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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家庭农场绿色生产行为选择

2021-01-03黄程琳

南方农业·下旬 2021年10期
关键词:家庭农场绿色发展政策

黄程琳

摘 要 家庭农场作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适应时代发展、顺应潮流,随着经济飞速发展情况下的必然选择。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要重点培育家庭农场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增加优质绿色农产品供给。现阶段家庭农场,探索不同地区不同类型家庭农场的绿色生产模式,分析其绿色生产行为特征及区域差异,对促进农业高质量发展,实现农业绿色政策目标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 绿色发展;家庭农场;政策

中图分类号:F324.1 文献标志码:C DOI:10.19415/j.cnki.1673-890x.2021.30.077

当前,我国化学农业模式下的农业生产方式面临资源要素约束、生态环境污染及食品质量安全挑战的问题。转变高能耗、高投入、高污染且低效益的农业发展路径,推进绿色生产方式,确保食用农产品的安全有效供给,实现绿色发展和资源的永续利用是必须破解的现实难题。而我国农业经营主体中居多的“小而散”的农户,不仅在行为实践中缺乏绿色生产的意愿与能力,在组织规模上也难以实现绿色产出的临界规模经济效益。家庭农场作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兼具数量拓展性、规模成长性、组织融合性及经营调适性,是绿色生产及食用农产品安全产出的积极响应主体。研究家庭农场绿色生产行为选择及引领带动作用,是一个亟待解决的课题。基于此,将家庭农场置于食品安全事件冲击视阈下,研究家庭农场的绿色生产行为,在此基础上提出优化的思路与措施。

1 家庭农场绿色行为发展的必要性

2006年“瘦肉精”、2008年“三鹿奶粉”、2011年“染色馒头”等一系列食品安全问题不断爆出,消费者的视线开始锁定在食品安全问题上。“十三五”规划指出“实施食品安全战略,形成严密高效、社会共治的食品安全治理体系,让人们吃得放心”。中央一号文件也多次提及食品安全问题。在新时代背景下,以往的小农户、个体生产经营模式已无法满足时代所需,发展规范家庭农场、扩大农场规模是必然的选择。中国式的家庭农场是传统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升级版,不仅延续了传统的以家庭为单位的经营模式,转变适应性较强。同时与市场紧密贴合,形成新的现代化经营模式,具备企业化的优势。家庭农场以家庭成员为主,灵敏反应程度高,减少信息传递成本。家庭成员之间有共同的目标与利益联系,也减少成本与矛盾的发生。家庭农场比以往小农户规模大,能合理采用新技术、先进科技设备大幅度提高农产品质量与产量。家庭农场的生产行为的主要目的是:在一定制度要求下,根据市场所需,在生产过程中达到家庭农场利益最大化[1]。市场中的农产品需求数量与农产品价格的变动时刻牵连着家庭农场的动向。家庭农场作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保障农产品质量安全的关键控制点,也是保障食品安全的源头所在。要重视家庭农场的产品质量安全问题,使其起好带头作用。

农产品质量安全的根本问题在于买家与卖家信息不对称,买家往往选择“看”起来优质的农产品,易导致真正的优质农产品慢慢退出市场,形成“柠檬市场”。农户为达到商户想要的农产品效果,过量使用农药,甚至购买价格低廉的国家禁用农药对农产品进行外部改造,而忽略农产品品质及其存在的安全隐患。从家庭农场农户生产行为来研究分析对农产品质量安全的影响,研究发现:家庭农场农户的教育文化水平及经营目标对于规范、适量使用农药剂量与农产品产出质量有着直接关系。大部分农场主或农户对质量安全行为的认知能力比较低,容易出现超量或过量使用农药的情况。这些问题的出现一部分原因是大部分农场主的受教育程度低,另一方面是各部门宣传力度不到位。国家对此也颁布了《农产品质量安全法》,主要针对农药使用进行规范与要求。具体对3方面进行监管。1)农药来源,必须通过国家认证标准,负责人员要经过专业培训了解相关知识。2)农药管理,按一定标准安全存放。3)农药的使用环节,必须严格按照农药使用程序进行保存、施用及处理。各政府部门应加大监管力度,落实并宣传《农产品质量安全法》,加强农户的产品安全意识。

2 家庭农场绿色生产行为的影响因素

食品安全问题的关键在生产环节,化学农业向绿色农业转型是保障农产品质量安全,保障生产者利益的关键[2]。家庭农场(农户)作为保障农产品质量安全的源头生产者[3],其生产绿色转型决策大多采用标准经济理论,将家庭农场(农户)视为纯粹追求效用的“经济人”,根据“以最小成本达成最大效益”的经济理性原则进行解释,如NIEMI等估计了经济收益对家庭农场(农户)向有机农耕转换意愿的影响[4];NICOLAI等应用实物期权方法评估了诱导家庭农场(农户)向有机农耕转型所需的补偿[5]。与此同时,部分学者发现,农业绿色生产方式明显比常规生产方式更有利[6]。按照效率机制逻辑,家庭农场(农户)应更多地采纳绿色生产方式,绿色生产在整个农业生产中的比重仍非常低,标准经济理论与新制度理论分别从效率机制和合法性机制给予了实證研究。总体上,家庭农场(农户)向市场提供绿色农产品还是常规农产品,受个体、组织、市场和环境等因素影响[7]。家庭农场(农户)个体特性与资源禀赋、环境认识水平、信息获得及交流渠道等直接影响其农业投入要素的安全等级,进而影响农产品质量安全[8]。农产品价格、农产品成本等经济因素和政策法规、中介组织、社会舆论等社会因素对家庭农场(农户)绿色生产行为的影响也不容

忽视。

3 家庭农场绿色生产行为选择的优化措施

3.1 促进家庭农场绿色规模经营,引进专业人才计划

家庭农场是指以家庭成员为主要劳动力,从事农业生产,以开发收入为家庭主要收入来源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满足了生产形势变换与传统农业转型升级的需要[9]。家庭农场是提高农业集约化生产能力、商品化经营水平与循环化利用效率的重要途径。为实现农业的绿色转型,家庭农场的升级与规范化,还有规模扩大是必然的。然而扩大家庭农场规模,首要要解决处理好土地流转问题。其中土地流转只占据一小部分,大部分土地还是归农户。要与农户进行有效沟通,支持农户加入家庭农场,鼓励进行土地流转,提高土地利用率和农产品产出率。可以针对具有代表性的家庭农场进行政策支持与资金补贴,形成示范农场。以示范农场为例,面向农村、农户进行宣传,使其作为“领头羊”引领农户进行绿色改革建设。扩大家庭农场经营规模,还要有健全的体制、严谨的制度体系,规范成员行为。

家庭农场进行绿色改革,推动家庭农场发展,引进人才计划必不可少。家庭农场的普遍知识水平不高,农场的组成成员年龄偏大,大多年轻文化程度高的都向城镇发展。家庭农场发展可能因此受到局限,接受科学技术、技术知识培训速度过慢,对于产品安全的意识不强。政府应推行人才下乡建设,吸引人才加入家庭农场建设行列,实地考察家庭农场发展状况。技术人才带动家庭农场进行专业技术培训,使用机械化农用机器,提高农产品产出率与产品质量。开设农学课堂,采取线上线下的授课形式,在农忙时进行远程教育,提高家庭农场农户的农业知识素养。

3.2 进行政策支持与制度保障

3.2.1 强化政策支持,建立保护生态环境保护机制

建立可持续发展农业,要确保在不危害自然环境和耗尽自然资源的前提下进行。政府要在宏观层次上加以宏观调控。要建立严谨的监督机制,对于破坏生态环境、过度利用开发自然资源的个人与单位进行惩罚。例如,秸秆在田地焚烧、随意排放农用化学废水等。推行宣传节约用水,正确使用符合国家要求标准的农药和化学用品。此外,为家庭农场提供有利发展政策、降低成本投入。农业现代化、家庭农场是现代农业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大力扶持家庭农场发展,推动绿色农业改革,保障农产品质量安全。我国家庭农场发展仍处于发展初期,各个方面还不成熟,规模与经营效益也不显著。在宏观层次上要给予支持,包括资金补贴、政策支持、降低家庭农场门槛并鼓励散户小户加入家庭农场的行列等。如可以降低家庭农场使用水电费的价格及征地租金与相关税费,对于积极加入的小户或散户给予奖金鼓励,为家庭农场做公益广告,结合电商为家庭农场产品销售作贡献,增加家庭农场的经济效益。

3.2.2 建立制度保障机制,保障家庭农场的基本权益

我国家庭农场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主要有土地流转低下,农户利益保障缺失。我国目前农村土地流转农户的数量及土地规模仅有30%左右,尚有70%的土地还未实现流转。主要原因是土地流转不能有效保障农户利益。农户不愿意进行土地流转,农户思想比较传统,土地是根的观念根深蒂固,没有土地缺乏安全感。此外,国家进行土地流转政策给予农户的补助不足以满足农户日后的需求。为此,相关部门应实地考察,了解农户需求,给予农户一定的收入补贴,鼓励农户加入家庭农场经营中。也要合理、严谨签订合同条约,提高违约赔偿,稳定土地流转成功比率。除對土地流转进行保障外,对于家庭农场保险的方面,政府也要加强重视与支持。家庭农场毕竟处于发展初期,投入产出还是有一定的风险,政府应出台政策与制度支持,资金补贴保险公司,对家庭农场进行投保,为农户利益进行保障,消除农户对于新型经营模式的抵触,增强信任感,也确保农户的权益与基本保障[10-13]。

参考文献:

[1] 陶莎.家庭农场保障食品安全的控制行为研究[D].长沙:湖南农业大学,2017.

[2] 韩广萍.昔日沼泽地,今朝生态园:农业生态文明建设与绿色家庭农场经营[J].农家参谋,2019(1):35.

[3] 娄博杰.基于农产品质量安全的农户生产行为研究[D].郑州:中国农业科学院,2015.

[4] NIEMI J K,PIETOLA K.Land use response to agricultural policy and market movement on finnish dairy-farms[J].Agricultural and Food Science,2015,10(4):285-294.

[5] NICOLAI V K,WOSSINK A.Why isn’t more us farmland organic?[J].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2010,61(2):240-258.

[6] CROWDER D W,JOHN P,Reganold.Financial competitiveness of organic agriculture on a global scale[J].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2015,112(24):7611-7616.

[7] STARBIRD S A.Designing food safety regulations: the effect of inspection policy and penalties for noncompliance on food processor behavior[J].Journal of Agricultural and Resource Economics,2000,25(2):616-635.

[8] 胡定寰.农业产业化新模式的探索[N].农民日报,2006(5).

[9] 翁伯琦,赵雅静,张伟利,等.农业生态文明建设与绿色家庭农场经营[N].福建农林大学学报,2014,17(3):1-5.

[10] 舒学兵.荆州市家庭农场经营效率及其影响因素研究[D].重庆:西南大学,2015.

[11] 郭熙保,冷成英.区位与家庭农场发展路径:理论与实证[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20,30(5):137-146.

[12] 汪普庆,狄强,杨孝伟,等.家庭农场农产品质量安全控制行为的影响因素研究:基于武汉市调查[J].农林经济管理学报,2017,16(5):667-673.

[13] 伍开群.家庭农场的理论分析[J].经济纵横,2013(6):65-69.

(责任编辑:赵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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