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凝视”视角下淮北市南湖国家湿地公园游憩价值感知评估

李双容

(淮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旅游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矿山湿地公园作为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缓解生态环境危机的重要举措，得到国家政策和经济上的大力支持。面对资源枯竭城市数量不断增多，资源城市人居环境的不断恶化，中国出台了《关于促进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若干意见》*等文件，并指出要加快转变资源枯竭城市的经济发展方式，增强资源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能力。矿山湿地公园作为矿山沉陷区综合治理的重要项目，发挥着生态修复、改善环境、发展旅游经济、推动城市转型发展的功能[1]。目前，国内许多资源型城市如河南焦作市、湖北彬州市、江苏徐州市、安徽淮南市、淮北市均利用采矿形成的塌陷坑兴建城市湿地公园，推动城市的转型发展。矿山湿地公园的建设与资源型城市发展是相互影响、融合发展的关系，加强对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价值的合理利用与开发，有利于促进城市综合发展[2]。鉴于此，从旅游凝视的多主体视角，构建矿山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评估体系，开展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价值评估研究，并依据游憩价值评估结果分析当下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价值开发问题和不足，进而提出有针对性建议和意见，推进资源枯竭城市的转型发展。

1 研究进展与理论基础

1.1 旅游资源游憩价值评估指标体系

游憩价值是指由游憩资源提供的，集经济、生态、社会和文化效益为一体的综合效益[3]。目前，关于游憩价值评估研究已经相对成熟并广泛用于诸多领域。旅游资源的游憩价值评估作为游憩价值评估体系中一部分逐渐得到国内外旅游资源学的重视，成为旅游研究领域的热点。最初对于游憩价值评估主要是从经济学的角度出发，英国经济学家William Patti运用“成本—效益”原理来评估公共事业资源的游憩价值[4]；而后Jones提出了“消费者剩余”开展公共工程效益的衡量[5]；部分学者在进行森林资源游憩价值评估以John crottilla提出的“舒适性资源的价值理论”作为理论依据[6]。到20世纪七八十年代，旅游费用法(TCM)[7]成为了旅游资源的游憩价值评估的方法；随后，条件价值法(CVM)[8]、享乐定价法(HPM)[9]和模糊综合评价法[10]也被广泛运用到旅游资源的价值评估中。不同的游憩价值评价方法是从不同的出发点展开研究的，研究指标和适用范围也不近相同。因此，对游憩评估方法进行梳理有利于对不同类型的旅游资源展开游憩价值评估(表1)。基于旅游资源游憩价值评估方法的总结得出目前关于旅游资源的价值评估指标体系分为使用价值指标和非使用价值指标两个部分。

表1 旅游资源游憩价值评估方法的概述Tab.1 An overview of the evaluation methods of tourism resources’ recreation value

1.2 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价值评估研究

矿山湿地公园是矿山资源型城市在转型发展中对自然环境尤其是湿地遭受破坏的一种最为有效的补偿[11]，属于较为特殊的旅游资源。面对这种特殊旅游资源的游憩价值评估不仅要考虑湿地本身所产生的经济、生态、文化效益，同时还应考虑矿山湿地公园与城市、社区融合发展情况[12]。目前，国内外已有学者对矿山湿地公园这类特殊旅游资源展开研究，其中国外学者多从矿山湿地公园生态恢复力[13]、生态保护[14]、枯竭矿山资源的再循环、再利用[15]等指标对矿山湿地公园进行休闲游憩价值进行评估，如通过生态恢复模型和旅游费用法(TCM)对日本国营明石海峡公园进行游憩价值评估，实现采石场向大型综合休闲公园的转变[16]；法国Biville采石场通过人工修复，使其成为人工湖泊，成为融入当地历史文脉的湿地公园，在对其游憩价值评估中增加了历史文化评估指标[17]。国内针对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价值评估主要沿用了较为常见的定量方法，如借助TCM方法选取旅游人数和旅游费用为主要指标对淮北市采煤塌陷湿地游憩价值进行评估[18]；张研等人基于TCM法选取人口数、人均收入、人均可支配收入、旅行距离、旅行时间以及旅游费用等因素对陕西沙河湿地公园进行游憩价值评估[19]；刘东煊等人在TCM模型的基础衍生TCIA方法来核算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20]。定量研究方法主要依据“成本—费用”的经济原理，可以通过直观数据表明游憩价值，但有些学者认为评估旅游目的地的游憩价值要综合多方面因素，如游客的游憩感知、游客游玩体验等主观指标。因此，出现了基于游客视角的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体系研究、从游客体验出发对矿山湿地公园的游憩功能进行评价[21]；借助情感认知模型对矿山湿地公园案例地的游憩产品进行评估等[22]。目前，国内外关于矿山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研究主要围绕湿地公园本身，而较少依托城市发展，从多主体，多视角对转型发展中的资源城市矿山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进行评估。

1.3 旅游凝视的理论视角

矿山湿地公园是枯竭资源城市转型发展的重要举措，其游憩价值评估既要考虑游客的游憩价值感知又要兼顾社区居民的游憩价值感知，从两个角度综合考量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的“内驱力”和“外驱力”。借助旅游凝视理论从游客凝视视角和社区居民凝视视角对矿山湿地公园进行游憩价值评估分析。“凝视”(gaze)通常被译为“注视”、“盯视”，一般指长时间、全神贯注的看。最初“旅游凝视”经常被一些研究者等同于“观光”。但是，“凝视”一词的语义远比“观光”更为丰富，尤其是在Merleau-Ponty，Jacques Lacan等后现代哲学家理论著述中指出除主体的凝视之外，总有一个普遍的、无所不在的“他者”在它处凝视，Lancan称之为“凝视前的存在”[23]。Urry将Michel Foucault的“医学凝视”引入到旅游研究，他强调“旅游凝视”是社会组织化和系统化的[24]，换句话说“旅游凝视”是一种复杂的社会现象。随着“凝视”概念被应用到旅游领域，一些研究者将“旅游凝视”从单向角度出发向“逆向凝视”[25]和“双向凝视”[26]发展，从旅游者单一主体延伸至其他多元主体，包括“当地人凝视”[27]和“游客间凝视”。旅游者通过“旅游凝视”，可以将碎片化整合整体，从有形中获得精髓，从平常中实现超越。因此，“凝视”并非简单的“视觉”体验而是“看不见的眼睛”。“旅游凝视”的目的是获得旅游者的存在意义，其本质是旅游者以身体为媒介的知觉世界与意义世界的统一，它与“旅游体验”的区别仅仅在于：“体验”偏重于结果，“凝视”偏重于过程[28]。借助“旅游凝视”理论，从多主体旅游凝视视角下对矿山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进行评估，总结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产品开发过程的问题以及如何进一步开发从而促进资源型城市的成功转型升级。

2 研究设计

2.1 淮北市南湖国家湿地公园

淮北市是中国安徽省地级市，国家重要能源城市。经济上，利用自身地理位置和丰富的煤炭资源优势，淮北市成为“长三角城市群”、“淮海经济区”重要成员城市；环境上，这里四季分明、气候温和，风景名胜众多被誉为“皖北江南”；文化上，商汤先祖建城于此，而后出现了嵇康、刘伶等先贤圣哲奠定了城市厚重的文化基调。淮北市南湖国家湿地公园是基于煤矿开采后形成多处地面塌陷形成的湿地，通过一系列的生态恢复措施并结合城市规划建设需要建成的城市湿地公园。2005年该湿地公园被国家建设部批准命名为国家级湿地公园，2018年正式批准成为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南湖国家湿地公园自建园以来，规划中心主要用于湿地公园生态环境保护、公园基础设施建设以及接待服务设施建设，逐步打造成了一个休闲、娱乐、旅游的综合体。南湖国家湿地公园在政府、企业和社会力量的共同努力下，通过开展湿地绿化、疏通河道、布局排污管道、定期清理垃圾保证了公园生态环境和水质常年在二类标准以上。目前，园内野生湿地植物资源丰富，已有各种植物100余科，仅湿地植物就达36余科74余种，各类侯鸟20余种，水生鱼类18种。借助良好的生态环境和多样的旅游节事活动，南湖湿地公园吸引了周边城市游客前来游玩。

2.2 问卷设计与发放

以旅游凝视理论为研究基础，借鉴湿地公园游憩价值研究成果，如王超、曹小璐等对矿坑湿地公园进行生态游憩价值评价指标[29]、王来健对采煤沉陷湖人工湿地的价值评估中环境游憩价值指标、景观游憩价值指标[29]，以及结合淮北市南湖国家湿地公园自身发展特点[30]和旅游凝视强调的“过程体验”[30]确定初步的评估体系。通过征询当地政府和高校专家补充加入了文化游憩价值指标和基础设施建设指标，最终确定南湖国家湿地公园游憩感知评价体系由自然环境游憩价值、历史文化游憩价值、基础设施游憩价值、服务设施游憩价值4个部分。基于游憩价值评价体系进行问卷设计，问卷包括调研对象的游玩经历、调查对象对南湖湿地公园游憩价值感知、调研对象的基本情况3个部分。问卷通过纸质问卷和电子问卷两种方式面向游客和当地居民进行发放，为期3个月(2019年7月—2019年10月)。为保证问卷质量，电子问卷主要面向游客通过发放红包和限制最低回复时间(不低于3分钟)；而纸质问卷主要针对当地居民，通过社区走访，面对面发放问卷形式展开。3个月共发放300份问卷，回收293份，有效问卷254份。其中，纸质问卷78份、电子问卷176份，有效率达到84.6%，其中游客问卷数量168份，当地居民问卷量为82份。

2.3 问卷信效度分析

为保证问卷设计的有效性和测量样本结果可靠性，对问卷进行信效度分析。通过运用SPSS22.0统计软件，得出样本的克隆巴赫α系数为0.972，大于0.8[25]，说明研究数据信度很高。由于问卷内容包括态度量表和人口统计学的相关题项，因此，对问卷的效度分析主要通过结构效度来表现。其中针对态度性量表，其结构效度通过KMO值来判断其效度，KMO值为0.862，大于0.7说明数据具有较高的效度。对调研对象的人口统计特征进行描述和效度分析得出：调查对象的男女比例均衡，男性比重51.9%，女性比重48.1%；学历分布集中在本科及以上占62.6%，所从事职业涉及各行各业，如公务员、事业单位、个体户、学生等，综上得出所调查样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一定程度上保证了问卷结果的可信度。

3 基于旅游凝视视角下的南湖湿地公园游憩价值感知

3.1 南湖湿地公园游憩价值感知数据分析

南湖湿地公园游憩价值感知量表的样本数据的结构效度KMO值大于0.8，说明该样本适合进行因子分析。运用SPSS软件通过主成分分析法进行因子分析，转轴得出4个维度且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73.367%(表2)，高于60%，说明自然环境游憩价值、历史文化游憩价值、基础设施游憩价值以及服务设施游憩价值4个维度能很好的反应量表题项。

表2 样本的累计方差贡献率

表3描述了4个维度下各个指标及各指标的因子载荷。各个维度的因子载荷平均值可以视为在南湖湿地公园游憩价值评估中所占比重，自然环境游憩价值、历史文化游憩价值、基础设施游憩价值以及服务设施游憩价值依次具体为0.72、0.69、0.65和0.53。根据数据结果分析得出南湖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Y与4个维度之间的关系公式是：

Y=0.72X1+0.69X2+0.65X3+0.53X4

(1)

表3 旋转成分矩阵Tab.3 Rotation component matrix

3.2 旅游者凝视视角下南湖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感知

将研究对象为旅游者的样本梳理出来，以4个维度为划分依据，统计旅游者在湿地公园的自然环境游憩价值、历史文化游憩价值、基础设施游憩价值以及服务设施游憩价值的加权平均数并代入到公式1中得出从旅游者凝视下南湖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的大小以及发现公园的游憩价值开发的不足。经过对数据的梳理和统计得出4个维度16个题项加权平均数如表4所示，将4个维度的加权平均数带入到公示1中计算出旅游者凝视下南湖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Y为6.16，其中自然环境游憩价值在湿地公园整体游憩价值所占比重最大，比值为1.92，服务设施价值所占比重最小，比值为1.13。通过将游憩价值感知的16个题项的平均值进行比较可以看出旅游者在南湖湿地公园的自然环境游憩价值比较认同，均值都大于3.5，其次是对历史文化游憩价值，而对南湖湿地公园的基础设施游憩价值和服务设施游憩价值的认同较低，尤其是服务人员对待游客的耐心友善平均值低于3.0，说明旅游者在游玩南湖湿地公园时未能从公园的基础设施和配套服务中获得较好的体验，影响了旅游者对公园游憩价值的感知提升。

表4 旅游者凝视下游憩价值4个维度的加权平均值Tab.4 The weighted average value of four dimensions of tourists’ gaze at the downstream recreation value

3.3 当地居民凝视视角下南湖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感知

将调研对象为当地居民的问卷数据进行整理并统计得出当地居民在游憩价值4个维度的加权平均值(表5)带入公示1，计算出当地居民凝视下南湖湿地公园整体游憩价值Y为6.78，高于游客凝视下的南湖湿地公园的整体游憩价值，这说明，南湖湿地公园作为城市公园给当地居民休闲娱乐、游览观光的感受比游客短暂游玩带来感受更深。通过对比游憩价值4个维度的加权平均值可以看出当地居民对于历史文化游憩价值的认同度略高于自然环境游憩价值，这也与居民更熟知当地历史文化习俗有关系。根据4个游憩价值在总体游憩价值中所在比重由大到小依次是历史文化游憩价值、自然环境游憩价值、基础设施游憩价值和服务设施游憩价值，其中对于对南湖湿地公园的基础设施游憩价值感知和服务设施游憩价值当地居民和旅游者的感知都比较低。

表5 当地居民凝视下游憩价值4个维度的加权平均值Tab.5 The weighted average value of four dimensions of local residents’ gaze at the downstream resting value

4 基于旅游凝视视角下的矿山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开发

4.1 矿山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开发中出现的问题

在矿山湿地公园开发建设过程中和旅游者、当地居民的游玩体验过程中，发现矿山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开发存在很多问题，使得公园的功能得不到有效发挥，甚至给城市带来负面影响。因此，结合案例地淮北南湖国家湿地公园游憩价值开发，归纳总结目前矿山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开发出现的问题主要集中在如下几个方面。

4.1.1 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产品开发程度低

目前大多数矿山湿地公园主要发挥湿地生态修复的功能，其开发建设中缺乏与城市发展互动的游憩产品或者湿地公园游憩产品开发还停留在游览风景、休闲垂钓、运动健身等初级产品。通过对南湖湿地公园随机抽样调查获知旅游者与当地居民游览公园的动机主要集中在周末外出游览、组织郊游活动以及陪亲朋好友游览，一定程度反映了目前南湖湿地公园的游憩产品主要集中在传统的观光游览，开发程度较低。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产品单一，影响旅游者和当地居民的出游体验，不利于湿地公园综合效益的实现。

4.1.2 矿山湿地公园游憩基础设施建设不健全

从旅游者和当地居民凝视视角南湖湿地公园的基础设施的游憩价值感知较低，分别是2.22和2.36，说明南湖目前的基础设施不能满足旅游者和当地居民休闲和游玩需求，南湖湿地公园的基础设施建设仍不健全。目前南湖湿地公园外部交通主要是国道G3(京台高速)；公园内部基础设施主要以环湖大道环湖步道和骑行道为主；内设4座水冲公厕、8座钢筋混凝土结构拱桥、1个停车场。南湖国家湿地公园发展还处于初期阶段，工作重心放在湿地保护和生态修复上，而大多数矿山湿地公园的基础设施建设也仍处于规划阶段或初步建设阶段，一定程度上影响湿地公园与所在城市的联动性以及与周边城市的互动性。

4.1.3 矿山湿地公园游憩配套服务不完善

矿山湿地公园是旅游者、城市居民亲近大自然，开展户外活动的重要场所，担负着旅游、休闲、娱乐、科普的综合功能，因此，矿山湿地公园的游憩配套服务水平关系到矿山湿地公园整体游憩价值的实现程度。旅游者和当地居民对南湖公园的游憩配套服务感知很低，尤其是对南湖公园内商品种类、餐饮服务水平以及公园内部服务人员态度表现出不满意。这种不满意的反馈和南湖湿地公园游憩配套服务建设有很大关系。

4.1.4 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产品文旅融合较为薄弱

调查问卷数据显示：旅游者和当地居民对南湖湿地公园的历史文化游憩价值感知较低，分值分别是2.4和2.89，其中具体表现在对公园历史文化感知低、当地文化特色感知低以及在公园了解到的科普知识较少。南湖国家湿地公园建设的背后承载着资源型城市依托矿产开发日积月累凝结的人文精神和基于一方水土所形成的历史文化积淀。目前公园内部能感受当地文化特色的旅游游憩产品主要以矿山博物馆、南湖美术馆和游客中心中宣传册等静态为主，缺乏互动性和创新性。

4.2 针对矿山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开发提出建议

依据目前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价值开发的现状以及对案例地进行旅游凝视游憩价值感知调查，发现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价值开发过程中存在游憩产品单一、游憩基础设施不健全、游憩配套服务不完善以及游憩产品缺乏文旅融合的问题。针对这些问题提出一些对于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价值开发的合理化建议：第一，以湿地生态保护为前提，实现矿山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开发与城市发展相协调。矿山湿地公园依托矿山型城市转型发展应运而生，其游憩价值开发方向应与城市发展方向一致，如淮北市在城市转型中确立了中国碳谷·绿金淮北的发展战略，因此，南湖湿地公园在游憩价值开发过程中注重采煤塌陷坑的生态环境修复和湿地环境保护。第二，以旅游凝视出发，逐渐形成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价值产品体系。从4个游憩价值维度出发，丰富游憩产品，增强游客和当地居民的游憩体验，实现真正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第三，加强南湖国家湿地公园内外部基础设施建设和服务接待设施建设如外部交通更加便利，内部交通类型增加，提供更多符合标准的公厕和休憩长廊，满足游客和当地居民休闲、娱乐的需求，增强游憩体验等；第四，根植当地历史文化，推进矿山湿地公园文旅融合发展。深层次的旅游游憩价值开发须与当地历史文化相结合，开发体现城市特色的旅游游憩产品。因此，淮北市南湖国家湿地公园应体现淮河历史风情、矿山文化以及当地民风民俗。

5 结论与讨论

5.1 结论

本文从“旅游者凝视”视角和“当地居民凝视”视角对淮北市南湖国家湿地公园的游憩价值进行全面评估，得出如下结论。

(1)通过对南湖湿地公园游憩价值感知数据进行主成分分析得出：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价值感知主要从自然环境游憩价值、历史文化游憩价值、基础设施游憩价值和服务设施价值4个维度表现，其中南湖湿地公园的自然游憩价值所占比重最大，其次是历史文化游憩价值，基础设施游憩价值和服务设施游憩价值位居其后。

(2)从旅游者凝视和当地居民凝视双重视角下，南湖国家湿地公园的自然环境游憩价值评估值最高；在历史文化游憩价值评估值上，当地居民对其感知要高于旅游者的感知，这与对当地历史文化了解程度有关，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湿地公园在文化价值开发力度不够；在基础设施游憩价值和服务设施游憩价值评估上，旅游者和当地居民对两者感知较低，说明南湖国家湿地公园在基础游憩价值开发和服务设施游憩价值开发相对滞后，已不能满足当下旅游者和当地居民的需求。

(3)结合当前矿山湿地公园发展现状和调研数据分析结果，得出矿山湿地公园游憩价值开发中存在游憩产品开发程度低、游憩基础设施建设不健全、游憩配套服务不完善以及文旅融合薄弱的问题。未来矿山湿地公园应以生态保护为前提，游憩价值开发与城市发展相协调；注重“过程体验”，丰富游憩价值产品体系；根植当地文化，推进文旅融合。

5.2 讨论

通过对淮北市南湖国家湿地公园游憩价值感知评估，得出如下两点启示：一是湿地公园建设作为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的重要举措，在改善城市生态环境、满足旅游者和当地居民生态游憩需求中发挥重要作用。与此同时，随着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进程加快，旅游者和当地居民对于湿地公园中历史文化游憩价值、基础设施游憩价值以及服务设施游憩价值的需求不断增加，出现了湿地公园的综合游憩价值下降，游憩产品供不应求的局面，一定程度上放缓城市发展进度；二是，以保护湿地公园生态环境的前提下，挖掘湿地公园旅游资源潜质，尤其将旅游资源与当地文化融合发展，开展文化节事活动、加强特色文化宣传、开展研学旅游，成为资源型城市旅游消费新的增长点。

本研究还可以从如下几个方面完善，首先，不同类型的资源城市的湿地公园游憩价值开发存在差异，以淮北煤炭资源城市作为研究对象具有一定研究局限性，未来研究应广泛收集全国各地资源城市的湿地公园建设资料进行深入研究；其次，对于湿地公园游憩价值评估是一个相对复杂的研究课题，从定量的角度很难准确评估其价值，未来研究可以结合定性研究方法，选取更为全面的指标对其进行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