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成都”之名彰显秦统一战略与蜀人支持祖国统一
2021-01-06李殿元
李殿元
摘 要:作为都市的“成都”,是在汉代以后的文献中才出现的;而地下出土文物证明,“成都”是在战国后期就存在的。这与史书所记“成都”出现在秦统一古蜀后是一致的。设立蜀郡、成都县,修建成都城,是秦统治者所确定与实施。“成都”之“成”由“丁”与“戈”组成,表示出明显的军事意味。“成都”两字的含义不仅显示了秦统一全国的战略意图,也体现了蜀人对祖国统一的坚决支持。
关键词:成都之名;秦统一古蜀;“丁”与“戈”;蜀人支持;祖国统一
笔者已经发表过八篇论文,从各方面论证“成都”得名是秦统一古蜀后,这是秦统一全国的军事战略的体现。[1]虽然已经写了八篇论文,但意犹未尽,故再写此论文,对“成都”之名的内涵加以拓展,认为其不仅是秦统一全国战略的体现,更反映出蜀人对祖国统一的坚决支持。
一、早期文献中记载的“成都”
何时有“成都”?查阅先秦文献,发现在许多文献中都记载有“成都”两字。例如:
《山海经·大荒北经》:“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天。”[2]
《管子·治国篇》:“舜一徙成邑,二徙成都,参徙成国。”[3]
《庄子·杂篇·徐无鬼》:“舜有膻行,百姓悦之,故三徙成都,至邓之虚而十有万家。”[4]
《尸子》卷下:“舜一徙成邑,再徙成都,三徙成国,其致四方之士。”[5]
《吕氏春秋·慎大览·贵因》:“舜一徙成邑,再徙成都,三徙成国,而尧授之禅位,因人之心也。”[6]
在这些先秦文献中,《山海经》于“夸父追日”故事中的“成都,载天”,是说某座山的名称是“成都”,“载天”即“戴天”,意思是山顶连接着天,形容极高。其余文献皆是说尧舜禹三帝中的舜因为迁移了一次两次三次,逐渐形成城邑、都城,乃至国家。尧之所以把帝位让给了他,就是在他的迁移过程中看到了人心所向。
可以肯定,这些先秦文献中的“成都”两字,均与后来作为蜀郡首府的成都无关。
到了汉代,在司马迁所著的《史记·五帝本纪》中说:“舜年二十以孝闻。……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史记·河渠书》:“于蜀,蜀守冰,凿离碓,辟沫水之害。穿二江成都之中。”[7]
汉代学术领袖扬雄在《蜀王本纪》则讲:“蜀王据有巴蜀之地,本治广都樊乡,徙居成都。”[8]
晋代常璩所著《华阳国志·蜀志》亦有云:“君开明立,号曰丛帝,……九世传开明尚焉。开明尚自梦郭移,乃徙治成都”;“蜀以成都、广都、新都为三都,号名城”。[9]
晋代左思所著《蜀都赋》还言:“既丽且崇,实号成都。”[10]
可知在汉代以后的文献中所指的“成都”,除个别仍是指舜的迁移外,绝大多数是明确指向成都这个城市的。
不过,在所有的秦汉时期乃至宋以前的文献中,均没有对作为城市的“成都”两字的来源作出解释。到了北宋,著名的历史地理学家和文学家乐史所撰《太平寰宇记》卷七十二说:“《史记》曰:‘成都县,汉旧县也。以周太王从梁山止岐下,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名之成都”。[11]这种关于“成都”来源的说法在中国古籍中,是唯一对“成都”名称由来原因的说明,被很多人引用。
但是,乐史对“成都”二字来源的解释完全是错误的,并没有可靠的依据。
乐史因为学识渊博,所以很自信,他并没有去查对原文,就在《太平寰宇记》说“成都”之名的来源是因为《史记》记载周太王“一年成邑,二年成都”之故。可是,《史记·周本纪》在记载周太王史迹时,只有“逾梁山,止于岐下”这几个字,并无“一年成邑,二年成都”之句。而且,成都也不是“汉旧县”。
到了南宋,另一位著名的文学家祝穆虽然发现了乐史在谈“成都”来源时引用“周太王”的史籍错误,但他在《方舆胜览》却依旧沿袭乐史“发明”的说法,在“成都府路郡名”条中说“成都”得名是“盖取《史记》所谓三年成都之义”。[12]可见,不论是乐史还是祝穆,因为中原大一统论的影响,认为“成都”之名就是来源于舜。可是舜与成都,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那么,作为都市的“成都”这个名称究竟包含着什么样的涵义呢?这首先需要确认它的出现时间。
二、何时有成都城和“成都”名
作为城市名称的“成都”是在汉代以后的典籍中才出现的。不过,地下出土文物却证明,在战国后期,有关“成都”的记载就较多了。[13]
1985年,在四川雅安荥经县同心村船棺葬出土有“成都”矛,时代为战国晚期。其弧形窄刃,刺身呈柳叶状,圆弧形脊,中空至尖;弓形双耳间骹面铸饰一浅浮雕虎像,一面铸虎的头顶和前驱,另一面铸虎头的下颚。虎首前端的骹面阴刻铭文“成都”二字,刺身脊上另阴刻一“公”字。此矛因铸“成都”二字,故称“成都矛”。
2016年,在成都蒲江飞虎村船棺葬墓群亦出土有“成都”矛,时代为战国晚期。弧形刃,柳叶形刺身,圆弧形脊;弓形双耳间骹面铸有纹饰,一面为虎纹,一面为手心纹。虎纹前端的刺身脊上阴刻“成都”二字,手心纹前端的刺身脊上阴刻“公”字。此件矛与荥经同心村船棺葬出土的“成都”矛形制相似,在成都属首次发现。
1987年,在广元青川县白水区则出土有吕不韦戈,时代为战国晚期的公元前238年,现藏青川县文物管理所。援中部有凸棱,闌侧四穿,内一穿,援、胡、内有斜刃。内部两面均有铭文,共23字。正面铭刻“九年相邦吕不韦造蜀守金东工守文居戈三成都”,背面铸文为“蜀东工”。铭文表明这件戈为秦国朝廷监造、成都本地“东工”制造。这是迄今发现最早有明确纪年、铭刻“成都”二字的实物资料。
湖北云梦睡虎地秦简亦见“成都”二字。《睡虎地秦墓竹简·封诊式》:“……令吏徒将传及恒书一封诣令史,可受代吏徒,以县次传诣成都,成都上恒书太守处,以律食。”这是秦墓出土竹简中首见的“成都”墨迹。
战国时期考古出土的与“成都”有关的相关实物资料,说明至迟在战国晚期,已有了“成都”这个称谓。
《史记》《华阳国志》对何时有成都记载得很清楚——
《史记·张仪列传》说:秦惠王二十二年(即更元九年),“卒起兵伐蜀,十月,取之,遂定蜀,贬蜀王更号为侯,而使陈庄相蜀。”[14]《华阳国志·蜀志》记载:“周慎王五年,秦大夫张仪、司马错、都尉墨等从石牛道伐蜀。……冬十月,蜀平。”[15]这两份文献资料提到的秦惠王二十二年、秦惠王更元九年与周慎王五年这三个古代纪年,都是公元前316年。按文献的记载,秦国在公元前316年统一了古蜀国。
秦在统一古蜀后,对原蜀国辖区不仅大量移入秦民,还逐步采取了秦国的统治方式,最终设立了郡县制。秦在原蜀国辖区设立了蜀郡,在蜀郡之下,成都、郫、临邛这三个县是蜀郡最先建立的县。
《华阳国志·蜀志》说:“(周)赧王五年,仪与若城成都,周回十二里,高七丈。郫城,周回七里,高六丈。临邛城,周回六里,高五丈。”[16]按清顾广圻校及《蜀都赋》刘逵注,周“赧王五年”当为“赧王四年”,即秦惠王二十七年,公元前311年。即是说,公元前311年,秦统治者不仅设立了成都、郫、临邛三个县,还兴建了相应的三座城镇。
这样看来,作为都市的成都是在公元前311年正式成立的,至今已经有2331年了。
虽然《蜀王本纪》与《华阳国志》都载有“蜀王徙治成都”之事,不论是《蜀王本纪》所说的是“蜀王五世”,还是《华阳国志》所说的是“蜀王九世”,应该说,都与成都建城立县无关。因为,《蜀王本纪》《华阳国志》是在古蜀王国灭亡数百年,古蜀文化已经完全消失后由后人根据传说撰写的。传说不一定是史实。这两本书使用的中原文字所涉及的数十个地名,都是秦汉乃至魏晋时期的地名,不可能只有其中的“成都”是古蜀地名。成都的金沙遗址影响很大,但它并没有发现诸如三星堆遗址那样的城墙、街道,还不足以证明这里曾经是大都城;即使“蜀王徙治成都”之事确实存在,那也不过表示蜀王曾经到过此区域而已。正因为是传说而非史实,所以才会有“蜀王五世”与“蜀王九世”这样不同的说法。
之所以在战国晚期的公元前311年才有了成都,是因为“成都”的出现与得名是与秦的统一战略有关的。
三、秦的统一战略与“成都”之得名
秦始皇能够最后统一中国,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奋六世之余烈”[17],是在他之前六代君主,长达百余年,共同努力的结果。在秦统一中国的历史进程中,从秦孝公开始,连续不断的六代君主,都能够大量选拔秦本土和关东各国的第一流人才,逐步制定一条正确的统一中国的战略方针,使秦国从小变大,由弱变强。在其中,突出的有两人:商鞅变法为秦国奠定了经济基础,司马错伐蜀则奠定了军事基础。[18]生活在秦惠文王、秦武王和秦昭王时期的司马错,提出了“得蜀即得楚,楚亡则天下并”的军事战略思想,并具体指挥了伐蜀战役、平定蜀乱和黔中战役等一系列重大军事行动,为秦横扫列国实现统一大业做出了重要贡献。
《华阳国志·蜀志》记载:
秦惠王方欲谋楚,群臣议曰:“夫蜀,西僻之国,戎狄为邻,不如伐楚。”司马错、中尉田真黄曰:“蜀有桀、纣之乱,其国富饶,得其布帛金银,足给军用。水通于楚,有巴之劲卒,浮大舶船以东向楚,楚地可得。得蜀则得楚,楚亡则天下并矣。”惠王曰:“善。”[19]
《战国策·秦策一·司马错与张仪争论于秦惠王前》也有类似记载:
司马错与张仪争论于秦惠王前。司马错欲伐蜀,张仪曰:“不如伐韩。”王曰:“请闻其说。”……司马错曰:“……夫蜀,西辟之国也,而戎狄之长,而有桀、纣之乱。以秦攻之,譬如使豺狼逐群羊也。取其地,足以广国也;得其财,足以富民缮兵。不伤众而彼以服矣。故拔一国,而天下不以为暴;利尽西海,诸侯不以为贪。是我一举而名实两附,而又有禁暴正乱之名。”[20]
相较于“攻韩劫天子,恶名也”的东进之策,司马错认为,先南下伐蜀对于秦实现统一霸业更具有战略意义,理由是巴蜀不仅在物资上“其国富饶,得其布帛金银,足给军用”;尤其是战略地位,“水通于楚,有巴之劲卒,浮大舶船以东向楚,其地可得。得蜀则得楚,楚亡,则天下并矣”。何况当时蜀国与苴、巴二国失和,战端蜂起,此时南下进军巴蜀不仅有“禁暴止乱”的道义之名,而且还可以获得“利尽西海”之实;尤其可以避免诸侯警觉。司马错的战略构想很快就得到验证。张仪、司马错率军攻蜀得手之后,秦国不久便将巴蜀的锦绣山川打造成了后方的战略根据地,以此不断向南向东出击,逐渐侵蚀并吞楚国及诸夏之地。
秦统一巴蜀后,在原巴蜀之地推行郡县制,设立了巴郡和蜀郡。蜀郡之下首批设立的是成都、郫、临邛这三个县。从字面上看,成都、郫、临邛这三个名称都富含中原文化含义,且文字也是中原文字,所以,必须认定,这是占领蜀地后的秦统治者极力消除古蜀文化,强力推行中原文化的证明。
“成都”的“成”字,按现在的理解,例如《新华字典》的释义:做好了,办好了;事物生长发展到一定的形态或状况;成果,成绩;可以,能行;够,达到一定的数量;已定的,定形的;几分之一。它们全部是平和之词,所以有学者释“成都”其名为“成功了,成就了”[21]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成都”的“成”字在古代不是这样的写法,翻看《说文解字》《康熙字典》就知道,它比现在多一划,是由“丁”与“戈”所组成,所以,《辞源》释“成”字就有“……四、和解,講和。《诗·大雅·绵》‘虞芮质厥成。《左传·桓六年》:‘楚武王侵随,使薳章求成焉。五、平服、平定。《春秋·桓二年》:‘公会齐侯、陈侯、郑伯于稷,以成宋乱。注:‘成,平也。六、必、定。《国语·吴》:‘夫一人善射,百夫决拾,胜未可成也。又:‘吴楚争长未成。七、并。《礼仪·既夕礼》:‘俎二以成,南上。引申为整。”[22]这些释义,显示出由“丁”与“戈”所组成的“成”字的意蕴十分强势,其兵丁、刀枪等军事色彩非常明显,而平服、平定、并合等字眼也反映了秦征服古蜀国的事实。
秦攻占巴蜀,是秦统一全国战略的最早实践。设立蜀郡、成都县,修建成都城,也是由秦统治者所确定与实施。那么,他们为这个新设立的县、新修建的城取名为“成都”,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而且,“成都”这个名称所显示出来的军事意味,与秦统一全国的战略意图非常吻合。这应该就是“成都”之名的来源。
四、“成都”之名体现蜀人支持祖国统一
从另一方面理解,“成都”两字的含义不仅显示了秦统一全国的战略意图,也体现了蜀人对祖国统一的坚决支持。
四川曾有自己独立发展的辉煌的文化。其在数千年的演进历程中所形成的巴蜀文化,有几个非常显著的特点,即奉行交流与开放、重视文教与科技、倡行道义与责任,还坚持统一与安宁。不容置疑,这几个特点都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蜀人非常坚定地支持祖国统一,所以始终坚持统一与安定。
早在先秦时代的古蜀国,在古蜀地域内就倡行统一与安定。蜀地不仅有鱼凫让位于杜宇、杜宇让位于鳖灵等记载和传说,更有百姓接受外来者,甚至对其中有贡献者拥护为王的记载和传说。
因为蜀地有相忍为国,以求民安的传统,所以较之全国其他地方,蜀地的安全系数是比较高的。这除了地理环境因素的影响外,更重要的是人的因素、社会的因素的作用。正是因为这里人与人之间关系相对和睦,争斗较少,社会比较安定,所以特别适合潜心钻研学问。每当中原出现社会动乱时,王朝统治者、官宦、文人,总是选择入蜀以避乱。为什么?就是因为这里比较安定,安全系数比其他地区高。
在历史上,为维护祖国统一的统一战争、反侵略战争或其他正义战争时,蜀人不仅冲锋在前,甘洒热血,还多次以蜀地作为全国的战略后方。例如在《尚书》《华阳国志》等古籍里,都记载说商末“武王伐纣”中有“巴蜀之师”。《华阳国志》就说:“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前徒倒戈,故世称‘武王伐纣,前歌后舞也”。[23]巴蜀人民英勇顽强、一往无前、宁死不屈的精神,世所公认,尤其是在抗日战争中表现得非常充分。秦和汉都是以巴蜀为后方战略基地,从巴蜀开始进行全国统一的。
尤为可贵的是,巴蜀之地不仅全力维护本地域内的统一与安定,而且将本地域内的统一与安定同全国形势的需要相结合,以局部服从全局。每当全国呈现统一趋势时,蜀人蜀地(含巴)又总是很“顺从”,服从统一的需要,首先“投降”。秦攻占蜀地,仅仅一个月就取得胜利,足见抵抗不强烈。虽然后来有蜀王族、蜀大臣的反叛,但很快平息,足证作为蜀人的普通民众是支持统一的。以后三国时期的刘禅、五代十国时期的孟昶等,都是顺应统一趋势,采取不抵抗方式,使中央政权较为轻松地将蜀地纳入国家统一的潮流。
由此观之,“成都”之名与蜀人始终坚持统一与安定的状况相合,确实体现了蜀人始终支持祖国统一的历史情结。
注释:
[1]《论秦征服古蜀与“成都”得名》,载《成都大学学报》2014年第5期;《再论“成都”得名是在秦灭蜀后》,载《文史杂志》2014年第5期;《论“成都”得名研究中古蜀情结与秦文化的纠结——三论“成都”得名是在秦灭蜀后》,载《文史杂志》2015年第2期;《从“郫”“临邛”之名证“成都”得名——四论“成都”得名是在秦灭蜀后》,载《兰台世界》2015年第2期;《从三星堆发现大古城论何时有“成都”——五论“成都”得名是在秦灭蜀后》,载《成都理工大学学报》2016年第3期;《论蒲江“成都矛”解读中的几个问题——六论成都得名是在秦统一古蜀后》,载《文史杂志》2017年第3期;《古蜀国有“成都、新都、广都”这“三都”吗?》,载《成都大学学报》2015年第6期;《学术研究必须有严谨态度和史料证明——七论成都得名是在秦统一古蜀后兼评周宏伟文》,载《文史杂志》2019年第6期;《论古蜀地名都是后人的追记——八论“成都”得名是在秦统一古蜀后》,载《文史杂志》2020年第2期。
[2]袁珂:《山海经校注》之《大荒北经》,北京联合出版社2014年版。
[3]黎翔凤:《管子校注》之《治国篇》,中华书局2004年版。
[4]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之《杂篇·徐无鬼》,中华书局1985年版。
[5]黄曙辉:《尸子注解》之《卷下》,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6]高诱注,毕沅校正《吕氏春秋》之《慎大览·贵因》,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
[7](汉)司马迁:《史记》之《五帝本纪》《河渠书》,中华书局1999年版。
[8](漢)扬雄:《蜀王本纪》,见四川大学图书馆编《中国野史集成》第1册,巴蜀书社1993年版。
[9][15][16][19]任乃强:《华阳国志校补图注》之《蜀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10](晋)左思:《蜀都赋》,见《昭明文选》卷四,华夏出版社2000年版。
[11](宋)乐史:《太平寰宇记》卷七十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版。
[12](宋)祝穆:《方舆胜览》卷五十三,中华书局2003年版。
[13]成都博物馆:《“成都”得名》,http://www.cdmuseum.com/shihaigouchen/201803/884.html.
[14](汉)司马迁:《史记》之《张仪列传》,中华书局1999年版。
[17](汉)贾谊:《过秦论》,见《新书校注》,中华书局2000年版。
[18]肖建军:《司马错军事战略思想探析》,载《军事历史》2010年第2期。
[20]《战国策》之《秦策一·司马错与张仪争论于秦惠王前》,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
[21]任乃强:《成都》,载《社会科学研究》1982年第2期。
[22]《辞源》释“成”,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
[23]任乃强:《华阳国志校补图注》之《巴志》,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作者:四川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编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