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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与社会支持的关系:自尊的中介作用

2020-11-04张建英杭荣华

皖南医学院学报 2020年5期
关键词:结果显示总分分组

王 玉,张建英,2,杭荣华

(皖南医学院 1.心理学教研室;2.医学影像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大学生作为智能手机的主要消费和使用群体,在享受智能手机便利性的同时,容易出现智能手机成瘾现象。苏双等[1]将智能手机成瘾定义为对智能手机的滥用而导致手机使用者出现心理或行为问题。如同其他成瘾行为一样,智能手机成瘾会带来一些生理上的不适症状,如手臂麻木、手部关节不灵活[2],还会引起头晕、恶心、肠胃功能失调等情况发生[3]。同时会影响个体心理健康,更易产生孤独感及更高的焦虑抑郁状态[4-6]。目前的研究表明,较低的社会支持与手机成瘾密切相关,另外手机成瘾大学生普遍自尊水平较低且低自尊的大学生社会支持相对较低,我们推测自尊水平可能在智能手机成瘾与社会支持中起到中介作用。因此本研究探讨社会支持和自尊对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的影响以及内在作用机制,为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的干预提供理论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取整群随机抽样的方法,对芜湖市5所高校在校大学生共计1800名被试者进行问卷调查。回收问卷1725份,剔除无效问卷188份,剩余有效问卷1537份。其中男性643人(41.8%),女性894人(58.2%);大一802人(52.2%),大二300人(19.5%),大三345人(22.4%),大四90人(5.9%);城市生源300人(19.5%),城镇生源332人(21.6%),农村生源905人(58.9%)。

1.2 研究方法

1.2.1 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量表(smartphone addiction scale for college students,SAS-C) 采用苏双等编制的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量表(SAS-C)。该量表共有22个项目,包含戒断反应、突显行为、社交安抚等6个因子。解释了总方差的60.62%;该量表α系数为0.88,总量表的重测信度为0.93。量表分数越高则智能手机成瘾倾向越高。

1.2.2 自尊量表(self-esteem scale,SES) 采用Rosenberg于1965年编制的自尊量表,该量表由10个条目组成,有5个条目为反向计分。量表分四级评分,总分范围是10~40分,分值越高,自尊程度越高。该量表简明、易于评分,是目前我国心理学界使用最多的自尊测量工具。

1.2.3 社会支持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 采用由肖水源于1986年编制,1990年修订的社会支持评定量表。量表共有10个条目,包括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3个维度,总分和各个维度得分越高,表示调查对象的社会支持程度越好。该量表信效度优良,自编制以来广泛地应用于心理领域的研究。

2 结果

2.1 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的情况及人口学差异分析 大学生SAS-C得分为59.78±12.72。根据相关文献[7],本研究将前27%的比例定义为智能手机成瘾高分组,将总分≥67分的定义为智能手机成瘾高分者。根据数据可初步推断,大学生对智能手机的使用尚未达到成瘾程度。

结果显示,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得分在不同性别、生源地及年级间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的人口学差异

2.2 不同智能手机成瘾大学生在自尊、社会支持上的差异 根据SAS-C评分的结果,按总分前后27%的比例划分高分组(n=424)和低分组(n=410),其余为中间组(n=703)。结果显示,SAS-C低分组和中间组SES总分均高于高分组(P<0.05),SAS-C低分组SES总分亦高于中间组(P<0.05);SAS-C低分组SSRS总分均高于中间组和高分组(P<0.05),而中间组和高分组SSRS总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不同组在自尊、社会支持上的差异

2.3 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自尊、社会支持的相关分析 结果显示,智能手机成瘾与自尊呈负相关(r=-0.299,P<0.05),智能手机成瘾与社会支持呈负相关(r=-0.081,P<0.05)。详见表3。

表3 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与自尊、社会支持的相关分析(n=1537)

2.4 自尊在智能手机成瘾与社会支持之间的中介作用 为进一步探究智能手机成瘾与自尊、社会支持的关系,本研究采用温忠麟等[8]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程序进行中介检验。步骤如下:①以社会支持为自变量,智能手机成瘾为因变量做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社会支持对智能手机成瘾回归显著(β=-0.177,P<0.01,R2=0.006);②以社会支持为自变量,自尊为因变量做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社会支持对自尊回归显著(β=0.182,P<0.01,R2=0.083);③以社会支持、自尊为自变量,智能手机成瘾为因变量做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社会支持对智能手机成瘾回归不显著(β=0.006,P>0.05,R2=0.088),自尊对智能手机成瘾回归显著(β=-0.301,P<0.01,R2=0.088)。因此自尊在智能手机成瘾与社会支持间起到中介作用。见表4、图1。

表4 自尊在智能手机成瘾和社会支持间的中介作用

图1 自尊在社会支持预测智能手机成瘾的中介路径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大学生整体对智能手机的使用尚未达到成瘾程度。不同性别大学生的智能手机成瘾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这与闫东强[9]、杨春红[10]的研究结果一致。目前智能手机的功能越来越丰富,涵盖了社交、视频、游戏、学习等各个方面。因此男女生对于智能手机的依赖程度趋向平衡,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同样,大学生整体的智能手机成瘾倾向在年级和生源地上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11]。综上,在大学生各亚人群中,智能手机成瘾的情况基本类似。

社会支持作为一种重要的应对资源,对个体的成长和发展具有正向的积极作用。有研究发现社会支持较低的个体更易依赖手机[12]。本研究结果显示,SAS-C高分组较低分组的社会支持总分更低,差异具有显著性。而相关分析结果也表明,SAS-C总分与社会支持呈负相关。这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13-14]。低社会支持的大学生因在现实生活中缺乏关心和重视,往往借助手机在网络中建立人际关系,获得满足,从而导致智能手机成瘾倾向升高。

自尊是一种自我的价值判断,是个体在社会生活中,对自我和他人的认知评价及相应的情感体验[15]。研究发现大部分手机成瘾的个体自尊感较低[16],容易沉迷于网络获取现实生活中得不到的尊重和满足感。本研究结果显示,SAS-C高分组较低分组的自尊总分更低,两组间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而相关分析结果也表明SAS-C总分及各维度均与自尊呈负相关。证实了已有研究的结论[17-19]。自尊的恐惧管理理论提到,个体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当碰到消极因素影响自身自尊水平的发展时,会借助一定的渠道予以补偿。便携且功能强大的智能手机便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此低自尊个体智能手机成瘾倾向更高。

研究显示社会支持与自尊呈正相关[20]。低自尊的个体通常对自己持消极的评价,对人际关系表现的较为敏感脆弱,因此社会支持较低。个体的自尊水平与很多心理变量间存在相关性,甚至可能作为中介变量间接影响某些心理因素。本研究结果显示,社会支持通过自尊的中介效应对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产生影响。即社会支持低的个体由于自尊水平低导致其呈现较高的智能手机成瘾倾向。个体的社会支持越低,越难以感受现实生活中的关爱和肯定,导致其对自我的评价也偏于负面,自尊水平变低。而低自尊的个体则更容易沉迷于以手机为载体的移动互联网,在虚拟世界中寻求替代性的尊重和满足感。

综上所述,大学生智能手机的使用整体尚未达到成瘾程度,但仍有部分大学生手机成瘾情况不容乐观。提高大学生的自尊水平,积极促进大学生社会支持的发展,有利于降低大学生智能手机成瘾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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