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学研协同创新的高校专利转化研究述评与展望

曾 莉，刘 潇

（重庆理工大学重庆知识产权学院，重庆 400054）

知识经济时代，创新驱动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特征，促进专利转化、提高核心竞争力成为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内容。党的十八大也明确提出：“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更加注重协同创新”，强调“构建……产学研相结合的科技创新体系”。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加强知识产权运用和保护被列为创新驱动发展的重要环节”。欧美等发达国家早在20世纪80年代出台一系列的政策措施促进本国知识产权发展和产学研深度融合，以促进科学技术创新、提升国际竞争力。然而，目前我国知识产权整体水平不高，运用及保护水平有限，高校专利转化率偏低成为制约我国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的难题。因此，对产学研协同创新的高校专利转化研究现状进行评述，为后续研究提供参考，这有益于推进该领域理论研究和实践创新。

尽管目前国内外学者就产学研协同创新以及高校专利转化进行了大量的研究，积累了丰富的研究成果，但理论上，产学研协同创新下高校专利的综述性研究并不多见，难以有效追踪该领域最新研究动态。本文系统梳理关于产学研协同创新理论的演化及概念发展，评析高校专利转化的影响因素及路径，探索现有研究的动态与不足，在此基础上开放出该领域今后研究的空白，以推进相关研究的理论创新，为提升高校专利转化率提供理论论证和实践指导。

1 产学研协同创新研究

对于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研究，国内外学者研究了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论演化与概念发展。在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论研究上，国外学者聚焦于丰富产学研协同创新理论，研究结论集中反映了该理论的演化过程与脉络发展；国内学者则倾向于引进、借鉴和运用该理论，指导和分析实践问题。就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概念发展而言，国内外学者们将“产学研合作”与“协同创新”融合，分别从主体协同关系及主体的主导作用关系两个方面展开研究，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产学研协同创新概念的内涵。

1.1 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论演化

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论演化与技术创新发展紧密相关，技术创新发展丰富了对协同创新内涵的理论研究。1911年熊彼德（J.A.Schumpter）提出创新理念，探讨技术创新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作用［1］，丰富了创新思想的内涵。Freeman［2］开创了以国家创新系统为代表的第三技术创新理论，完善了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思想和原理，研究结论在科技创新管理实践中得到运用和发展。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发展过程中，学者们通过引入创新理论、生物进化理论等基础理论，不断形成新的理论研究成果。Lincoln［3］在创新理念的基础上对产学研协同创新进行了系统全面的分析，进一步推动该领域研究发展。Gloor［4］基于对创新理论的研究，发现协同效应对创新活动具有积极的影响作用。Nelson，Winter［5］以生物进化理论为研究基础，创立演化经济理论，进一步开拓了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研究视角。国外学者较早将产学研合作与协同创新相结合，逐渐形成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研究框架，丰富了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论内涵。Etzkowitz，Leydesdorff［6］提出三重螺旋理论，在此基础上构建官产学“三重螺旋”非线性创新模型，强调政府、产业、大学三方的关系和角色，突破产学研协同单一线性创新模式。

我国在1992年启动“产学研联合开发工程”，掀起了对产学研协同创新理论的研究热潮，学者们聚焦于以实证研究方法推进产学研协同创新理论的实践运用和发展。郭晓川［7］通过实证研究构建了高校与企业合作技术创新的行为模式。黄海霞和陈劲［8］通过实证研究提出产学研协同创新生态系统，并结合谷歌、阿里巴巴以及浙大网新的产学研协同创新生态系统检验了研究结论。在借鉴国学者的研究成果上，基于三螺旋理论、自组织理论以及资源依赖理论等理论视角，我国学者展开了大量的研究。邹波等［9］人基于三螺旋理论，结合国内的科研体制，提出我国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具体实施路径，推动了我国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实践发展。项杨雪等［10］人通过实证研究对产学研协同创新中的自组织理论进行剖析，揭示了外界环境投入机制作用程度与产学研协同创新活跃程度二者之间的正相关关系。王海军和陈劲［11］研究了我国石油天然气装备产业，通过引入资源依赖理论构建了多主体参与的产学研用协同创新系统模型。

综上所述，随着技术创新不断发展，国外学者较早对产学研协同创新展开研究，通过引入创新理论、生物进化理论、三重螺旋等基础理论，丰富和发展了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论内涵，研究结论揭示了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论演化和脉络发展。相较而言，国内学者对该领域的研究起步较晚，学者们倾向于在引进和借鉴国外理论研究基础上，将理论结合实践、以实证研究方法推进产学研协同创新理论的实践发展，鲜见从理论上丰富和发展产学研协同创新内涵的理论研究，这为今后该领域的研究开放出了空间。

1.2 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概念发展

在国内外研究领域，对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概念未达成统一的认识。目前就产学研协同创新概念的界定，国内外学者多从主体间协同关系及主体的主导作用两个方面展开研究。

部分学者从主体间协同关系入手对产学研协同创新概念进行界定。Etzkowitza.H［12］基于三螺旋理论，指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产学研三方发挥各自独特作用，不断加强合作的互动过程。Bonac⁃corsi，Piccaluga［13］强调产学研主体之间的协同关系，认为产学研协同创新就在于以知识流通的方式突破各主体的组织壁垒。Gloor［14］认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指创新主体通过交流信息、想法以及工作情况，在各方面协同一致，最终实现共同目标的过程。David［15］指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通过共享知识、机会、思想以及专门技术等，实现主体间跨边界创新的活动。Ketchen［16］则认为，产学研协同创新强调跨越组织边界开展创新活动，是企业、政府、知识生产机构、中介机构和用户等为了实现重大科技创新而开展的大跨度整合的创新组织模式。何郁冰［17］认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指各合作主体以资源共享、优势互补为基础，以共同参与、共享成果、共担风险为准则，为共同完成技术创新所达成的分工协作的契约安排。陈劲［18］、菅利荣［19］等学者强调产学研协同创新在于加强主体间深度合作，实质是各个主体跨越组织边界开展的创新活动。涂振洲［20］、吴悦［21］等学者从知识协同的角度出发，认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产学研各主体间通过知识流动、知识共享来形成的知识增值过程。饶燕婷［22］从多角度同时出发，认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创新主体全方面并多层次的融合，通过一系列的互动活动，从而带来效率提升与价值增加的过程。张绍丽，于金龙［23］以文化协同为视角，提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以文化协同创新带来增益效果的合作方式。王瑞鑫，李玲娟［24］从优势知识、组织结构及战略三个维度出发，认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创新主体多维度合作的互动方式。

此外，也有学者基于创新主体的主导作用视角展开研究，丰富了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概念发展。Chesbrough［25］提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以企业为主导，积极与高校及科研院所在创新基础上进行广泛更深层次的开放式创新模式。David［26］指出产学研协同创新就是以企业为主导，通过分享自身专业知识与机会实现跨越边界的创新合作。洪银兴［27］强调产学研协同创新是以企业为主体，坚持市场为导向，推动产学研各主体紧密结合的活动。解学梅、方良秀［28］认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以企业为主体，政、学、研乃至伙伴资源为实现创新增值而开展的一种跨组织资源整合。原长弘，张树满［29］认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企业发挥主导作用，积极组织整合产学研各方优势和资源实现合作研发成果的应用。Richard和Paul［30］从组织学习的视角提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政府为主导，促进创新主体合作关系的构建，及时地为高校提供资金以及使企业获取科研技术的战略联盟。王英俊［31］认为政府为主体的产学研协同创新是政府为主导、充分发挥市场配置资源基础性作用的合作创新过程。张力［32］指出产学研协同创新是在政府主导下，产学研各方达成资源共享协议，开展跨组织的多项目合作。

纵观已有相关文献，国内外学者从产学研创新主体的协同关系、不同主体主导入手对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概念进行了研究，研究结论发现学者们探究产学研协同创新概念的内涵在于强调各创新主体突破组织壁垒、发挥协同优势并产生协同效果，从而强调主体间的协同作用，但现有文献局限于研究主体间的协同合作，该研究范式遮蔽了对竞争关系这一重要内涵的研究。此外，学者们聚焦于研究企业或政府主导下的产学研协同创新，鲜见基于重要创新主体的高校主导的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概念、内涵、特征研究，这为今后的研究指明了方向。

2 产学研协同创新下的高校专利转化研究

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本质是高校、企业以及科研院所等主体为完成同一任务而建立持续稳定的契约关系，高校专利转化关键在于实现产学研各方共享知识产权创造、管理、运用和增值带来多方共赢的结果。因此，产学研协同创新与高校专利转化二者之间存在内在的逻辑关系，产学研协同创新理论为高校专利转化提供理论基础，对高校专利转化起着重要的理论支撑作用。当前，就产学研协同创新下的高校专利转化问题，国内外学者主要围绕高校专利转化影响因素、转化路径两个方面展开研究。

2.1 高校专利转化的影响因素

影响高校专利转化有诸多因素，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国内外学者多从高校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进行归纳分析。

针对高校自身内部影响因素的研究，国外学者侧重于研究高校专利质量与专利市场契合度，认为二者是影响高校专利转化的重要因素，我国学者则更加关注高校内部体制及人才资源等其他影响因素。Aorora［33］主要从高校专利质量以及与专利市场需求信息不对称的角度对高校专利转化的主要影响因素展开了研究。Shiu-Wan⁃Hung［34］认为高校专利质量以及专利市场契合度是影响高校专利转化的核心因素。Corsten［35］，DonaldSiegel［36］等学者研究发现，高校拥有的专利能否与市场成功对接是影响高校专利转化的核心因素。Phan、Siegel［37］以及Thursby［38］强调专利技术领域以及专利质量对高校专利转化具有显著影响。王瑞敏［39］指出高校职称评审的相关规定会对专利转化产生直接影响。孟牟俨俨［40］认为，高校专利转化的风险大、转化资金短缺、高校科技工作者缺少转化科技成果的动力对高校专利转化效果有重要影响。李玲娟［41］，张丹［42］等学者认为人才资源是制约高校专利转化的重要内部因素。

针对外部影响因素的研究，国外学者多从校企合作、中介服务、法规政策以及各主体间的利益分配、知识产权冲突等方面展开，国内学者侧重于对法规政策以及科技中介服务水平两个方面的研究。对于中介服务，Stromberg［43］与Albert Link［44］认为影响高校专利转化的关键因素是中介服务水平。郭强［45］、秦洁，王亚［46］认为科技中介机构是产学研协同创新的重要参与主体，强调科技中介服务能力对提高高校专利转化率有直接影响。对于法规政策，Bercovitz［47］分析了知识产权法规政策对专利转化的影响，认为政府的专利激励政策是影响高校专利转化率的重要因素。黄祥嘉［48］指出政策法规不配套、外部环境不友好对高校专利转化发挥着重要影响。刘纯林［49］从政策法规角度提出影响高校专利转化效率的主要因素是专利相关的专门法规滞后、专利评估法律法规不健全以及风险分担法律不完善。宋东林和付丙海［50］强调政策法规以及政府的支持力度是高校专利转化的重要外部影响因素。国外学者还从校企合作角度分析高校专利转化的影响因素，Santoro［51］认为影响校企间专利转化的主要因素是双方的信任程度。MichaelD.Santoro和AlokK.Chakrabarti［52］强调企业规模对高校专利转化有重要影响，企业规模大小与高校专利转化率呈正相关关系。Bozeman［53］发现市场失灵、交易成本过高及信息不对称是阻碍校企专利转化合作的重要因素。部分国外学者还重点关注创新主体间的利益分配及知识产权冲突对高校专利转化的影响，Mowery［54］指出不同的知识产权归属以及对于发明人的奖励规定、利益分配方法等因素对高校专利转化发挥着积极作用。DonaldSie⁃gel、DavidWaldman和AlbertLink［55］强调知识产权权属是影响高校专利转化的关键因素。

从现有研究来看，国内外学者从高校内外部因素两个方面研究了影响高校专利转化的诸多因素，但呈现出不同的研究特点。具体表现为国外学者强调高校专利质量及专利市场契合度，以及利益分配、知识产权权属之争是影响高校专利转化的关键因素，我国学者则更多关注高校内部政策规定以及科技中介服务水平等其他影响因素，而专利质量、市场契合度等重要影响因素的研究并不是我国学者关注的重点。究其原因，首先，我国高校科研体制重成果、轻转化，对专利质量及专利市场契合度关注不够；其次，现有研究多聚焦于揭示产学研协同创新概念中蕴涵的协同关系，遮蔽了对竞争关系这一重要内涵的研究，因此在一定程度上缺乏对竞争关系引发的协同创新之内在机理的研究，使得产学研协同创新下高校专利转化各主体间利益冲突之协调解决缺失理论基础。

2.2 高校专利转化的路径

高校专利转化能提升科技创新能力，对创新经济发展有重要意义。但我国仍然存在高校专利转化率偏低的问题，这已经成为阻碍创新战略发展的实践难题。对此国内外学者大多基于转化机制、转化模式视角展开高校专利转化路径的研究，以提高高校专利转化率。

基于转化机制视角的研究，学者们围绕法规政策保障、利益分配、动力协同等方面展开。对于法规政策保障，Bekkers［56］认为促进高校高质量专利的运用，应当构建政策保障机制。卢仁山［57］认为，政府应当充分发挥政策导向作用，搭建全国性的信息交流与技术转让网络平台，建立健全风险投资机制与中介服务体系以保障专利转化的质量。刘华［58］对高校专利转化政策保障机制进行研究，提出构建包含导向机制、组织协调、管理评价的政策协同运行机制有利于促进高校专利转化率。有关利益分配方面，MeadeL与MLI⁃lesaD［59］指出构建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是促进高校专利转化的关键。范晓波，乔新亮［60］强调建立利益分配机制，能激发科研人员的积极性，合理配置资源，进一步提高高校专利转化率。刘勇［61］基于利益分配的视角，提出构建产学研协同创新激励机制以促进我国高校专利转化。陶娜，郭英远等［62］以利益相关者为理论基础，对高校专利转化的利益分配机制进行深入研究。此外在动力协同方面，D'Este［63］认为应当通过建立与完善动力协同机制来促进高校与其他主体的协同互动，以助推高校专利转化。徐梦丹，朱桂龙等［64］认为动力机制可促进产学研各方主体共享收益，这是确保创新主体合作关系稳定发展的关键。

基于模式视角的研究，国外已经形成众多的成熟的转化模式，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有技术许可办公室（OTL）模式以及日本技术转移（TLO）模式。RudolphA.Carboni［65］提出构建校企合作模式，例如校企联盟、特殊资助研究以及合作研究等模式是目前取得成功的转化模式。Morome，Ivins［66］从政府研究机构与企业二者互动的角度出发，提出构建互动研究、转委托、衍生企业、技术转移等模式促进高校专利转化。Siegel［67］以及Debackere［68］提出构建专利转化办公室模式，加强专利转化办公室的服务能力以及科研创新人才培养来提升高校专利转化率。我国学者倾向于在借鉴和学习国外高校专利转化模式的经验基础上，提出完善建议。梅元红、孟宪飞［69］以清华大学专利转化为调研和分析对象，从发展过程的角度对具有中国特色的高校专利转化模式进行阐释。张平［70］总结了众多高校的专利转化模式，认为高校应结合自身情况，选择相应的专利转化模式。李昶［71］强调以需求作为导向确立高校专利转化模式，能够有效地提升高校专利转化率。谢兴华［72］则以华南理工大学为研究对象，分析其科学技术、协同创新、工业技术三个研究院，构建了“三园—孵化器—园区”模式。尚珊［73］认为高校应实施搭建高校专利转化平台的转化模式，以解决高校强研发能力、弱市场化能力与企业弱研发能力、强市场化能力之间的矛盾。

总的来说，学者们分别从转化机制和模式视角两个方面对高校专利转化的路径进行研究，积累了丰富的研究成果。但归纳现有研究发现，仍然存在以下两个问题：其一，对于高校专利转化机制的探讨，学者们往往强调利益机制、政策保障机制及动力机制等某一机制的研究，欠缺专门性、综合性的研究视角；其二，对于高校专利转化模式的分析多停留在理论层面上，研究结论缺乏实践验证，成果适用性及实用性不强。

3 结论与展望

国内外关于产学研协同创新及高校专利转化方面的研究已经取得较为丰富的理论成果，为该领域后续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已有研究大多从产学研协同创新、高校专利转化两个方面展开，本文围绕产学研协同创新理论的理论演化、概念发展以及高校专利转化影响因素、转化路径梳理现有文献，发现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具体而言：①注重引进产学研协同创新理论分析和解决实践问题，理论层面研究尚显不足；②鲜见基于重要创新主体的高校主导的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概念、内涵、特征研究；③聚焦于创新主体间协同关系的探讨，忽视竞争关系这一重要内涵的研究；④对产学研各主体间知识产权冲突协调以及利益分配问题等决定性因素研究不够；⑤专注于探讨某一转化机制，欠缺高校专利转化机制的专门性、系统性研究。鉴于上述研究存在的不足，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展望未来研究的空间，以推进该领域的理论研究和实践创新。

3.1 强化理论研究

国内学者注重理论结合实际，倾向于引入产学研协同创新理论指导实践发展，与国外聚焦创新与三重螺旋理论研究相比，理论层面的深入研究尚显不足。今后的研究中有必要在借鉴国外先进理论的基础上，深化理论研究；在探讨产学研创新主体的协同关系内涵的同时，完善对产学研协同创新之竞争关系的内在机理研究，丰富和发展理论研究，填补理论空白，实现学术创新，为产学研协同创新的实践发展提供理论基础。

3.2 探索高校主导的产学研协同创新研究

高校作为知识创新的主要来源，是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核心主体。但现有研究大多以企业和政府的视角分析产学研协同创新各主体的主导作用，忽视高校在产学研协同创新中的优势地位以及重要作用。因此，我国学者应当加强对高校主导的产学研协同创新的概念、内涵与特征的研究，以弥补现有研究的不足。

3.3 展开产学研协同创新主体间竞争关系的专门研究

我国对于产学研协同创新概念发展的研究，聚焦于强调创新主体之间的协同关系，遮蔽了对各主体之间必然存在的内在的竞争关系的研究。鉴于此，应专门探索创新主体在高校专利转化过程中存在的竞争关系及内在机理，明确各创新主体利益诉求，实现协同创新与良性竞争互动发展，丰富和完善产学研协同创新概念发展，为产学研协同创新提供研究新思路。

3.4 推进创新主体的知识产权冲突协调及利益分配相关问题的研究

由于理论上竞争关系研究的缺位，使得对于影响高校专利转化的知识产权冲突及利益分配的关键因素研究不足。因此在明晰产学研协同创新主体间协同与竞争关系的基础上，深入探讨主体间的知识产权冲突以及利益分配是未来研究的重点。

3.5 创新高校专利转化机制及路径研究

我国学者在对高校专利转化路径的研究过程中，侧重于对某单一转化机制以及专利转化模式理论层面的研究，尚欠缺结合复杂的专利转化影响因素对高校专利转化路径的综合考察。应探索构建专门的、综合性的高校专利转化机制，以提升高校专利转化率，同时，在对高校专利转化模式的探索上，可结合典型案例对研究结论进行分析验证，以确保研究成果的科学性与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