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明天”:两条观察主线
2020-11-28叶小文
叶小文
【提要】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中华民族肩负伟大复兴的光荣使命,应站在新科技革命的前列,高举新人文主义的旗帜,顺应“人类的明天”的发展趋势,符合“人类的明天”的发展逻辑,秉持“以社会和人为中心的牵引现代化观”。呼啸而来的新科技革命呼唤新人文主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引领新人文主义。
【关键词】人类社会 人类发展 新人文主义 科技革命 【中图分类号】D61 【文献标识码】A谈
谈“人类的明天”,当然要谈现代化。费孝通先生对于现代化的论述可资参考。他将现代化理解为利用人类所掌握的先进科学技术来促进生产,提高社会的生产力,从而促进其社会、文化的发展。显然,在他所理解的现代化中,经济发展的目的在于推动社会、文化发展,经济并不是目的,社会和文化的发展才是目的。这是一种以社会和人为中心的牵引现代化观(或称发展观)。
这一深刻思想,对于我们正确观察和把握“人类的明天”,很有启示。我认为,观察“人类的明天”要抓住两条主线:一是新科技革命;二是新人文主义。新科技革命促进的经济发展和飞跃并不是目的,社会和文化的发展、人的发展才是目的。二者的结合,就是“利用人类所掌握的先进科学技术来促进生产,提高社会的生产力,从而促进其社会、文化的发展”,也就是费孝通说的“以社会和人为中心的牵引现代化观”。
决定人类的明天走向的,首先是生产力的发展,而新科技革命正是生产力发展最突出的标志,它引领人类进入全新时代
铁器的运用,人类出现了“轴心时代”。蒸汽机的运用,人类进入了工业时代。现在,新科技革命和创业革命的突飞猛进,必然使人类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关于新科技革命,众说纷纭,我认为有三种观点比较典型:
一种是变革已来,铺天盖地,刻不容缓。例如,经济学专家朱嘉明认为,当今世界正在开始从“经济主导科技”到“科技主导经济”的转型。就近来说,从2021年至2025年,全球科技革命就将进入叠加爆炸的历史新阶段。现在不论是认知区块链,还是数字货币和数字经济,都需要置于科技整体性革命的背景和趋势之下。全球科技革命正在逼近“奇点”,区块链影响未来人类社会的走向。
另一种是变革深刻,惊天动地,匪夷所思。例如,历史学家赫拉利的《未来简史一一从智人到智神》一书认为,全球科技革命势必前所未有地“绑架”人类。明天的“人类将面临着三大问题:生物本身其实就是算法,生命是不断处理数据的过程;智慧与智能的分离;拥有大数据积累的环境将比我们自己更了解自己”。人类将被“智神”所主宰。
还有一种是就看当下,已露端倪,危机四伏。法国社会活动家席里尔·迪翁在《人类的明天》这本书中判断:“人类的明天,并不是人工智能、大数据、高消费、增长率,而是新的能源供给、新的出行方式、更公平有效的经济模式,更别样自由的教育理念、更有活力的社会结构,以及更幸福多样的生活。”
一场以微电子技术、光导纤维通讯技术、生物遗传工程、新材料技术和能源技术、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的应用为标志的新科技革命,正在世界上兴起。若简要回顾人类社会的文明進步史,可以看到在数千年的文明进步中,人类社会已经经历了六次信息革命。第一次,语言的发明,使信息可以分享,人与人之间可以更好地沟通交流,这是人类进化的一次重大革命。第二次,文字和纸的发明,使信息可以记录,人类可以把信息更好地储存下来,使人类的感知认知变成知识,这是人类走进文明的一个重要标志。第三次,印刷术的发明,使信息可以传得更远,通过信息传输使人类可以更好地分享认知成果,实现了“见字如面”,这是人类文明成果共享的历史性进步。第四次,电话和无线电的发明,使信息可以实现远距离实时传输,人们的时空限制消除了,实现了“听音如面”,这是人与人之间信息交流的一次重大跨越。第五次,电视的发明,使信息传输实现多媒体尤其是图像和声音的实时传输,实现了“看图见字听音如面”使人类的精神生活更加丰富多彩。第六次,互联网的发明,使信息可以成网络状双向多向实时传输,为人类社会进入信息时代奠定了坚实基础。这六次,信息革命,改变了人类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构成了现代文明社会的基础。人类追求信息革命的步伐从来都不会停步,进入21世纪以来,人类正在进行第七次信息革命。以人工智能技术为核心,大数据、云计算、量子通信、物联网等不断涌现,人类社会正在进入以智能化为特征的信息时代。第五代移动通信技术也就是5G技术,为第七次信息革命提供了坚实支撑。如果,人类离开了上述六次信息革命成果,社会将会失去高质量的生产生活。面向未来,第七次信息革命将给人类社会带来划时代变化,5G技术将支撑第七次信息革命而再度大幅度改变社会!
总之,新科技革命将成为“人类的明天”最重要的因素,如马克思所说,是“危险万分的革命家”。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指出,“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第一变数,就是“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国际力量对比深刻调整”。
我们是闭目塞听、麻木不仁、漠不关心,还是以高度的敏感、极大的关注和衷心的喜悦,研究对策,作好准备,迎接这个“危险万分的革命家”的到来?
马克思曾经给我们树立过光辉的榜样。“任何一门理论科学中的每一个新发现,即使它的实际应用甚至还无法预见,都使马克思感到衷心喜悦”。马克思曾经以超乎常人的敏感和喜悦,来迎接“蒸气、电力和自动纺织机”这样一些他称之为“危险万分的革命家”的问世。直到他临终前不久,还注意了第一条实验性输电线路的架设。马克思的这种敏感和喜悦,是革命者所必然具有的精神状态。因为“他把科学首先看成是历史的有力的杠杆,看成是最高意义上的革命力量”。他指出:“随着一旦已经发生的、表现为工艺革命的生产力革命,还实现着生产关系的革命”。革命者对于革命,岂有不敏感、不欣喜之理?
面对着新科技革命,我们的敏感和喜悦,又是一种抓住机会的兴奋,迎接挑战的激动。正如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所指出的,马克思对于科学技术新进展的喜悦,一到“当有了立即会对工业、对一般历史发展产生革命影响的发现的时候,他的喜悦就完全不同了”。何以“不同”?这时的喜悦,已经包含着如下丰富的内涵:
首先,这种喜悦贯注着革命的批判精神。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的批判的本质,决定了它总是在倾听着科技发展的呼声,反映着科技发展的要求。
其次,这种喜悦渗透着冷静的求实精神。一部中国近、现代史,记载着我们在学习西方先进科学技术问题上的许多教训。从所谓“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到“全盘西化”的破产,以致若干年前搞的所谓突击多少天在全国实现“超声波化”“管道化”“农业机械化”的教训,我们不应该忘记。我们一方面要坚定地执行对外开放政策,尽可能吸取一切对我们有用的新技术,另一方面又要避免头脑发热,不顾国情,照搬照套,盲目乱干。我们迎接新技术革命,应该取创新的姿态和创新的战略。
再次,这种喜悦包含着严谨的科学态度。要以扎实、细致、深入的调查和冷静、周密、系统的分析,来制定我们迎接新技术革命的对策。新技术革命究竟会给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带来什么变化,自然也需要扎扎实实地调查研究。我们的研究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应该更加准确地揭示事物发展的规律,把握新科技革命和整个社会生活跳动的脉搏。
新科技革命呼唤新的文明复兴,其实质是进一步解放人,建立和谐世界,旗帜是“新人文主义”
新科技革命带来的生产力迅猛发展、生活方式和社会结构的深刻变革,归根结底,还是要落到如何满足人类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上。这样来看问题,也就是“以社会和人为中心的牵引现代化观”。20世纪80年代,在印度德里,基辛格等一批世界巨擘就曾一起来讨论21世纪人类如何建设一个美好社会的问题,表达了对未来的关心和担心。
人类掌握了新科技,当然可以更多地满足人类不断扩张的欲望。但正如一部美国电影《黑客帝国》的感叹:“人类不是哺乳动物。因为地球上的每一种哺乳动物都会本能地发展和自然地平衡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但是人类并不这样。人类每到一处就拼命扩张,直到耗尽自然资源。人类生存的唯一出路就是扩张到新的地点。地球上只有一种生物与人类相似,那就是病毒。”这是极而言之。但此刻,新冠肺炎病毒的确是在按照“生存的唯一出路就是擴张到新的地点”的逻辑大流行,与人类展开争夺战。
因此,新科技革命不能是人类欲望不断膨胀、“人类每到一处就拼命扩张”的工具,与之并行的,当是“新人文主义”。
现代化起源于数百年前,西欧历史上发生的一场持续200余年的文艺复兴运动。文艺复兴把“人”从“神”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把生产力从封建社会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带领西欧走出中世纪的蒙昧和黑暗,迎来了现代文明的曙光。文艺复兴是“黑暗时代”的中世纪和近代的分水岭,是使欧洲摆脱腐朽的封建宗教束缚,向全世界扩张的前奏曲。这就是当代西方发达国家崛起所依托的基本“世情”。文艺复兴带来的生产力解放使当代西方国家发达,但文艺复兴后出现的“三个紧张”又使发达国家的发达难以持续,新兴国家的崛起难走老路。
自文艺复兴以来,近代大国经济的发展,都是以工业化和城市化为基本模式,必然涉及到对煤、石油和天然气等不可再生资源的大量需求,以及对市场、对资源不断扩张的需求。近代西方世界在崛起的过程中为满足这种需求,以坚船利炮、圈占土地和奴役他人来掠夺资源。这虽造就了西方世界近代以来的繁荣,也埋下了它与世界其他部分的仇恨,引起如下三个关系的“紧张”,成了生产力进一步发展必须破除的桎梏。
一是人与社会的关系紧张。文艺复兴推动了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基础的、早期现代化进程,形成了以“欧洲体系”为骨架的“世界体系”的初期形态,以世界市场为基础的现代世界体系。但这个市场体系,无疑延续了传统的帝国式殖民体系的政治结构,形成了一批殖民地、半殖民地。孙中山早前就敏锐地发现:欧洲近百年是什么文化呢?是科学的文化,是注重功利的文化,也是行霸道的文化。自欧洲的物质文明发达,霸道大行之后,世界各国的道德,便天天退步。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资本的私人占有与生产社会化的内在矛盾,外化为世界体系的剧烈动荡乃至分裂。两次世界大战、欧洲的危机与革命、亚非拉民族解放运动反映出这个世界体系形成之初,就开始解构。二战后,这个世界体系的中心区域重新整合:从西欧到美国。同时,这个世界体系之外,崛起了一股强大的与之对抗的力量——苏联及社会主义阵营。
冷战以苏联解体告终。其结局说明,文艺复兴推动生产力发展产生的世界体系,是建立在资本运行的劳动分工和世界市场的基础上的。只要世界市场的基本结构及其运行机制仍然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主导,超越它的世界体系就建立不起来。但后冷战时代的冲突和危机也显示,随资本主义工业化而来的现代性矛盾,并未因冷战的结束而消除。以伊斯兰复兴运动为背景的伊斯兰激进主义运动,成为对抗西方世界和“现代性”的“文明冲突”,“核威慑”的恐怖使大国之间不得不寻求相对的“核妥协”“核均衡”。
二是人与自然的关系紧张。现代工业文明彻底打破了自然的和谐与宁静,人类成了自然的主人和敌人。人类生存的基本要素:天、地、水、空气都在遭到破坏。1906年至2005年全球地表平均温度上升了0.74℃,科学评估表明近50年二氧化碳大量排放是温室效应增强,使全球气候变暖的主要原因;未经无害化处理的粪便、生活垃圾、废水、有毒有害废物使生态环境日益恶化;局部地区水源枯竭,水源污染;各种病毒不断发出警号,莫名疫病正危害人类健康,新冠肺炎疫情作为前所未知、突如其来、来势汹汹的疫情天灾,开启了一场全人类与病毒的“战争”。
三是人与人的关系紧张。当代西方社会在从“现代社会”向“后现代社会”转型的过程中,“上帝之死”带来了信仰迷茫和精神焦虑。当代中国社会在向现代化转型的过程中,也出现了某些“远离崇高”和“信仰缺失”的精神现象。现代化带来了“迷心逐物”的现代病。人失落了信仰,也就失落了对自身存在意义的终极关怀。无论社会怎么发展,无论经济怎么繁荣,如果放弃了对崇高理想信念的追求,大家都心浮气躁不思进取,心烦意乱不知所从,心高气盛欲壑难填,社会不能和谐稳定,发展又如何协调持续?
综上所述,文艺复兴虽然极大地解放了人,但人又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文艺复兴使人从神的束缚中被解放出来,之后人又被神化、异化。
那么,出路何在?
一场新的文艺复兴——新的文明复兴,已躁动于时代的母腹,呼之欲出:它要把过度膨胀的人还原为和谐的人,要建设人与自然和谐、人与社会和谐、人与人和谐的和谐世界。
从以上对世情变迁的剖析,可以得出结论:
——所谓“守成大国”即当代西方发达国家的崛起,大都得益于文艺复兴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但这种解放过程中引起的“三个紧张”,又成了生产力进一步发展必须破除的桎梏;
——人类文明的交汇已走到量变到质变的临界点,人类危机呼唤人本主义在否定之否定意义上的继承和发扬,呼唤一场新的文明复兴;
——“新兴大国”发展正当其时,已不能按过去的老路新兴。“守成大国”要继续领先,也不能按过去的方式守成。于是,两者既有需要、也只能努力去构建新型大国关系。
为此,在当今世界,中国就应当:
高举起促进新的文明复兴的大旗,把握住“新人文主义”的话语权;高举起“人类和平、世界和谐”的大旗,站立在构建“新型大国关系”的制高点;使冷战战略、冷战思维彻底成为历史,为推动人类可持续发展作出积极贡献;同时,这也就为中华民族赢得和延长实现伟大复兴、重新跻身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战略机遇期。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因应着促进新的文明复兴的时代要求。中华民族实现民族复兴的伟大进程,肩负着推进一场新的文明复兴的时代使命。
鉴于人类文明的交汇已走到量变到质变的临界点,人类危机呼唤人本主义在否定之否定意义上的继承和发扬,新时代对人本主义的呼唤,需要对传统人本精神继承吸收,发扬其积极成果,又要革故鼎新。因为西方近代人本主义多强调作为个体的自由与权利,尊重人的本能欲望,催生了迅猛发展的经济,也造就了膨胀的个人。面对第一次文艺复兴遗留下来的膨胀了的个人,新的文明复兴,将建造和谐的人。它既巩固第一次文艺复兴人本主义积极成果,又要对其过分的运用有所克制。此即所谓“新人文主义”。
文艺复兴的实质是解放人,旗帜是人本主义。新的文明复兴的实质是进一步解放人,旗帜是“新人文主义”。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肩负着推进一场新的文明复兴的时代使命,中国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的定力和表现,必将展现“新人文主义”蒸蒸日上的朝气
世界各民族的文化多见“以神为本”,尤以人数众多的基督教文化、伊斯蘭教文化为是。中国文化的主流则始终坚持“以人为本”,“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子不语怪力乱神”。历史证明,若总要“以神为本”,总是会搞不下去的。文艺复兴的旨归就是要“以人为本”,要把人从神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也就把生产力从封建社会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了。但不幸的是,随着资本主义的膨胀,又走到另一头,搞成了“以资(本)为本”,把人类带到“以物为本”的沟里去了。而新的“拜物教”未必取代得了旧的“拜神教”。可见回归“以人为本”并非易事,“一切向钱看”却容易流行。人,如果在金钱面前什么都不管不顾不怕不要了,就病入膏肓了;社会,如果利令智昏恬不知耻肆无忌惮之徒比比皆是了,就危在旦夕了!“新科技革命”带来的产业革命、生产力飞跃,可是人类从来没有见过的“摇钱树”。当财富突然暴涨、金钱充分涌流的时候,人究竟何去何从?!
新时代对人本主义的呼唤,需要对传统人本精神继承吸收,发扬其积极成果又要革故鼎新。西方近代人本主义多强调作为个体的自由与权利,尊重人的本能欲望,虽催生了迅猛发展的经济,也造就了大为膨胀的个人,实际又走向了“物本主义”的歧途。面对第一次文艺复兴遗留下来的膨胀了的个人,新的文明复兴,将建造和谐的人。它既巩固第一次文艺复兴人本主义积极成果,又要对其过分的运用有所克制。这种新的文明的旗帜,就是“新人文主义”。
当西方文明以霸权的形式推行其价值观的时候,我们需要新型的人与社会的关系;当传统的工业文明发展导致生态危机的时候,我们需要新型的人与自然的关系;当西方文明过分强调物质、商业和市场利益的时候,我们需要新型的人与人的关系。尤其当新科技革命呼啸而至的时候,我们需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新型关系。这种新型关系的潮流,就是新的文明复兴;这个新的文明复兴的旗帜,就是“新人文主义”。
在西方的话语体系中,关于人文主义,有罗马时期西塞罗的人文主义,有14至16世纪文艺复兴和启蒙时代的人文主义,有18世纪德国人文主义,还有当代西方“新人文主义”。罗马时期的人文主义主要是适应新兴封建制度需要,关注礼仪规范文明。真正有广泛社会影响力的是文艺复兴启蒙时代的人文主义,还有现在备受追捧的“新人文主义”。所谓“新人文主义”,一方面要高举启蒙理性大旗,抗击任何形式宗教原教旨主义的冲动,另一方面也要坚持人文、人性、人权的观念,反对后现代理论的价值随意。但他们的这个东西有局限性。因为其实践基础和关切点主要是从人和环境的矛盾谈人文主义,而我们的实践比它丰富多了。
回到“以神为本”没有退路,听任“以物为本”没有出路,只能继续探索“以人为本”的新路。正在全球现代化进程中迈进的人类,开始发现和关注,“避免人类自杀之路,在这点上现在各民族中具有最充分准备的,是两千年来培育了独特思维方法的中华民族。”(汤因比语)“中国至高无上的伦理品质中的一些东西,现代世界极为需要。这些品质中我认为和气是第一位的。”这种品质“若能够被全世界采纳,地球上肯定比现在有更多的欢乐祥和。”(罗素语)
当代中国深入大力贯彻“以人为本”的发展思想。在今年已过去的10个多月时间里,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抗疫大战,经受了一场艰苦卓绝的历史大考,付出巨大努力,取得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重大战略成果,创造了人类同疾病斗争史上又一个英勇壮举,生动地诠释了中国如何真正做到“以人为本”。顺应时代、借鉴创新、改革开放,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话语体系特别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发展中大国的实践中,最广泛最深刻地凸显了“新人文主义”。
站在时代制高点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世界历史的发展方向与中国历史的发展方向已经交汇在一起。保障人类可持续生存和发展,需要中国作出榜样。中国在世界作出了榜样,也就实现了自己的伟大复兴。中华民族实现民族复兴的伟大进程,肩负着推进一场新的文明复兴的时代使命。迎接这场并不逊色于历史上的文艺复兴的、新时代的“文艺复兴”或文明的复兴、转型和创新,中国应该有所作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人文主义底色,支撑了中国在新的“文艺复兴”中,率先高扬“新人文主义”的厚积薄发的底气。中国在世界百年未见之大变局的定力和表现,必将展现“新人文主义”的蒸蒸日上的朝气。
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路上迅跑的中华民族,真诚地笃信和奉行“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儒家哲学。中华民族在促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实现伟大复兴,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最大贡献。
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站在新科技革命的前列,高举新人文主义的旗帜,顺应“人类的明天”的发展趋势,符合“人类的明天”的发展逻辑,秉持“以社会和人为中心的牵引现代化观”。
呼啸而来的新科技革命呼唤新人文主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引领新人文主义。
责编/谷漩 美编/李祥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