，保证党的团结和集中统一至关重要，维护党中央权威至关重要”[13]，共产党员必须始终把“对党忠诚”作为信条，提高政治觉悟，加强党性锻炼，坚决做到“两个维护”，坚定“四个自信”，增强“四个意识”，才能发挥出大党优势，避免组织扩张带来的种种风险。党员队伍有纪律，党的组织就有力量，党的事业就有成效。建党精神从根源上规定了中国共产党的理想信念、初心使命、英雄气概和政治品格，从历史溯源中指明了中国共产党的应然姿态。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建党精神的阐释为新时代条件下党员同志“三省其身”锚定了参照坐标，对于新时代继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真正把党建设成坚强战斗堡垒至关重要。

2.建党精神是加快强国建设，实现第二个百年目标的动力源泉

强国必先强党。中国共产党是强国梦想的提出者、推进者和领导力量，无论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党始终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决定力量。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是中国共产党一以贯之、与时俱进的重要课题。建党之初，革命先驱就提出用社会主义实现现代化的设想，“中国实业之振兴,必在社会主义之实行”[14]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思想的萌芽。建国以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第一代领导集体在发展工业过程中先后提出了“四个现代化”的目标，要“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社会主义强国”。[15]改革开放新时期，邓小平将“四个现代化”具象为“小康之家”，在此基础上确立了“两步走”发展战略和两个百年奋斗目标。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用“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阐明了强国目标的内涵、实现路径和重要抓手，进一步明确“在本世纪中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奋斗目标。强国梦想循序推进，党的建设也蹄疾步稳。从运动式整风到常态化教育，从制度治党到反腐败斗争，党敢于以壮士断腕的勇气清除肌体毒瘤，以刮骨疗毒的魄力廓清不良风气，为实现强国梦想打造了坚强领导核心。述往思来，在全面小康新起点上如期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必须加强党的自身建设，保证党的权威更加彰显、地位更加稳固、领导更有力量。

强党必须补足精神之钙，而建党精神具有最佳的“补钙”功能。习近平指出，“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建党精神从源头处阐述了共产党人精神之钙的深刻内涵，从历史中锚定了补足精神之钙的正确方向，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坚定理想信念提供了实践样板和理论依据，从而成为新时代强党强国的重要法宝。从内涵上看，“坚持真理、坚守理想”的建党精神直接点明了共产党人的远大目标，即坚定马克思主义真理、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这是激励党在前进路上不怕困难、不惧牺牲、攻坚克难、战胜各种艰难险阻的根本追求。在理想信念指引下，“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建党精神成为共产党人应然的红色底蕴和实践要求。从地位上看，建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精神谱系的母体和根基，与不同历史时期衍生的党的精神是源与流、根与叶的关系，因此建党精神在百年党史中具有无可比拟的地位，具备最佳的“补钙”功能。从政治认同来看，建党精神概括了自党成立之初就坚持的科学性、实践性、斗争性和人民性，以建党先驱们对党员的要求作为新时代党员衡量自身行为的标尺，无疑具有历史正确性，也赋予了建党精神作为新时代党员补足精神之钙的合法地位。在两个百年交汇点上继承和弘扬伟大建党精神，补足精神之钙，将为强党强国注入不竭动力。

3.建党精神是应对风险挑战、在两个大局中行稳致远的定海神针

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全党要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这“两个大局”共同构成了当前以及今后一段时期党和国家面临的发展环境。在大变局中保持战略定力需要建党精神坚定信心，在复兴全局中奋勇进发也需要建党精神强基固本。

一方面，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发展的机遇与挑战并存。全球治理体系和国际秩序变革加速推进，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快速崛起，这说明“东升西降”的发展态势已然逐步改变“西强东弱”的国际格局。但保护主义、单边主义不断抬头，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问题复杂交织，我国面临的外部环境仍十分复杂。面对复杂国际形势，我们必须要有坚强的精神支撑，知道什么是对的，才不至于迷失方向、随波逐流，才能在大变局的洪流中劈波斩浪、不断前行。建党精神将百年来党的奋斗经验汇聚于一点，是应对诸多变化的始终不变的真理，能够在大变局中抵御重大风险、应对重大挑战、把握发展机遇、变局中开新局。建党精神中坚持社会主义、牢记初心使命、敢于善于斗争、一切为了人民的要求是实践证明了的正确价值指引，为党在大变局中坚定不移走自己的路提供了精神内核。

另一方面，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与建党精神密不可分。从实践内容上看，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目标是建党精神的现实顺延。党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践行初心、担当使命”的建党精神直接构成了复兴全局的实践内容。从领导力量上看，中国共产党是复兴全局的谋划者，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建党精神为复兴全局的谋划者提供了正确规训，为党能够更好领导人民实现战略目标打下了坚实根基。从价值追求上看，“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建党精神点明了复兴全局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要求一切实践都必须以人民幸福为最终归宿。从实现方式来看，“不怕牺牲、英勇斗争”的建党精神为实现伟大复兴提供了攻坚克难的利器，要求党在复兴全局中要敢于斗争、敢于胜利。进入新时代，党和国家的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了历史性变革，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更接近、更有理由实现这个梦想，同时，改革进入深水期，各种矛盾交织、风险叠加，要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中站稳脚跟，必须弘扬伟大建党精神。

三、结语

行程万里，初心不忘。回望百年历程，党之所以能够在风雨飘摇中建立起中华人民共和国，之所以能够在四面楚歌中建设起社会主义基本框架，之所以能够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低潮时坚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之所以能够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实现第一个百年目标、朝着第二个百年目标奋勇进发，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党始终坚持了伟大建党精神，坚持了伟大建党精神蕴含的马克思主义特质。伟大建党精神是中国共产党的精神之源，是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母体和根基，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深入理解建党精神的马克思主义特质，探寻建党精神的时代价值，对于在理论上延展精神谱系的纵深、从历史中深化党的执政认同、于实践中积蓄与党同行的力量具有重要意义，将为党团结带领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积蓄磅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