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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技术推动下的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发展及其向度研究

2020-12-28韩若冰

关键词:生态化数字化数字

韩若冰

数字化背景下文化创意是以文化认同和价值判断为基础,围绕文化产品和服务内容,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和数字化传播手段而开展的具有先导性、引领性和充满想象力的创造性活动。数字化背景下文化创意的发展决定了其在组织结构上会与其他产业深度融合并形成新产品、新模式、新业态;还可借助互联网、大数据、云平台,通过跨行业协作、授权管理、资源整合等方式在全球范围内配置产业链上的生产资源,以至在空间布局上可以实现世界范围内的生产联动,即打破地域和行业界限优化配置资源,实现资源共享;同时,还能借由互联网、物联网的全时连接和大数据挖掘与算法形成的市场网络,并在丰富数据资源的同时,通过市场化手段实现文化创意数据资源保值增值。这即是说,数字化背景下文化创意产业已呈现出一种跨行业渗透融合、开放包容协作、全产业链协同、线上线下互动、相互赋能互相成就、多元共生共享的生态化发展态势。这种生态化发展态势的形成不仅为文化创意产业转型升级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且为我们认识数字创意、数字劳动、数字生产、数字传播、数字消费、消费价值链生成与延展等问题,进而形成新的文化创意理论提供了鲜活的实践素材。

一、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发展

“理论思维的起点决定着理论创新的结果。理论创新只能从问题开始。从某种意义上说,理论创新的过程就是发现问题、筛选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342页。正是创意产业在世界范围内的快速发展与探索实践,使得“创意范式”不断得以深化、凝练与提升。因为,“范式”是人们基于所见所想而对社会事实的某种独特假定,它也形塑着人们对世界的观察与认知。而创意、创意产业、文化创意产业等概念范畴的形成,是“创意”这一时代性问题在文化产业领域发展不同阶段或不同时期的具体概述和本质表达,从一定意义上体现了创意范式在社会发展进程中的理论转换与实践探索。

(一)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发展的背景与实践

在经济全球化浪潮下,以现代信息通讯技术为特征的科技革命呈现出巨大的社会张力, 其如同具有强大再生力的酵母一样,改变并重塑当今世界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乃至生态文明的内涵和外延,这种改变不仅仅是简单的数量级的或者是形式的改变,而是质性的、根源性的变革。在此影响下,文化的内涵、存在形态、表达方式和传播渠道等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基于现代网络技术、移动互联网和数字化而发展起来的文化创意产业,使得人类已有的文化遗产和文化资源在数字化技术的推动下,通过一定形式的再创造,或在内容结构上、表达形式上,抑或在存在形态上,都变得活起来、亮起来,看似古板冰冷的文化遗产和各种文化资源开始变得易于亲近、易于阅读、易于接受、易于传播、易于融合、易于包容、易于发展,并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数字化背景下文化创意无疑就是一种文化再生产,它不仅仅是守成守正,而且也是创造创新,准确来说是通过创意的诱发和点化,使既有的文化形式发生聚合、裂变等“化学反应”所产生的一种文化再发展再提升再创造。文化创意的结果形成文化创意方案(产品),文化创意方案引领文化生产、生成文化消费品并进而形成知识产权,知识产权通过转让、授权、区域化经营等方式方法形成文化消费市场。随着以文化创意为主要产品的企业的生成、发展、集聚和队伍的不断壮大,进而形成文化创意产业。放眼整个文化产业领域,文化创意产业处于文化产业链条发展的上游与前端,具有开放性、灵活性,发挥着基础性、先导性、引领性作用。

(二)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发展的实现路径

以数字技术创新为引领的数字经济改变着文化创意及产品的存在样态、生产方式、传播形态、消费行为和实现路径;文化创意反哺技术创新与数字经济发展,不断推动技术创新与经济发展的转型升级。技术创新与文化创意的有机融合则使得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呈现出一种跨行业渗透融合、开放包容协作、全产业链协同、线上线下互动、相互赋能互相成就、多元共生共享的生态化发展态势。

开放性包容与协作。对文化创意产业本身而言“知识外溢”也是一个“创意外溢”或者“意义外溢”过程。因为文化创意产业深受其所在的社会系统影响,而相较于科学知识而言创意外溢更多来自创意实践与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协作。文化创意企业需要不断容纳与吸收新知识来形成其内部核心创意,或者通过吸引相关人力资本,或者积极与其他企业开展协作,这也促进了知识的流动,为内外部的知识互动创造有利条件。所以,开放包容协作也意味着企业并不需要在自身内部具备所有的能力,而是成为网络中的一个节点。所以数字经济时代,中小微企业是推动经济创新的关键。通过向内不断容纳吸收不断打破自身的局限,向外与网络中的各方积极协作有机融合,即在自身的破和与外部的立作用下实现共同进化。这也往往表现出高度的专业化以及在细分市场或垂直领域的深耕,专注做好相对较少的事情,使得创意人员得到用于创意的资源,进一步激发人们的想象力,从而提高创意的质量和效用。音乐产业在今天数字化、网络化背景下实现的“互联网音乐无处不在”(20)唐·泰普斯科特:《数据时代的经济学:对网络智能时代机遇和风险的再思考》,第76页。发展即为典型案例。正如泰普斯科特指出的,音乐产业勇于突破局限,一是把音乐从产品变成服务,二是改变传统的自给自足的链条,这样一种新模式也突破了“非法下载”带来的困境,因为已然不存在版权保护问题,不是拥有歌曲而是如何享受服务,基础与前提是各个音乐厂牌、公司、平台愿意合作和共享作品。

全产业链协同与联动。跨行业与开放协作也意味着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不再局限于自身。今天,游戏产业中的游戏开发也不是游戏公司自己的事业,因为游戏公司还与终端或者移动端运营企业、技术装备企业等密切关联。它们之间的相互依赖与关联,可能因为隶属于不同行业而不明显,但是“在一个网络化联结的环境里,没有哪个公司的行为可以被看作是孤立的”(21)马尔科·扬西蒂、罗伊·莱维恩:《共赢:商业生态系统对企业战略、创新和可持续性的影响》,第60页。。尤其在数字技术推动下,媒体融合进一步发展,拓展了“全渠道”。所以,一个企业乃至产业的发展不仅是它自身链条,更是它与全产业链以及整体生态协同的结果。基于协同,“它们共同拥有了一个相同的或者‘集体’的属性。这一属性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用以描述该领域整体行为的某些一致性特征”(22)马尔科·扬西蒂、罗伊·莱维恩:《共赢:商业生态系统对企业战略、创新和可持续性的影响》,第59页。。这也是把握产业是否健康的重要指标。不过我们也应看到,协同需要基于一定的共同标准,协同旨在从无序到有序。而且网络核心主导的开放也并不是绝对的,在这个意义上,是具有一定的边界也需要一定的规范。例如,我国“数字故宫”建设的最新发展中亟须通过建立一定的数字化采集行业标准,在文物数字化采集、学术研究与未来发展中寻求机遇。而如何建立相应的标准,需要各方的共同努力。

线上线下互动与贯通。“数字故宫”“数字敦煌”线上线下的互动与贯通,不仅带来了巨大的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而且已成为数字技术助力文化创意的鲜活案例。它们一方面有效地将现实中的文化资源进行数字化转化,极大地拓展了文化创意的数字化、虚拟场景应用;另一方面也极大地吸引了消费者,带来了新的消费体验,推动了消费新业态的健康发展。即借助于互联网线上平台和技术应用创新,实现线下产品和服务的创新。例如,发掘了多个敦煌壁画细节、元素的“敦煌诗巾”手机应用中,消费者可以自行选择元素、调整大小、设计丝巾图案并线上购买。于是,文化资源数字化带动了数字文化创意及其产品的生产、呈现、流通、传播与消费,促进了文化创意产业的转型升级与高质量发展。同时,线上线下互动也改变了消费者的角色,即将大众纳入到网络之中,他们也积极参与文化创意的生产过程,作为生产者为创意的迸发贡献他们的智慧。

相互赋能,互相成就。文化产品的个性化设计,订制化生产,不仅使得供求同体、产消合一这种新型市场关系得以确立,而且也促进了文化创意生态圈模式的形成。这就是说,在整个生态圈中“它所关心的不是圈中某个特定环节具有多少的文化属性,而是了解并跟踪全部活动,并将创意转变为文化产品或服务所需的资源,以及这些产品或服务的被消费、参与或使用”(23)王克岭、陈微、李俊:《从“自给”到“共生”:文化产业链条分工范式演化研究》,《思想战线》2013年第2期。。今天,在数字技术和宽带网络快速发展的推动下,超高速、低延时、广链接逐渐成为可能,万物互联使人人都可能成为网络节点参与其中,智能无所不在使点对点的生态表现优于所有个体之和。一个“数字资源整合—数字人文创意—数字生产与传播—数字消费与展示多环节一体化的‘数字文化生态圈’系统”正在形成(24)张晓明:《“新文创”助力数字文化建设》,《光明日报》2018年5月30日,第15版。。这也极大地促进了数据的创造与使用,数据越用越加丰富,亦创造了丰富的价值即为“价值外溢”。数据为产业各方积极赋能并带来巨大发展空间。于是,市场愈加透明,用户体验与产品质量进一步提升,管理效率进一步提高,网络去中心化,促进不断寻找新的革新点,以创新引领市场。

多元共生与共享。多元共生共享意味着各方相互依存、相互连接与互利共赢。其中,共生即各方之间的“物质、信息和能量的有效产生、交换和配置”以及过程中新能量的产生(25)陈晓春、谭娟:《共生气质与和谐消费文化研究》,《消费经济》2008年第1期。。没有新能量亦没有存续的驱动力,也不利于价值创造与延展。共享则有助于各方关系的稳定,稳定又进一步促进多方的扩散式合作。共享相较于共生,具有“意义性攀越”,因为共享意味着强烈的公平与正义价值诉求(26)李建华:《从共生到共享:人类的意义性攀越》,《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7年第5期。。所以在“开放式生态”基础上,“生态式开放”即更为广泛的物质、信息和能量的产生、交换、配置以及更多新能量的产生与价值的创造基础上的“共建”已经成为当下发展的共识(27)刘炽平:《以生态方式进行开放,不做“颠覆者”》,“2019腾讯全球数字生态大会”2019年5月21日。。这也促进了万物的生长,在其中,社会、文化价值与产业价值交织相融,共生共享共建良性循环。

由上所述可以看出,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发展的实现路径主要有两个:一是随着现代网络通讯与数字化技术的不断应用,使得文化创意产业网络化平台化的生产与再生产得以实现,即网络互联消除了文化创意企业发展的壁垒,包括与消费者、新媒体、相关群体组织、竞争对手和其他相关行业领域,并使他们集合成群,通过网络合作共创财富即形成相应的平台,而他们则都变成了为平台贡献价值的平台参与者。平台不仅有助于有潜在商业关系的平台参与者完成合作或者交易,还有助于培育符合市场需求的创意产品制作生产,并极大地赋能消费者参与生产与创意的渗透,为他们提供基础设施,释放个体的潜力。同时,平台自身还通过广泛开展战略性投资打造自身发展的堡垒,即不仅整合自身资源,也不断进行多方布局,进一步加大文化创意设计、产品研发、品牌营销等高附加值服务环节的投入,向文化创意产业集成服务商转变,不断提升整个产业的运行效率。壁垒的破与堡垒的立是一个不断深化的跨界融合与共同进化的过程,其中,来自于多方的创意可以穿插于各个环节,促进价值的不断创造与延展。另外,注重线上线下协同互动,即促进以消费者为核心而实施的关于创意内容拓展、产品创新、咨询服务、精准画像等方面的数据融会贯通,以全方位满足消费者的现实需求与虚拟现实需求。事实证明,多领域共生、多元发展、多头并进、多形式共存、全产业链协同联动的文化创意产业生态系统正在变为现实。因此,在遵循数字经济发展规律前提下,不断推动文化创意产业的生态化发展,不仅是传统文化产业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关键路径,而且是推动文化消费转型升级的重要手段,也是文化创意产业本质特征即创意性、引领性、低消耗性和发展的可持续性于理论与实践的具体体现。二是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生态化思维”的确立。“生态化思维”既是一种方法论也是一种认识论,是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理论基础。社会实践发展证明,那种以传统的哲学认识论为出发点通过抓取变量间的联系掌握变量间的逻辑因果机理并不能够完全勾勒发展的真实情况,面对海量的数据就需要在实现既有关联又有因果的基础上,“外部嵌入、技术增强和使能创新”,即引入视角之外的变量,通过技术加强使得引入变量可测、可获,以实现变量关系和映射的重新定义和审视(28)陈国青:《大数据给我们带来了哪些改变》,《光明日报》2019年7月13日,第10版。。这也是当代大数据驱动范式的确立,即从规模(volume)、多样(variety)、价值(value)、速度(velocity)等维度去把握文化创意产业自身发展。大数据驱动下,具备自主学习能力与基于算法创作行为的人工智能也正在融入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全过程,这是“文化创意产业向‘智能化创新’范式转变的重要推力。文化创意新范式呈现出AI技术与内容的高度耦合,数据挖掘与精准服务的深度融合,以及人机协同式的共同‘进化’特征”(29)解学芳:《人工智能时代的文化创意产业智能化创新:范式与边界》,《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1期。。这实质上也说明“生态化思维”具有“开放、动态、前瞻”的特征(30)强月新、陈星:《线性思维、互联网思维与生态思维——新时期我国媒体发展思维的嬗变路径》,《新闻大学》2019年第2期。。“生态化思维”下文化创意产业要有与时俱进的时代意识,要用全面的、联系的和发展的观点去发现问题、认识问题、分析问题,并解决问题。

二、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发展的基本向度

当前,以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为特征的数字经济已经成为我国经济实现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促进新旧动能转换的主要路径;同时,经济发展本身就是一个文化过程,而数字经济的发展也将经济、文化、科技和社会发展等紧密联系起来,促进了文化创意、产品生产、利益分配、消费价值链的生成与延展,以及数字化劳动、数字化生产、数字化消费等理论概念、范畴和范式的形成,即构成了以文化、创意、知识和信息为基础的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发展的实践和理论,并表现出以下基本发展向度。

(一)人本性

(二)自适应性

创意的发展也刺激着人力资本的大规模扩张以及劳动力数字素养的不断提升。一方面,随着互联网、数字技术的不断进步,各行各业都对其劳动力的数字素养提出了更高要求。另一方面,数字素养也日益成为提高行业综合素养的一个关键组成,决定着一个行业在数字经济时代能否走在前列、勇立潮头。互联网、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不仅淘汰和改变了既有的传统的标准化的工作形式和场所,而且改变了人们学习接受知识和认知社会的方式与方法,也引发了人们对工作、市场、家庭和社会权力关系等问题的重新审视,尤其是部分实践场所知识型工作方式的实现、新型消费形式的流行,以及移动互联网的无孔不入,使得广大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关系也在一定程度上得以重构。数字化时代人们对数字产品的消费和新的数字化服务方式需求,也要求消费者必须与时俱进,既要不断提高自身的科学文化知识、专业技术技能,还要提升和涵养必需的人文素养,更为重要的是要通过不断学习优化自身的知识结构,具备“数字素养”,这是数字化时代消费者应该具备的基本素养。“数字素养”最初由保罗·吉尔斯特提出,他指出:“数字素养包括获取、理解与整合数字信息的能力,具体包括网络搜索、超文本阅读、数字信息批判与整合等技能,从而有效区分了数字素养和传统的印刷读写能力。今日的数字素养可以被看作在新技术环境下,从获取、理解、整合到评价、交流的整个过程中使用数字资源,使得人们有效参与社会进程的能力。既包括对数字资源的接受能力,也包括对数字资源的给予能力。”(48)马化腾等:《数字经济:中国创新增长新动能》,北京:中信出版社,2017年,第42页。这充分说明,新的需求决定新的生产方向以及新的服务形式,而消费的方式方法也必然会随之改变,所以说,无论是对生产者来说还是消费者来说,不断地更新知识、不断地学习新知识都是必不可缺少的前提条件。

(三)实践性

从文化产业的发展及创新实践来看,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发展不仅促进了数字文化消费形式多元化,推动文化消费转型升级,而且也是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现实要求。

其次,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不断推动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提升文化创意水平、丰富文化内容,形成良好的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生态,不仅是提升社会公共文化服务能力的需要,而且也是我们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现实要求。一是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发展引领社会公共文化服务数字化建设。我们必须从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层面,充分发挥文化创意产业的社会服务功能,统筹实施国家层面的数字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如数字图书馆、数字博物馆、数字文旅、数字主题公园、数字媒体、数字教育体系等数字文化项目,构建数字化水平高、标准统一、间接便利、互联互通的数字公共文化服务网络体系,以形成绿色、开放,协作、互惠,共建、共享的社会公共文化服务生态化环境。二是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发展强化各种数字文化资源的网络连接、融合和开放力度。即创新文化产业领域的新产品新模式新业态,不断推动数字文化产业健康可持续发展。三是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发展对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具有积极作用。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文化“守正与守成”或“传承与创新”的问题。我们必须在文化创意的基础上,实现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以最大程度的开放实现最大程度的共建共享。同时,还必须牢固树立和贯彻法治意识,保障文化创意产业领域知识产权的合法权益,在尊重市场发展规律的基础上实现文化创意产业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的最大化。四是高度重视数字化技术在文化创意产业生态化发展中的基础性作用,构建数字文化传播推广体系。不断创新数字文化服务模式与运行机制,拓展数字文化覆盖面,全面提升“数字文化惠民工程”的整体效能和服务能力,最大限度地满足人民群众的数字文化需求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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