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村落的保护与改造设计
2020-11-02陈思钟程
陈思 钟程
摘 要:传统民居承载着历史沉淀下的中国文化。城市化过程中,“大拆大建”的民居更新模式,使得传统村落数量急剧锐减,依附在村落的特色民居建筑和非物质文化遗产逐渐消失,历史文脉被切断。自国家实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保护与开发工作以来,同乐村傈僳族基础设施得到改善,民族传统文化得到保护,但是对特色村落的保护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伴随时代科技经济技术的发展不断推进。对此,本文从同乐村傈僳族的保护与改造设计,从人居环境的改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保护、经济产业的转型以及村落可持续发展的方法展开探讨,在此基础上就特色村寨的保护与改造设计的相关问题进行分析。
关键词:建筑修缮;可持续化;经济带动;多元方式;改造设计
文章编号:2095-4085(2020)09-0009-02
自2006年国家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保护与开发工作开展以来,同乐傈僳族村已经进行了一系列保护工作,对基础设施、居住环境、卫生条件加强了建设。但受地形、经济、教育等现实条件的约束,村落的整体发展水平及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依然有很大提升空间,发展的后续问题也有待解决。
1 维西同乐傈僳族村概况
1.1 区位
同乐村隶属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维西傈僳族自治县城,位于叶枝县北部,地处澜沧江、怒江、金沙江三江并流的云岭山脉和碧罗山脉之间。傈僳族村落建于澜沧江东部的半山腰,是典型的高原山地区域村落,建筑占地4.6万m2。受区位影响,交通不便,村中整体经济发展落后,村民受教育程度较低。村落地理区域内动植物资源及水资源丰富,历史人文资源以及民族传统资源丰富,是历史上进藏通缅“茶马古道”的要口。
1.2 村落概括
村落民居建筑为井干式木楞房和千脚落地房,房屋主体由圆木垒叠成,多半为架空形式,一层饲养牲畜,二层居住,功能完善。建筑顺应山势以阶梯状排布,呈现垂直格局的分布特征,村落街巷呈现类鱼骨状特点。其民居形式可以分为基本式和合院式,基本式由主体建筑与原院子围合而成;合院式由主体建筑和辅助建筑组成。独特的垂直地形和气候,生成了垂直农业生计体系,从立面角度看,傈僳族住房分为三处,位于河谷的“中海”、位于半山的“海定”以及位于高山的“花独海”,同时还有满足农业活动季节性居住要求的“半山歇脚地”。
1.3 传统文化
同乐村,在游牧与农耕文化的交错下孕育了丰富的民族文化,2006年,经国务院批准,将村中传统舞蹈“阿尺木刮”列入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除此之外,还有傈僳族音节文字、织布和麦秆编织等传统手工艺制作、特色习俗节日等民族文化风貌。
2 同乐傈僳族村保护性开发改造设计的策略
2.1 保持协调,制定建筑修缮标准
村落保护中,盲目的拆建让传统村落陷入“千城一面”的尴尬处境,切断了依附于村落的历史文脉。傈僳族村落的形成,与其特殊环境和地形密不可分,所以对村落的修复要使其与环境协调,不能生硬突兀。改造中考虑环境和建筑以及村落肌理的融合。对傈僳族村的民居建筑,实行针对性的修缮原则,将建筑按类型与破损程度划分,收集数据、制定修复等级标准、确立修缮方案,还原真实的傈僳族传统民居。同时,修缮的数据及标准,有利于村落后期的再修缮。
2.2 “弱化”的现代化介入
现代技术和科技,可以极大的改善村民的生活质量,提供村落可持续性发展的动力,降低地理区位给同乐傈僳村的带来的消极影响。对现代化技术的运用,要注意主次,不能“喧宾夺主”。保持原真性、整体性、最小干预性、可逆性等原则。对建筑或是结构用现代技术辅助修复还原,否之以新材料替代。例如对傈僳族的井干式木楞房建筑结构,用建筑涂料、环氧树脂进行防火防水的处理。
2.3 生态的可持续发展
生态的可持续发展就要求同乐傈僳族村在提升经济,开发旅游,改善基础设施中对未来循序渐进式发展的考虑。一、傈僳族村应依附本地资源,大力发展绿色生态产业。得益于其特殊的地形条件和资源,村内产出高品质的谷物、水果、中药材、猪牛肉,对规模化经营管理,发展为特色产业。二、创新村寨特色民族文化建设,树立傈僳族文化品牌,传统文化的创新发展是傈僳族村可持续发展的最有力支撑。三、积极引导发展生态农业,推广沼气、太阳能、风能等新能源的使用,引导村民改变随地吐痰,席地而坐,乱丢垃圾,乱堆粪土等陋习,健全村落的绿化美化管理制度。
2.4 经济转型,区位带动作用
2015年前,傈僳族村是贫困程度较深的贫困村,村民收入单一有限,靠种植玉米、小麦、荞麦及养殖维持基本生活。在村子的经济发展转型中应发挥傈僳族村的优势本土资源,提升种植业效能,引导鼓励村民科学化种植。通过政策扶持、科学升级种植业,规范中药材种植、生态绿色食品的品牌化建设,扩大傈僳族村经济收入来源。依托特色村寨文化保护中心的定位,将生态农业与文化旅游有机结合,以傈僳族村作为经济发展点辐射周边地区经济,推动片区整体协调发展,促进村寨“动态”的更新发展保护。
2.5 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科普方式多元化
作为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村,发展文化旅游的同时,发掘民族文化的独特价值,建立原生生态博物館。对其民族建筑构造、民族工艺、语言舞蹈等,建立民族文化品牌形象。借助多元化的现代传播媒介,线上线下多种渠道展示宣传中国特色民族文化,扩大知名度的同时,加深社会各界对传统村落保护概念,强化社会对传统文化的保护意识。
2.6 弱化其他区域冲击,加强非遗保护相关政策
经济条件的制约,村民大量外出打工,村内人口锐减,村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迎来挑战。村寨的旅游业受周边地区丽江、大理、香格里拉等旅游业热门地区冲击下,客源市场剥夺,发展机遇削弱。政府应对村落非遗保护政策和措施不足,财政扶持有限,非遗传承者对生活现状及未来感到担忧。对此需要加强迪庆州政府、维西县政府的重视,对后期旅游发展进行总体规划,吸引对傈僳族村的旅游业发展的资金投入,扶持建设傈僳族村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品牌形象。
2.7 尊重村民意愿,引导意识转变
村落过去的贫困,致使村民文化程度较低,劳作积极性不强。“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蹈”,是傈僳族百姓的世代生活写照。但是通过对村民的调查发现,村民对发展村寨旅游业持积极肯定态度,但对“阿尺木刮”的保护传承意愿不强,对发展依赖于政策保护,缺乏自主创新的信心。部分村民甚至不了解“阿尺木刮”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对于村落的保护与改造设计中,需要尊重村民的意愿的基础上,调动村民积极性,引导村民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保护的积极肯定意识,避免村落传统文化被外来文化同化。
3 结 语
自2005年,国务员颁布《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及其后续一系列政策以来,我国传统村落的保护虽有成效,但现状仍不容乐观。面对现代化的冲击,传统古村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最后防线。旅游业火热的背景下,对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尤其需要保留“真实性”。
傈僳族村的保护与改造是一项涉及多方面的系统工程,保护发展的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在村落发展与保护、传承与创新之间,需要探寻一条协调的动态模式,满足村落在历史文化推进中,实现自生的文化傳承创新,经济发展提升,生态协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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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思(1996—),男,汉族,江苏淮安人,云南大学昌新国际艺术学院,19级在读研究生,硕士学位,艺术设计专业。研究方向:环境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