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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文职人员医学伦理教育研究

2020-12-07赵若琳常运立杨放

魅力中国 2020年37期

赵若琳 常运立 杨放

(海军军医大学 基础医学院,上海 200433)

军改以后,军队文职人员的数量和质量大大增加,肩负为军服务、为战蓄力的责任和使命。医护文职人员也应运而生,成为了医护团队一支新兴骨干力量。医学伦理教育具有很强的实践性和指导性,可以提高伦理意识、增进职业伦理素养、培养伦理分析能力,为军事医学科学提供伦理保障,为现代化卫勤建设提供伦理支撑,为战斗力生成与转变提供伦理阐释。医护文职人员在接受医学伦理教育之后,才能更好地恪守服务部队的宗旨,全心全意为军事医学、为人民健康贡献力量。本文分析医护文职人员医学伦理教育的现实需求,并阐述了医护文职人员医学伦理教育的实践模式。

一、医护文职人员医学伦理教育的现实需求

(一)践行“立德树人”、培养新时代“德才兼备”医护文职人员的重要举措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发展素质教育,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在2018 年的全国教育大会上,习总书记强调立德树人思想的重要地位,要求“把立德树人融入思想道德教育、文化知识教育、社会实践教育各环节,贯穿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各领”[1]。立德树人是我国教育事业的根本任务,应当贯彻于高校教育教学的各个领域、各个环节。医学伦理学作为医学人文类课程,是高等医学院校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环节,担负着医学高等院校医德教育的重任,应充分汲取立德树人思想精华,将高尚品德融入医德教育、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医师职业精神教育、将中国梦融入健康中国战略教育[2]。

(二)培塑有高尚职业道德的医护文职人员的迫切需要

医护文职人员除了过硬专业技术的要求以外,还有医、护伦理和高尚的职业道德。因为其工作的对象,是患者、是伤员,是有温度的人。高素质的医护文职人员更应以道德为引领进行培养。“仁爱救人”、“救死扶伤”、“医乃仁术”是古今中外医学家将医学人文精神渗透到诊断、治疗、护理等临床活动各个环节之中的医学道德品质。医德的核心价值的表现是对病人的生命和健康的关爱和对生命与健康的敬畏与尊重。而医学伦理学是医学人文教育的核心课程,可以帮助医护文职人员树立正确的医学职业精神,提升医学专业精神,将高尚职业道德“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三)探索 “为战育人”医护文职人员道德培塑的新模式的实践需求

医护文职的道德角色特殊,不仅需要遵守基本医德,还要肩负为军服务、为战蓄力的神圣使命。医护文职既有一般职业德的共性,又有着军人与医生的双重角色的道德要求:“救死扶伤,防病治病,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全心全意为军民健康服务,为提高部队战斗力服务”。医护文职人员在战争时要按命令和指示转为现役作战人员,在和平年代非战争军事行动(如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重大灾难、反恐维和等)面前要积极实施救治,冲锋在前。这都需要医学伦理教育对医护文职人员进行道德培塑[3]。

二、医护文职人员医学伦理教育的实践模式

医护文职人员岗前培训、任职教育、结合战场的“三位一体”的医学伦理教育模式,紧贴医护需求,聚焦战场,努力寻求持久、可持续的不间断培养模式。

(一)“对接岗前培训”,创新教学参与模式

全军军队文职人员在任职之前,都要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岗前培训。医护文职以思想政治教育、军事技能训练、战现场防护急救、岗位专业任职为主的岗前培训,采取全脱产、封闭式管理模式[3]。医护人员新聘文职人员主要来源于高校应届毕业生(17.71%)、地方卫生医疗部门(66.19%)、部队医院(16.10%),学历构成本科及以上学历占62.32%。文职人员不同于学生,其年学历较高,部分有工作经验,已经形成了较为稳定的价值观和思想品德。对其进行道德培塑,传统的单一模式,简单的灌输式教学,往往效果不佳。因此,新的渗透式教学法、问题为基础的PBL(Prob1em-based learning)教学法和以案例为基础的CBL(Case-based learning)教学法方法需要加入。

课堂教学是立德树人的主战场。能否在文职岗前培训的课堂教学中渗透医学伦理教育内容十分关键。医学伦理教育试图从理论层面建构一种指导行为的法则体系,即“在一种道德境遇中我们该如何做”,“我们处理某种道德境遇的行动依据是什么”,这些理论层面的教育和思考有利于实践的,以医学伦理的性质为铺垫,从美德伦理角度深刻体会优良道德的实现价值和临床意义[4]。在辩证唯物论及思想政治教育规律性、方法论的指引下,我们树立问题倒逼意识,针对目前医护文职人员道德培塑内容存在的盲区与弱点,提出新的课堂创新模式。传统的“道德说教式”的教学方法,改变为渗透式教学法,改变“漫灌”式教学,采取“滴灌”式教学,由课堂主体转向课堂主导的“参与”模式,并融入“新媒体、智能化”的育人平台。PBL教学法与传统的教学模式不同,从以往的教师向学生传授知识的被动学习方式,转变为以学生为中心、由教师引导学生的主动学习模式,通过多种途径在解决实际问题的过程中掌握知识[5]。CBL教学法方法以医学伦理案例教学通过对临床真实案例的具体分析,使学员身临其境,有助于学员学以致用,实现理论联系实际的教学目的[5]。

此外,加入道德韧性的培塑。一则由于医护人员和军人都是道德创伤的易感人群,未来可能面临战场的医护文职人员将面临道德创伤的概率较大,因此道德韧性的道德健康培塑十分重要。二则针对文职思想政治理论修养易遭外来思想和不良文化冲击与侵蚀,着力营造“筑牢堡垒、直面冲击”的道德韧性根基。

(二)“对接任职教育”,可持续职业渗透模式

医学伦理教育绝不是仅仅停留课堂,在医护文职人员在单位接收任职教育的过程中,医学伦理学再教育要以热点结合法、隐性教育法、实践促进法融入到任职教育和临床实践中去。任职教育就是医学伦理再教育的一个有利时机。

医护文职人员的伦理素养可以体现在认知方面、行为方面以及二者的协同性上。现代临床医护人员保持着较高的伦理认知水平,但认知情况与实践情况不尽相符。医务人员的伦理行为践行不足具体体现为:对医务工作者的医学伦理再教育因教育对象的不同,其有别于对医学生的教育模式。这种针对成人的再教育更为重要的是知识的内化与能力的形成,如应该如何应用医学伦理学的原理,对临床实践中的具体问题进行分析,并能够批判地思考、伦理论证,最终做出较为正确的临床决策,更好地为人民的身心健康服务[6]。加强医学伦理再教育,美德宣教的同时,加强鼓励践行伦理决策与行为,可以采取热点结合的方式,增加医护文职人员对医德的认识、对职业道德的体会、对文职身份的崇敬。例如,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后,数千名医护文职人员火速赶往抗疫一线,为人民生命战斗、为军队使命冲锋。他们的无悔坚守、无畏无惧,一切为了病人的健康充分展示了新时代我军文职人员的医学素养和医德品质[7]。据统计,军队支援湖北医疗队从事重症救治的文职人员占总人数的42%,这是军改后文职人员首次大规模遂行非战争军事行动任务,根据任务需要和专业特长,把文职人员放到一线救治岗位、要害部位,让他们各尽其能[7]。这一热点就是医学伦理教育的鲜活案例和实时热点。

医护文职人员的医学伦理教育需要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相结合。显性教育是指“充分利用各种公开手段、公开场所,有领导、有组织、有系统的……方法”,采取课堂讲授、专题讲座、辩论、演讲等形式宣扬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和医学伦理知识,具有灌输式、单向性、说教性、强制性等特点[8]。思想政治教育和医学伦理教育在医学生的培养中具有重要作用,二者发挥的作用虽有不同,但却有契合之处:二者在教育理念和本质上有一致性,内容上相互补充,教育规律上具有相似性,教育效果上具有协同性;二者都具有思想性和实践性,需要立足于现实。思想政治教育和医学教育通过显性教育,宣传主要理论和主流思想,让医护文职人员接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医护职业道德、军队优良传统等主流思想,巩固理论教育内容,形成期望的素质和品德。隐性教育具有隐蔽性、全方位、全过程、超时空、自主性等特点。隐性教育是指“隐藏教育 目的,通过将教育性因素渗透到教育对象日常接触的环境、文化、网络、娱乐、舆论、制度、管理、服务等具有教育功能的非正式教育载体之中,引导教育对象主要经由非认知心理获得教育性经验的一种教育方式”。通过医学伦理隐性教育达到“润物细无声”的效果,潜移默化的医护文职人员。

医护文职人员进行医学道德修养必须坚持实践。坚持实践是医学伦理教育的根本途径。这是因为:一是医学发展和临床实践是产生高尚医学道德的源泉。医务人员只有在医学发展和临床实践中,在处理医学伦理关系时,才能认识到哪些行为是符合医学道德的,哪些行为是违反医学德的;才能运用医学道德规范调整和指导自己的行为,使自己的行为符合医学道德要求,从而使自己的医学道德境界不断提高。二是医学发展和临床实践是医学道德修养的目的。医护文职人员通过医学道德修养提高医学道德水平,更好地进行医学发展和临床实践,以达到维护和促进人类的健康。三是医学发展和临床实践是推动医学道德修养的动力。医学发展和临床实践会引发和带来大量医学伦理问题,需要进行研究和应对,丰富的医学发展和临床实践也需要医学伦理的指导和规范。因此,医学发展和临床实践就不断地推动医学道德的发展和变化,从而也要求医护文职人员及时地了解、掌握,并指导自己的医学道德修养,调整自己的医学道德观念和行为,以适应医学道德发展和变化提出的医学道德要求。

(三)“对接战场”,聚焦战场实战模式

军队文职人员作为重要的作战支援保障力量,要聚焦战场,注重激发文职人员服务打赢的动力,成为军事人才可靠的“蓄水池”。因此,要针对医护特点加入军事医学伦理学的内容。当医学活动遭遇战争实践时,军医如何坚守普通医生基本的道德承诺,不出现道德失范行为?当军事科学与生命技术联快共舞时,医学科学如何坚守内在的道德律令,不背高医学的人性关爱?当“能力医学”等医学新概念不断涌现时,如何对其做出善意的诠释,以推进军事医学健康发展?当非战争军事行动日趋频发,卫勤保障呈常态化态势时,如何引导军医的道德行为,规避道德风险?所有这些问题,无不需要对与军事相关的医学活动进行深刻的本体追问和伦理反思。军事医学伦理教育是以此为基础,教会医护文职人员如何在特定境遇下对这些问题做出公正的和善的应对措施。用实力和实践证明,文职医护人员是一支听党指挥、忠诚可靠的队伍,是一支救死扶伤、能打胜仗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