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在浙江工作期间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

卿 瑜

（中共浙江省嘉兴市委党校 浙江嘉兴 314000）

2002年10月至2007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相继担任省委副书记、代省长，省委书记。这一时期，浙江处于经济发展转型升级与社会利益剧烈调整的关键时期，各类社会矛盾不断增多，基层政治参与激增。如何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民主愿望和利益诉求，成为这一时期省域治理的关键性问题之一。对此，习近平同志从理论与实践两个层面，以破立结合的方式，对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做了深入研究和创新性思考，形成了许多重要观点。

着眼于对“民主本质”的深刻思考，深化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理论认识

何谓“民主”？古往今来，主流政治学的普遍观点在于“人民的统治”“人民当家作主”，但在现实政治中，谁是“人民”？如何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一直以来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二战以后，越来越多的西方国家把“民主”等同于公民投票、多党竞争、三权分立，企图以这样的方式来回应民意、体现“民主”，但实际运行中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背离：多数派的暴政、选举欺诈、恶性竞争、黑金政治、腐败等等。马克思主义认为，资本主义民主不管形式上如何完善，本质上始终是少数资产者的民主，是资本的特权。[1]我们党自建立以来，一直把争取和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作为奋斗目标；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邓小平同志更是精辟地指出“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党的十四大提出“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和内在属性”；党的十六大则把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2]习近平同志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主政治思想，突破西方国家简单以“西方民主形式”评判“民主的实质”这一形而上学的认识，更多地从“民主的本质”来认识“民主”。

从民主的价值取向来认识民主

习近平同志提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是人民当家作主”“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不仅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共产党执政的本质要求”。[3]因此，“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目标”[4]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题中之义。

从民主的核心要素来认识民主

“权力”与“权利”是民主政治的核心议题。就“权力”来说，在其来源问题上习近平同志强调人民才是权力的来源与主体，“共产党人的一切权力都是人民委托给我们的，我们党自己没有权力”；就“权力”的状态来说，我国是一个权力相对集中的单一制国家，权力相对集中的制度化表现就是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5]但权力集中了并不意味着权力不受监督。习近平同志强调“缺乏监督、不受监督的权力必然导致腐败，这是一条血的教训，也是一条铁的规律”[6]“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公共权力受到有效的监督制约。”[7]他指出：各级党委、政府、司法机关以及公职人员要自觉接受来个各方面的监督；要积极发展党内监督，注重发掘人大监督、政协监督、人民监督、新闻舆论监督及其他监督形式；要发挥信访对行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监督作用。[8]

就“权利”来说，首先，习近平同志进一步强调党的领导是维护和实现人民权利的根本保证，党要时刻要聚焦民意、促进民利、执政为民，“始终坚持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一切工作最根本的出发点和落脚点”；[9]其次，人民“民主权利”的实现又要突出人民群众的主体性，“要最广泛地动员和组织人民群众依法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维护和实现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10]并从如何更好地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政协制度、基层群众自治等方面探索人民当家作主的实现途径和具体方式；第三，人民“民主权利”的实现必须与法治结合，法治建设本身就是发展民主的有效途径。习近平同志认为：“‘法治浙江’的建设，就是要在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方向的前提下，推进人民民主的制度化、规范化和程序化，把人民群众的民主要求，包括人的权利、人的利益、人的安全、人的自由、人的平等、人的发展等，全面纳入法治化轨道，使公民的政治参与既能够在具体制度上得到保障，又能够在有序的轨道上逐步扩大。[11]

从民主的表现形式来认识民主

现实政治中，西方式的民主表达方式是否一定能实现“民主”的功能价值？习近平同志清晰地指出，不能以“民主选举”这一单一指标作为衡量民主与否的唯一标准，他提出“既要有民主选举，也要同时发展民主决策、民主监督、民主管理”；[12]“要积极发展党内民主，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继续扩大基层民主”。[13]党的十八大以后，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拓展了民主的评价标准，提出“人民是否享有民主权利要看人民是否在选举时有投票的权利，也要看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是否有持续参与的权利；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选举的权利，也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14]

党的十八大以后，习近平总书记清晰地阐明了“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他指出：“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就没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就是要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活力，用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要充分发展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推动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15]这些论述进一步丰富和提升了我们党对“人民民主本质”的认识。2014年，习近平主席与美国总统奥巴马在瀛台会见时一针见血地指出:“我们讲究的民主未必仅仅体现在‘一人一票’直选上。我们在追求民意方面，不仅不比西方国家少，甚至还要更多……西方某个政党往往是某个阶层或某个方面的代表，而我们必须代表全体人民。”[16]

着眼于对“民主模式”的深入辨析，阐明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的巨大优越性

在实现“民主”价值的制度安排与道路模式上，中国与西方国家最大的不同在于政党制度、政体组织形式及基层民主表达方式的巨大差异，而这些差异，却让一些西方国家给中国贴上了“不民主”的标签。针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有诸多深刻思考和精辟论述。

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道路要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多党轮流执政在我国没有传统。习近平同志认为，“民主的模式具有多样性、复杂性，究竟选择什么样的民主模式，取决于一国的具体国情，包括历史、经济、文化和社会等”。[17]中国共产党的执政，是历史的选择，真理的选择，人民的选择。[18]“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实践的产物，它确定了共产党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领导地位，民主党派在国家政权中处于同共产党合作共事和参政议政的地位。实践充分证明，它是符合我国国情的好制度，具有很强的生命力。”[19]

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具有独特优势。西方国家的政权组织形式多采用总统制和议会制，以总统、议员的直接、间接选举实现所谓选民的民主权利，以所谓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立”“相互制衡”实现对权力的监督与制约。然而现实政治运行并非简单的“西方民主理论”所能设计：以代议制选举为基础的总统选举、议员选举已经严重商业化、庸俗化和金钱化；而美国式的“三权分立”对其他西方国家并不适用。[20]一些发展中国家不从本国实际出发，在简单移植西方的多元民主模式后更是加剧了政治腐败与社会动荡。习近平同志深刻指出：“我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这）决定了我国政权组织形式不可能采取资本主义议会制，也不同于前苏联的苏维埃制，而只能实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什么时候坚持这一根本政治制度，我们的事业就发展，就前进；反之，就会遭受种种挫折。”“浙江省人民代表大会50年的历史告诉我们，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适合我国国情的好制度，是党领导人民当家作主的最好组织形式，体现了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享有行使管理国家事务的权利。”[21]“我国国家权力机关与国家行政机关、审判、检察机关不是相互制衡的几权分立，而是分工协作关系”。[22]“人民政协制度也是符合我国国情的好制度，是我国民主政治建设的一大创造……一大特色、一大优势”；[23]“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是我国政治生活中发挥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形式……能够让来自各方面有利于维护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意见建议……不受拘束地得到充分表达”；[24]“各民主党派、工商联和无党派人士具有智力密集、联系广泛、民主监督的优势，这些优势充分发挥出来，就能为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建设经济强省、科教强省和文化大省服务，为维护全省社会政治稳定和促进祖国统一服务，为推进政治文明建设、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服务”。[25]

3.扩大基层民主是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在民主政治建设中，“基层历来是民主政治的发源地和实验田”，[26]习近平同志对发展基层民主具有非常深刻地认识：“基层既是产生利益冲突和社会矛盾的‘源头’，也是协调利益关系和疏导社会矛盾的‘茬口’。”他创造性地提出“人民群众的民主和法治素质越高，基层民主机制越健全，社会就越和谐稳定”[27]“基层矛盾要用基层民主的办法来解决”[28]但是，对于基层民主应该如何推进，他精辟地提出：“基层民主要到位，又不能过位”“‘要到位’，就是要看到它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基础性工作，要重视抓基层民主，特别是要从民众素质抓起。但是，也不要过热，不能‘过位’，不要逾越阶段去搞基层民主。”[29]“要积极推进基层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监督、民主管理”。[30]

习近平同志的上述论述，深刻地把握住了我国人民民主制度与西方多党轮流坐庄的政党竞争民主制度之间的本质性区别，进一步深化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的认识，进一步坚定了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道路的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有力指导了浙江的民主政治建设走在前列：人大工作方面，浙江省十届人大常委会完善了代表列席常委会会议、常委会组成人员联系代表、代表联系人民群众制度；建立公民旁听常委会会议和网络视频直播制度，开办门户网站；加强对“一府两院”工作监督等。[31]地方人大积极探索人大代表听证制度，推动人大代表联系群众制度化、日常化，完善接待选民、联系群众制度等。政协工作方面，坚持省委常委会听取省政协工作汇报，创设听证会，建立群众代表旁听政协常委会议机制；在全国率先探索专项集体民主监督；加强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等新社会阶层的经常性联系。[32]基层民主建设方面，浙江的基层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创新十分活跃，其中在海内外产生广泛影响的如温岭的“民主恳谈”、诸暨的“枫桥经验”、义乌的“职工社会化维权”、村级权力监督的“后陈经验”等，许多创新被搬上了“中国地方政府创新奖”的领奖台。[33]

着眼于对“民主形式”的清醒判断，廓清了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一些模糊认识

如何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特别是在基层，形成既生动活泼又安定有序地政治局面？习近平同志从历史与现实、国际与国内相结合的层面，对基层民主政治实践中长期以来存在的一些模糊认识进行了深入分析与清晰论证。

民主选举紧紧是民主政治的第一步

针对西方国家把民主选举作为评价民主与否的唯一标准，以及我国基层民主政治发展中一些实践困惑，习近平同志认为“民主”由多个环节共同组成，“民主选举不是民主政治建设的全部，一选了之肯定出乱子。”他用了一个“驴马理论”来形象地说明基层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监督、民主管理之间的系统性关系，[34]强调“‘民主选举’仅仅是一个马蹄，推进民主政治建设光是换个‘马蹄’是‘半拉子’的民主……‘民主管理、民主决策、民主监督’同‘民主选举’一样重要，不仅能保障民主选举的结果，而且可以解决民主选举尚不完善带来的一系列问题。”[35]这些论述，有力指导了浙江各地的基层民主建设。

“协商”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形式

习近平同志认为，西方国家的单一民主选举有弊端，选民“选完了就去睡觉”是形式上的民主，“民主既要有选举，也要有持续不断的参与”。他引用江泽民同志的观点，强调“人民通过选举、投票行使权利与人民内部各方面在选举、投票之前充分协商，尽可能就共同性问题取得一致意见，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的两种重要形式。两种形式比一种形式好。”[36]

“信访”也是社会主义民主渠道

在对民主实现形式的探索中，习近平非常注重对我国民主形式的提炼与总结，他认为信访工作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一个重要方面，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民群众能否充分表达自己意愿，积极参政议政，进行民主监督，行使当家作主的权利；同时，信访也是我国对公权力实施公民监督的重要内容，是对行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进行监督的一条重要渠道，可以遏制腐败现象，保障人民民主权利在信访这一环节的落实。但群众上访是权利，依法遵守信访秩序是义务，两者不可去其一。[37]

要创新和完善基层民主形式

习近平同志强调要创新基层民主政治建设，以“坚持和完善政务公开、村务公开、厂务公开制度为重点，大力推行和完善基层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工作……疏通民主渠道、拓宽民主途径，丰富民主形式，以党内民主推动人民民主。要善于运用民主协商的方式解决人民内部的矛盾和问题。”[37]他充分肯定了当时浙江省内基层民主政治建设的一些有益探索：以民主恳谈听证和重大村委公决制度的村级民主决策；以村务公开和村级民主自治为主要载体的基层民主管理；以建立村级监督委员会为突破的村级权力监督。[39]

着眼于对“民主发展规律”的深刻把握，勾画了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基本遵循

在对“民主的本质”、“民主的表达方式”等问题深刻思考和现实把握之上，习近平同志结合中国深厚的历史、国情、文化与社会发展实际，对发展中国特色社会民主政治的一些关键性问题发表了重要论述。

发展民主要符合一国国情，决不能盲目照搬别国民主发展模式

该如何借鉴和学习人类政治文明？针对社会存在的一些普遍困惑，习近平同志立场鲜明地提出：“推行民主当然重要，但是民主模式具有多样性、复杂性，究竟选择什么样的民主模式，取决于一国的具体国情，包括历史、经济、文化、社会等等。”“即便是西方资本主义的所谓‘民主国家’，其民主模式也是多种多样的。……如果硬把他们照搬到别的国家，就有可能水土不服，产生南橘北枳的结果。我们要借鉴人类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但绝不能盲目照搬别国民主发展模式。”[40]既不能用外国的标准裁量中国，中国内部各地的发展也需要因地施策。十八大之后，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指出“每个国家的政治制度都是独特的，都是由这个国家的人民决定的，都是在这个国家历史传承、文化传统、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上长期发展、渐进改进、内生性演化的结果”“不能想象突然就搬来一座政治制度上的‘飞来峰’”。[41]

就“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原则与条件”来说

首先，习近平同志旗帜鲜明地指出：“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不仅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共产党执政的本质要求。”[42]在对历史与现实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研究中，他进一步强调发展社会主义民主要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与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要旗帜鲜明的反对那种假借民主、假借法治来否定党的领导的错误倾向”，同时“民主的发展要规范化、制度化、法制化，否则就是文化大革命式的民主，就会带来灾难”。[43]其次，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要坚持“民主集中制”，他一方面强调“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但是要“民主”也要“集中”“两者互辅互成、不可偏废”。此外，民主的发展要扩大我们的优势，要符合经济社会发展阶段，要“到位”又不能“越位”，还要注重提升基层民众的民主意识和素质等。习近平同志的上述观点，其核心要义在于探索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前提和条件，根本目的在于在中国建设有序发展的优质民主，以更好地实现和维护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权利。

就“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目标”来说

习近平同志首先认为，民主政治建设本身就是社会全面发展的重要内容，而对浙江来说，经济的快速发展更需要民主的发展支撑。因此履新浙江之时，习近平就指出：“二十一世纪头二十年，是一个必须紧紧抓住并且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浙江要全面加强社会主义经济、政治和文化建设……为提前基本实现现代化奠定坚实基础。”[44]同时，民主的发展要聚焦于解决具体问题，要有利于社会稳定，他创造性地提出“基层民主越健全，社会越和谐”，“基层矛盾要用基层民主的办法来解决”。党的十八大以后，习近平总书记直观地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要解决的问题的”。[45]这为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特别是基层民主发展指明了方向。

就“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具体路径方式”来说

习近平同志提出要“以党内民主推进人民民主，不断完善党委内部议事和决策机制，完善常委会向全委会报告工作的制度……，逐步扩大党代会常任制试点工作，健全党员民主权利的保障机制，完善党内情况通报、情况反映和党内重大决策征求意见制度，完善党内民主生活制度等”；同时，要进一步坚持和完善人大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扩大基层民主，[46]协同推进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监督和民主管理，并创造性地提出“协商”是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方式。习近平同志的上述观点，把党内民主建设与发展人民民主充分结合，把激发我国民主政治制度的制度潜能与实现民主价值的方式创新充分结合，进一步探索了在我国推进民主政治建设的路径与方式。

小结

主政浙江时期，习近平同志对“民主本质”的深刻思考，对中西方民主政治形式的清醒判断，对民主政治建设规律的深刻把握和对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全面探索，有力指导了浙江民主政治建设，有效促进了社会和谐稳定，及时回应了中国民主政治发展中的一些错误和模糊认识，与十八大之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论述的主要主张一脉相承：

就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来说，从提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是人民当家作主”到“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和核心”；[47]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来说，从提出“人大制度是适合我国国情的好制度”，“人民政协制度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的一大创造、一大特色、一大优势”到“在中国实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中国人民在人类政治制度史上的伟大创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从中国土壤中生长出来的新型政党制度”；[48]就民主发展的形式来说，从提出“‘协商’是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方式”到“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49]就民主的评价标准来说，从“民主选举紧紧是民主政治的第一步”到“人民是否享有民主权利要看人民是否在选举时有投票的权利，也要看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是否有持续参与的权利；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选举的权利，也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50]从地方到中央，习近平同志关于民主政治的这些观点与论述，一脉相承、接续发展，体现了中国与西方完全不同的民主政治文化与实践价值，是对中国历史、文化、传统与现实的全面把握与深刻总结，为“民主”这个古老而永恒的政治议题注入了更多中国元素。

注释：

[1]郑曙村．习近平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新贡献．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2015．8

[2]杨小冬．习近平对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理论的新发展．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16．9

[3][4]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355、372

[5]房宁．民主的中国经验．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4

[6]中共浙江省委组织部．指导党的建设的宝贵精神财富——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关于党的建设重要论述专题摘编．资料汇编，2017．10．353-355

[7]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450

[8]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401、402、383、384

[9]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413

[10][12][13][19][21][22][24][25][30][35][36][42]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369-382

[11]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353、355

[14][45][49][50]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政治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64、70、63

[15][41][47]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习纲要．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9．123、126、130、237

[16]习近平向奥巴马阐述中国对民主主权理解．京华时报，2014．11．15

[17]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361

[18]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359

[20]张维为．政治改革要走自己的路．本书选编组：《我们为什么看好中国》，上海:东方出版社，2019．71、72

[23]葛慧君．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人民政协工作的重要想在浙江的实践．人民政协报，2018．11．17

[26]习近平．基层民主越健全，社会越和谐．人民日报，2006．09．25

[27]习近平．加强基层基础工作,夯实社会和谐之基．求是，2006．11

[28]习近平．之江新语．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226

[29]中共浙江省委组织部．指导党的建设的宝贵精神财富——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关于党的建设重要论述专题摘编．资料汇编，2017．234

[31]肖鹏青．努力推进浙江民主法治建设新跨越——浙江省十届人大常委会工作回眸．今日浙江，2008．1

[32]葛慧君．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人民政协工作的重要想在浙江的实践．人民政协报，2018．11．17

[33]各类评比中，影响最广的要数由中央编译局、中央党校和北大学于2000年联合组织发起的“中国地方政府创新奖”。在2000-2015年十六年间（此后暂停）的八次评比中，共评选出178个入围奖，其中涵盖80个优胜奖。浙江省在历届评选中总共获得入围项目达26个，为各省之最；而在2002-2007年间，中国地方政府创新奖先后进行过第二届、第三届和第四届评选，浙江共有8个项目入选，其中4个项目获得优胜奖，包括湖州“户籍制度”改革，温岭“民主恳谈”，义乌工会社会化维权等。

[34]原文为：马比驴跑得快，一比较发现，马蹄比驴蹄长得好，于是把驴身上的蹄换做马的蹄，结果驴跑得反而更慢；接着再比较，又发现马腿比驴腿长得好，于是把驴身上的腿也换做马的腿，结果驴反而不能跑了；接下来，以此类推，换了身体、换了内脏，最后整个驴换成了整个马，才达到了跑得快的目的。——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382

[37]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384、390

[38]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427-428

[39]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383

[40][43]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361

[44]中国政府网．浙江省2003年政府工作报告，http://www．gov．cn/test/2006-02/20/content_204724．htm，访问日期:2020．02．23

[46]习近平．干在实处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和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369-371

[48]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习刚要．北京:学习出版社，2019．127、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