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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的“漂移”

2020-11-12

厦门航空 2020年11期
关键词:维度建筑世界

人们对于“平行世界”的想象和定义,创造了一个新的维度,仿佛接近了一种新的自由,也获得了一种新的体验。其实这就是“漂移”之一种。在不同领域、维度里,“漂移”也都有自己的规律和动力,发生在建筑上,出现在音乐里,借用于语言中,展现在画作内……直到浮现着新元素、新风格的“世界”一个个焕然“成形”。

旅行的意义

我们在旅行的途中会看到很多不同的风景,遇见很多不同的新鲜事物,而这些风景和事物的背后,又往往蕴含着很多的故事和经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们满怀热爱地去感受,不断地去探索。因为这个世界,足够丰富,也充满未知。

所谓“旅行”,其实就是我们的肉身进行的“漂移”。如陈绮贞所唱:你看过了许多美景,品尝了夜的巴黎,踏过下雪的北京,累积了许多飞行,收集地图上每一次的风和日丽……付出了那么多的时间和金钱,又怎么可以说不出“旅行的意义”呢?

有限的肉身向往无限的世界。除了自己去“漂”,有趣的“漂移”也会朝你而来。全球布局的迪士尼公园、环球影城乃至“布局全球”的“世界之窗”,功能性与精神性兼备地满足了千千万万的游客们。博物馆也不遑多让,历史深处的物事,跨度千年的浓缩,看似长河里的碎片沉浮,实则在今日的时空界面上立体。

建筑是活的

黄浦江边的外滩素有“万国建筑博览会”的名头,另外在厦门的鼓浪屿,在青岛,在大连,异域文化带来的建筑也都仍然“活”着。站在这些留存至今的建筑面前,形如开展一场超越时空的对谈。建筑无声而有思维,有形而没有成见。它内在的逻辑和历经的风云都为这场“对话”注入能量。而人这一边,有时候沸腾,有时候理性,倒是常常比建筑更不稳定。

建筑也有融会贯通的一面,在厦门大学、集美学村,由爱国华侨领袖陈嘉庚亲自参与设计、亲自督建的“嘉庚式”建筑群,中西合璧,已经成了鹭岛一道道靓丽的风景。南方的不少城市还“不约而同”地接受了来自南洋的骑楼,南洋的骑楼又接受了欧陆的装饰,都达到了“美”与“用”的臻境。

漂洋过海的故事里,还少不了跟随华人的脚步,落足在了多少异国他乡的“唐人街”。那些有石狮镇守的中式牌楼,也成为漂向四海的华人华侨精神里始终活着的灵魂。

诸神的面容

公元前6世纪南亚次大陆上存在一个犍陀罗国,文化艺术活动十分兴盛,地处于欧亚大陆连接点上,在“希腊化”时期,和许多中近东古国一样,在政治、文化、风俗上或多或少地受到古希腊文明的影响。犍陀罗艺术中最华彩的佛教造像,就兼有古希腊、古罗马艺术的写实典雅,希腊诸神的面容也“漂移”到了这些佛陀们的身上。如椭圆的脸型,波浪式的卷发,尤其是有典型的希腊式高直的鼻梁。

世事变迁,伟大的犍陀罗艺术一度被损毁,被沙尘掩盖,被世人遗忘,而当它们重见天日,人间又换了信仰。

中国古代不同时期的一系列艺术瑰宝,如大同云冈石窟、洛阳龙门石窟、敦煌石窟等,也都受到“漂移”而来的犍陀罗风格影响。博大精深的中土文化对其进行了吸收和转化,但却保留了自己文化的“面容”。之后,艺术又继续启程,东渡扶桑。“漂”无止境,也余波荡漾。

“食色,性也”

古时候,告子和庄子辩论,告子说“食色,性也”。“食”是一个动词。意思就是,喜欢美好的事物是人的本性。虽然后人对这句话的理解多少都有些“漂”走,但食物也好,华服也好,确是美好的事物无疑。喜欢美食与美妆、美容、美丽的衣裳……皆是本性使然。

于是乎,无论在哪里,你美滋滋试穿起某个民族的特色服装,拍照连连,转手发布在朋友圈里,期待“五湖四海”的点赞;在那些闻名已久的特色美食前,你按捺不住食指大动,或者味蕾不慎“踩雷”,不经意之间,都已经参与了一场又一场规模大小不同的“文化漂移”与本性流露。

这些短暂的,被凝固或未能被记录的瞬间与体验,也是美好的,至少是难忘的,甚至有时候都超过了事物自身的本味。文化由人创造,由人实践,由人继承。不同的世界里,和人性和情感相连接的部分,是最可能互通、共通的秘密之所在。

音乐无国界

一档叫《中国新说唱》的网综音乐节目,把HIPHOP 元素推向大火,粉丝、市场、舆论也给出了积极的回应。更早几年,外国的优秀演唱者也是频频登上湖南卫视《歌手》的舞台。生活在东方的人能掌握、理解黑人音乐的技巧与情绪,米希娅、迪玛希们的高音和倾诉能感染到那些与他们的生活乃至文化毫无交集的耳朵。更别说,还有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震撼着声音能抵达的一切地方,甚至搭载航天器“漂”去了根本没有声音传播介质的外太空。

中国传统民歌《茉莉花》被运用到意大利歌剧《图兰朵》中,已然是经典的跨领域融合范例。那经过美声渲染的曲调又传播回来,熟悉中带点儿陌生,不妨碍你继续嗅闻到那清新脱俗的沁人香气。你也许听不懂,也没听过《图兰朵》全剧,但没关系,《茉莉花》都会为你贴上记忆最为深刻的标签。

语言不同的人能够通过音乐感知彼此,这就是音乐的魔力。音乐令我们跨越了时空维度,情不自禁地感同身受于它所传递的种种,并与音乐家的灵魂乃至过往所有的音乐成就共鸣——当然了,“xue hua piao piao,bei feng xiao xiao”,费玉清一首被外国网友玩“坏”掉的《一剪梅》,则大约要从别的维度去看。

“漂”到人群之外

一些关于“山居岁月”的书很红,作者常年住在山里头,或许不能完全用“离群索居”“遗世独立”来形容,毕竟还在为山外的人和世界做“示范”。外界对于他们的选择和行为也褒贬不一。真的完全“漂”到人群外,并不容易做到或实现。

而想要离开,想要从头再来,想要奔向高山和大海,是更多人心里的诗。浪漫主义能轻易占领他们的心头,虽然生活,还是靠现实主义在推进。无论选择和世界妥协,和事业签约,抑或和理想海誓山盟,认识到真相后仍然勇敢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英雄。

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人喜欢安静,喜欢独处,喜欢和自我对话。如果你真的“漂”出人群,也不要有身如浮萍,自怨自艾的漂泊感,要有蒲公英一样的精神。不要有随波逐流,自我暗示的无力感,要有“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的从容与姿态。

“平行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不好说,但我们自己的这个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平”,却颇有一些说头。正如托马斯·费里德曼在《世界是平的》一书里所洞察的,许多炙手可热的行业正在“铲平”世界,让后者变得越来越平坦。

更多的人有了见识、有了工具和能力,长远来看,这是让人更加平等的机会。也意味着世界变得更流动,更加延伸,更易交流,也有更多彼此与彼此、维度与维度、情感与情感的遇见。

“漂”起来,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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