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战线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使命、优势与路径

蒋德海

摘  要：在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发挥应有作用并作出新贡献，是新时代统一战线的重要课题。新时代统一战线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使命更加明确。把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作为新时代统一战线的重要使命，是对统一战线团结、建设功能的深化。更好发挥统一战线在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作用，要充分认识统一战线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诸多政治优势。统一战线契合社会治理主体的广泛性、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生态的优越性、马克思主义和现代民主法治相结合原则，能够助推现代国家治理方式与封建的传统的国家治理方式和习惯进行比较彻底的决裂，广泛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的民主治理。统一战线发挥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作用，要着力促进国家科学治理、依法治理、民主治理。

关键词：国家治理现代化;统一战线;人民共和;科学治理;依法治理;民主治理

中图分类号：D6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3378（2020）06-0031-06

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治理现代化得到新的部署和推进。如何在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发挥应有作用并作出新贡献，成为新时代统一战线的重要课题。统一战线在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作出新贡献，需要充分运用诸多政治优势，着力促进国家的科学治理、依法治理和民主治理。

一、新时代统一战线的治理使命

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由各种社会政治力量组成的政治联盟。由于各个历史时期党和国家工作重心的不同，统一战线在不同历史时期发挥的作用也不同。在党的历史上，统一战线发挥过非常重要的作用。统一战线的贡献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其一，革命战争时期。统一战线发挥了团结人民、孤立敌人作用，助力中国共产党取得了革命的胜利，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毛泽东在总结中国人民革命胜利的成功经验时，把统一战线作为共产党领导革命取得成功的三大法宝之一。“也就是说，十八年的经验，已使我们懂得：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国革命中战胜敌人的三个法宝，三个主要的法宝。这是中国共产党的伟大成绩，也是中国革命的伟大成绩。”^[1]

其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至改革开放前。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统一战线在国家架构中有了自己的政治组织即人民政协。1954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部宪法（简称“五四宪法”）载入统一战线相关内容。“五四宪法”规定：“我国人民在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伟大斗争中已经结成以中国共产党为领导的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广泛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今后在动员和团结全国人民完成国家过渡时期总任务和反对内外敌人的斗争中，我国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将继续发挥它的作用。”这一时期，统一战线虽在组织上已更加规范并载入了宪法，但有关方面对统一战线内涵、目标、手段等已经发生的变化没有充分重视和全面把握。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统一战线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有效团结全国人民发挥创造性、同心同德建设社会主义的热情。

其三，改革开放至新时代。统一战线回归正轨并再次受到重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党和国家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实现了党和国家具有深远意义的战略目标的伟大转折。与此相适应，统一战线理论、政策等各方面得到了一系列重大调整与发展，为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航道上不断前行提供了保证。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统一战线作为党治国理政的重要战略，为统一战线在新时代作出更大贡献创造了良好的前提、搭建了更好的平台。

首先，统一战线的治理地位更加凸显。国家治理现代化离不开统一战线。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强调，人心向背、力量对比是决定党和人民事业成败的关键，是最大的政治;统战工作的本质要求是大团结大联合，解决的就是人心和力量问题^[2-3]。新时代统一战线能不能发挥作用、发挥什么样的作用，直接与人民事业成败、人心向背相联系。

其次，统一战线的治理基础更加广泛。邓小平同志提出，改革开放后统一战线已经发展成为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的最广泛的联盟。统一战线为我国改善国际环境、吸引外资、促进经济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党的十八大以来，统一战线发展为包括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爱国者的联盟。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成为团结凝聚海内外中华儿女的最大公约数。凝聚共识、凝聚人心对新时代统一战线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再次，统一战线的治理功能更加鲜明。经济建设与国家治理有着密切的关系。国家治理现代化程度越高，我国经济发展的质量就越好，经济发展的持续性就越强，经济发展的公平性就越大。全面实现经济建设目标，并以此带动社会的全面进步，最有效的路径就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统一战线具有增进团结、服务建设和参与治理的基本功能。新时代统一战线的功能体现团结、建设、治理的三位一体。统一战线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任务更加凸显。统一战线首先要发挥团结作用。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统一战线要在发挥团结和建设功能的基础上增强治理功能。在新时代，统一战线增进团结、服务建设的目的是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国家治理现代化就是要用一种体现现代国家治理的理念和方法，推进我国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等的全面进步。

把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作为新时代统一战线的重要使命，是对统一战线团结、建设功能的深化。国家治理现代化需要团结最广大的人民群眾。人民参与得越广泛，人民的事业就越壮大。统一战线以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为重要使命，能够在新时代最广泛地团结人民群众。国家治理现代化关系到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体现了社会的公平正义。统一战线以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为重要使命，能够在最大程度上推进社会的公平正义、凝聚最广泛的人心，实现团结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目的。同时，把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作为统一战线的重大使命，能够增进人民在国家治理中的社会认同。国家治理涉及社会的方方面面，有时候部分利益会受到调整，有时候有些群众的利益会受到冲击。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大趋势看，不少利益的调整都是需要的。这就要求统一战线在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更广泛地汇聚民意、形成共识和凝聚人心。统一战线以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为重要使命，能够促进更广泛的社会参与。这有利于提升和激发人民群众参与公共事务的道德感和积极性、创造性，使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过程同时也是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过程。

二、统一战线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优势

统一战线能够在国家和社会层面形成更大的合力，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目标早日达成。统一战线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具有明显的政治优势。

其一，社会治理主体的广泛性。现代国家治理中，人民是国家的主人，治理主体应该是越广泛越好。统一战线具有群众性、广泛性和代表性等特点，能够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最广泛的社会动员，使国家治理现代化广泛吸引人民群众的参与。这能在很大程度上推动国家治理得到广泛认同。现代民主是一个认同问题。认同的广泛性越大，国家治理的公平正义性就越强。统一战线作为强大的社会联合力量，不仅能够助力社会公共事务的发展，而且能够获得最广泛人民群众的支持。

其二，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生态的优越性。统一战线体现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特征。统一战线能够通过沟通、交流、协商等形式，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成为现代民主政治的一种新生态。各民主党派、各社会阶层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就国家治理中的各种重大问题，在统一战线内部进行沟通、交流、协商，有利于凝聚共识、形成合力。这是一种新形式的和谐的政治生态，能够避免西方国家的民主乱象。统一战线内部虽然也存在不同的观点和价值诉求，但通过沟通、交流、协商等方式能够求同存异、凝聚共识。这体现了社会主义民主的优越性和统一战线的民主功能，相对于西式民主包含更大的优越性。

其三，马克思主义和现代民主法治相结合原则。马克思主义和现代民主法治结合是人民共和国的内在要求。人民共和国立基于“共和”与“民主”要素。“共和”强调一个国家内各个政党、民族、阶层等不同社会政治力量及其群体、个体能和平地生活在一个国家内。而一个社会实现共和需要民主。统一战线内在于我国国体之中，增进各种社会政治力量大团结大联合，具有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政治属性。统一战线促进马克思主义和现代民主法治结合，要着力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国家治理现代化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内容：符合现代民主法治的基本原则和理念，得到最广泛认同的现代国家治理的方针、方法和目的，产生促进科技、经济、社会和道德增长的积极和长远效果。

统一战线在普及现代国家治理理念、增进政治认同和促进科技文化发展方面具有显著优势。比如对国家和社会的关系，近代以来相当长时间内人们都持国家高于社会的理念。黑格尔甚至认为国家是地上的神：“神自身在地上的行进，这就是国家。”^[4]近代启蒙思想家开始提出国家是为人民服务的观点。“人们联合成为国家和置身于政府之下的重大的和主要的目的是保护他们的财产。”^[5]“人们往往把政府和主权者混为一谈，实际上政府只不过是主权者的执行人”，政府的“任务是执行法律和维护自由，既维护社会的自由，也维护政治的自由”^[6]。马克思批评了黑格尔国家决定社会的观点，认为“家庭和市民社会都是国家的前提，它们才是真正活动着的;而在思辨的思维中这一切却是颠倒的”^[7];“市民社会是全部历史的真正发源地和舞台”^[8];“家庭和市民社会使自身成为国家”^[7]11。統一战线作为政治联盟立基于社会，是调节国家与社会关系的重要桥梁和机制，可以发挥促进国家与社会关系科学化的独特作用。

其四，推动现代国家治理方式与封建的传统的国家治理方式和习惯进行比较彻底的决裂。中国具有几千年封建专制的传统，在走向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封建的、专制的、落后的习惯和传统都可能从不同的方面反映出来，乃至阻碍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比如，在我国延续了2 000多年的官本位传统，至今仍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我们的社会。国家治理现代化必须与中国几千年的官本位及封建的、人治的传统决裂，而这离不开统一战线的广泛参与。统一战线有利于普及国家治理常识，调动强大政治优势来推动民主法治建设。

其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的民主治理。现代国家治理是民主治理。国家治理是人民的事业，人民是国家治理的主体。将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纳入统一战线的任务范围，统一战线广泛参与国家治理现代化，能够在最大程度上体现我国国家治理的人民性。执政为民，一切为了人民，一切服务于人民，是中国共产党执政兴国的基本政治伦理和精神。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实现一切为了人民目标的最重要的政治联盟。在革命战争年代，用小米加步枪武装起来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之所以能够战胜武装到牙齿的国民党军队，其重要原因之一是有最广泛的人民支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成为有效团结全国人民、孤立国民党反动势力的强大政治力量。国民党军队是在战场上被打败的，但其实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早就在民心上打败了国民党。新时代把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纳入统一战线的任务范围，既是社会主义民主的要求，也是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特征。社会主义民主也需要在党的领导下通过最广泛的统一战线来实现。统一战线促进民主法治及制度建设，有利于增进国家治理的人民性，进而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

三、统一战线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路径

统一战线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在内涵、目标和方法上全面实现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接轨，全面有效地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国家治理现代化可以归结为科学化、法治化和民主化三个方面——科学治理、依法治理和民主治理。国家治理现代化要全面实现治理的科学化、法治化和民主化。统一战线应在科学治理、依法治理和民主治理三个领域发挥更大的作用。

其一，促进国家治理的科学化。当代社会是科技大发展的时代。科学技术在社会各个领域的广泛应用，大大地改变了当今的国家治理形式，大大提升了国家治理效率。从国家治理看，在立法、执法、司法以及法律监督几乎所有的公共管理领域，都能够看到科学技术的广泛应用。在有些看来与科学技术没有多大关系的公共事务领域，也应用了科学技术。科学越发展，社会治理的科学化程度越高，国家治理效率就越高。统一战线能够促进国家治理科学化，包括目标的科学化和过程的科学化。国家治理目标的科学化，强调国家治理目标要具有现实性、确定性、进步性、增量性以及能够被验证。所有这些特点都能够体现科学的理念。国家治理目标的现实性，强调只有能够实现的目标才是科学的目标。目标科学，再辅之以科学的方法、路径和手段，国家治理现代化目标的实现就有了全面的保障。

其二，促进国家治理的法治化。统一战线作为政治联盟，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主要应从政治角度着力。首先，助力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关键点之一是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是当代民主法治最重要的特征。只有权力被关进制度的笼子，法律才会受到尊重，人民的权利才能受到保障。国家治理法治化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把权力关进制度笼子的过程。统一战线应当成为党领导推动将权力关进制度笼子的重要力量。统一战线是我国人民群众参与治理的重要渠道，应担负起助推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的职责。

其次，助力依法执政。依法执政既是宪法的要求，也是国家治理现代化最重要的表现。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受到人民的广泛拥护。但从我国现行的法律制度看，涉及依法执政的规范还需要进一步细化和完善。同时，国家治理现代化要更好地处理国家与社会的关系。党和政府最重要的职责就是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统一战线理当在党的领导下更好地发挥促进政府职能转型、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作用。

再次，关注政治活动的正当性和合法性。政治活动正当性问题也是公共管理事务的民心问题。国家治理现代化要构建透明公平正义的体现民心、凝聚民心的平台。统一战线要发挥这样一种体现民心和凝聚民心的平台作用，应该在第一时间最有效地汇聚和凝聚民心。汇聚和凝聚民心最重要的标志，就是能够及时有效地促进我国公共事务活动的正当性和合法性。凡是不正当和不合法的公共事务行为都应该得到及时的纠正。

最后，助力国家治理的责任化。民主法治国家治理的法治化就是责任化，任何法治国家治理都不能没有责任。统一战线应当在推进我国国家治理责任化中发挥积极的作用。必须看到，我国民主法治建设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仍存在不足。统一战线在推进国家治理责任化中发挥积极作用，就是要通过团结广泛的社会力量和优化政治环境，对国家治理责任化形成促进作用。任何国家治理行为都不能没有责任，任何责任都应当能够兑现，唯此才能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

其三，促进国家治理的民主化。现代国家治理是民主治理。人民是国家主人，国家治理的主体是人民。统一战线是我国民主治理的重要形式。在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更好地发挥统一战线促进我国民主治理的作用，是统一战线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重要着力点。国家民主治理本质上是以人民的意志来治国。民意是人民意志的重要表达形式。没有任何一个民主和法治的国家可以公然忽视或罔顾民意。统一战线在国家民主治理中发挥作用，要更好发挥汇聚民意的功能。统一战线汇聚民意的目的是促进国家治理民主化。这就要求民意的汇聚要全面和客观。汇聚民意不是挑选民意，挑选民意和无视民意、罔顾民意没有什么区别。更不能把有选择的经过挑选的民意直接视为或认同为民意，挑选民意违背统一战线汇聚民意的目的。这就要求统一战线在汇聚民意的过程中有更大的开放性和包容性。汇聚民意不应该担忧和害怕不同的民意，而应当担忧和害怕没有不同的声音和民意。统一战线汇聚民意的目的是促进国家治理民主化，而不应该去纠正、藏匿或无视不同的民意。

统一战线在我国人民革命和社会主义改革建设中，已经在汇聚民意方面形成了一系列制度。人民政协作为统一战线的组织，其汇聚民意在我国已经制度化、规范化。新时代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要求更好地发挥统一战线汇聚民意的作用，完善統一战线汇聚民意的制度。

首先，加强汇聚民意路径建设。要充分发挥统一战线内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等的汇聚民意作用。我国目前有八个民主党派，每个民主党派都有自己所联系的社会群体。它们与这部分社会群体有最直接的联系，便于了解这部分社会群体的诉求和愿望。为了更好地汇聚民意，各民主党派除了做好社情民意工作外，还应广泛发挥汇聚民意的功能。

其次，建立社情民意沟通回复机制。社情民意是汇聚民意的一种重要方式，也是统一战线使用最广泛的汇聚民意的做法。好的社情民意应能被采纳，不合理的社情民意也应该有得到反馈的路径。汇聚民意不能仅停留在数量上，还应该有较好的沟通和回复机制，尤其是对一些好的有质量的但目前还难以实施的社情民意建立沟通回复程序。民主党派成员提出的好的社情民意，体现对公共事务的深入关心。如果这些社情民意很好但一时难以落实，就需要通过沟通和回复的程序进一步完善。对于目前做不到的社情民意，可以通过沟通协商对做不到的原因进一步细化，为好的社情民意的实现创造条件。对一些不切合实际的社情民意，在统一战线内部可以通过沟通回复进行消化。沟通回复机制不仅能够提升社情民意的质量，也有利于提升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的能力和素养。

再次，注重在民意基础上凝聚共识和凝聚人心。汇聚民意的目的是凝聚共识，并在凝聚共识的基础上凝聚人心。不能够汇聚民意，就不可能凝聚共识;不能够凝聚共识，不但难以凝聚人心，而且往往会给国家治理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害。国家治理吸取历史的经验教训，须重视在汇聚民意基础上进一步走向凝聚共识。统一战线促进国家治理民主化，就是要充分发挥统一战线凝聚共识的作用。发展民主与凝聚共识具有内在联系。在我国社会主义条件下，通过统一战线凝聚共识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特征。我国国家治理是人民的事业，人民参与国家治理有多种形式。其中，通过统一战线凝聚共识和人心，是我国人民当家作主、参与国家治理的重要方式。共识凝聚得越多，人心凝聚得越广泛，统一战线促进国家治理民主化的作用就越大。国家治理现代化进程中更好地发挥统一战线的作用，就是要通过统一战线凝聚更多的共识和人心。

参考文献：

[1]  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06.

[2]  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政治建设论述摘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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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卢梭.社会契约论[M].李平沤，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64.

[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10.

[8]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88.

责任编辑：林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