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1990年至2010年间香港地区男中音流行歌手的演唱风格

2021-01-07王韡

邯郸学院学报 2020年4期

王韡

（中国传媒大学艺术研究院，北京 100024）

1990年至2010年间是香港地区流行音乐的异常活跃期，涌现出一大批歌手、乐队与组合、词作家、作曲家、编曲家，并且产生了众多经典歌曲。第一，歌手方面。涌现出张国荣、谭咏麟、陈百强、张明敏、梅艳芳、张学友、刘德华、黎明、郭富城、钟镇涛、吕方、王菲、李克勤、杜德伟、林忆莲、梁咏琪、陈奕迅、谢霆锋、容祖儿、陈慧琳、莫文蔚、古巨基、许志安、郑秀文、郑中基、苏永康、张柏芝等。这些歌手中男中音歌手、偶像派歌手相对较多。此时男歌手的数量要多于女歌手，男歌手的影响力整体上要高于女歌手。第二，乐队与组合方面。涌现出Beyond、草蜢、Raidas、太极、达明一派、Twins等。乐队大多为流行摇滚风格，组合大多为流行歌舞风格。乐队与组合基本上均由男性构成，有影响力的女性乐队与组合较少。第三，词作家方面。涌现出简宁、潘伟源、何启弘、谢明训、林夕等。专业的词作家越来越多，例如：林夕等。创作水平也越来越高。有影响力的女词作家较少。第四，作曲家方面。涌现出Beyond、鲍比达、雷颂德、金培达、陈辉阳等。作曲家有一些有国外求学经历，例如：鲍比达在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学习过等。创作水平的国际化程度整体较高。很多作曲家都兼编曲家，例如：鲍比达、雷颂德等。女性作曲家开始发力，创作了一些经典作品。例如：陈小霞创作了歌曲《十年》。第五，编曲家方面。涌现出鲍比达、雷颂德、刘以达、杜自持、江港生、陈匡荣、陈辉阳、江志仁、方树梁、赵增熹、黄尚伟等。专业型、职业型的编曲家越来越多。风格也越开越国际化。第六，经典歌曲方面。出现了《沉默是金》（张国荣唱）、《水中花》（谭咏麟唱）、《一生何求》（陈百强唱）、《我的中国心》（张明敏唱）、《亲密爱人》（梅艳芳唱）、《吻别》（张学友唱）、《一路上有你》《祝福》（张学友唱）、《忘情水》《中国人》（刘德华唱）、《今夜你会不会来》（黎明唱）、《对你爱不完》（郭富城唱）、《朋友别哭》（吕方唱）、《我愿意》《传奇》（王菲唱）、《至少还有你》（林忆莲唱）、《十年》《爱情转移》（陈奕迅唱）、《谢谢你的爱1999》《因为爱所以爱》（谢霆锋唱）、《挥着翅膀的女孩》（容祖儿唱）、《不如跳舞》（陈慧琳唱）、《海阔天空》《真的爱你》（Beyond唱）、《失恋阵线联盟》（草蜢唱）、《只要你过得比我好》（钟镇涛唱）、《红日》（李克勤唱）、《不如跳舞》（陈慧琳唱）、《好想好想》（古巨基唱）、《你的眼睛背叛你的心》《别爱我》（郑中基唱）、《爱一个人好难》（苏永康唱）、《星语心愿》（张柏芝唱）等优秀作品。从整体上来看：其一，香港流行歌坛与台湾流行歌坛联系紧密，台湾的很多流行音乐作曲家、编曲家也参与香港歌坛。例如：台湾音乐人小虫给梅艳芳创作了歌曲《亲密爱人》，该歌曲的编曲也是台湾的音乐人王治平。刘德华演唱的歌曲《中国人》作词为台湾音乐人李安修、作曲为台湾音乐人陈耀川、编曲之一为台湾音乐人涂惠源。黎明演唱的歌曲《今夜你会不会来》的作曲为台湾音乐人林东松、编曲为台湾音乐人王豫民。台湾地区音乐人基本上涉足香港歌坛的半壁江山。其二，香港地区音乐人（词曲作家、编曲家）的数量较之同时期的台湾地区有少很多。其三，音乐风格国际化程度较高。其四，无论是歌手还是音乐人，大多为非学院派出身。

这其中我们不难发现香港流行歌坛在1990年至2010年间涌现出诸多男中音流行歌手，他们的演唱独具特色，受到了人们的欢迎。香港歌坛出现众多的男中音流行歌手也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第一，香港地区的人们比较喜欢中音音色的歌手，符合他们的审美习惯和审美情趣。例如：在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的香港地区就出现了张露、姚莉（从上海移居香港发展）、葛兰、潘秀琼、顾媚、崔萍、静婷、许冠杰等中音歌手。在20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的香港地区出现了汪明荃、张国荣、梅艳芳、张明敏、徐小凤、蔡国权、关正杰等中音歌手。有一定的历史延续性。第二，香港地区的流行歌坛追求歌手制作的“短平快”效应。中音歌手相对高音歌手在演唱技术上更容易迅速的推向市场，不像高音歌手在演唱技术方面要求相对较高。也就是说，对一个中音流行歌手进行声乐训练达到录制出版专辑的要求，要比高音流行歌手在声乐培训上花费的时间要短很多。刘德华、黎明属于1990年代的香港地区男中音流行歌手的代表、陈奕迅属于2000年代的香港地区男中音流行歌手的代表。为此，笔者以刘德华、黎明与陈奕迅这三位代表性歌手的演唱为例，“以点带面”来阐述1990年至2010年间香港地区男中音流行歌手的演唱风格。

一、刘德华：“深沉、忧郁、颤音”的演唱风格

刘德华是香港歌坛的标志性人物，形象帅气，英俊潇洒。他是歌手、演员多栖明星，演唱了《忘情水》《中国人》《男人哭吧不是罪》《冰雨》《爱你一万年》等脍炙人口的歌曲。其中，歌曲《忘情水》是他的重要代表作。

（一）音乐形态分析

图1.歌曲《忘情水》曲式分析图

歌曲《忘情水》（见谱例1）是由李安修作词、陈耀川作曲、刘德华演唱的一首音乐作品。该歌曲为四四拍、F自然大调、中速、音域为十一度（c1—f2）、并列单二部曲式（见图1）。歌曲主要描写了主人公失恋时的情景。引子部分以钢琴演奏引入，第一至三小节始终是重复一个主题，第四小节开始电子合成器模拟的二胡进入，突出了伤感的一面。A段的第三、四句是第一、二句的变化性重复。整个A段以钢琴伴奏为主，节奏吉他进行装饰式演奏，主要突出人声效果，音乐较为安静、清淡。B段的第二句是第一句的变化性重复，加入了架子鼓的演奏，使音乐的力度加大，直接把歌曲推向了高潮第三、四句处。B段吉他演奏的分量加重，更加突显了流行元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整个A段与B段的前两句都属于高潮前的铺垫，也就是叙事部分，真正的高潮只有两句。这与平常的流行歌曲创作有一些不同，就是这短短的两句，反而是歌曲的经典之处，也是听众记忆最深的旋律句。另外，整首歌曲使用16分音符较多，把密集的歌词合理地排开，同时也体现了口语式地表达方式。B段第三句高潮前，有一个弱起的出现，也就是第19小节的最后一拍“啊”处。这是歌曲高潮前的一个缓冲，避免直接进入高潮区给听众的听觉带来突兀感。

谱例1.忘情水

（二）演唱形态分析

刘德华的声音深沉、忧郁、抒情，曲线型声线、较粗，男中音声部。刘德华演唱中的起音较轻、喉位较低、喉咙打开较大。尤其在中低音区处，他演唱时软腭抬起，发出的声音略靠后，发出的声音较暗、较闷。刘德华的声音集中但不明亮，这一点也是香港男歌手的普遍特点。他在演唱中各个声区保持统一，没有明显的换声痕迹出现。由于其是男中音，因此使用胸腔共鸣较多，声音有很强的磁性。刘德华的香港口音较重，在演唱歌曲时，很多咬字都不准确，把翘舌音发成平舌音，例如：“少”唱成“搔”“水”唱成“suǐ”“愁”唱成“cóu”“伤”唱成“桑”“曾”唱成“成”“中”唱成“宗”“吹”唱成“催”等。

刘德华演唱中的最大特点就是其颤音的使用。他在演唱中的大颤音往往给听众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是因为其声音颤抖的频率与幅度已经超出了人们正常的审美听觉标准。但是流行音乐演唱时强调个性与特色的唱法，再加上其演戏等方面的出色表现以及其英俊的外形，因此，也赢得了众多的歌迷。颤音的呈现很像吉他演奏中的揉弦技巧。同时，颤音的使用也需要有节制，否则声音就会给人一种漂浮不定、恍恍惚惚，像是人在打寒颤时的状态，也会背上抖喉歌手的名号。颤音都是在原音高的基础上向上颤，没有向下颤的，一般向上颤动0.48个全音，接近半音。长颤音一般使用在歌曲高潮句的前面、时值较长处，起到推动高潮的效果，往往先拉直声音，然后再去做颤音。长颤音有时候也会与哭腔结合在一起使用，以此来表现悲伤的情绪。例如：歌手张宇在演唱歌曲《雨一直下》中。短颤音一般使用在每句的结束字上，使声音不干涩、丰满起来，起混响的作用。总的来讲，颤音是曲线型声线歌手的标志之一，颤音也是音高、响度与音色的综合波动，演唱的音量越大，颤音的效果越强烈，音高的波动也就越明显，反之亦然。“颤音被运用于各种不同风格的音乐当中，它可以增加歌唱者的嗓音表现力与色彩，同时也可视为嗓音优美潇洒的一个标志。而能否自如地增加或减少颤音，则将是歌手演唱流行音乐时的一种实力”[1]96。

刘德华在演唱中为了突出低沉的声音效果，有时候出现压喉的状态。所谓压喉就是在歌手在演唱中低音区时，依靠撑大歌唱通道、压低喉头而发出较厚、较低的声音状态。例如，刘德华在演唱“最伤最痛是后悔”的“悔”时，就有明显的压喉状态出现。刘德华演唱高音时的方法与美声唱法较为相似，其完全打开喉咙，把声音先拢到咽部的后面，然后再把声音送到面颊前，因此，他的高音穿透力不强，但非常通畅，有一定共鸣。另外，刘德华的音乐感觉很好，在演唱歌曲时情感的处理比较细腻。

（三）声学频谱形态分析

图2.刘德华声音频谱图

从频谱图（见图2）可知：刘德华的颤音较重，因此，采样音的音高不稳定，泛音呈片状，各个泛音之间没有明显的分界，很难把具体的泛音逐个标注出来，这与刘欢声音频谱（见图3）有一定的相似性。声音最高的声音强为19.71分贝，这说明其演唱的声音力度较轻。值得注意的是，在1994赫兹至2861赫兹之间形成的峰规模较大，具有明显的歌手共振峰①“歌手共振峰是指出现在2200—3200赫兹频率范围的一种共振波峰，它的存在可以增强歌唱者嗓音的明亮度和穿透力，不至于被乐队伴奏或其他音响所掩蔽”。见韩宝强《音的历程：现代音乐声学导论》，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3年。特征。“频谱上的共振峰表示在这个频率上有强的声音或可以引起强的共鸣。一个乐器或人歌唱的共振峰多、宽而强，一般显示其声音的质量好”[3]125。从此频谱中也可以发现，颤音较重的声音往往会产生比较明显的歌手共振峰。

图3.刘欢声音频谱图

二、黎明：“深沉、抒情、浑厚”的演唱风格

歌手黎明以稳重的台风、深情的嗓音而被广大歌迷所喜爱，他演唱了《今夜你会不会来》《我来自北京》《Happy 2000》等众多歌曲。其中，歌曲《今夜你会不会来》是他的重要代表作。

（一）音乐形态分析

图4.歌曲《今夜你会不会来》曲式分析图

歌曲《今夜你会不会来》（见谱例2）是由谢明训作词、林东宋作曲、黎明演唱的一首音乐作品。该歌曲为四四拍、C自然大调、中速稍快、音域为十三度（a—f2）、并列单二部曲式（见图4）。歌曲主要描写了男主人期盼喜爱的女孩能够按时赴约的心情。这是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一首音乐作品，编曲方面采用了实体乐器演奏与电子合成器模拟乐器演奏相结合的方式。引子部分军鼓的演奏力度比较大，其中电子合成器始终演奏贯穿整首歌曲。A段的旋律以级进为主，注重歌词与旋律的结合，利用短时值的16分音符把密集的歌词排列开。A段的第一句采用了同音反复的形式，第三、四句采用了弱起进入的方式，主要目的是体现歌曲的抒情性特点。A段中架子鼓进行敲边击方式的演奏，电钢琴进行柱式和弦与经过音相结合的演奏方式，音乐整体比较安静、清淡。A段进行第二遍反复时加入了弦乐以及女声的合音，使音乐丰富起来。架子鼓进行了一连串的重奏引入B段。进入B段后，电吉他加入进来，演奏了大量的切分节奏。在进入歌曲的主题句“今夜你会不会来”之前，架子鼓和电钢琴一起齐奏，其中，电钢琴进行了八度音阶的级进演奏，引入歌曲的高潮。另外，B段加入了三角铁的演奏，音乐体现出明亮感。总体来讲，该歌曲的整体音区都集中在中低音区，但音域跨度较大，音乐的抒情性、叙述性较强。

谱例2.今夜你会不会来

（二）演唱形态分析

黎明的声音浑厚、深沉、抒情，曲线型声线，男中音声部。黎明在演唱中的起音较轻、喉位较低、喉咙打开较大，发出的声音具有一定共鸣。他在演唱高音区时略显吃力，例如：“我的所有”“我宁愿没有未来“等处；中低音区控制自由，也是其声音最为优美的音区。黎明在演唱中低音区时没有出现压喉的问题，完全是自然声态的声音。他的高中低音区统一，没有明显的换声点，使用胸腹式联合呼吸法。黎明在演唱中的叙述性语气把握较好，例如：A段第一句“也许你只是一个最美丽的阴影”。黎明在演唱中的普通话发音相对准确，比其他香港歌手要好很多。同时，他的咬字也不生硬，基本做到了字正腔圆。A段演唱中他使用了大量的短颤音技巧，主要在每句的结束字长时值处，例如：“影”“定”“人”，而且还使用了胸腔共鸣对其进行润色，因此，声音的磁性较强。另外，在B段的第二句结束处“我的所有”的“有”处，黎明使用了长颤音的演唱技巧，先把声音拉直，然后再进行颤音处理，其目的是推向歌曲的高潮句“今夜你会不会来”。

（三）声学频谱形态分析

图5.黎明声音频谱图

从频谱图（见图5）与数据表（见表1）中的相关数据可知：歌手黎明被测声音第1泛音的声压高于基音，是整个谐音列中声压最高的。基音与前10个较为明晰的泛音组成的谐音列声压在-1至30 分贝之间，表明歌手演唱时的力度稍轻。谐音列频率之间基本是1：2：3：4：5：6：7：8：9：10：11的整数倍关系，度数之间也基本是上行纯八度、纯五度、纯四度、大三度、小三度、小三度、大二度、大二度、大二度、大二度的关系，属于较为标准的谐音列，这说明声音具有明显的乐音效果，同时，也是音色丰满、圆润的体现。黎明声音频谱图2中出现丛林状的泛音带就是歌手共振峰的区域，此区域规模较为宏伟，说明歌手共振峰很明显，这是由于黎明的声音较低沉，使用胸腔共鸣所造成的。

表1.黎明声音频谱分析数据表①表1、表2中音高的组别完全是按照基本乐理中的规定来记写。由于声学测试软件程序上的缘故，频谱图（图5、图7）中音高的组别记写与基本乐理中音高组别的记写有一定差别，频谱图中音高的组别数减去3就是基本乐理中音高的组别。特此说明。

三、陈奕迅：“深沉、平稳、松弛”的演唱风格

陈奕迅是2000年之后出道的香港新锐派歌手，演唱了《十年》《浮夸》《K歌之王》《爱情转移》《好久不见》《你的背包》《婚礼的祝福》等歌曲。其中，歌曲《十年》是他的重要代表作。

（一）音乐形态分析

图6.歌曲《十年》曲式分析图

歌曲《十年》（见谱例3）是由林夕作词、陈小霞作曲、陈奕迅演唱的一首音乐作品，收录在陈奕迅2003年发行的《黑白灰》专辑中。该歌曲为四四拍、bA自然大调、中速稍慢、音域为十一度（c1—f2）、并列单二部曲式（见图6）。该歌曲的曲式结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规整结构，A、B段各有六句组成，B段的六句也是长短不一，是一种以歌词为中心，以词谱曲的创作手法。歌曲主要描写了男女双方分手时的苦涩心情。歌曲的引子部分以钢琴演奏为主，个别小节的结尾部分采用弦乐进行装饰性的演奏，整个引子部分的音乐显得深沉、忧郁。A段的第一句与第三句、第二句与第四句属于变化性重复。A段也主要采用钢琴来进行伴奏，第五句开始加入了电声乐器，使音乐的流行元素加强。B段的第一句与第四句、第二句与第五句属于完全重复。同时，架子鼓的加入使歌曲更加富有激情，手铃的演奏也使歌曲增添了明亮的色彩。另外，整个歌曲的歌词密集，各句之间的连接也非常紧密，创作者把歌词与旋律进行了完美结合，充分利用了各种节奏以及时值的变化。

谱例3.十年

（二）演唱形态分析

陈奕迅的声音深沉、抒情、略虚，曲线型声线、稍粗，属于男中音声部。他在演唱时起音较轻、喉位较低、喉咙打开适度，软腭的抬起并不积极，声音靠前、集中，但不明亮。陈奕迅的咬字比较清晰，但是有一些香港口音，例如：“种”唱成“宗”“颤”唱成“站”。他注重使用胸腔共鸣，因此，声音富有磁性、略显低沉和浑厚。陈奕迅在整首歌曲的演唱中用声非常轻，一种略显松懈的状态，声带也没有完全闭合，发出的声音带有虚声。A段的高音处——“何不在离开的时候”的“开”处，其采用了假声的演唱方式。他在演唱长时值的音时，并不使用颤音技巧，而是采用直线条的声音唱出，因此，各句的结尾处都显得比较干涩、苍白。陈奕迅在演唱高音时，主要是依靠自身的嗓子条件，加上强有力的气息支持来进行演唱，没有使用任何高音演唱的技巧，因此，其高音区的演唱略显吃力。诚然，香港男歌手中掌握高音技巧的较少，只有张学友等为数不多的几位歌手，大部分男歌手的高音区都没有解决，以演唱自然声区的音乐作品居多。

（三）声学频谱形态分析

图7.陈奕迅声音频谱图

表2.陈奕迅声音频谱分析数据表

从频谱图（见图7）与数据表（见表2）中的相关数据可知：歌手陈奕迅被测声音的第1、2泛音的声压高于基音，基音与前8个泛音组成的谐音列声压在-2至38 分贝之间，表明歌手演唱时的力度稍轻。泛音数量较多，分为三个部分。基音与第一部分组成的谐音列频率之间基本是1：2：3：4：5：6：7：8：9的整数倍关系，度数之间也基本是上行纯八度、纯五度、纯四度、大三度、小三度、小三度、大二度、大二度的关系，属于较为标准的谐音列，这说明声音具有明显的乐音效果，同时也是音色丰满、深沉的体现。第二部分泛音的频率在2500至3700赫兹之间，歌手共振峰在此区间内，但特征不明显。第三部分泛音的频率在5800至8300赫兹之间，这说明此声音具有一定的共鸣。此频谱与歌手张国荣的频谱图（见图8）非常相似，都是由三个部分的泛音构成，这是因为陈奕迅与张国荣的声音具有相似性，同为男中音，声音都比较低沉、抒情，具有一定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