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翟：初恋记

◎王征珂

那时，爱屋及乌

我爱过你的一切

湖北省爱上了河北省

洪湖市爱上了魏县

波光荡漾的莲花村，爱上了

一马平川的翟家大湾

我爱过你玲珑的小个子

马尾辫和酒窝脸

爱过你湖水一样灿美的眼睛

那儿，又晶亮，又清灵

那儿，没有历尽沧桑的流年

愁苦、黯淡的乌云

我爱过不施粉黛的河北少女

爱过你的北方口音

和暖意融融的火焰

在华北平原冷气袭人的秋天

你的嗓音，像一丛油菜花儿

烘烤过我的脸庞和耳轮

在我心窝里，酿造过人间的花蜜

我爱过丁零零的自行车

和没有“绊脚石”的秋天

一边驮着你，在翟家大湾飞奔

一边高喊着，放飞满脑子的幻想——

“我要在河北省安居

策马扬鞭，骑着

华北平原高高的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