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世界发出新时代的中国声音——读长诗《死神与我们的速度谁更快》

◆晓雪

今年我国传统春节到来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肆虐武汉三镇、荆楚大地，波及全国。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在我国发生的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同时间赛跑，与病魔较量，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坚决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我国各族人民，立即行动起来，在党中央的统一指挥下，一批又一批的医护人员和人民子弟兵像战争中“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那样，奋不顾身地奔赴武汉、湖北，打响了十四亿人参加的一场规模空前、举世瞩目的没有硝烟的人民战争。

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和伟大时刻，担负着“记录新时代，书写新时代，讴歌新时代”神圣使命的作家诗人当然不能缺席。我们高兴地看到，像1998 年抗洪抢险、2003 年非典疫情和2008 年汶川大地震时那样，我国各民族的诗人们在我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人民战争打响的第一时间，就及时奋笔疾书，通过报刊、网络等各种媒体发表了大量的歌颂抗疫英雄、鼓舞抗疫斗志的诗歌，有的甚至很快编辑出版了个人的和集体创作的《抗疫纪实诗集》《中国抗疫阻击战诗选》等。可以说，2020年中国诗坛第一道靓丽的风景，就是如“不尽长江滚滚来”的“抗疫诗潮”。

我不可能对“诗潮”涌起的数以万计的抗疫诗歌进行综合评价分析，仅就我读后留下深刻印象的吉狄马加的长诗《死神与我们的速度谁更快——献给抗击新冠肺炎的所有人》，简略地谈谈自己的感想。

与病魔较量，拼的是速度，争的是时间。比细菌小一千倍的新冠病毒“隐没于空气”，为死神当先锋，向人类发起突然袭击。所以，“死神的速度比我们更快，/因为它出其不意，/它在枪响之前已经跑在了前面。”诗人就从这里开头，写“我们与死神的比赛”，看看究竟“死神与我们的速度谁更快”？

让我们把全部的爱编织成风，

送到每一个角落，以人类的名义。

让我们用成千上万个人的意志，

凝聚成一个强大的生命，在穹顶

散发出比古老的太阳更年轻的光。

让我们打开所有的窗户，将梦剪裁成星星,

再一次升起在蓝色幕布一般的天空。

在病毒蔓延、黑云压顶、形势严峻的关键时刻，诗人看到“比古老的太阳更年轻的光”，他坚定豪迈地宣告：“你说死神的速度比我们更快，不！/我不相信！因为我看见这场/与死亡的赛跑正在缩短着距离。/请相信我们将会创造一个新的记录，/全世界都瞪大着眼睛，在看着我们！/我们的速度正在分秒之间被创造”。他从“就在第一时间”，让“坚定、自信、有力的声音传遍了/祖国的大地、森林、天空和海洋”的“领袖的速度”，写到“人民的速度”“体制的速度”“集体的速度”“奉献的速度”“生命的速度”，写到“中国的劳动者”“在死亡的刀尖上舞蹈”，用十天时间建起两座大医院——火神山医院和雷神山医院的“建设速度”。正是这样的“中国的速度”，才足以战胜一切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敌人，才能不断创造奇迹，比病毒带来的死神跑得更快。

这部长诗写于2020 年2 月1 日至2 日，正是我国抗击新冠病毒疫情、打响14 亿人参加的人民战争的第一时间。“以人类的名义”“把全部的爱编织成风，送到每一个角落”的诗人吉狄马加，从深刻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出发，以广阔的视野和火焰般的激情来写中国的抗疫斗争。他深知：“当你的呼吸急速，世界的另一半/也会面部通红。”所以他响亮地说：“哦！世界！今天的中国全面打响的/是一场捍卫人类的战争，旋转的地球/就是一个家庭，当灾难来临，没有旁观者”。他深情地写出了中国对世界的责任和担当：“哦！世界！中国从来就是你的一部分，/他分担你的忧患，从未推卸过自己的责任，/这个东方古老民族以其坚韧、朴实和善良，/始终在给人类的文明奉献出智慧和创造。/哦！中国！从不把责任和担当作为标签，/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你牺牲的维和战士/蓝色头盔上生长着永远不会消失的鸽子。/当埃博拉病毒的恐惧笼罩着非洲，乌木的/神像传递着比藏羚羊更快的死亡的消息，/在几内亚、利比里亚、塞拉利昂的国土上，/就有过数百名中国医疗队战斗的身影，/是他们与当地的人民一起阻止了疫情的蔓延。”

疫情的扩散不分种族、不分国界，也不会顾忌一个国家和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没有哪个国家能够独自应对人类面临的各种挑战，也没有哪个国家能够退回到自我封闭的孤岛。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里，每个国家、每个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一个历史和现实交汇的统一时空，在人类共同的敌人疫情面前显得更为突出和实在。所以诗人在回顾了中国人民对维护世界和平和支援非洲兄弟的贡献后，满怀豪情而又引人深思地高唱到：

这就是我们的国际主义，这就是我们的人道主义，

它没有颜色，如果它有就是阳光的颜色，就是

天空的颜色，就是大地的颜色，就是海洋的颜色，

就是血液的颜色，就是眼泪的颜色，就是灵魂的颜色。

哦！世界！请加入中国这场

抗击病毒的战疫中来吧，中国的战疫就是世界的战疫！

从走向四海的维和部队，到与非洲兄弟并肩战胜埃博拉病毒，呈现出阳光和天空的颜色，呈现出大地和海洋的颜色，呈现出血液、眼泪和灵魂的颜色的“我们的国际主义”“我们的人道主义”，就是世界大同、天下为公的大爱，也就是创造奇迹的“中国速度”所体现出来的中国精神。“在今天的中国/每一条街道都是战壕，每一个家庭都是堡垒。”“中国的战疫就是世界的战疫”，世界的战疫也就是中国的战疫。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只要全世界各国人民团结合作，携手抗疫，共克时艰，就一定会胜利。长诗最后充满信心地结束：

相信吧！我们会胜利！中国会胜利！人类会胜利！

因为这场生与死的竞赛相差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提高作品的精神高度、文化内涵、艺术价值作为追求，让目光再广大一些、再深入一些，向着人类最先进的方面注目，向着人类精神世界的最深处探寻，同时直面当下中国人民的生存现实，创造出丰富多彩的中国故事、中国形象、中国旋律，为世界贡献特殊的声响和色彩、展现特殊的诗情和意境。”

《死神与我们的速度谁更快》，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深刻思想和广阔视野出发，写出了抗疫斗争中所体现出来的中国速度、中国形象和中国精神，向世界发出了新时代的中国声音。我认为，这就是“向着人类精神世界的最深处探寻”“为世界贡献特殊的声响和色彩、展现特殊的诗情和意境”的一部优秀长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