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大以来国内关于《共产党宣言》研究综述
2020-12-19杨慧敏
杨慧敏
十八大以来国内关于《共产党宣言》研究综述
杨慧敏
(复旦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433)
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内学者对《共产党宣言》的研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其中在关于文本创作与翻译研究、文本的历史解读和时代阐释的研究以及文本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相结合等研究主题方面,相关学术成果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可以发现,近几年的研究成果形成了一定的理论共识,特别是体现在与时俱进发展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严谨态度上。文章认为,推进和深化《共产党宣言》的研究,仍需要做到以下几点:一是加大研究力度;二是扩大研究范式;三是加强研究的现实针对性。
《共产党宣言》;研究综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
《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为《宣言》)是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之一。《宣言》给世人留下的马克思主义思想财富,及其所体现的科学性和革命性,经过一百七十多年的实践经验,至今仍熠熠生辉。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内学术界对《宣言》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领域:文本创作与翻译研究、文本的历史解读和时代阐释的研究以及文本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相结合的研究。纵观党的十八大以来学术界关于《宣言》的研究情况可以看出:2012年以来对《宣言》的研究总体呈上升趋势,并且在《宣言》发表170周年的2018年份达到顶峰。
一、关于《宣言》的文本创作与翻译研究
(一)关于《宣言》文本创作的研究
一方面,学术界基本上认同《宣言》具有三大稿本:《共产主义信条草案》《共产主义原理》和《共产党宣言》。马卿誉认为,这三个稿本的本质内容是相同的,但在细节和具体内容上存在着差异。文中他指出了其差异存在于题目、内容和写作手法三个方面。总而言之,《宣言》较之前两个版本更为客观、科学、全面[1]。李锐认为,现今很多学者过多地注重比较三个稿本之间的差异性,而忽略了三者之间的联系性。他指出:“三个稿本之间是一个相对系统、完整和全面的理论,任何一个链条和逻辑环节出现了纰漏和瑕疵,就难以形成最终的《宣言》”[2]。牟文谦提出“三个稿本”的核心思想具有互文性[3]。“互文性”一词是由法国哲学家、语言学家朱莉娅•克里斯蒂娃在其《符号学》一书中提出来的。作者认为:“每一个文本都是其他文本的镜子,它们相互参照,彼此牵连,形成一个潜力无限的开放网络”[4]。因此,三个稿本之间的关系是息息相关的,不能肯定了《宣言》,而就此否定了前者的成果。至今,关于《共产主义信条草案》的作者身份问题、根本性质问题以及和其他著作的关系问题,学术界仍然争论不休,但大致认为《共产主义信条草案》的产生为《共产主义原理》和《宣言》的发表提供了理论前提。另一方面,关于《宣言》创作中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关系问题研究。有学者提出,虽然《宣言》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完成的,但是否代表其思想一致呢?对此,李锐认为,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有所差别,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思想也会发生变化,因此不能以马克思、恩格斯个别思想的差异而否定他们两者根本思想的一致性[5]。虽然《宣言》是1848年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合作完成的研究成果,但是学术界对此争议仍旧很大。有人认为《宣言》的主要创作者是马克思,有人认为《宣言》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创作完成的。显然,第一种观点的认识有些偏颇。因为从恩格斯的早年著作中,可以发现其思想一直是在共产主义、生产力、工人等关键领域中进行探索,从其撰稿的前两个稿本也可以看出,恩格斯的思想是《宣言》重要的创作源泉。
(二)关于《宣言》七篇序言的研究
《宣言》的七篇序言是马克思主义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立场的体现,强调理论要与时俱进,这也给当今的理论发展提供了可视性的借鉴。关于《宣言》正文与序言的关系,学者们基本上认为二者之间的结合体现了《宣言》的整体性。李锐认为,《宣言》正文和七篇序言共同组成了整体意义上的《共产党宣言》[6]。杨哲认为,《宣言》的序言对于解读和研究其正文具有重大的价值意义[7]。蒲国良认为,《宣言》的七篇序言展示的是一部传播史,一部学术史。它们在广度上已经基本覆盖了恩格斯所形象描绘的“从西伯利亚到加利福尼亚”的广阔地域;在深度上,“《宣言》的历史在某种程度上反映1848年以来现代工人运动的历史”[8]。
(三)关于《宣言》的翻译研究
第一,关于《宣言》在中国的早期翻译研究中,方红、陈家新、张国伟等学者早就对此进行了研究,并在一些问题上达成了共识。例如,马克思的名字如何被国人知晓?《宣言》第一次被国人翻译是什么时候?还有关于《宣言》译本的说法不一。关于中译本,分别有“十二译本说”(杨金海)、“二十三译本说”(高放)以及“十译本说”(王保贤)。而对于最早的中译本,学者们基本认为是陈望道于1920年以上海社会主义研究所的名义出版的《宣言》。随着研究的逐渐深入,目前学术界研究涉及比较多的就是关于《宣言》个别词句的翻译研究。其一是对《宣言》首句中“Gespenst”翻译的研究。徐洋认为,翻译成“幽灵”最为贴切,因为这样才更接近马克思、恩格斯的原意[9]。但也有学者认为,翻译成“幽灵”是贬义词,而应该翻译成“神灵”这样的褒义词,这样才能符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未来发展展望[10];第二,关于《宣言》末句翻译的研究。很多学者认为“无产者”在这里的使用并不恰当,而应该换成“国家劳动者”。还有人认为应该换成“工人”。但笔者认为,原译没有错,“无产者”的翻译是顺着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而译的;第三,关于《宣言》中“消灭私有制”翻译的研究。对此句翻译的纷争主要在于:到底应该翻译成“扬弃”,还是翻译成“消灭”?其实,在原文中用的是德文“Aufhebung”,它其实是个多义词,依据马克思一以贯之的思想可以发现,翻译成“消灭”更加合理,而“扬弃”只有在黑格尔的著作中才会体现出来,中央编译局研究院殷叙彝如是说。而很多持“扬弃”翻译观点的学者则是认为,翻译成“消灭”具有极端意味,不适合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思维;第四,关于《宣言》翻译的语言路径与传播成效问题。据国际马克思恩格斯基金会(IMES)统计,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有65%是用德文写成,30%是英文写成,另外5%是用法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丹麦文等其他欧洲语言文字撰写而成的[11]。然而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在中国传播的源头并非德国,而是通过日本、苏俄、欧洲等多条路径传入中国。《宣言》的1920年陈望道版本是译自日文,1930年华岗版本是译自英文,1938年成仿吾、徐冰版本译自德文,1943年博古版本译自俄文。由此可见,早期《宣言》在中国的翻译和传播主要是通过日本译文,翻译传播最为广泛的地点是在上海和广州,当时主要是由上海社会主义研究社、广州国光书店、解放丛书社等为中心出版物对《宣言》进行出版和发行。之后由于战争,传播重地转移到了延安。李伟和马静指出,《宣言》的翻译出版和传播从东北、华北到华东一路推进,遍地开花,与解放战争战线的推进呈现出高度的一致性和同步性[12]。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宣言》对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重要性。
二、关于《宣言》的解读性研究
(一)《宣言》的语言风格和文体类型
《宣言》同之前的两个稿本相比而言,在题目上我们可以看出是侧重于“宣言”二字。“宣言”蕴含着政治宣告的意蕴,它与之前的“教义问答”和“理论阐述”都不相同。可以说,《宣言》的文体更倾向于“政治散文诗”,因此在语言风格上着重突出了“雄浑有力、透彻鲜明、浓重墨彩、言简意赅”的特点”[13]。马誉卿认为,《宣言》的语言风格较之前两个文稿更加生动和简洁[1]37。英国学者埃里克·霍布斯鲍姆曾经指出《宣言》打动读者的是它激情洋溢的信念、高度精练的简洁性以及思想和风格的力量。在表达形式上,霍布斯鲍姆认为,在19世纪的德语写作中同样不同寻常的是,《宣言》使用了论证明确的简短段落,基本上是由1到5句组成,在200多个段落中只有5个段落由15句左右组成。不可否认《宣言》在政治修辞上有一种圣经式的力量[13]。而关于《宣言》的文本形式,林青提出,《宣言》是一篇极其特殊的文献,它以一种“宣言”的文本形式激活和调动了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思考[14]。可以看出,《宣言》的语言风格较为简练,作为一个“详细的理论和实践的党纲”[15],且作为一种独特的“宣言体”文本形式,具有极大的影响力。
(二)《宣言》中主要观点的解读
关于《宣言》的解读性研究主要是从《宣言》的核心思想入手。第一,关于“每个人的发展”的相关研究中,《宣言》深刻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谭玉敏、梅荣政认为,在《宣言》中一以贯之的根本遵循就是“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它是对“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的创造性发展。同时,《宣言》为“以人民为中心”提供了实践指南[17];第二,关于《宣言》中“全球化”的思想研究中,宁德业认为,《宣言》中早就对世界各民族文化交融问题作出了深刻的阐释[18]。的确,马克思恩格斯在《宣言》中也提到,“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19]。这里的“世界文学”其实就是“全球性文化”。但是,有些学者是不认同《宣言》中存在马克思文化思想,更不用说存在马克思“世界文化”思想,这与有些学者不认同《宣言》中存在“全球化”思想是一样的。但通过搜索文献发现,这些学者的观点是只有论点而无论据。因此,国内学者对“是否有全球化思想”这个讨论是持肯定态度的。他们一致认为,虽然《宣言》中没有出现过“全球化”字眼,但是马克思恩格斯两人关于“世界历史”“世界性扩张”“世界文学”等表述,都暗含了全球化思想。通过总结分析发现,学者们对《宣言》中全球化思想的研究主要分为社会主义全球化研究和资本主义全球化研究。在社会主义全球化研究中,张雷认为,社会主义全球化发展与《宣言》的世界传播史具有内在的联系[20]。关于资本主义全球化研究,学者们一致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在文本中分析资产阶级的产生、发展以及商品的出现与发展,预测了资本主义全球化趋势。杨舒心将资本全球化的内容归结为三个方面:经济全球化、政治全球化和文化全球化,三者之间紧密联系、互为辅助[21]。
三、关于《宣言》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相结合的研究
《宣言》的发表标志着科学社会主义的正式诞生,世界社会主义由此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历史时期。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与当代中国发展相结合的产物,在此背景下,新时代的理论研究必定会将二者结合起来。
(一)《宣言》与社会主义发展成果的关系
从世界社会主义发展的普遍性角度来看,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一员,它的发展使得福山的“历史终结论”不攻自破,证实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田文林认为,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从一穷二白的传统农业国,发展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综合国力蒸蒸日上,这从侧面验证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正确性。他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创新,例如“人类命运共同体”新观点的提出,为世界社会主义注入了新功能[22]。任晓伟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与当代中国发展相结合的产物,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中国发展道路上的一个新阶段,坚持了《宣言》关于“两个必然”的思想,坚持了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思想,并彰显了《宣言》中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23]。李逢铃也认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是《宣言》在21世纪伟大的实践,既是对其科学原理的坚持和贯彻,又是对其实现每个人自由全面发展价值新的推进”[24]。
(二)《宣言》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关系
从中国社会主义自身发展的特殊角度来看,《宣言》的传播和发展对于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具有重大意义。对此,学者们从不同角度证实。
第一,在理论贡献维度上,很多学者认为《宣言》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首个纲领,是社会主义革命的思想武器。这主要是因为它具有科学性,同时,它的发表第一次公开表明了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特别是十九大报告主题中提到的“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促使很多学者继续对《宣言》进行学习、研究、宣传和实践,这对于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具有重大意义。谢毅从《宣言》所蕴含的几个重要思想观点出发,探求其与共产党人坚持初心和使命的重要关系。例如,关于“两个不可避免”的思想,谢毅认为共产主义理想虽然存在,但是仍需要经过漫长的历史过程,我们只有坚持共产主义理想,才能具有政治上的坚定性,才能具有高度的自觉性,才能保持共产党员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关于两个“最彻底的决裂”,他提及,共产主义的社会革命是同人们思想的自我革命联系的。社会意识是社会存在的反映,人们的观念、观点和概念,必须随着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关于“绝大多数人的,为着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运动的论述,谢毅认为中国共产党人必须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25]。那到底什么是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其实《宣言》中所提到的最终目标就是共产党的价值标准和价值目标,这就是其初心和使命。房广顺和关震从三个维度分析了共产党人初心和使命的内涵。他提到,《宣言》中所阐述的初心,是建立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基础之上的,它顺应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思想认识,实现了价值观和科学观的有机结合和统一。它是共产主义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是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当作奋斗目标[26]。
第二,在建设和发展维度上,《宣言》在中国化的进程中,对于加强党的建设具有重大的时代价值。杨金海认为,《宣言》是共产党人政治建设的重要思想来源。我们党在各个时期提出的政治主张、基本路线、目标任务、方针政策、战略策略等,都是《宣言》的中国化和时代化[27]。王坤认为,《宣言》蕴含“国家”思想,发展社会生产力,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都是对《宣言》思想的发展和实践[28]。胡振良从思想比较和继承的角度分析得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提出的一些新思想是对《宣言》思想的实践和发展,它们在当代被赋予了新的时代意义,但是思想本质是一样的。例如“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与“文化自信”和“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社会主义特征论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的新判断等,中国用社会主义矛盾论的转变,实现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时代新成果,回答了怎样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29]。
结语
回顾党的十八大以来关于《宣言》的研究情况,无论是从研究的广度还是从研究的深度来看,关于《宣言》的研究都逐渐向更高的层次发展。更值得注意的是,关于《宣言》的研究也越来越趋向于本土化发展,这主要是因为很多学者开始立足于中国发展的视角来探究《宣言》的来龙去脉。可以发现,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内关于《宣言》的研究成果呈现出以下特点:其一,研究多从《宣言》的文本考证出发加强对文本内容的理解。《宣言》整个文本篇幅并不长,却是马克思恩格斯经典著作中最有影响力的一篇著作,因此学者们对它的理解也是百家争鸣。随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逐渐推进,《宣言》中“消灭私有制”“幽灵”等核心思想的关注度逐渐提高,因为这些思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息息相关。其二,对《宣言》的研究方法不断丰富。近年来,多元化的分析方法与理论文本的结合,更加清晰地阐释《宣言》的具体内容,为后续的研究提供了帮助。其三,近几年来对《宣言》的研究越来越注重与现实的结合,这也是最大程度发挥其实践价值的体现,但是如何更好地与时代发展的现实状况合理结合,并作出正确的指导,仍然需要进一步的思考与研究。
为了进一步客观地、全面地把握《宣言》的历史地位和现实意义,笔者认为可以进一步从以下几个方面继续推进:
第一,加大《宣言》的研究力度。这就要求学者们更加细化对《宣言》的研究。例如:在序言的研究上,需要学者们进一步将不同国家中研究序言的文献与中国的研究进行比对研究,这样才能找寻我国在序言研究方面的不足之处。
第二,要扩大《宣言》的研究范式。这就要求学者们从历史学、传播学、翻译学、心理学等相关学科入手来进行研究。不同的研究范式能够从不同角度发掘《宣言》的文本优势,将其思想传播开来,使大众易于接受,从而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传播。
第三,从新的历史方位进一步挖掘《宣言》研究对当代中国发展的意义。例如,要着重分析党的十九大之后,“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方案”等新提法与《宣言》思想的内在联系。2016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曾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强调:“这是一个需要理论而且一定能够产生理论的时代,这是一个需要思想而且一定能够产生思想的时代”[30]。新时代,要不断激活《宣言》中的丰富思想,并将其基本理论和当代中国实践相结合,全面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走向新阶段。在加强《宣言》研究的同时,推进马克思主义理论大众化传播的同时,要有现实针对性的思考。例如,如何以《宣言》研究为范本,加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话语权等。
实际上,对《宣言》的研究是以社会实践为指向,根本问题在于如何把其蕴含的宏观思想和具体环境合理结合,进而对现实具有指导意义。所以,在不同发展阶段,如何更具有思辨性和充分性地研究《宣言》,是每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的使命和担当。质言之,当代《宣言》的研究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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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view of Domestic Studies onSince the 18th CPC National Congress
YANG Hui-min
(School of Marxism, Fudan University, Shanghai 200433, China)
Since the 18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domestic scholars have achieved fruitful results in the study of, among which the researches on text creation and translation, historical interpretation of texts and era interpretation, as well as the integration of text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characteristic socialism are representative. It can be found that the research results in recent years have formed a certain theoretical consensus, especially reflected in the rigorous attitude of advancing with the time to develop Marxist thought. The paper believes that to advance and deepen the study of, the following points are necessary to be done: to intensify research efforts, to expand the research paradigm and to strengthen the practical pertinence of the research.
; research review; development of Chinese characteristic socialism
A811
A
2095-9249(2020)05-0007-05
2020-06-30
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泮林望津”研究项目(2019FDMYC10)
杨慧敏(1992—),女,福建仙游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
〔责任编校:王中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