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金融社会工作本土化发展路径

梁国利, 周熙明

(沈阳化工大学 a. 高等教育研究所, b. 人文与艺术学院, 辽宁 沈阳 110142)

国务院印发的《推进普惠金融发展规划(2016—2020年)》指出:普惠金融是指立足机会平等要求和商业可持续原则,以可负担的成本为有金融服务需求的社会各阶层和群体提供适当、有效的金融服务[1]。普惠金融基于“机会平等要求”和“商业可持续”两大原则为有金融服务需要的且具备一定偿还能力的个人(包括贫困人员、低收入人群、农民及老年人群体等)或小微企业提供有偿金融服务。由于金融知识的短缺、理财经验的不足、经营意识的薄弱,小微企业、农民、城镇低收入人群、贫困人群、残疾人和老年人等特殊群体很自然地成为普惠金融的重点服务对象。金融社会工作是基于金融学发展起来的与社会工作相互结合的新型实务领域。它通过运用优势视角及心理社会方法等作为介入手段,为服务对象提供一系列有关金融类别的服务,目的是为了改善服务对象未来的财务状况,促进服务对象经济稳定与身心健康,最终改善个体与社会的整体福利状况。有针对性的金融社会工作能够很好地解决普惠金融与精准扶贫的问题,与此同时,在实践过程中也能进一步探索和优化新时代我国金融社会工作的本土化发展路径。

一、 问题的提出

金融社会工作相关概念及工作思想由Reeta Wolfsohn于2003年首次提出[2]。她指出金融社会工作是指利用金融社会工作的专业技巧和工作方法为案主提供金融专业相关知识,增强案主自我觉知,协助案主建立在日常生活中的金融决策模式,主要聚焦处理影响案主的金融行为的思想、情感和态度等问题;通过对相关金融技能知识及金融治疗手法的综合运用,为服务对象厘清其个人、家庭或企业同金融经济的相互关系,减少案主在从事金融相关行为过程中出现的负面情感问题,从而进一步改善社会与个人、家庭或企业之间的金融关系,实现个体与社会的整体福利。在精准扶贫和普惠金融背景下,我国发展金融社会工作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但在一些方面还存在着问题。

金融社会工作有利于推进精准扶贫工作。我国精准扶贫已进入最后攻坚阶段,现阶段存在的问题主要集中在扶贫形式主要是自上而下的行政组织式,注重物质扶贫、数字扶贫,缺少对贫困对象的精神扶贫和能力扶贫。金融社会工作继承与发展了传统社会工作扶贫济困的传统,秉持“人与环境互动”的系统论视角,发挥“资源链接者”角色,链接案主所需金融中介机构、金融市场及与民生相关金融服务的资源,直面社会工作专业手法介入个人、家庭、社区和社会组织有关财务状况方面的问题,通过金融赋能助力服务对象实现可持续的、长期的理财行为的改变并保持这种改变的决心,促进服务对象经济稳定与身心健康。因此,金融社会工作能够从精神和物质双层面推进精准扶贫的落实。

实践证明,金融社会工作不仅给普惠金融的发展带来积极作用,同时也有利于社会和谐。这项工作能够减少个人与社会之间的金融经济矛盾,同时发挥两者优势,使社会的金融经济能够在社会公平的情况下,发挥最大利用率,改善个人、家庭和企业的经济状况,增进人们的金融经济福祉,从而实现普惠金融与社会和谐双重目标。值得注意的是,单一的社会工作是较为片面的,若其能够与金融相结合,发挥普惠金融最大优势,就能使得金融社会工作服务对象范围更为广泛,增强服务效果。2020年初,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爆发之后,一线医务工作人员的福利问题、企业的复工问题、因疫情造成经济困难的个人及家庭、小微企业的存续等问题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金融社会工作最大的优势在于为单一的社会工作带来金融服务部门独有的金融优势。金融社会工作由介入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当中,必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此次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给社会各界人士特别是弱势群体所带来的金融和财务影响。

然而,与具有上百年社会工作职业化发展历史的美国相比,中国社会工作领域引入金融社会工作相关概念仅有2～3年的时间,虽有许多社会工作者在服务实践过程中提供与金融社会工作相关的服务,但并未形成一个具有本土特色、系统性的金融社会工作领域,相应的专业人才培养体系与相关学术概念研究也尚付阙如。因而在新时代普惠金融与精准扶贫背景下,进行本土化研究并推动相关政策前沿议题进入学术讨论领域,建立一套符合中国国情的人才教育培养体系,发展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金融社会工作服务迫在眉睫。

二、 金融社会工作发展与现状

经过几年的运行和实践,金融社会工作已得到初步发展,逐渐演变成一个新型的专业领域,目前已逐步形成金融能力与资产建设的理论框架及自身独特的服务体系。同时随着相关实务的开展,许多鲜活的案例产生,相关的本土经验也得到了一定的积累。

1. 理论体系逐步完善

(1) 金融社会工作的理论框架已经形成。玛格丽特·谢若登在广泛的实务研究过程中创造性地提出了金融社会工作的核心框架,即金融能力与资产建设[3]。金融能力与资产建设是金融服务工作的两大基本概念,金融能力由金融个体(包括企业或个人)的金融知识、经济状况、偿还能力、可持续发展能力等若干方面构成,这种能力强弱与其享受到的金融服务或产品具有一定相互促进作用。它包含两个层次,即微观层次和宏观层次,微观层次主要是指个体的金融素养和技能,宏观层次是指普惠金融机会[4]。资产建设是旨在反思美国反贫困社会福利的一种政策范式,该理论核心主张为缺乏原始积累的贫困者和弱势群体制定和实施一项普惠性个人发展账户制度。

(2) 金融社会工作已经形成自身独特的社会福利服务体系。作为金融福利政策体系的传导机制,金融社会工作能够坚持社会工作的专业性、福利性,在服务主体、服务对象、服务内容、服务方式和服务评估上都存在着自身独特的构造,对提升人们的金融福祉具有积极意义。从服务主体上,金融社会工作主要包括政府、社会组织和企业。政府包括社保、民政、银行等政府相关部门,在响应普惠金融政策的背景下,起到了良好的模范带头作用;社会组织主要是一些致力于精准扶贫和提高金融福祉的公益组织,比如国际“小母牛”组织反贫困项目、中国消费者协会消费者保护项目等;企业是指在我国推进产业扶贫和普惠金融的过程中,积极推进产业扶贫的民营单位和国有公司。从服务对象上,金融社会工作所涵盖的对象范围十分广泛,包括老年人、低收入人群等社会弱势群体,还包括金融知识与技能相对薄弱的个人或企业。从服务内容上,金融社会工作主要包括认知金融基础知识、认知信用和债务基础知识、制定个人储蓄和消费计划、认知储蓄和投资基础知识、整合个人和组织中的金融社会工作知识等5个方面。从服务方式上,金融社会服务有5大干预模式,具体主要表现为金融教育、金融咨询、金融训练、金融治疗和资产建设。从服务评估上,金融社会工作的服务目标在于提高服务对象的理财能力并改善其资产状况,实现案主生活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对于金融社会工作服务的评估,更多地集中在服务对象金融知识与能力的提升及所获金融服务和资产积累上。服务评估是一个动态的、持续的过程,目的是为服务对象在实务中面临更加复杂的问题时提供解决方案。

2. 实践积累逐步丰厚

(1) 与金融社会工作相关的会议接连召开。2018年7月,北京大学和香港理工大学举办了“对话尤努斯:社会工作与普惠金融”会议;10月,上海纽约大学和纽约大学社会工作学院联合举办了“社会工作与金融:探索可持续发展的新可能”圆桌会议;11月份,将金融社会工作作为专业特色建设的中央财经大学主办了“金融赋能与资产建设 :金融社会工作国际研讨会”[5];2019年11月,西南财经大学主办召开“金融与社会发展”国际研讨会,“金融社会工作理论与实践”专题分论坛也顺利举办;同月,由上海商学院主办的、以“融合与赋能:新时代金融社会工作的建设与发展”为主题的首届长三角金融社会工作论坛在上海商学院顺利举行。这些会议和论坛,进行了理论探讨、总结了实践经验、探讨了存在的问题、交流了应对之策,为丰富金融社会工作的理论、指导金融社会工作的下一步实践奠定了基础。

(2) 与金融社会工作相关的实践陆续开展。学者张莹莹通过开展“北京市昌平区低收入青少年的金融教育”项目,以金融服务教育、金融和职业生涯规划、跳蚤市场等为内容,加强对当地低收入青少年群体的培训教育,赋予他们更多金融技能,从而使其获得更多金融运营能力,推进了金融社会工作在当地的健康发展[4]145。学者邓锁基于陕西省“儿童发展账户”项目实践,以12～14岁贫困儿童及3-6岁残疾儿童为研究对象,探讨了项目干预的初步成效和特征,以及资产建设与跨代干预相结合对于贫困研究与反贫困实践的启示[6]。2019年11月,上海金融社会工作发展中心揭牌成立,相关专家指出:当前上海正在推进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有机会探索金融科技、金融产品、金融服务等先发优势在社会发展领域的应用,以抢占金融社会工作发展的制高点[7]。同月,经中国社会工作教育协会理事会批准,由北京大学、南京大学、中央财经大学等15所高校发起成立的金融社会工作专业委员会进入筹备阶段。相关实践的持续开展,为金融社会工作在我国的本土化实践注入了新活力,实践积累逐步丰厚,切实推进着金融社会工作实务的本土化发展,为我国普惠金融和精准扶贫提供了新的解决方案。

三、 金融社会工作发展过程中的困境

1. 本土理论研究:顶层设计缺位、支持政策不够

金融社会工作作为国际社会工作实践领域的一个新的发展方向,最早起源于美国,带有美国本土社会的特点。因此,在中国进行本土化过程中,应当为其提供法律和政策上的支持和保障。以“金融社会工作”在北大法宝上进行检索,得出的结果是不存在相应的法律和行政法规,只有国务院于2015年和2017年出台的《推进普惠金融发展规划(2016—2020年)》与《民政部、财政部、国务院扶贫办关于支持社会工作专业力量参与脱贫攻坚的指导意见》对此领域做了相关规定。可见,我国的金融社会工作在实践中存在法律缺位和政策缺失的现象。在激励政策方面,国务院发布的《“十三五”脱贫攻坚规划》所提到的电子商务扶贫、资产收益扶贫、科技扶贫、就业扶贫等均对扶贫对象的金融知识与能力和资产累积的能力有较高的要求,但规划并未提及如何提升服务对象这方面的能力,而金融社会工作可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但是我国并没有出台相应的激励政策以促进金融社会工作的发展,顶层设计的缺位导致金融社会工作本土化进程迟缓。

2. 教育实践研究:课程未普及、人才未配备

金融社会工作在本土化实践过程中需要大量专业对口的人才参与其中,此外,还要加强对金融社会工作相关课程的培训与内容更新,才能为我国提供源源不断的金融社会工作人才。与此同时,还需结合我国国情特色进行适时调整,务求金融工作在开展实践时得到不断完善与补缺[8]。但是,国内只有少数具有财经特色的高校在课程方面做出了初步的实践探索。例如,中央财经大学为新获批的社会工作专业硕士设立金融社会工作方向,广东财经大学亦开设了金融社会工作的相关课程,江西财经大学近年开始培养金融社会工作方向的本科生及专业硕士。但由于我国在此领域的发展起步较晚,在服务贫困者和介入方面的课程、实习和研究总体上还是不够的[9]。因此,应当进一步完善我国金融社会工作的课程设计和设置。

金融社会工作是社会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社会工作本土化逐渐成熟之后经过实践积累并与国际接轨后探索出的一个新的工作领域,是回应国家和社会现实需求,为其培育专门的社会工作人才,助力社会健康发展的一个重要领域和尝试。金融社会工作作为跨学科整合的领域,相关人才不仅要学习社会工作基本的理论和方法,同时要广泛涉猎经济学、金融学和法律相关知识,为日后开展工作奠定良好基础。但是从实践来看,存在着前线人员训练不足、后备人才培养步伐过慢等现象。前线人员通常受到的是传统社会工作的教育,这使得前线社会工作人员在面对社会服务对象时,从现有的专业知识和教育体系所获得的知识与能力是非常匮乏的。由于金融社会工作本土化进程过慢,人才培训时间过长,而且国内现有的教学存在“重理论,轻实践”的现象,这使金融社会工作在人才输送方面跟不上社会发展的步伐。

3. 实务过程研究:服务主体缺乏积极性、服务对象参与不足

(1) 服务主体参与不足,实务人员积极性不高。政府是金融社会工作服务过程中的重要抓手,起着杠杆作用,主要通过宏观调控,为金融社会工作的发展提供政策上和资金上的支持,同时需要协调各方资源,促进金融社会工作的发展。但是在实践过程中,政府工作对金融社会工作并没有予以较多的重视,相应的工作人员对实务工作也并不积极。社会组织和相关企业作为链接政府与服务对象的纽带,对金融社会工作的开展提供平台支撑的职责。但在实践过程中,利润导向的动机使他们过多地关注自身效益,由此导致金融社会工作的服务质量不是很高。

(2) 服务对象参与不足。当前,政府并没有将金融社会工作纳入购买服务范围,这导致服务对象对金融服务工作的信任度大打折扣。金融社会工作往往涉及儿童、青少年、老年人、残疾人、低收入贫困人群及城市流动人口等社会群体,此类群体因生理或社会原因在主观上没有改变目前现状的信心,对于相关的理财行为始终持有怀疑的态度,种种原因的产生间接地影响着对该项目的参与度和积极性。

四、 金融社会工作的本土化发展路径

1. 加强顶层设计,完善政策支持

普惠金融是目前我国金融社会工作的核心所在,也是实现国家精准扶贫的有力措施之一。传统意义上的金融法一般属于经济法范畴之内,但随着我国经济、政治及社会发展,金融法也在不断完善与更新,尤其近些年随着人们对绿色环保的重视、互联网信息技术的谙熟及深度应用等,催生了互联网金融及绿色金融等新兴金融领域。但不管社会发展如何,金融法都是以我国宪法为核心,同时以民商法、行政法作为参考的法律体系。在我国,金融社会工作作为金融领域与社会工作领域相互结合的新兴实务领域,特别是在目前金融社会工作介入普惠金融及精准扶贫背景下,更应当为其提供法律和政策上的支持,加强其顶层设计,制定并实施以宪法和金融法为核心的金融社会工作相关法律法规,弥补该领域在本土化实践过程中存在的法律缺位和政策缺失,切实推进新时代本土金融社会工作的发展。同时针对精准扶贫背景下的金融社会工作,依据相关规定制定和出台相关政策法规,完善相关机制,推动政府购买专业金融社会工作服务。同时通过各种优惠政策和不断完善的制度广泛动员、激励社会力量加入到金融社会工作的建设和发展中来,推动金融社会工作本土化的发展进程[10]。

中西部地区作为我国贫困人口的主要集聚地,更应当在当地开展金融社会工作,以满足贫困人群对金融福祉的需求,提升民生水平,使当地人民群众尽早尽快地脱贫。事实上,在农村地区的金融社会工作开展中,除了需要当地政府的支持外,政府的财政支出也要落实到位,这样才能有效地实现精准扶贫和发挥反贫困治理工作的成效[11]。此外,金融社会工作还应当得到国家相关政策的支持,如财政部的财政支持,民政部的优惠政策等。当前一些地方政府已经采用购买服务、免费提供工作场所、提供税收优惠等措施对从事社会工作的个人或组织予以财政支持。但这类措施往往由于推广力度不够,收效甚微。因此,财政部能否出台相应的财政支持和税收优惠政策,鼓励地方政府调动辖区内各种资源,激发相关社会组织与市场主体的内生源动力,为金融社会工作顺利开展创造有利条件。同时民政部能否加强与财政部等相关政府部门的合作,落实金融社会工作的机构安排、人员配置等问题。

2. 普及课程教育,加强人才供给

在我国,专业社会工作恢复重建走的是一条“教育先行”的发展路径,这在特定时期是非常必要的选择。因此,应加强金融社会工作在中国高校教育中的普及力度,部分院校可以在校内开设关于金融社会工作的研究中心或服务实践中心,定期组织相关人员及校外专家进行研讨和交流,丰富金融社会工作的理论,总结金融社会工作的实践经验,形成一套集研究—教育—实务模块“三位一体”的专业体系,进一步完善高校金融社会工作的课程设置。

加强金融社会工作的课程设计。推动学校金融社会工作专业的教学改革,在传统社会工作课程教学的基础上,根据实务情况,调整教学内容。学校应成立金融社会工作课程设计委员会,针对教学实践反馈进行课程研讨与打磨设计,制定并完善一套具备科学性、系统性和合理性的课程设计方案。同时,分年级、分层次地制定教学计划和培养目标,以回应现实社会需求和专业实务需要为导向,以市场需求为依托,设置满足社会需求的课程[12],以培养高素质应用型人才为目标,坚持理论教育与社会实践相结合的教学模式,改善我国教育“重理论,轻实践”的现状。充分利用新媒体平台的优势,搭建本土金融社会工作交流和组织平台,做好金融社会工作的宣传报道,提升专业的社会认可度。

将金融社会工作领域的专业人才纳入到全国人才体系中,建立一套完善的金融社会工作人才培训体系,并从国家层面给予这类人才一定的经济补贴,可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增强我国从事金融社会工作人员的积极性,使此领域人才资源得到扩充。此外,我国政府可鼓励部分工作人员进行金融社会工作相关知识和能力培训,人员的选择应从相关主管领导到各相关系统职能部分的负责人,再到各系统内相关中层干部和部门工作人员[13],使其专业服务能力不断提升。

在后备力量供给上,既需要培养掌握金融社会工作专门知识的社会工作通才,也需要培养以金融社会工作为主攻方向的社会工作专才[14]。前者利用金融社会工作的技能和技巧帮助案主了解在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简单的、基础性的金融知识,为其提供最基本的金融援助服务,主要包括金融基础知识、投资理财建议、相关法律法规、资金安全保护等基础性的金融服务。后者则主要解决案主可能遇到的复杂的金融难题,尤其是贫困人口或者是低收入人群在理财规划、小额贷款及自身资产建设等方面的知识匮乏和手段欠缺的问题。

3. 鼓励主体参与,提升服务对象的金融素养

鼓励服务主体参与,同时提高服务对象金融素养,是政府部门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金融社会工作的发展应当契合服务型政府建设,完善与创新现代金融社会工作管理服务模式,但更为重要的是加强政府对金融社会工作的扶持与参与力度。通过建立一套完善、严格的评价监督机制,对从事金融社会工作的个人或组织进行综合评估。根据评估结果实现优胜劣汰,促进行业主体间良性竞争,提升整体服务水平,使金融社会工作在我国能够得到深入发展。

贫困是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但就贫困者自身而言,金融知识的缺乏是产生问题的核心。因此,金融社会工作在金融服务目标设定上应当注重提升个体的金融知识和理财技能,教会服务对象如何实现金融利益的最大化,改善其金融行为,实现金融知识与能力的提升和金融排斥的减少。在人一生中不同的年龄阶段会产生不同的金融需求,从日常的投资理财、消费到购房时的贷款抵押再到退休后的理财规划,每一项都充满着不可预估的金融风险,学会如何作出合理的金融决策也是金融社会工作所要聚焦的实践重点。诸如财经知识、理财技能、财富观念、风险态度等,均为财经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对人们的经济活动和生活幸福具有重要影响。因此,金融社会工作应当注重加深服务对象对这些内容的认识和理解,从而提升服务对象的财经素养,实现改善其金融行为的目标。

五、 结 语

金融社会工作作为社会工作的一个派生领域,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服务主体通过运用优势视角及心理社会的方法等作为介入手段,为服务对象提供更多金融专业知识,增强服务对象的金融意识,从而为改善自身财务状况打下坚实基础。这契合了我国精准扶贫和普惠金融政策的发展,但在本土化实践过程中确实存在一定的问题。因此需要加强对金融社会工作相关顶层设计及法律制度的完善、普及相关课程安排,进而为金融社会工作配备专业人才,调动服务主体的积极性,提高服务对象的金融素养及参与度,形成从理论研究到实践落实的一体化推进;从而完善新型金融社会工作服务体系,切实推进新时代我国金融社会工作本土化的发展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