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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渠:一个源于偶然、从不可能转为现实的社会-生态实践奇迹*

2020-11-03象伟宁

关键词:林县红旗渠生态

象伟宁 著,时 艳,汪 辉 译

(1.美国北卡罗来纳大学夏洛特分校;2.南京林业大学)

一、这是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和具有生态实践智慧的社会-生态实践奇迹

1969年7月6日,是中国河南省林县①1994年1月24日,林县成为林州市(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393页)。然而,在有关红旗渠历史的文献中,作者继续使用历史名称“林县”。本文遵循这一惯例,仅在必要时使用现在的名称“林州市”。1969年,全县人口55万;根据2017年的人口普查,全市人口为116万(林州市政府网站http://www.linzhou.gov.cn/2019年9月7日)。人民值得纪念的日子。正是在那一天,人们欢庆着红旗渠的竣工。这条1 500公里长的灌溉渠将救命之水从相邻的山西省平顺县浊漳河输送到他们干旱的家乡(图1)。它为村民和家畜提供了饮用水,并灌溉农田(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年,第318页)。在这个偏远的山区,农田灌溉与饮用水的缺乏是长期以来农业生产力低下与贫困的主要原因,引水和供水这两项主要任务是历史性和革命性的任务①关于红旗渠在克服严峻的饮用水供应条件和农田缺乏灌溉状况方面所具有的历史性、革命性的差异,历史学家王宏民和桑继禄在1995年出版的《红旗渠志》一书中提供了有力的统计证据。红旗渠建成前,全县550个村庄中有307个没有持续的饮用水供应。这些村庄的居民必须每天或每周往返2.5公里至20公里,才能获得桶装饮用水(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年,第10页);建成后,410个村庄包括上述307个村庄,都从红旗渠持续的饮用水供应中受益(同上,第4页,第318页)。1959年,全县65 667公顷耕地的21.8%(14 333公顷)为灌溉农田(同上,第19 页)与1949 年只有1.3%(827 公顷)的农田为灌溉农田的情形相比已经有所改善,(同上,第8页);红旗渠建成后,又有37 267公顷成为灌溉农田,使该县78.6%的农田成为灌溉农田(同上,第318页)。,其不仅永远改变了当时50万人的生活,而且还造福了他们的后代(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261页;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年,第4页)。

红旗渠的完成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类成就,以至于在1971 年,当时的中国总理周恩来同志称赞这是一个奇迹:红旗渠和南京长江大桥②这座桥是中国工程师设计建造的第一座重型桥梁,1968年竣工通车。是新中国的两大奇迹,是靠劳动人民的智慧,自力更生建起来的!(周恩来,1971年,郝建生等人于2011年引用,第272页)

红旗渠的建成是一个具有生态实践智慧的社会-生态实践奇迹。林县人通过自力更生与艰苦创业,使得原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变成了现实(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69页)①社会-生态实践是人类在特定的社会-生态环境中为满足人类生存、发展和繁荣的需要,实现安全、和谐、可持续的社会-生态条件而进行的人类活动和社会过程。它包括六种截然不同但相互交织的人类活动社会过程,分别是“规划、设计、施工、修复、保护和管理”(象伟宁2019 a,第8 页)。“生态实践智慧的(Ecophronetic)”是“生态实践智慧(Ecophranesis,即Ecological Practical Wisdom)”的形容词(象伟宁2016年;Austin 2018年)。根据象伟宁(2016年,第55页)的观点,“生态实践智慧是‘因地制宜,与时偕行’的卓越技能,可以在任何给定的(社会-)生态实践环境中,做出正确选择并采取适当的行动;它的动机来自于人类自身利益的激励,通过对(社会-)生态实践的不断反思而发展”[作者在此句中添加了“(社会-)”]。。

(一)“50万双手”创造的现实②“50万双手”的隐喻表达来自于历史学家郝建生“55万人民55万双手”的中文表述,他和他的同事赞扬了林县人民为创造奇迹所做出的努力(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69页)。它形象地指代林县人民的热情、自愿参与,以及在红旗渠工程中林县人民所提供与使用的原始设备和建筑材料。这些工具包括但不限于铁锹、镐、锤子、凿子、小推车、火药、水泥和石灰(郝建生等人,2011 年,第169-172 页;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 年,第168-176页)。

据历史学家王宏民和桑继禄的记载,红旗渠的规划、设计、建设以及工程管理都是由林县人民通过自己的勤奋努力,并且凭借当地人力与物资完成的(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年,第7-176页)。在10年的工程建设(1960—1969)期间,林县人民为红旗渠的建成自愿提供了3 740.2 万工日(同上,第96 页)③美国经济学家Elinor Ostrom(1933—2012)以1990年的著作《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获得了200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该书赞扬了菲律宾的桑赫拉(zanjera)灌溉社群的当地志愿者农民们的积极参与。她写道(Ostrom,1990年,第86页):“按照现在人们每周工作五天的标准来估算,这个数量相当于提供两个月没有直接货币报酬的工作。在那一年,农民们把大约16 000个工作日贡献给了他们的桑赫拉或联盟。正如Robert Siy(研究和报道桑赫拉灌溉社群的学者)所反映的,‘几乎可以肯定地说,在发展中国家,很少有农村组织能够在如此高的程度上定期动员这么多的自愿劳动者’(Siy,1982年,第95页)。鉴于工作本身的艰巨性和一定的危险性,这些义务活动的参与率之高确实是相当令人吃惊的。”Ostrom和Siy都会对红旗渠项目的参与程度印象更深刻,并急于找出原因(见脚注⑤)。,绝大部分的工程支出由当地提供。其中,工程总成本的30%④工程成本是“工程的总成本,即建设成本,包括专业补偿、土地成本、家具和设备、资金筹措和其他费用”(Harris,2006年,第768页)。(6 870 万元人民币中的2 000 万元)由林县、当地人民公社和大队共同承担⑤“DURING THE TWENTY YEARS(原文如此),从1958到1978年间,中国农村发展的组织框架是人民公社,人民公社是一个‘以生产队为基础的三级所有制’的结构。在绝大多数公社中,土地、劳动力、基本农具和牲畜的所有权在生产队名下,其平均人口不到170人。生产队负责管理耕作任务,并组成了计算和分配收入的会计单位。在更高层次的组织中,大队和公社提供了更大的机械和水资源、全面管理和整体规划的投入。依靠领导班子的能力和现有资源,后两个层次的组织也积累了资金并投资于基础设施、附属产业和小型工厂。此外,在农村,人民公社是政府管理的基础。它具有过去的乡(镇)职能,承担了社会福利事业、教育事业、社会治安等方面的大部分责任”(O’Leary and Watson,1982年,第593页)。;而工程总成本的55%(3 740 万元人民币)主要为劳动力补偿和设备成本,由林县人民(大部分为农民)自愿支付①如此高水平的自愿捐款怎么可能?高水平的自愿出勤率(即上述由林县人民自愿提供的3 740.2万工日)怎么可能?在2004年《中国红旗渠:资源背景与制度安排》这本书中,资源经济学家李露亮及其共同作者将这两个显著现象归因于林县人民的自强不息、富有成效的工程管理和工程领导团队制定并实施的一套独特的、务实的制度规则(李露亮等人,2004年,第94-103页)。这将是本杂志后一篇文章的主题。;其余的工程费用(15%)由河南省和中央政府承担(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年,第95页)。②河南省和中央政府的技术支持和财政援助大大提高了工程的质量和效率(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年,第118页)。然而,直到1964年,也就是工程进行的第五年,林县人民才成功地获得了政府的支持与援助(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82页;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年,第116-118页)。

(二)原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自愿从事红旗渠工程的同时,林县人不得已(Involuntarily)忍受了许多极端的生态、经济和政治困难,每一个困难都可能使这项任务无法完成(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年,第32-99页)。这些困难包括但不限于与国家“三年自然灾害”(1959—1961)和“文化大革命”(1966—1976)有关的困难[如郭海林(2018 年,第40-41 页),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56-175页,第256-259页),王宏民和桑继禄等人(1995年,第32-99页),王宏民等人(1998 年,第43-105 页)和杨贵(1995 年,第466-476 页)所述]。然而,对于林县人民来说,困难也可以使人们因祸得福,它可以激发人们为改变生活而努力奋斗(王宏民等人,1998 年,第109-110 页;杨贵,1995 年,第477 页)。凭借不屈不挠的勇气和“因地制宜,与时偕行”的生态实践智慧(“因地制宜,与时偕行”的概念和实例见下一节),他们克服了无数的极端困难,最终使红旗渠的竣工变为现实(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年,第32-99页)。

二、应该感谢那一年里的不幸、挫折与苦难

人类的每一项成就都始于一个想法(Hill,1937年,第xi页)③“所有的成就,所有的财富,都是从一个想法开始的!”(Hill,1937年,第xi页),红旗渠的竣工也不例外。林县人民创造的奇迹起源于一个具有胆识的想法,他们相信这个想法并积极投身于红旗渠工程。有趣的是,就像红旗渠的竣工一样,这个想法也是来自苦难的馈赠(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18页;杨贵,1995年,第464-465页)。

(一)任何事情都有两重性

对林县人民来说,1959年是不幸的一年。6月初,一场灾难性的大旱使得夏季作物无法下种,随之而来的饮用水短缺危及人畜生命(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16-117页;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年,第22-23页)。对于自1954年以来担任县委书记的杨贵(1928—2018)以及他的领导班子成员们来说,1959 年是一个难关。自1957 年以来,林县人民一直在执行县领导班子根据中央政府指导方针制定的全县供水计划(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年,第13-20页;杨贵,1995年,第463-464页)①“(中央的方针是农业水利建设要)以蓄为主,以社队自办为主,以小型为主,大中小型相结合”(杨贵,1995年,第464页)。。到1959年底,他们将建成一个全县范围的供水系统,包括36 个水库、2 397 个蓄水池、32 772 口井和1 364条水渠[他们确实修建了这些供水设施(杨贵,1995年,第19页)]。该计划的基本前提是,一旦建成,这样一个全县范围的供水系统要满足饮用和灌溉的需求(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16页)。但是,严酷的干旱使得该计划的基本前提根本不现实:整个供水系统中,无论是已建成的还是正在建造中的每一个水库、蓄水池、水井和水渠几乎都没有水(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16页;王宏民和桑继禄,1995年,第22-23页;杨贵,1995年,第464-465页)。

“咱们应该感谢1959年那场大旱,它使县委从陶醉中清醒过来了”,几十年后,杨贵回忆道,“严酷的现实,不仅考验了林县的水利设施,而且对县委的思想也是一次冲击和解放,旱情和责任逼着县委不得不重新考虑解决林县缺水问题的办法”(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18页)。

把眼光放长远些,打破区域界限,走出去,到县外去看看,这正是杨贵和县领导班子对不幸和挫折所作的回应。他们迅速采取了谨慎、果断、因地制宜、与时偕行(Moral Improvisation)的行动——县域外找水(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17-118页;杨贵,1995年,第465页)②Improvisation,这里的语境与起源于即兴创作的(Improvisational)爵士乐和戏剧表演不同,是一个即时行为或这类行动的集合,实践者通过可利用的知识和资源来应对不可预见的挑战或者抓住意外紧急发生的机会(2016年,象伟宁,第57页)。Improvisation本身并没有好坏之分,它既可能带来积极的结果,也可能带来消极的结果(Cunha 等人,1999 年,第327-332 页;Vera and Crossan,2005 年,第204 页)。因此,为了谨慎和有效,实践者们需要运用美国规划学者John Forester所倡议的“Moral Improvisation”,即对一般的或传统的道德原则(Moral Principles)作出承诺的即兴创作。在具有挑战性的、不可预见的情况下,他们作为“双重责任(Doubly Responsible)”(Nussbaum,1990 年,第94 页)的“道德即兴创作者(Moral Improvisers)”(同上,第236页),以谨慎的态度行事,一方面信守道德承诺和坚持伦理原则,另一方面关注时间敏感的、具体的细节。对亚里士多德和美国实用主义者William James(1842—1910)来说,“戏剧即兴创作(Theatrical Improvisation)的比喻是实践智慧活动的最佳形象”(同上)。对于美国地理学家和规划学者象伟宁来说,“Moral Improvisation”是生态实践智慧的标志(2016年,第55页,生态实践智慧定义见第3页脚注①);关于规划实践中“Moral Improvisation”的更经典而深入的讨论,请参阅1999年Forester的著作《协商的实践者:鼓励参与式规划过程》(第221-241页)的第8章;有关更新的描述,请参见Forester(2019年)中的第6 篇章。由于在已出版的英汉词典中找不到有关“Moral Improvisation”的中文翻译,象伟宁将其暂时翻译为“因地制宜,与时偕行”。。1959年6月13日杨贵和一支调查组在相邻的平顺县浊漳河边开始了他们的寻宝之旅(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19页)。第二天,他们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红旗渠工程的设想由此而来。

(二)一个来自偶然发现的宏伟构想

历史学家郝建生及其共同作者在2011 年出版的《杨贵与红旗渠》(郝建生等人,2011 年出版,第119-121 页)一书中,写到了这次偶然的发现以及红旗渠工程构想的由来:1959年6月14日,在邻县平顺县(图1),杨贵和调查组穿过峡谷时,惊奇地发现了浊漳河的丰富水源。杨贵简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湍急的河面上白浪翻滚;更令他惊讶的是,浊漳河水在如此干旱的枯水季节竟有如此丰富的水源。

“能开一条渠把这些水送到干旱的林县吗?”如果能这样,农田灌溉与饮用水缺乏的问题就都能解决了,杨贵不由自主地想。

调查员很快得到了初步的答案:浊漳河是一条常年性河流;河流中有充足的、连续的水流,可以保证水的输送①流量是一段时间内流经河流特定点的水量。杨贵及其调查组发现的水文记录显示,在浊漳河,年平均流量为30 m3/s,范围从13 m3/s到7 000 m3/s(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20页)。;林县虽然在浊漳河流域外,但其所处的盆地位于该河下游,海拔低于两县交界附近的河床段。

6 月15 日晚,在这一偶然发现的启发下,经过深思熟虑,杨贵带着一个具有胆识的构想回到了林县——修建一条灌溉渠,把浊漳河的救命之水引入家乡。②原句为“经过一夜思虑,引漳(浊漳河水)入林(县)宏伟构想在杨贵胸中形成了”(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21页)。

10年后的1969年7月6日,引水工程的想法付诸现实——红旗渠竣工。③红旗渠的命名是杨贵的另一个主意。在1960年3月6日至7日的组织会议上,他提议用“红旗渠”来命名引漳入林工程,他解释说:“红旗象征着革命,象征着胜利。”(郝建生等人,2011年,第141页)该建议在会议上获得通过,后来在3月10日举行的引漳入林工程全县代表大会上获得代表们的一致通过(同上,第142页)。

三、一个好的、值得学习的社会实践

“没有什么比好的实践更具理论性”,1991年发表在《环境与规划B:规划与设计》杂志上的一篇社论中,美国地理学家和规划学者Helen Couclelis 写道(Couclelis,1991年,第383 页):实践有自己的理论基础,有自己的理论依据……人类参与社会实践,比如研究地理或做规划,他们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而做(事实上,他们有其相关理论),不管别人有多么不理解这些知识。如果实践是成功的(无论以何种标准),那么它背后的共有的常识性知识就值得理论家仔细研究。好的实践具有理论性,这种理论性的意义并不是在于激发、激励、传播理论,而是其更正确、更实在,因为好的实践含有其自己的理论。因此,事实上,“没有什么比好的实践更具理论性”。

林县人的社会-生态实践就是这种好的、值得研究的社会实践的典范。他们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和具有生态实践智慧的实践是非常好的。如本文所述,在1959年,它不仅成功地把意外惊喜的构想,通过无数的不可能,将其奇迹般地变成现实,而且从那以后,它也保障了红旗渠的运营,使其成为一个持久的、有益的公共资源(CPR)。④有关CPR的参考文献,请参阅Ostrom(1990年,2008年)和Ostrom等人(1994年,1999年)。一篇红旗渠作为CPR的论文正在为《社会-生态实践研究》杂志撰写之中(见第4页的脚注①)。他们的实践是值得学习的,因为“实践自身的理论”同时具有Couclelis 在上述引文中所描述的内在价值与一般实用性,因此它例证了生态实践学,社会-生态实践的研究旨在建立的知识体系(关于生态实践学知识的讨论,见象伟宁2019 a,第8-9页)。这一核心问题一旦被系统地发掘和批判性地梳理,将极大地丰富生态实践学的新兴领域,并最终有助于推进社会-生态实践的发展。①正如许多历史学家所记录和揭露的那样[(例如郭海林(2018年),郝建生等(2011年),Li(1975年),李露亮等(2004 年)和王怀让等(1998 年)],对于林县人,他们的自力更生、勤奋和刻苦努力的“整个故事(The Whole Story)”是“一个艰辛、勇敢和成就卓著的罗曼蒂克”,借用美国作家George Cary Eggleston(1839—1911)在他1886 年出版的书《来自于历史的神奇故事》(Strange Stories From History)中的一句话来说(Eggleston,2007年,第19 页)。虽然这种诗意罗曼蒂克的发展本身就是一项有价值的工作,并且这项工作仍在进行中,但“更为仔细的审视(A Closer Look)”(Couclelis,1991年,第383页)即更系统、更严谨地深入“整个故事”背后的理论也在有序探讨之中。

四、一个合适的SEPR小型专栏系列论文

因此,生态实践学的旗舰期刊(象伟宁2019 a,第12 页)《社会-生态实践研究》(SEPR)将在一个小型专栏系列论文中专题介绍红旗渠。在这篇案例展示论文之后,小型专栏中各种类型的其他论文[SEPR 的11 种论文类型,见象伟宁(2019 b,第1-4页)]将讨论与红旗渠有关的社会-生态实践不同但同样重要的方面(例如人性、生态实践智慧、科学、工程、伦理、政治、治理和领导力),以及红旗渠给当地带来的变化。这小型专栏系列论文将持续数年,并最终会发表一篇揭示“实践自身的理论”这一在国际社会-生态实践业界和学界鲜为人知的总结性论文。

致谢:感谢林县人民对我研究红旗渠的启迪,特别是马水青、左军政、元新江、彭银生、王广周、郭陆生、万广周(上述人均在林州市红旗渠灌区管理处工作)和张买江。我非常感谢同济大学(中国上海)和河北工程大学(中国邯郸)在2017年1月、2017年6月(同济大学)和2019年7月(河北工程大学)三次赞助我参观红旗渠。我感谢以下各位在这篇文章写作期间提供了宝贵的支持(汉语拼音顺序):陈天洋(进修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大学夏洛特分校)安排了我2019年参观红旗渠;陈瑛(同济大学)协助了参考文献检索;高伟、张志凡(华南农业大学,中国广州)完成了本文图1的绘制;卢风(清华大学,中国北京)给予我“因地制宜,与时偕行”的中文翻译建议;宁深(河北工程大学)协助进行了参考文献检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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