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高等院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实践逻辑
2020-12-04张兴海李姗姗
张兴海,李姗姗
(长春中医药大学,吉林 长春 130117)
教育与文化是互相包含、互相作用、互为目的与手段的交融关系。优秀传统文化作为中华文化体系的精髓,既是国民教育的基本构成,也通过教化育人实现传承与创新。新时期高校优化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对于增强文化自信具有重要价值和意义。
一、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价值原则
教育的价值原则,起因于教育的价值目标。教育的对象是社会生活中的人,教育的价值目标,也必然源于人的发展目标。文化对于“使人成人”的浸润作用,是深厚和全面的,它对人的影响具有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特征。每个现实社会中的人都是生活在自然的、文化的和精神的境界之中,自然的境界由人赖以生存的外在物质世界构成,文化的境界由外在的物质之外的文明构成,精神境界则是外在物质和文化基础上生成的个人精神样态。外在文化对人精神样态的生成具有举足轻重作用,有时是决定作用(起根本作用的还是社会物质生活)。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形成了独特的历史文化传统,其中蕴藏着丰富的哲学思想、价值理念、人文精神和道德规范。开展优秀文化传统教育,不是知识传授,也不是历史阐述,而是历史传统、民族精神的传承,使外在的精神资源内化为新时代青年精神和品格生成的强大文化供给。新时期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肩负着筑牢青年文化根基,强化文化自信的使命。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价值原则,源于多样性的传统文化教育目标的要求,在现有状况下,“转识成智”“致知善行”“转承启合”与“深描底色”的原则是其基本遵循。
(一)转识成智:实现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由修学向修性转化
“没有飞跃,渐进性是什么也说明不了的。”[1]教育的根本任务是实现提升,核心目标要达到人的发展。“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2]502,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博大精深、资源浩瀚,从历史到现在,文化研究虽多,但记忆性的传承特征明显。以教育为初衷,却偏重于被动记忆的教学方式,使得文化传承表现出来的主要是文化符号传承。传承是继承,继承就内在地要求转化,把历史文化转化为人的精神文化。优秀传统文化教育首先要遵循“转识成智”原则,实现受教育者由“修学”向“修性”转化,实现推动事物发展“飞跃”的要求。优秀传统文化不仅是知识之说,更是道德情感之学,修身成性之学。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着丰富的德行元素,如仁、义、礼、智、信、孝、悌等君子立德之本,也有着诸多的明德方式,如立志、克己、力行、为学、内省等君子修身之道。
传统文化中的“识”,包括两个方面内容:一是典型历史记载和传统文化知识,属于知识范畴;二是历史文化观念,体现为价值观念的取向和选择,例如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主张等。“转识成智”,有内在的逻辑进路和原则规范。首先,历史文化知识范畴的教育是基础和不可或缺的前提保证,如同生产活动一样,没有了生产资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其次,转变是关键。没有把知识转变为智慧和理念,不管它放在房子里还是头脑里,都是“故纸堆”。承担转变任务的活动是教育,教育者进行传统文化教育的理念和能力直接影响“转变”的效果;再次,“转”与“创”的连接。“转识成智”中,蕴含着对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使其与当代发展相适应,既对传统文化有坚定自信,又有所创新发展和突破。
在高等教育阶段,优秀传统文化教育重点在于对思想内涵的理解、人文精神的领悟与价值观念的内化。修“学问”之学的同时,实现优秀文化由对象化知识传授向主体智慧生成,促进学生道德情感的激发与德行的运化发展。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在“转识成智”的育人实践中不仅注重“修学”,更是发挥文化本体中道德教育功用,合理借鉴修身立德正心的道德发展模式,以适恰的道德原则与方法,使学生道德成长由他律向自律、由规范向自觉地发展。
(二)致知善行:充分发挥优秀传统文化实践教育的养成功能
“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2]501,“实践高于(理论的)认识,是因为它不仅具有普遍性的品格,而且具有直接现实性的品格”[3]。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实践养成是对“转识成智”教育事功的进一步延伸。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从“修学”到“修性”实现了知识的主体内化与生成,但“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4],“修身成性”接续着“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价值追求。因此,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不能仅停留在社会伦常的认知、道德情感的自修,还需要躬行践履的自觉,促使学生将知化行、择善弃恶、明智达仁,实现真善美、智德行教育目的统一。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不同于一般的理论教育,因其内在的价值性强于理论性,所以在教育实践中培养正确的价值取向,增强价值选择能力是教育的有效方式。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根本目的是要实现受教育者“知智行”的统一,“知智行”的逻辑进路也使得“行”既是教育的方式、教育的目的,也是知行统一的落脚点,是进一步提升的出发点。
(三)转承启合:推动优秀传统文化与当代文化融合教育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提供了丰厚滋养[5]。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共同建构了中华文化的完整体系,造就了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价值。
首先,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三者在历史发展序列上存在着前承后继之关系,但其在文化内涵与特质上却具有共在发展性。优秀传统文化对革命文化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具有经验性积淀与基础性滋养作用,革命文化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对以爱国主义、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民族精神的继承与弘扬;其次,在继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基础上,革命文化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通过对优秀传统文化精神内核的“创新性发展”与表现形式的“创造性转化”,形成了以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灵魂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当代文化。文化是一种社会存在,阶级社会里的文化是当时社会生产方式的文化呈现,主流文化代表着统治阶级的意志,必定蕴含着显著的意识形态性。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具有内在连续的统一基础,贯穿着革命性的灵魂;再次,把握住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转承启合的内在根本要求。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要“承古启今”推动教育视野的拓展与延伸,“抚今追昔”实现教育视域的转换与融合。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不是断代史和断裂文化教育,而是中华民族绵延至今千年文明精华的教育,挖掘其适应现代要求的进步精神以飨今人,是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价值所在。新时代文化自信教育既立足于当下文化的先进,又自信于传统文化的优秀,先进文化与优秀传统文化融为一体,优秀传统文化既是“现在的过去”,也是“过去的现在”。所以,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在面对现实社会时具有历史纵深视野,可以实现现代性转换。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目的不在于教育今人铭记历史文化,而是着力于用历史文化滋养现代文化,筑牢文化自信教育的坚实基础。
(四)深描底色:涵养增强文化自信的历史文化精神
历史文化精神是一个民族的文化基因。任何一种历史文化,在其发展过程中都会积淀形成一系列具有本民族特征的思想观念、思维方式和价值取向,渗透在社会观念、物质和制度之中,对社会发展具有强烈的能动作用。国民文化教育中,对历史文化精神的充分挖掘、精炼和切时性表述,是基础性任务。中华民族历史悠久,文化连续而丰富,凝聚成绵延厚重的历史文化精神,既是民族瑰宝,也是国人脱之不去的文化血脉。这些精神不能仅体现于文字表达中的“民本、仁爱、坚忍、中和、包容、和谐、进取”和“仁义礼智信孝悌廉耻”等术语,也不能单纯等同于内容丰富、哲理鲜明的历史典故和文化符号,更应该是这些民族象征所包含下的历史培育、文化表达、精神养成、观念演化。因此,优秀传统文化的“双创”教育不能粗浅理解为历史文化观念的更新,更不能做简单的价值理念传授和知识教育,而是需要做深描厚重底色的扎实工作,使历史文化精神的浓重色彩充郁在教育传承实践过程中。
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中涵养历史文化精神,内含着两项要求。一是丰富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内容。构建有知识体系、有历史纵深、有文化内涵、有价值取向、有时代意义的教育内容体系。重在挖掘和建构,达到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基础厚重。二是推动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从简单说教和趣味活动转向对历史体味和文化感受,通过“深描”历史和文化底色,使受教育者在“沉浸式”学习中被感染,实现养成效果。“深描底色”的教育是实现厚重教育的方式,也与优秀传统文化内在特性相契合。
二、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实践逻辑原则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内容众多、实践性强,面对不同受众群体,因其教育阶段、文化修养基础的不同,应选择不同的教育内容和方式。高校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首先要求准确分析受教育者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修养状况。文化教育目的的实现,要关照现实的社会文化环境和受教育者的文化状况,着力培养受教育者成为社会优良文化的主动承载者和积极推行者,使他们实现由“局外人”向“局内人”的转换。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作为人才成长中重要的文化赋值活动,要把握文化育人的理论逻辑起点,坚持问题导向,遵循实践逻辑原则,促进教育提质增效。
(一)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理论逻辑起点
理论是实践的参照与遵循。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作为重要的育人实践活动,需要以科学的理论逻辑起点引导实践行为的发生。高等教育阶段的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理论逻辑起点是一个应然样态。它来自于两个方面的规范,一是青年接受高等教育阶段应有的优秀传统文化修养程度。事实上,人的成长发展历程是一个文化“化人”过程。无论是早期家庭教育中的传统文化熏陶,还是后续成长过程中所接受的不同层次教育,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或多或少成了受教育者文化修养中的组成部分。理论上讲,高等教育阶段的青年学生应该有比较好的传统文化基础,虽然具化到每一个个体又是参差不齐,但是由于他们的成长环境和社会的主动教育,其传统文化修养整体上是一个较好的状态。
二是国家对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规范要求,是进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实践指南。创造性落实国家文件是实践的逻辑起点。继2014年3月教育部下发的《完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指导纲要》(教社科[2014]3号),2017年1月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又下发了《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文件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概括为“核心思想理念”“中华传统美德”“中华人文精神”三大主要方面,并对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内容与目标提出指导性要求。国家对青年学生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规范要求,是高校传统文化实践教育的政策性逻辑起点,把握这些理论逻辑起点能够明确大学生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阶段特征,确定教育内容、目标及坚持的原则,运用科学的渠道和方法。
(二)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实践偏差
认识逻辑与实践逻辑的契合是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应然存在。但由于逻辑理性的抽象与实践中人行为的客观性,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在实践中不能完全实现理论逻辑起点的育人期待。实践具有丰富性和多样性,实践也在修正和完善着理论。认识逻辑和实践逻辑都具有发展性。国家的相关文件和意见,立足于宏大背景下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创新的要求,提出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理论指导和实践原则,而具体落实和体现到教育实践,则要受到高校的认识程度和执行能力限制。
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受实践者能力水平限制和外部现存社会文化环境限制,存在一些偏误。表现之一是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课程的知识性表达零散化。优秀传统文化的知识性传递与建构是教育的首要达成,也是课程教育基础方式,是后期教育必然切入之径。目前,高校的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课程设置上存有参差不齐的情况,有的学校开设了优秀传统文化课程,有的只是课余讲座,还有的基本没有开展。课程内容也是以知识汇集为主,教学以知识介绍为主,无法全貌呈现传统文化的理论特质与精神内涵。表现之二是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活动的素质性表达形式化。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课外活动与实践是知识性教育的拓展,也是优秀传统文化教育重要方式,意在培养文化情感、践行文化品格、提升文化素养。课外实践教育活动实现教育效果,重在精细设计,强化“体验式”“沉浸式”,受教育者被感染、受激发,使理论教育习得的概念演变成个人的价值认同和价值选择。目前,高校优秀传统文化课外教育实践上,活动设计多以讲座、参观、文体活动等浅表化方式为主,形式单调。在内容上简单化,欠缺深刻性和系统性,造成学生虽然参加了活动,但是认知粗浅,获得感差。表现之三是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氛围性表达平淡化。高等院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不仅通过显性的教育行为实现教化育人,还基于隐性的氛围浸染实现育人无声。高校隐性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包括校园文化环境建设、廊道寝室文化建设、道路建筑命名阐释等,还包括其他学科教学中的渗透表达、校园文化建设中的占位呈现、日常思想政治教育的隐性浸染。当下,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隐性影响功能弱小,学校意识不强,办法不多。
(三)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实践逻辑原则
人的行为都是在认识支配下的,认识是规律和行为之间的桥梁,认识的合规律性决定实践的合目的性,因此,从内在本质联系(即规律)出发,得出更接近规律的支配实践的认识,是实践达到目的的前提保证。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实践逻辑原则,就是指导教育活动的思想认识和行为准则,它是在对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规律认识把握基础上得出的行动原则。
通过对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理论逻辑起点的审视,育人实践问题的反思,得出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一般性原则:第一,整体层次性原则。整体层次性原则不仅指在国民教育中的分阶段推进,还指在高等教育中的分层育人。首先,高校的办学理念与发展定位不同,研究型、应用型与技能型高校在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目标、内容与方式上有着整体性的差别;其次,高等院校由于行业、地域、专业类型的不同,使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呈现出学科性、民族性的类别差异;再次,学生认知水平与学业发展阶段的不同,要求科学规划课程设置,整体有序推进传统文化教育的实施,形成目标连续性、内容层次性、发展递进性的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机制。第二,个体差异性原则。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个体差异性原则,是因材施教教育理念的贯彻与落实。学生差异性的教育背景和成长环境,造成了他们前置优秀传统文化素养的错落,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后期教育补偿尤为需要。第三,标准性原则。把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课程,作为主要的素质教育课程,规范管理,高标准建设,克服缺乏学科归属、缺乏专业指向与量化规范问题。树立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标准化课程建设原则,加强政策话语的制度性设计与过程性保障,从根本扭转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弱势地位。第四,日常生活性原则。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日常生活性是体验式教育规则的落实。发挥日常生活话语传递、行为互动、文化交往、浸润深透的载体功能,“教育要通过生活才能发出力量而成为真正的教育”[6]。融于日常生活的传统文化教育要有主动设计、有动员启发、有引领指向,体现有情感、有温度,能体验、能激发,达到耳濡目染,沁人心脾。
三、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实践路径
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是在认识规律、把握原则下,通过实践完成“最后一公里”的行动。抓好新时期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需要强化价值认识、优化顶层设计、动员全员参与、提升教学效果,全面提高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质量。
(一)理念先行,增强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价值认识
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理念的先行与前置,是教育实践取得效果的前提与保障。目前我国高等教育进入新时代,面临新挑战、新任务。一流学科建设、办学国际化、办学转型、本科教学质量工程和一流专业建设、提升科研能力和社会贡献度等,都是高校发展的重大任务。此种情况下,高校能否把文化建设特别是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放在重要位置考虑,是一个实际存在的问题。一所大学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摆位,反映学校是否真正理解领会了新时期党的教育方针,是否确立了一个全面的教育理念。
理念先行,首先认识到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重大价值和深远意义。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思想和精神的内核,是重要的国家标识与“软实力”发展体现。“立德树人”作为新时期高等教育发展的根本任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是立德树人的教育内容与实现手段,是教育“成人”价值的根本体现;其次,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是重要的素质教育,是高校人才培养题中应有之义,而不是游离于课程和课余教育之外、可有可无的事物。“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任何没有文化教育的大学都是没有文化的大学,是受功利主义、实用主义影响至深的结果;再次,要认识到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因其长效性与内隐性特点,具有见效慢、效果不明显的特点。文化教育不同于技能教育,需要绵绵用力、久久为功。文化教育是素质教育,素质教育解决的是一个人一生不能没有素质,因此它富含价值,意义重大。所以,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第一个任务就是以思想观念的转变为前提,实现对长期“学而致用”育人理念的拨正,对高度专业化教育的纠偏,对全面发展人才的培养。
(二)优化顶层设计,完善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政策保障
切实可行的制度机制是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育人理念落实、育人实效提升的保障。习近平总书记在有关讲话中也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做出重要指示,他在中央党校建校80周年庆祝大会的讲话中指出:“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学习和掌握其中的各种思想精华,对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很有益处。”[7]依据《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完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指导纲要》等政策文件,设计出切实可行的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方案和有效落实成为当前重要任务。“要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道德范式、规范体系、价值取向的现实意义和时代价值融入大学制度文化建设,让其更加突出平等、公正,节制、克己,无私、勤勉,秩序、自由等文化价值。”[8]一方面进行具有连续性、先导性的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制度设计。学校从大学文化建设规划到人才培养方案制定,从师资建设到课程建设,从思政课程到“课程思政”,从思想政治教育到校园文化活动,都有相应的优秀传统文化任务的落实。发挥教育政策由上至下的主导性与促进性,杜绝教育实践问题倒逼式的被动迎合。另一方面,以制度形式推进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与高校专业特色相结合,与人才培养目标相结合,使文化教育与专业教育相容共进,相得益彰。
(三)发挥育人合力,打造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新格局
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有效实施是教育运行机制中各要素、各部分、各环节的衔接与贯通。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也是思想政治教育,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要坚持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实现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努力开创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新局面[9]。2017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中提出“坚持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的要求。因此,高等院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要发挥全员育人、全过程育人、全方位育人的合力,打造育人新格局。
通过“三全育人”推动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当前面临的首要问题是教育者自身的优秀传统文化修养供给不足,教育者首先要接受教育。高校教师在所从事的学术领域都或有造诣,但却极少能够对优秀传统文化广泛涉猎,深透把握。而作为一个深受中国传统文化浸润、在高校工作的知识分子,传道授业解惑的为师之道先在性地对传统文化修养有着内在的要求。其次要解决教师的教育理念问题。新时代对高等教育有新的要求,“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新时代教育目标,提出了全能型、全职型教师素质建设的要求。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作为青年学生“文化自信”教育的主要内容,历史地成了高校教师教育事业的神圣职责。加强教育者的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是大学文化建设的任务,也是教育者自身提升修养、履职尽责的需要。
学校空间下每一位教师都是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网格中的育人结点,构建一个由传统文化专职教师为主体,思想政治教育教师、学生工作教师为骨干,全体教师与管理人员为补充的全员参与的教育队伍。充分发挥专业教师主体育人作用,积极参与课程规划与标准制订,挖掘优秀传统文化资源,探索教育教学规律,确保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科学性、有效性和专业性。发挥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课堂教学与日常生活、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相结合的协同育人作用。
(四)创新教育方式方法,提升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效果
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要改变教学的“单向度”,创新教学方式方法,提升学习效果,提高育人质量。首先要挖掘学科、课程文化元素。借助学科、课程拓展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实施的有效路径。深挖课程文化元素、内涵,在学科、课程中挖掘历史文化精神、核心价值理念;其次要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加强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充分利用网络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资源,探索“互联网+”的教学方式,适应青年学生的学习特点,形成“线上+线下”的教学模式,使优秀传统文化的教与学更具灵活性、自主性;再次要开展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专项教育教学评价。一是要建立起评价制度,使专项评价成为可能,行动有规。二是探索新的评价方法。在发展性评价、过程性评价基础上,探索基于学生话语表达、生活行为等外显的表现性评价、观察性评价、同伴互助评价等,运用多元评价方式科学反映教学效果。三是建立以能力为导向的学业评价制度。按照层次性、差异化原则,探索以能力分级为导向的传统文化认证学习制度。
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高校学生坚定理想信念,提升精神追求,丰富人生意义的重要成长坐标。高校优秀传统文化教育之路任重道远,需要教育者秉持坚定的育人信念,牢记育人初心,践行育人使命,自觉将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融入教育强国建设中,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贡献教育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