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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曹魏关中人口流动与减损分析

2020-11-27张伟

神州·上旬刊 2020年11期
关键词:人口流动

张伟

摘要:汉末曹魏时期长安城的人口史是了解此时长安城城市历史不能忽略的一部分,受资料特点的限制,单纯探讨长安城的人口历史是难以实现的,于是本研究将长安城放在关中的大环境中,意在通过研究此时关中人口历史来了解长安城人口历史变化的规律。本文在葛剑雄先生的《中国移民史》、《中国人口史》以及马长寿先生关于氐、羌少数民族相关研究的基础之上,从人口的流动与减损方面具体讨论了汉末曹魏时期关中人口的变化。

关键词:汉末曹魏;关中;人口减损;人口流动;民族构成

葛剑雄先生在《中国移民史》第二卷里总结了东汉末年和三国期间人口的南迁,以及蜀、吴灭亡后人口的北迁[1]。他认为东汉末年到三国期间,有五次大规模的人口南迁,而前三次涉及关中人口的外流。第一次是初平元年(190)关东诸州郡讨伐董卓,董卓胁帝及洛阳周边数百万人口西迁。第二次是初平三年(192),郭汜、李傕相斗于长安城,数十万人口投奔当时的徐州刺史陶謙;数万户投奔益州牧刘焉;另一部分出武关经南阳盆地进入荆州。第三次是建安十六年(211),关中诸将乱,马腾、韩遂与曹操在潼关大战,数万户进入汉中盆地投奔张鲁。但这些人口不是完全在移民地定居下来,有大量的死亡,后来也有大量人口北归了。

这几次人口移动有迁入关中,也有从关中迁出的,从关中迁出的路径又不一样,结局也不一样。葛剑雄先生已经非常清楚简洁的梳理了汉末曹魏时期的人口流动,现在来具体探讨与长安乃至关中有关的事件。

1、洛阳百姓西迁长安

首先,董卓胁帝西迁的过程中强迫洛阳的百姓一同西迁,《三国志》、《后汉书》和《资治通鉴》都有记载。这次百姓的西迁不仅是受迫的,其最大的特点是人数多。《后汉书》卷八《孝献帝纪》载:“(初平元年 190)丁亥,迁都长安。董卓驱徙京师百姓悉西入关,自留屯毕圭苑。[2]”卷七十二《董卓列传》载;“于是尽徙洛阳人数百万口于长安,步骑驱蹙,更相蹈藉,饥饿寇掠,积尸盈路。[3]”《资治通鉴》的记载大体取自于《后汉书·董卓列传》,不同处在于,《资治通鉴》上文提及董卓烧掠洛阳,“死者不可胜记”,“悉驱徙其余民数百万口于长安”[4]。第一条史料仅提到徙京师百姓,第二条增加了人数“数百万口”,第三条亦“数百万口”。第二条载“尽悉”,第三条“悉驱徙其余民”就是将剩下的活着的所有百姓都赶到长安去。按葛剑雄先生《中国人口史》第一卷,当时洛阳所在的河南郡曾有100余万人口,加上周边郡的人口和战乱时聚集在都城的难民,董卓是有可能驱使二三百万人西迁的[5]。这数百万的人想必有很大一部分就死在了迁徙的道路之中,最后到达长安的远少于这数百万。当然还应当有部分人没有进入长安城内,而是定居在长安周边了。就算人口损失大半,那大概也有一百万的数量,这对长安城人口数量是个极大的补充,人口构成结构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中国历史上历代有迁都、定都之事,往往伴随有大规模的人口流动,目的是为了充实政治中心,巩固统治,促进经济发展等,都是为了统治集团的利益而不顾百姓疾苦,造成大规模人为的人口流动和社会动乱。对于西迁的百姓,这次的迁徙并不是苦难的结束。这些补充的人口后来又在战乱中大量损耗。

2、郭汜、李傕之乱造成的人口流动和减损

第二,董卓之乱后的李傕、郭汜之乱,给长安城带来了更大的灾难,关中又一次大乱,于是有了关中百姓的一次大规模外迁。如葛剑雄先生所述,这次外迁的方向主要有三个。

第一,投奔徐州的陶谦。陶谦于曹操有杀父之仇,这批投奔陶谦的百姓全部被曹操屠杀。史料载:“初,曹操父嵩避难琅邪,时谦别将守阴平,士卒利嵩财宝,遂袭杀之。初平四年,曹操击谦,破彭城傅阳。谦退保郯,操攻之不能克,乃还。过拔取虑、睢陵、夏丘,皆屠之。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城保,无复行迹。初三辅遭李傕乱,百姓流移依谦者皆歼。[6]”这段文字记载了曹操与陶谦结怨的经过,陶谦的士卒杀死了曹嵩,曹操为报父仇,在与陶谦交手过程中,虽不能取胜,但对所拿下的城池进行了残忍的屠城。但是关于葛剑雄书中所认为的有“关中的难民数十万动迁至今江苏徐州一带”,我不完全赞同。从上述史料里我们可以看出,曹操在这次大规模的屠城活动里,共杀了数十万人。但是这数十万是取虑、睢陵、夏丘城中百姓的数量,既然是屠城,那迁居至这几处的三辅百姓也全部遇难,“初三辅遭李傕乱,百姓流移依谦者皆歼”这句话就很容易理解了。但是这数十万绝不会是当初三辅流入的人口数量。

第二,进入四川境内投奔刘焉。《后汉书·刘焉传》载:“初,南阳、三辅民数万户流入益州,焉悉收以为众,名曰‘东州兵。[7]”葛著中估计这批人数量加上家属应该有一二十万,以后便没有再迁出,这些人口的迁出对关中来说是永久性的迁出。我们无法确定这批迁出的人多少来自长安城,但我们如果认为迁出的南阳人和三辅人各占一半,那大概也可以推测,关中迁出大概十万人。

第三,由武关出,经由南阳盆地进入了荆州。关于这部分人没有直接的史料记载,但是此时避难入关中的个案却很常见。《三国志》裴注载“隗禧字子牙,京兆人也。世单家。少好学。初平中,三辅乱,禧南客荆州,[8]”隗禧京兆人也,初平年间避李傕、郭汜之乱入荆州。又“《魏略》曰:畿少有大志。在荆州数岁,继母亡后,以三辅开通,负其母丧北归。[9]”这是《魏略》对杜畿的记载,杜畿京兆人,也曾避难荆州好几年。又“《魏略》曰:淳一名竺,字子叔。博学有才章,又善《苍》、《雅》、虫、篆、许氏字指。初平时,从三辅客荆州。[10]”邯郸淳,颍川人,虽不是关中人,但是他在初平年间关中大乱之前,客居三辅,也是三辅的常住人口,初平时亦进入荆州。还有京兆人赵戬,“三辅乱,戬客荆州,刘表以为宾客。[11]”建安十六年时刘表已经去世,所以文中的“三辅乱”指的仍然是初平年间的事情,赵戬也是大量客居荆州的人之一。这里都是史书中留有身影的人,想必有更多的普通老百姓避难入荆州,却不被史书所记载。郭汜李傕之乱不仅造成大量人口外流,同时还有严重的人口死亡。相比起那些死于战乱和灾害的人,迁移出关中的百姓,还不是最凄惨的。从初平三年(192)到兴平年间的这场动乱,造成的人口损耗,其主要原因是天灾和人祸。

天灾指的是三辅大旱。兴平元年(195年),三辅地区发生了长达数月的旱灾,天灾人祸并至,长安城出现了可怕的“人相食”现象。关于这次灾害原因的表述,《后汉书·孝献帝纪》载“三辅大旱,自四月至于是月(秋七月)”,《后汉纪》曰“自四月不雨,至于七月。……于是谷贵,大豆一斛至二十万。”简单来说,三辅地区遭遇了自四月到七月长达三个月的干旱天气,同时加之傕汜稠所部劫掠剽取,导致百姓不堪其扰,财物也多被搜刮得一干二净。最终导致的结果很严峻,《三国志·董卓传》载“人民饥困,二年间相啖食略尽”,《后汉书·董卓传》载“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二十万,人相食啖,白骨委积,臭秽满路”,同书《孝献帝纪》载“谷一斛五十万,豆麦一斛二十万,人相食啖,白骨委积”,《后汉纪》载“于是谷贵,大豆一斛至二十万。长安中人相食,饿死甚众”。这几条史料描述的情况基本相似,粮食紧张,价格上涨,大量百姓饿死,余下的人甚至出现“人相食”现象,长安城尸骨铺路,臭气冲天,一片惨败景象。长安人口在这次灾难中又一次大幅减少,详细的数据难以考证。

人祸主要指郭汜、李傕在长安城内的火并。李傕郭汜入城后,先是放兵劫掠,死者万余人,长安城一片狼藉。[12][13]李傕放任手下,烧杀抢掠之事的状况十分严重。《三国志·董卓传》载“傕等放兵劫略,攻剽城邑,人民饥困”,范书《董卓传》记“时,长安中盗贼不禁,白日虏掠,傕、汜、稠乃参分城内,各备其界,犹不能制,而其子弟纵横,侵暴百姓”。这样还不够,后来“诸将争权,遂杀稠,并其众。汜与傕转相疑,战斗长安中。[14]”火并战争造成的就不仅仅是“劫掠”了,部队伤亡、百姓丧生便随之而来。“傕乃自为大司马。与郭汜相攻连月,死者以万数。”[15]战火一起便是数月之久,除了部队的损耗,平民百姓的伤亡也是难以避免的,既然死者以万数,那保守估计普通百姓至少也有上万人死于非命。对于此时,三辅人口的描述也是非常惨淡的,“初,帝入关,三辅户口尚数十万,自傕、汜相攻,天子东归后,长安城空四十余日,强者四散,蠃者相食,二三年间,关中无复人迹。”[16]“城空”、“无复人迹”的记载或许夸张,但是此次的关中大乱,百姓死的死,逃亡的逃亡,连同第一次大规模移入关中的洛阳附近人口,损耗的是十分严重,长安城人口减少一半是完全可能的,而且这并不是关中战乱的结束,留在长安的百姓也可能终会在下次战乱时逃离长安。

3、韩遂、马超之乱带来的人口流动

第三次,建安十六年(211),关中诸将叛乱,曹操来剿,关中再次大乱,引起第三次大迁移。《三国志·张鲁传》载:“韩遂、马超之乱,关西民从子午谷奔之者数万家。[17]初平三年的关中大乱之后,关中以及长安人口减损大半,但经过建安年间的恢复,关中和长安的人口应该有所恢复,此一乱,刚进入恢复积累阶段的人口再一次流出。引文中的“关西”指的就是函谷关或潼关以西,也就是指的现在我们常认为的陕西关中地区,“关西民”自然就是关中百姓,数万家,如若按一家五口来计算,大概就有一二十万的数量,长安城中流出的人口也应该有数万人了,这对人口尚在恢复初期的关中和长安是个很大的损失。

除了成批投奔张鲁者,还有很多流亡的长安百姓避入山林,尚未算进这个数量里。蜀后主刘禅就被避乱入汉中的关中人买回家,当作儿子养育。“及建安十六年,关中破乱,扶风人刘括避乱入汉中,买得禅,问知其良家子,遂养为子,与娶妇,生一子。[18]”刘括代表的是家境比较殷实,为避战乱,寻求更好的生存环境的一类人。再如《三国志·胡昭传》引《高士传》:“建安十六年,百姓闻马超叛,避兵入山者千余家,饥乏,渐相劫略,昭常逊辞以解之,是以寇难消息,众咸宗焉。故其所居部落中,三百里无相侵暴者。”[19]这个逃亡的数量较大且集中流动,千余家之众的数量,保守估计人口在五千人以上。除了这种较具规模的集体隐没山林外,很多家庭或离散,或失去亲人。河东人焦先,《魏略》载“至十六年,关中乱。先失家属,独窜于河渚间,食草饮水,无衣履。[20]”焦先的境况就比较凄楚了,家人或离散亡故,自己四处流窜,温饱无法解决,只能吃草饮水以充饥,真是到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惨淡境地。又如:扈累,建安十六年,三辅乱,又随正方南入汉中[21];石德林,至十六年,关中乱,南入汉中[22]。这些人能够在史书中留下一星半点的记载,那是因为他们已经不算最普通的老百姓了,不是名垂青史,但至少也没被历史彻底遗忘。可想那些不被记录在史书中的最下层老百姓的生活处境,多半是因为关中的动乱,而衣食堪忧,避入山林。勉强生存下去的都实属幸运,战乱中丧命的,想必不在少数。我们可以大胆推测,这些并未投奔张鲁的流亡的各类人的数量也应该有数万人。

4、其他记载

汉末曹魏时期各政权内部均有内聚型移民,《中國移民史》对内聚型移民的定义为:一个政权运用其政治、军事或经济手段,将其他地区特别是边远地区或本政权外的地区的人口,强制迁至本政权的政治、经济、军事要地或者某些特定地区[23]。曹魏政权内部的内聚型移民较频繁,其中有一部分涉及到关中地区。我们所看到的氐、羌等少数民族的迁徙有很大一部分便是受政治、军事原因影响的内聚型移民,这一部分内容,在学术界已经有了很不错的研究成果,将在下文详细论述。而有关中汉族人口的内聚型迁移的记载就比较少了。

《三国志》里记载与关中百姓有关的内聚型迁移,只有建安年间钟繇迁关中百姓以充实洛阳。“自天子西迁,洛阳人民单尽,繇徙关中民,又招纳亡叛以充之,数年间民户稍实。太祖征关中,得以为资,表繇为前军师。[24]”根据这段史料,可以判断钟繇徙关中百姓在献帝东归与曹操平定关中叛将之间,献帝东归之前关中一片混乱,人口流失十分最严重,更谈不上迁出人口了;太祖征关中以此为资,那移民一定是在曹操征关中之前。而建安十八年(213)之前,长安属于司隶校尉部。《三国汉季方镇年表》载汉灵帝中平六年,司隶校尉部辖有河南、河内、河东、弘农、京兆、冯翊、扶风七郡,治洛阳,钟繇徙治弘农[25]。献帝东归后关中为诸强割据,其中马腾、韩遂为最强。建安二年(197),曹操苦于山东战事,欲先取吕布,又以关右为忧,担心袁绍“侵扰关中,西乱羌、胡,南诱蜀汉”[26]。此时山东战火一旦点燃,关中诸强必定会各自为政,独霸关中以自保。荀彧谏言以恩德镇抚诸将,可以使关中暂时安定,为山东战事确保稳定的后方,以解除曹操的后顾之忧。于是曹操听取了荀彧的意见,并启用了荀彧推荐的钟繇。“乃表繇以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委之以后事,特使不拘科制。”[27]这也就是令钟繇来监视、约束关中诸将的行动,因为此时京兆仍属司隶,所以钟繇以侍中的身份来守的是司隶校尉。这也就是为什么,钟繇可以徙关中百姓到洛阳。

初平年间,董卓强迫数百万洛阳百姓西迁,洛阳惨遭烧掠,人去城空。而此时的长安人口也并不充足,经历了李傕、郭汜之乱,百姓逃亡甚重,关中及长安尚处在人口的初步恢复期,钟繇的移民之举颇有拆东墙补西墙的意味,虽说为后来曹操征关中打下了基础,却延长了关中人口恢复的周期,只是比起后来的一次移民高潮这都不算什么了。

5、总结

这三次大规模的人口移动,各有特点。第一次是人口的迁入,第二次是人口的多方向迁出,同时伴随着战乱和灾害造成的人口损耗,第三次是方向比较集中的迁出。洛陽百姓的西迁是被统治者驱使的被动行为,而人口迁出的两次都是百姓的主动行为。第一次人口迁入的规模最大,但是最后到达目的地并定居在长安的人数大打折扣;同时第二次人口迁出的百姓去向较多,去往徐州方向的大部被屠杀,入蜀的在蜀地定居,只有入荆州的大多返回故乡,而且这次战乱发生在长安城内,长安百姓伤亡惨重,是人口损失最大的一次;第三次迁出方向较单一,数量应该较第二次少,且大部分如汉中的百姓,在曹操攻破汉中后返回家乡。

葛剑雄先生认为,东汉、三国之际的人口谷底出现在220年的三国开始前后[28]。这三次大的移民活动都发生在曹魏建立之前,集中发生在东汉末年的几十年里,曹魏建立后也间或有人口流动,但规模相比这三次都比较小,因为虽然三国分立,国家之间争斗不已,但是战争多发生在交界地带,每个国家的内部相对稳定,人口流动性大大降低。这种相对稳定的时期也是关中及长安城人口得以慢慢恢复的一个阶段,人口数量逐渐走出谷底。

参考文献:

[1]葛剑雄著:《中国移民史(第二卷先秦至魏晋南北朝时期)》,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273-286页。

[2][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卷九《孝献帝纪》,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369页。

[3][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卷七十二《董卓传》,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2327页。

[4][宋]司马光编著,[元]胡三省音注:《资治通鉴》卷五十九《汉纪五十一》,北京:中华书局,1956年,第1912页。

[5]葛剑雄著:《中国人口史(第一卷导论、先秦至南北朝时期)》,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年,448页。

[6][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卷七十三《陶谦传》,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2367页。

[7][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卷七十五《刘焉传》,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2433页。

[8][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十三《王朗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422页。

[9][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十六《杜畿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494页。

[10][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二十一《王粲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603页。

[11][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三十二《先主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883页。

[12][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卷九《孝献帝纪》,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372页。

[13][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卷七十二《董卓传》,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2333页。

[14][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六《董卓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183页。

[15][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卷七十二《董卓传》,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2338页。

[16][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卷七十二《董卓传》,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2341页。

[17][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八《张鲁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264页。

[18][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三十三《后主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893页。

[19][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十一《胡昭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363页。

[20][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十一《胡昭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363页。

[21][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十一《胡昭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365页。

[22][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十一《胡昭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365页。

[23]葛剑雄著:《中国移民史(第二卷先秦至魏晋南北朝时期)》,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286页。

[24][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十三《钟繇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393页。

[25][清]万斯同撰:《三国汉季方镇年表》,《三国志补编》,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5年,第15页。

[26][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十《荀彧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313页

[27][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卷十三《钟繇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392页。

[28]葛剑雄著:《中国人口史(第一卷导论、先秦至南北朝时期)》,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年,4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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