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行动点亮生命的小小火花—评《幸福的另一种含义》

○姬璐璐

《幸福的另一种含义》是法国作家马克·李维的一本公路小说。相比于这位作家的其他作品，这本书的故事情节最为曲折。

法国当代杰出的诗人和反法西斯战争的勇士保尔·艾吕雅，曾说过“世间并无任何偶然，所有相遇早已注定”。马克·李维秉持这种创作理念，把故事的背景设置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美国。这群被称为“垮掉的一代”的年轻人，为自由、平等和博爱而勇敢无畏地斗争，为消除种族歧视，为穷人和妇女权益而忘我地奔走呼吁，呼吁建立一个以人性和社会公义为主导的新世界。

本书的主人公汉娜，就是一位这样的斗士。在一次与当局的反抗斗争中，姐姐阿加莎被捕，但由于阿加莎有孕在身，妹妹汉娜顶替姐姐阿加莎入狱。从此，俩人身份互换，姐姐阿加莎成了“汉娜”，妹妹汉娜则成了“阿加莎”。

故事采用倒叙的方式，从阿加莎的女儿米利的生活开始。汉娜被捕30年后，越狱潜逃，她劫持了米利，强迫米利开着外婆送给她的1950年产的奥兹莫比尔敞篷老爷车，开始了横穿美国大陆之行，寻找生命的终极意义。

只有找到姐姐阿加莎的日记本，才能揭开30年前事情的真相，证实自己无罪。心怀此愿望，汉娜从美国东海岸穿越到西海岸，一路上在寻找有可能保存这个日记本的曾经的“战友”。从马克斯到布赖恩，从露西到拉乌尔，从昆特到维拉，然后汉娜到了圣菲自己的家，也是米利的家，最后到了姐姐的墓地。

汤姆·布雷德利是汉娜30年前的男朋友。他是隐退的一名联邦法警，根据汉娜故意留在监狱的一本日记，也一路赶到了圣菲，来到了阿加莎的墓地。最终一切落幕，汉娜原谅了汤姆和姐姐阿加莎的一夜情，汤姆和米利父女相认，克莱顿检察官如意算盘落空，正义得到伸张……

这个故事本身并不新奇，但这群年轻人为建立一个自由、平等、公平和正义的社会所做出的努力和斗争让人敬佩。就像汉娜对米利所说的，为心中的理想去奋斗，即便有时像堂吉诃德一样，也值得；在路上遇见受苦受难的人，请停下脚步，不要掉头离开；在大街上看到忍饥挨饿的人，你有责任去结束这悲惨的事情；如果有人因肤色不同被粗暴对待，请像变色龙那样把自己变成那个人的颜色，一起面对，一起反抗……“你要捍卫自己的尊严，但同时又要捍卫他人的尊严。因为好人如果沉默不言，不公与邪恶就会不断蔓延。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丑恶是模棱两可、是非不分，又或者是隐忍和纵容无耻与下流。”

这是一种理想的社会状态，是我们向往却难以获得的状态，因为与苦难、不公做斗争要付出代价。但是，我们不能停止追求、斗争，正是因为汉娜们的斗争，正是因为汉娜们的自我牺牲，促进了社会的民主发展，才有了一个更加美好的社会。这也许就是马克·李维所指的“幸福的另一个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