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背景下乡村文化振兴如何推动中国“双循环”发展
2021-01-10王婧
王婧
摘要:如今全球化的进程中,我国在文化融合、经济活力、思想变革等方面的城市特征也愈发凸显。目前全球自然资源链、金融链、人力资源链的结构在逐步改变,生态环境的变化、劳动力的迁移与目前疫情的产生同样起到了作用。因此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乡村文化振兴为建立“全球-乡村”的互动,缔结国内国际“双循环”纽带打下了坚实基础。
关键字:全球化;文化振兴;“全球-乡村”;“双循环”
我国近些年为参与全球化的推动和维护做出的改革同样推动了中国全域的快速发展,目前已经进入到引进和走出去并行的阶段,出口与进口均衡,构建未来内外循环模式,转型参与到国际治理规则的书写。
作为农业大国和人口大国,我国的乡村长久以来都是孕育的舞台,因此乡村振兴在凸显乡村优势,将乡村“地方性”文化和差异化的聚落方式作为“隐形知识”推动乡村“五位一体”同频振兴,同频共振。在国内国外双循环视角,构建超越本土范围的、更加全局、更为广泛的传播渠道,通过对外交流建立枢纽,搭建平台,获得新知识。侧重从“国内大循环”角度,推动同一产业内企业或同一区域的人群在本地集聚,通过“面对面”交流、接触,产生隐形知识,这种隐形知识可以更好地促进乡村参与和互动。
从经济地理角度看,互动实质是本地行动者与非本地行动者交互、本地要素与非本地要素的重组。若两者之间存在较强的关联性,有助于两者融合,但存在削弱其实现路径突破能力的问题。国际合作的行为或活动将会产生技术溢出和价值创造,“全球-乡村”是打破路径依赖,通过互动产生创新,通过交流创造价值的重要方式。为知识创新和集群形成的重要维度,为有效发现区域禀赋和地方优势,突破区域局限并面向广泛市场提供了指南。对文化创新、文化生产和文化消费均起到了重要引导作用,为赋能乡村文化发展提供了新的视角。从社会发展角度看,乡村文化振兴从文化参与、文化活动和文化事件,激励创新、启发活力的群体行动所产生处引起关注、令人兴奋、使人活跃和让人融入其中的文化氛围和文化场域。在区域密度、邻里、关系网络等共同作用导致的结果,并由此形成“参与循环”产生创意情景或构建叙事场景。所有区域均嵌入全球经济网络并彰显本土特质,新的地理空间和产业体系的布局不断分化和重组。“全球-乡村”作为经济地理领域的重要理论维度,将全球经济格局划分为经济活动的地理扩展和经济活动的功能整合两个维度,并将“产业链”和“价值链”作为区域生长机制的重要维度,构建出新的时空逻辑。
时间视角看,乡村多元化趋势明显,乡村振兴让农耕文明、传统技艺、乡风文明和乡土记忆得以存续并成为中华文明的载体,“乡村-全球”让传统文化在互动机制和传播平台的作用下,实现农耕文化蕴含的优秀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的创造性转化、创造性发展,是深度推进乡村振兴的内生动力。从空间视角看,乡村是具有自然、社会、经济特征的地域综合体,本身便具有文化地理和文化经济的多重特征,乡村振兴创造出场所空间,提供乡土文化孕生的环境,并使乡村特色产业得以发展和演进。“乡村-全球”创造出流通空间,使乡土文化的优势凸显出来,并以活态、动态的乡土文化形式不断化解文化危机,是促进乡村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力量。
聚焦于文化黏性和知识隐形,乡村聚落的方式促进了“在地”的文化生产,创造出乡村文化振兴的多元方向,乡土文化具有较强的根植性,相同的文脉环境和相似的生活方式,使乡村聚落具有“地方性”。“全球-地方”可引导交流互动引发创新,乡土文化的特性促进“在场”的文化创新,乡土文化强调“面对面”交流,在地缘和亲缘关系上凝聚的乡情,成为“回得去的故乡”最大的聚合力,这是乡村振兴存在的关键,也是建立连接的重要方式。乡村文化振兴催生了乡村经济的发展活力,文化服务和参与活动创造的缔结关系保持了乡村与时代同步发展的频率,与优质的公共服务设施、场所等硬件相比,“全球-乡村”的产生所依靠的“场所”中产生的“流通”,其文化感染力、价值认同感和精神凝聚力更加持久、更具共鸣。
从“乡村”角度看,乡村是以人为核心的乡村多元主体通过开展各类生产活动,建立复杂的社会经济关系,从而形成具有一定结构形态和功能组合的空间集合体。传统农耕社会向现代乡村文明转型,以耕地为乡村生活活动的空间逐步转向多元化、融合型发展空间形态,新的乡村人地关系,更加广泛地受到“全球-地方”互动的影响。从“全球”角度看,当代乡村的生产活动需要融入超越自身地理范畴的生产链,嵌入更加全局的人地生态、生产系统。随着乡村生产经营活动的多元化,对乡村生产活动起主导作用的主体不限于单日的自然人,而是拓展为多元经营主体,对“通道”的需求更加强烈。乡村范围内的多元经营主体,以乡村资源环境和聚居社区为基础,围绕特定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形成地域特色鲜明的道德情感、社会心理、风俗习惯、行为方式等,经过长期的积累与沉淀逐渐固化所衍生出的乡村文化,进而演进为乡村生产经营主体的价值认知和意识形態,激发着乡村生产活动的可持续发展。
“全球-乡村”力图以乡村振兴促进全球化“通道”的构建,乡村振兴诉诸于“在线”的文化消费,触动了乡村文化振兴的泛化发展。当代乡村对全球经济社会发展新事物、新技术的吸纳,无疑打开了乡村自我发展和内生成长的“通道”,而利用乡村自身禀赋和文化特色创造“振动”,则为乡村提供了“全球”视角下“乡村”突围的条件。不管是“淘宝村”的出现还是“乡村民宿”的崛起,都说明“全球”视域下,具有创新和远见的精英,正在通过制度嵌入和关系嵌入,回归乡村,激活乡村居民自发力量基础上的多主体参与过程。重塑乡村生产和消费的关系网络,重构乡村文化资本的再生产。
“全球-乡村”的互动,是伴随着乡村居民学习效仿、多元主体参与而产生新的生产和交易主体的过程。信息技术在乡村的普及,智能媒体在乡村的使用,不断打开乡村的“通道”而面向全球,互联网赋予了乡村主体创新动力的工具,传统的流通模式和消费方式也不断实现创新,电子商务以普适性的经济实践活动成为乡村就业、创业的重要方向。“全球-乡村”互动还包含了其间一系列连续或离散的联系,可以理解为全局与局部之间的关系总和。建立全局的文化关联和彰显局部的文化差异,在“全球-乡村”互动系统的构建中同等重要,两者的相互作用,实质是通过社会关系将原本垂直的尺度扁平化(或立体网络化)的过程。
全球化是一个动态的、多樣的一体化过程,在全球和乡村的互相作用过程中,“全球”将“乡村”纳入其互联网络和共生平台,并促进地方人才、资本、商品、技术和思想的全球流通。另一方面,地方性则是一个活态的、多样的异质性过程,在全球对地方渗透力量和改变轨迹的同时,“乡村”也不断通过乡村振兴影响“全球”和调节“全球化”节奏,甚至对抗着“全球化”过程中“同质化”力量,它们共同使当代乡村在“全球-乡村”范式下具有更强的流动性、异质性、关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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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1994.01-),女,汉,山西省吕梁市,硕士,单位:四川大学工程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研究方向:乡村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