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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军地新型产业联盟结构及其界壳研究

2020-11-19谭清美种曌天吴六三

科技管理研究 2020年20期
关键词:网络体系智能生产

王 磊,谭清美,种曌天,吴六三

(1.南京信息工程大学管理工程学院,江苏南京 210044;2.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江苏南京 211106;3.南京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江苏南京 210023;4.南京农业大学工学院,江苏南京 210031)

在产业层面如何实现国防经济与国民经济协同发展,是目前国家有关融合发展战略能否落实的关键,其实质是资源在国防经济和国民经济之间的优化配置,而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将是新型主流产业组织体系。把有关融合发展战略理念落实到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是形成产业“双循环”发展格局的重要议题。目前一些产业联盟只是在“文件上”“形式上”成立了,而不是在创新链、产业链和价值链上形成实质性产业联盟,产业融合发展只停留于表面、形式。而推动民口、军方,甚至海外等相关资源优化配置的重要推手——军地新型产业联盟(以下简称“新型产业联盟”)尚处理论探索阶段,未进行实践的检验。未来,新型产业联盟将交织或交融于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之中,实现产业的智能化、网络化、全球化,具有全新的存在形式、结构、职能和运行机制。这是一个产业技术跨越发展的动态演化过程,更是传统产业借助国家有关融合发展战略转型升级的质变过程,新型产业联盟将成为“双循环”格局下产业发展的引擎和竞争力的载体,推动我国传统产业高端化发展。因此,本文旨在研究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新型产业联盟的结构及其界壳,首先通过分析新型产业联盟形成机理研究其结构体系,其次通过分析新型产业联盟运行机制研究其界壳体系。

1 文献综述

1.1 国内外相关文献梳理

“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的概念,自谭清美等[1]首次提出以来,众多学者从其组织结构、运行机制、利润分配、安全护卫等角度进行研究,例如,姜启波等[2]通过分析体系的内涵、框架,研究了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的网络集成、价值集成和全程价值链供给等功能,以及体系内部的领导权机制、产业升级机制、运行效率机制;尹君等[3]从智能产业元角度研究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的创新驱动机制,并从投入-产出角度研究其运行效率;王磊等[4-7]在研究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促进传统产业高端化升级的基础上,基于利益相关者、内部运行流程、学习和成长、财务目标4 个维度绘制出完整的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战略地图,引入灰色系统理论构建基于灰数运算的Shapley 值模型,并对模型中的灰色系数进行白化处理,研究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的利润分配机制;有些学者从安全护卫角度出发研究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的网络界壳构建,并研究界壳的开放度[8-10]。

“军地整合发展”的概念,是于1994 年在美国国会技术评估局[11]的一份研究报告中首次提出,即将国防和民用的科技工业相结合,形成统一的美国科技创新体系。俄罗斯为化解前苏联解体的过剩军工产能,进行大规模的产业整合发展计划,主要是“军转民”,在保留军工体系的基础上兼顾产业整合发展[12]。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重建自卫队作为其最主要的国家武装力量,所以日本军地产业整合发展战略其实是“以民掩军”,依靠民企进行军工技术发展,其军地产业整合发展能力相对于一流军事强国而言仍然较弱[13]。以色列常年战火不断,国防产业是其全国经济、产业发展的“领跑者”,其军用技术不断向民用转化[14]。欧盟致力于一体化发展,欧盟的产业融合发展亦不例外,德国、法国、意大利等在部分领域已开展跨国产业融合研发生产,为欧盟的“军转民”和“民参军”打下坚实基础[15]。产业融合发展理念于2015 年成为中国国家战略,产业发展需要开展协同创新,推动产业科技基础要素融合,加快建立产业融合创新体系[16]。

“产业联盟”的概念,最早是指由至少2 个具有同等实力的企业为了共享市场、资源等,通过协议、契约组成一种流动的、松散的组织[17]。产业联盟可以确保合作各方的市场优势,共同寻求新的规模、标准、机能或定位,应对共同竞争者,或将业务推向新领域[18];也可以促进企业间互相协作和资源整合,能在某一领域形成较大合力和影响力,为内部企业带来新客户、市场、信息以及开拓其核心业务[19]。相对于企业并购,产业联盟能以较低风险实现较大范围资源调配,避免兼并收购的长期耗时,是不同企业之间优势互补、扩宽空间、提高竞争力的重要手段[20]。由于联盟这种组织能够最大程度地冲击直线等级制结构,将组织结构扁平化、虚拟化,因此企业倾向采用联盟的形式实现规模经济、专业化并减少交易费用,同时实现资源共享并减小独自开发技术的风险[21]。联盟通过协作、创新、竞争,可以产生竞争优势,使内部企业共享资源、提升能力[22]。

1.2 文献评述

“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的概念源起于中国学者,它是一种主流产业组织体系,是产业融合发展的支撑体系,然而在这一方面的研究刚起步,亟需与产业融合发展、产业联盟等领域深入复合研究。有关军地产业发展的研究,国内外国情不同,导致国外采取的模式小部分可以为中国提供借鉴,大部分不合适中国国情,总体而言,日本、以色列的模式与中国采取的方式不兼容,美国、俄罗斯、欧盟等国家和地区的部分经验值得借鉴。有关产业联盟的研究,学者们从起初对产业联盟定义和动机的研究,已日渐转移到对产业联盟知识转移、技术创新、关系资本和标准的研究,因为技术创新是企业加入联盟的主要动机之一,这一情况使学者们对联盟创新、知识管理的问题尤为关注,但就目前而言研究较为松散,没能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

本文所构建的军地新型产业联盟,国内外目前没有一致的定义,国内有关军地产业发展联盟大多指的是集聚式企业合作形式、开发区、产业示范基地等,因此,新型产业联盟未来是一个全新的话题,亟待深入研究。本文认为,新型产业联盟的发展应包括3 个阶段:第一阶段为新型产业联盟的创新体系——科技创新系统建设;第二阶段为新型产业联盟的创新载体——产业创新平台搭建;第三阶段为围绕产业创新平台形成新型产业联盟。

2 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新型产业联盟形成机理

新型产业联盟的形成应包含两个步骤:第一,建设形成新型产业联盟的网络基础;第二,围绕新型产业联盟的网络基础建设形成产业创新平台。

2.1 新型产业联盟网络基础支撑研究

“互联网+”与不同产业领域的不断融合使生产、服务呈现智能化、网络化、全球化,带来新一代工业革命——“工业4.0”,产业将以信息物理系统和物联网及服务网为基础形成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亦可称为“产业互联网”。无论是国内抑或国外,民用抑或军工产业都可融入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之中,实现军地双方产业信息的互联互通。建设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是形成新型产业联盟的第一步,也是其网络基础,它包含两个功能网络系统,即信息物理系统和物联网及服务网。本文认为,新型产业联盟网络基础建设的前提条件是信息公开、准确且互联互通。信息物理系统拥有敏锐的环境感知能力、海量的数据计算与处理能力,以及多行为主体分析能力。在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信息物理系统连接不具备控制、计算和自治能力的物联网及服务网,物联网及服务网的物理功能是万物互联,业务功能是与生产配套的服务网络化流程,即连接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并实现网络化管理与服务模式。在“互联网+”背景下,军工企业、民品企业的设备、终端、人员均可直接与物联网及服务网相连,是国防与国民两大经济系统之间的“桥梁”。倘若没有和信息物理系统相连,那么物联网及服务网只能称为物理意义上的物联网,不具备智能属性,则不能实现服务网的功能。

新型产业联盟的网络基础——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的形成机理如图1 所示。由图1 可见,物联网及服务网拥有万物互联的终端接口,可连接国防与国民两大经济体系的设备与人员,信息物理系统实现了全社会产业信息的感知、汇集、传输、共享,物联网及服务网与信息物理系统的建设形成和互联互通将逐渐形成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与目前社会现有的网络系统不同,且不谈军民之间网络系统严重分离,即使同属军或民,现有的产业网络系统大多是封闭型,虽然某些工控网络具有联网和通信功能,但能力很弱,且内部总线属于工业控制总线,各子系统、设备都是独立的,难以连接互联网。未来随着军民双方人才、设备不断被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吸纳,使得军地双方的物理设备具有精确计算、通信、远程操作控制、快速协调和自治等功能。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的网络规模将远超现有产业网络体系,形成一个无疆界的产业互联,因此,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是借助“互联网+”手段推动产业全要素、多领域高效率发展。

图1 军地新型产业联盟网络基础形成机理

2.2 新型产业联盟产业基础支撑研究

新型产业联盟将建立在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上,随着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的发展和普及,智能设备将无处不在,会不断推动产业技术创新升级,包括推动智能交通、智慧物流、智能健康、复杂装备、尖端武器、航空航天等领域快速发展。未来,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将重新排列现有的产业布局,军工企业和民品企业的界线将越来越模糊,社会化分工将越来越细化,甚至可能催生出更多新兴产业。因此,本文认为,从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从形成到投入使用,可以促进军地两大产业组织体系由相对独立向相互交流演进。在政策导向上,需要政府部门引导,围绕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建设产业创新平台,以此实现不同产业组织体系之间资源共享、合作共赢、交流互通,并进一步重构全社会产业组织体系。基于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的产业创新平台将成为新型产业联盟的产业基础。其形成机理如下:

第一步,各类企业加入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军地企业在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按照新时代产业发展的要求进行并购、重组、改制等,逐步集聚,各类企业利用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进行跨界整合,推动自身转型升级,推出新产品、新业务、新模式,形成连接一切的网络平台。

第二步,利用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改造并融合传统产业平台,以此形成基于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的产业创新平台。在此平台中,企业不再是孤立的一份子,也不仅仅是参与平台,而是按照产业创新链(网)、价值链(网)的逻辑,在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联合起来。不同于传统产业平台,平台中企业不是镶嵌其中,而是交织于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之中。

第三步,规范产业创新平台管理制度。政府需要进入平台并发挥平台管理员身份,吸纳军地双方企业代表组建管理委员会,进行平台的规制与管理,包括企业利益冲突管理预防、平台日常运行监管、平台网络设备保养维护、平台统一界面管理等,确保在产业创新平台内降低交易成本、消除信息不对称、促进合作分工、提升劳动生产率、优化资源配置。

第四步,形成产业创新平台创新模式。平台将以开放式网络状循环创新为创新模式,在创新过程各环节、各要素间网络化联结、智能化控制、模块化分工,各类企业交织于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使创新要素不断串联、叠加,实现迭代创新。随着不断推进平台的网络基础设施和数字化建设,平台创新模式将逐步适应和接纳新一代技术,如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依托平台资源整合供应链、产业链、创新链、价值链,促进产业创新发展。

综上,新型产业联盟的产业基础——基于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的产业创新平台形成机理如图2 所示。

图2 军地新型产业联盟产业创新平台形成机理

2.3 新型产业联盟形成机理研究

基于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的产业创新平台稳定运行,将形成新型产业联盟。与前文“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和“产业创新平台”概念最大的区别是,新型产业联盟是以国家重大项目为牵引、动态运行的组织,如图3 所示。新型产业联盟具有明显的动态性、多元性、流动性:当国家重大产业项目下达时,新型产业联盟将根据项目需求,从产业创新平台吸纳不同类型生产企业、研发机构、金融机构、服务机构等进入联盟,联合攻关、共同研发生产,项目完成后联盟暂时性解散,各单位回归以往生产经营模式;当有新的国家重大产业项目下达时,新型产业联盟会根据新一轮产业项目的需求调整新一轮产业联盟单位的数量、类型等。因此,产业创新平台是相对稳定的,而新型产业联盟则相对灵活机动,是一种柔性组织,它随着国家重大项目需求的变化、按照资源最优化配置原则作出适当调整。那么,如何保障新型产业联盟的灵活性、机动性、高效性,这取决于新型产业联盟的组织形态。

图3 军地新型产业联盟形成机理

3 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新型产业联盟的组织形态

3.1 新型产业联盟组织构成体系

新型产业联盟的战略作用是打破长期以来中国军地两大经济系统的分离状态,因此,新型产业联盟的组织结构在理论上应包含以下5 个组成系统:产业技术联合研发系统、生产与服务合作系统、产业信息交互系统、产业基础设施共享系统、产业联盟统一规制系统,如图4 所示。

(1)产业技术联合研发系统可以进行共性产业技术、核心产业技术等联合攻关、研发。就目前而言,芯片技术、材料技术、生物制药技术等亟待联合研发,需要吸纳军地双方甚至海外的科研单位,如高校、科研院所、企业研发机构等联合攻关。因此,产业技术联合研发系统是新型产业联盟的产业创新动力源,是新型产业联盟最重要的子系统。

(2)生产与服务合作系统可以合理统筹社会各类产业资源并进行优化配置,为新型产业联盟运行提供来自军地双方可利用的生产或服务,如建设产业信息共享数据库、产业技术交易场所等,科学配置各类人才、资金、技术等,生产与服务合作系统将实现与物联网深度融合,生产与服务效率会大幅提高,流程将大幅精简。在新一代网络技术基础上,打破相对独立的生产组织体系,未来将使产业的界线越来越模糊,即新型产业联盟内的生产与服务呈现生产模块化、服务主体多元化以及跨区域分布等特征,实现所有企业生产和服务的智能化、网络化、全球化。

(3)产业信息交互系统负责新型产业联盟内外信息交互,以新一代信息网络(5G 网络、新一代光纤网络等)为载体实现各类产业相关信息,包括技术、生产、市场等信息的交流互通,利于联盟内部产业信息共享、公开透明。随着新一代网络技术的产生,5G 网络将在未来10 年内全面覆盖中国,产业信息交互系统将搭载5G 网络实现物联网、泛在网的低延时、高网速、低能耗、高度安全、实时传送等功能,确保未来产业信息、商业信息互通无碍,生产与服务指令精确高效,且可以保障通信加密、信息安全。

(4)产业基础设施共享系统可以实现新型产业联盟内部产业基础设施共用、共享,包括各类研发实验室、生产控制系统、物流系统、实验试验场等。产业基础设施共享系统是保障新型产业联盟发展的物质基础,其根本就是资源的优化配置。因此,产业基础设施共享系统可以对新型产业联盟内各参与主体开放实验室、试验场、数据库、大型设备等,乃至机场、码头、仓库等基础设施,以开放化、多元化、共享化为特征,调整优化全社会资源配置,节约国家资源,避免重复建设。

(5)产业联盟统一规制系统负责协调、管控新型产业联盟内各参与主体的责、权、利冲突,联盟管委会需要通过制定统一的规范及约束条件保障联盟正常可持续运行,包括管理制度标准化体系建设及安全准则,例如联盟的企业进入与退出条件、奖惩标准、企业合作利益分配标准、联盟界面标准、财税优惠条件等。新型产业联盟安全准则建设可对联盟运行实现动态化实时监管。新型产业联盟安全体系又可称界壳体系,包含软件系统和硬件系统,属于新型产业联盟组织结构的一部分,但又具有特殊性,它涉及与新型产业联盟外部环境的交互,下文将具体讨论。

图4 军地新型产业联盟组织框架

另外,新型产业联盟组织结构还应该包括其生态系统环境。生态系统环境更能体现新型产业联盟的动态性。理论上,新型产业联盟生态系统环境应划分为5 个生态系统,即供应链生态、决策生态、研发生态、制造生态、市场化(销售、售后)生态。其中,供应链生态是新型产业联盟生产资料供给的保障,各方供应链进行深度拓展及合作,结合未来产业发展特点整合上下游资源,为产业链上各类企业提供融资、仓储、生产资料信息、市场信息、交易结算、物流配送等系列服务,形成闭环的信息共享、资源共享、运作协同的供应链生态;决策生态是新型产业联盟的“大脑”,负责制定新型产业联盟的具体产业目标、战略规划、合作分工等方案,可吸纳新型产业联盟各参与主体代表成员组建联盟决策委员会、专家咨询委员会等,承担新型产业联盟决策任务;研发生态由高校及科研院所、企业内研发部门甚至海外研发机构等组成,当新型产业联盟下达决策任务后,各参与主体通过产业信息交互系统实现信息、资源共享和优化配置;制造生态由新型产业联盟内各生产企业、服务机构组成,按照合作前制订好的技术标准、产品规格标准、零部件规格标准等进行合作生产制造;市场化(销售、售后)生态由新型产业联盟统一的市场化机构及联盟内部各企业市场部门构成,负责销售产品、保障售后、开拓市场等,将融合创新转化为各方收益。此外,还需将市场信息反馈回新型产业联盟的决策部门,以利于未来创新升级。

3.2 新型产业联盟价值链组织形式

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新型产业联盟的产业价值创造、价值传递以及不同部门之间,均将以智能化、网络化、柔性化、开放化、全球化等性质和方式,向产业内和在不同产业间渗透,联盟内企业间关系也将呈网络化、模块化、信息化形态。但网络状产业组织体系并非无序,而是按功能模块分化整合,形成上文中所提及的新型产业联盟组织形式。伴随联盟逐步发展成型,其产业链上企业将由线性纵向创新模式向网络状价值链耦合模式演进,其显著特点是功能模块化分解并系统性耦合。新型产业联盟价值链组织形式如图5 所示,价值链各环节按功能差异性分化为一系列子模块,任一子模块承担价值链中的某一功能,子模块分不同级别,高级别子模块能分化为次级别子模块,例如,价值链模块可分化为决策、研发、生产、市场等模块,而研发和生产模块又可分化为众多再次级别的子模块;各子模块按照新型产业联盟决策、规则、标准运行,模块间以标准化接口相互集成耦合,子模块内部各企业生产统一标准化零部件,企业间通过行业竞争实现在新型产业联盟内部的优胜劣汰,并由联盟中的系统集成商优化组合,形成终端产品;虽然系统集成商提供设计标准,但也须接受模块供应商在生产实践中对标准的改良,以多次反复迭代,最终形成最合适的产品。

图5 军地新型产业联盟价值链组织形式

3.3 新型产业联盟系统网络组织形式

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新型产业联盟的模块化生产模式并不局限于疆域,而是跨疆界多元化互联。借助产业信息交互系统,联盟内各企业以功能模块为节点连成子网络,各子网络以系统集成商为节点连结为系统性网络,即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同时,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也与外部产业互联网相连结。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内部关键元素的功能变革或优化组合,可形成产业技术创新,借助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各决策组织、研发组织、生产组织、市场组织相互搜寻,实现最佳组合。如图6 所示,其中双向箭头表示相互连接,传统产业在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可以进一步实现模块化分工与耦合。传统产业体系一般是基于一个或几个行业内龙头企业领导,自主性差,耦合模式为线性纵向;不同于传统模块化产业体系,新型产业联盟模块化耦合基于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是发散性网络耦合方式,联系紧密,创新度高。在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模块集成商和各子模块互联互通,借助产业信息交互系统实现即时性、低成本互联互通。

图6 军地新型产业联盟系统网络组织形式

4 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新型产业联盟的运行机制

4.1 和平时期新型产业联盟的组织运行机制

和平时期,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新型产业联盟各内部组织的运行兼顾国防和经济发展双重需要,以军民市场需求为牵引推动新型产业联盟运行,具体运行机制如图7 所示。产业信息交互系统通过对市场信息数据的收集、分析、处理,可以获得市场创新需求,进而传输至产业技术联合研发系统进行产业技术研发攻关,研发的新技术提供给生产与服务合作系统进行科研成果转化,最终形成新产品;同时,产业基础设施系统和产业联盟统一规制系统对新型产业联盟中其他各子系统分别进行基础设施支撑和统一规制监管。

图7 和平时期军地新型产业联盟组织运行机制

4.2 战争时期新型产业联盟组织运行机制

战争时期,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新型产业联盟的一切活动为打仗,以最大程度支持军队战争需要。现代战争的本质就是“打后勤”,因此,高效率完成“平战转换”是新型产业联盟在战争时期的关键能力。当进入战争状态,新型产业联盟运行机制的唯一目标就是保障军品高效生产,具体运行机制如图8 所示。产业信息交互系统通过对战场情报的收集和分析,包括对敌方武器装备、后勤保障、能源保障、兵力投入等进行全面搜集和综合分析,之后向产业技术联合研发系统提出有针对性的防御能力、进攻能力、后勤保障能力等升级需求,产业技术联合研发系统据此联合军民双方科研机构进行联合攻关,针对敌方特点对我方武器装备、指挥系统、后勤保障装备进行技术升级,使相关技术将尽快进入生产与服务合作系统进行战斗力转化,包括:军民联合反侦查、反卫星、反坦克、反潜、反舰、反导等防御型武器装备体系生产制造;电磁武器、激光武器、隐形武器、无人装备、精确制导武器等进攻型武器装备体系生产制造;后勤保障车(船)、医疗车(船)、大型运输装备等后勤保障装备体系生产制造。此时的产业基础设施系统和产业联盟统一规制系统依旧对新型产业联盟中其他各子系统分别进行基础设施支撑和统一规制监管。但在战争时期,产业基础设施系统运行的原则是优先保障军工生产;产业联盟统一规制系统运行的原则是统一规制监管战时新型产业联盟一切活动。

图8 战争时期军地新型产业联盟组织运行机制

5 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新型产业联盟的界壳设计

基于对新型产业联盟的组织结构和运行机制的安全性考虑,需要为其设计网络界壳体系。新型产业联盟自身是一个智能化网络系统,与社会主流网络结构类似,其网络结构的系统周界需要进行网络安全护卫。社会普通网络一般使用防火墙,并配合终端用户的杀毒软件进行网络安全护卫,而新型产业联盟无论是网络结构还是信息流量上,均比社会普通网络结构复杂、流量更大、信息更涉密。基于此,新型产业联盟的系统周界形态、安全护卫体系等理论要素是新型产业联盟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重要作用,意义重大。

5.1 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系统及其周界

与一般社会民用网络系统不同,新型产业联盟组织结构的网络系统具有军民两用性,即需要一定程度的对外开放性,同时也需要一定程度的封闭性来保障军用领域或军民两用领域核心机密。新型产业联盟会受到诸如黑客病毒、木马病毒、逻辑炸弹、拒绝服务指令等网络攻击,也会遭受诸如网络后门即隐蔽通道、信息丢失或被篡改、信息泄密等安全隐患,因此,对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系统周界的网络防护需要着手于其内部系统的各利益主体人员识别、研发活动、商业信息、核心技术、资本账户等进行网络系统保护。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系统及其周界如图9 所示,其中,产业基础设施共享系统提供新型产业联盟一切软、硬件设施;产业信息交互系统负责新型产业联盟一切信息交流;产业联盟统一规制系统对新型产业联盟整个体系进行统一规制管理,并承担联盟网络系统周界的建设及监管。故,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系统周界的控制系统存在于产业联盟统一规制系统之中。

图9 军地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系统及其周界

5.2 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系统界壳设计

本文基于界壳理论对新型产业联盟设计网络界壳。界壳理论将网络结构视为一个完整的系统,则其网络安全防护系统即网络界壳[23];网络安全防护系统上需要有一个特殊的网络通道负责信息交互,即网络界门[24]。设计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界壳,首先需要确定网络界壳的安全组织架构,以此制定网络界壳安全管理标准和技术标准[25],进而提出网络界壳的安全运行机制、安全技术及防护支撑手段,同时需要制定支撑网络界壳的安全管理标准和技术指南,如图10 所示。新型产业联盟涉及的网络终端很多,从现实角度而言,其中各终端的操作系统、网络拓扑技术以及连接介质不可能完全相同,因此,本文从技术安全、管理安全2 个视角设计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界壳。

图10 军地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界壳设计原理

首先,设计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界壳技术安全模式。威胁网络信息安全最多的是木马病毒等网络病毒,因此技术安全侧重于防范联盟外部非法用户攻击,重点保护联盟系统硬件、软件及其数据,避免被破坏、更改、泄露,设计模式如图11 所示。在技术层面,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界壳防护可以实现以下功能:第一,对于木马病毒等网络病毒的入侵,可以自动识别、查杀,并及时更新木马病毒等病毒库;第二,对于共享入侵,可以自动禁用;第三,对于系统漏洞,可以自我修复,及时自动下载安装系统漏洞补丁;第四,对于溢出攻击,可以限制其权限,修改相应的敏感端口。

图11 军地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界壳技术安全设计模式

其次,设计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界壳管理安全模式。技术安全很容易由于管理疏忽而被摧毁,所以管理安全更为重要[26]。管理安全侧重于联盟内部人为因素的管理,设计模式如图12 所示。在管理层面,网络界壳防护可以实现以下功能:第一,建立对信息安全的正确认识,及时更新安全知识;第二,掌握网络信息安全的基本原则和惯例;第三,清楚可能面临的威胁和风险;第四,及时更新防火墙版本、木马病毒等病毒库;第五,提升联盟内部安全性,包括密码体系、权限体系等。

图12 军地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界壳管理安全设计模式

基于上述研究,本文构建的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界壳如图13 所示,根据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界壳模式,可以对其实现网络控制。产业联盟统一规制系统内置主干网,可以实现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界壳的全局性控制工作,其余4个子系统网络通过网络连接可以形成模块化控制模式,实现新型产业联盟各子系统功能的开启和关闭控制等。

图13 军地新型产业联盟网络界壳结构

6 结论

国家有关产业深度融合发展战略理念的贯彻落实需要推手,目前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的新型产业联盟是一种较好的选择,然而国家层面只提出了相关概念,缺乏理论指导。本文研究认为,新型产业联盟形成需要网络基础——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和产业基础——产业创新平台,新型产业联盟是在国家重大产业项目的推动下形成于产业创新平台之中,其组织形态包含产业技术联合研发系统、生产与服务合作系统、产业信息交互系统、产业基础设施共享系统、产业联盟统一规制系统,在和平时期和战争时期有不同的运行机制;基于此,本文设计了智能生产与服务网络体系中新型产业联盟网络体系界壳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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