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沿边跨境经济合作区中等职业教育现状和发展策略探析

张怡欣，田静

（云南师范大学，云南昆明650500）

一、引言

“跨境合作区是指在两国边境划定出特定的地区，赋予货物贸易、技术贸易、投资开放等特殊政策，并对该区域实行跨境海关特殊监管，以吸引人流、物流、资金流等各种生产要素聚集，通过整合周边资源，实现两国边境的充分互动和优势互补，形成‘窗口、示范、辐射、带动’效应带动周边地区经济社会发展。”［1］云南省地处中国西南边疆，与缅甸、老挝和越南接壤，随着区域一体化进程的加快，边境地区由于地域相邻、文化相似、人口流动频繁等原因，一定程度上导致边界领土主权功能在弱化，而经济功能在加强，逐渐成为经济发展的前沿地带。在此趋势和背景下，国家加大对云南边境地区的开发，支持云南省与缅甸木姐、老挝磨丁、越南老街合作建立瑞丽—木姐、磨憨—磨丁、河口—老街三个跨境经济合作区，以促进沿边开发和双方的经济发展。跨境经济合作区的建立有助于两国相互利用资源、市场和劳动力，发挥互补互助作用，使“边缘地区”成为不可替代的特殊区域，形成经济发展的新模式。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即“一带一路”的倡议。“共建‘一带一路’实现合作共赢的经济基础是中国与沿线国家在经济结构上的高度互补与契合。”［2］其中，云南被划入“丝绸之路经济带”，被定位于面向南亚、东南亚的辐射中心，跨境经济合作区在此基础上获得了重要发展机遇，培养合适的人力资源迫在眉睫。中等职业教育在沿边地区经济发展发挥着重要作用，一方面，中职学校作为办学机构，是地区教育服务的生产者和劳动力的提供者；另一方面，中职学校也是区域教育质量的直接相关者，其办学水平直接决定了区域中职教育的发展质量和劳动力素质的高低。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具有特殊的地缘优势，其所需要的人力资源各具特点，中职教育能在短时间内为地区提供对口的直接劳动力，以促进人口就业和地区经济发展。

二、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等职业教育的现状

（一）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职教育发展规模总情况

《云南省政府关于大力推进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意见》中提到“把加快职业教育特别是中等职业教育发展与繁荣经济、促进就业、消除贫困、维护稳定、建设先进文化等结合起来。”这为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职业教育的发展提供了指导和保障。从合作区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规模来看（见表1），首先，三个合作区都建有中职学校，河口县建有河口职业高级中学；瑞丽市建有瑞丽市职业中学（公办）和瑞丽市翡翠国际珠宝学校（民办）；勐腊县建有勐腊县职业高级中学。满足2019年2月国务院印发的《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以下简称《方案》）中提出“建好办好一批县域职教中心，重点支持集中连片特困地区每个地（市、州、盟）原则上至少建设一所符合当地经济社会发展和技术技能人才培养需要的中等职业学校。”的要求。其次，从学生和专任教师的数量上来看，河口职业高级中学的师生比为1:13，低于国家规定的1:14的师生比，说明该校教师配备较为充足。而瑞丽和勐腊的师生比分别为1:16和1:28.9，师生比偏高。最后，从留学生数量来看，河口职业高级中学的留学生数量远超国内学生数量，可看出该校以留学生教育为主要发展方向；勐腊职高留学生约占全校学生的一半；而瑞丽职校的留学生数量相对较少。

（二）云南跨境合作区中职教育教师队伍建设情况

教师队伍的建设是中等职业学校建设的关键，一所中职学校教师能力水平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该校的教学质量和办学水平，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等职业教师队伍建设情况如下。

表1河口、瑞丽、勐腊中等职业发展规模情况

云南跨境合作区三所公办中职学校（河口县职业高级中学、勐腊县职业高级中学、瑞丽市职业中学）本科及以上学历的教师占绝大多数。而瑞丽市翡翠国际珠宝学校由于专业特殊，倾向于聘用在翡翠行业工作多年，经验丰富的雕刻师、珠宝鉴定师等从事该校的教学工作，更强调教师的经验、技能甚至声望，对教师的学历要求相对较低。勐腊县职业高级中学和瑞丽市职业中学双师型教师占比基本符合《方案》中提到“‘双师型’教师（同时具备理论教学和实践教学能力的教师）占专业课教师总数超过一半”的要求。

表2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职学校专任教师队伍建设情况

（三）云南跨境合作区中职教育专业设置情况

《方案》中提到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应“精准服务区域发展要求”。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等职业教育在设置专业时多结合当地市场的实际需求，为当地培养符合发展需要的人力资源，其专业设置情况如下。

从表1中看出，在专业数量方面，勐腊县职业高级中学的专业数量最多，共9个专业，瑞丽市翡翠国际珠宝学校专业数量最少，仅有3个专业。在专业设置方面，瑞丽两所职业学校都根据当地翡翠珠宝产业的发展来设置与珠宝相关的专业，瑞丽市翡翠国际珠宝学校更是将为珠宝行业培养人才作为办学的初衷。由于合作区地处边境，三所公办职校都设有相应的外语专业，为跨境市场培养相应的人才。另外，与前几年相比，合作区中职学校的专业设置也有所调整，比如由于近年来对环保及对名贵树木保护的重视程度日益提高，木材加工（红木家具雕刻）专业的设置不符合当今的主流价值，因此学校对该专业进行了调整。

三、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等职业教育的特点

中等职业教育强调文化教育与职业培训并举，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职教育的发展具有明显的地缘特色，呈现出区别于其他地区中职教育的特点，见表3。

（一）专业设置方面

“所谓专业设置，其内容包括中等职业学校的专业设立与调整，同时也包括专业的新建、开设或变更、取消等。”［5］专业设置关系到学校的学科建设、毕业生就业及教育与市场的衔接能否做到“适销对路”等问题。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的中职学校根据地域发展特点，其在专业设置方面主要有以下特点。

表3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职学校招生专业设置情况

1.以边境贸易和旅游为依托。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具有独特的文化背景、旅游景观和贸易类型，在对资源进行开发的同时也为当地提供了就业机会。中等职业学校以此作为专业设置的重要依据，保证毕业生的就业率和专业发展的质量，并在此基础上打造特色专业。河口职业高级中学将双语教育（汉语-越南语）作为该校的特色专业；勐腊县职业高级中学开设了应用泰国语（老挝语方向）专业；瑞丽市职业中学开设了旅游外语（缅语）专业。合作区的中职学校在鼓励中国学生学习邻国语言的同时，也从邻国招收留学生到校学习对外汉语，这样为两国的经贸合作和旅游文化市场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的翻译人才。另外，三个跨境合作区本身就具有独特的少数民族文化，又有跨国文化的加持，使得该地区形成了得天独厚的人文景观风貌，随着经济发展和政策扶持力度的加大，合作区的旅游业不断发展繁荣。因此，当地的中职学校设置了相关专业培养相应人才。这不仅对合作区的经济发展有重要影响，也对双方的友好往来和我国软实力的提高起了促进作用。

2.以地区支柱性企业为依托。《方案》中提到发展中职教育要“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育训结合，健全多元化办学格局，推动企业深度参与协同育人，扶持鼓励企业和社会力量参与举办各类职业教育。”中等职业教育是教育与就业之间的桥梁，倾向于培养直接走上就业岗位的劳动力资源，云南跨境合作区的中职学校多采用“校企合作”的办学模式，依托当地支柱性企业来设置专业。勐腊县职业高级中学依托当地的汽车修理厂建立了教育实习基地，为汽修专业的学生从原料、场地、设备、师资等方面提供了系列保障。瑞丽的翡翠珠宝贸易是支柱性的经济产业，当地形成了一套涵盖原料进口、加工、销售的产业链，并诞生了许多相关企业。瑞丽市职业中学和瑞丽市翡翠国际珠宝学校设置了珠宝玉石加工与营销等专业，为企业输送人才。另外，随着对河口、勐腊和瑞丽-木姐三个跨境经济合作区旅游资源的开发，与旅游相关的企业不断增加，职业学校以此设置了旅游外语、酒店服务与管理等专业，并与当地有实力的酒楼、宾馆、旅行社和旅游景区取得合作，将其作为学生的实习基地，为地区旅游业的发展培养相关人才。

（二）招生措施方面

1.准确定位招生对象。中职学校会将招生对象定位于文化成绩不理想的学生，瑞丽市职业中学在其招生简章中就建议中考成绩相对较差的学生不要随波逐流，盲目报考普通高中。并在招生简章中列举了报考该校的5大优势，包括节约上学成本、能学习到易就业的职业技术、将来报考大学的优势、实习就业（工作）的优势和将来工资待遇的优势。［11］该校从实际情况出发为学生的目前和将来考虑，准确分析学生的顾虑，对学生最关心的问题进行解答，并且为了扩大招生范围，一些中职学校会适当放宽招生条件。勐腊县职业高级中学在招生简章上提到，面向国内招生时不限户口，不仅招应届毕业生，也招年龄在15-19周岁未婚的往届初中毕业生、未升学的普通高中毕业生、退役士兵、社会青年等。

2.对内招生与对外招生并举。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的职业院校会涉及到境外留学生的招生，这是合作区职业教育的独特方面，对促进两国的交流与发展、维护边境稳定具有重要意义。但要想把留学教育规模建设得更大，学校还需要吸引更多的外国生源。相较于对内招生，对外招生就显得困难重重，存在宣传难做到位、国外学生对学校不熟悉、不信任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因此，合作区中职学校对症下药，从多方面入手增加国外学生对学校的了解。河口职业高级中学本着“进得来、留得住、学得好、用得上”的原则，通过邀请境外校长代表团来学校参观交流、双方互派师生到对方学校学习、联合举办夏令营、定期到越南课堂上进行招生宣传，并利用每年越汉双方轮流主办的中越边境经济贸易交易会，组织中越学生为参会客商提供语言翻译及商务服务，在锻炼学生能力的同时，也扩大了学校对外宣传的力度，帮助学校进行招生宣传。

（三）教学模式方面

1.注重语言环境的创设。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的中职学校多设有小语种专业，并会招收留学生到校学习。因此，学校秉着为提高学生语言实践能力的观念，针对相关专业设计了特殊的教学模式。河口职业高级中学采用“1+1”模式，一方面为越南来华的留学生和中国学习越语的学生每周专门开设6-8节交流课程，安排越语专业的中国学生和学习汉语的越南学生同桌，为其创造更多的交流合作机会，以做到学以致用。另一方面对越南留学生组织帮教活动，即一名教师帮助一名越南学生，既促进越南籍留学生对汉语的学习又能照顾留学生的生活，增进师生感情，让留学生更好地适应在华的学习生活。

2.注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瑞丽市职业中学主要在玉雕和汽修专业上采用“校企一体化”的办学模式，并采用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教学模式，在聘用学校专门的专业课老师的同时，也从当地知名的玉雕厂和汽修厂中为学生聘请经验丰富的师傅作为指导其教学实训的老师，并注重对“双师型”教师队伍的打造。这样的教学培养模式不仅为学生提供理论知识的学习，而且提供了实践操作机会，为学生将来尽快适应工作岗位创造了条件。勐腊县职业高级中学在开设果蔬花卉生产技术等专业的同时，充分发挥当地山地众多的优势，对农场林场进行开发，成立了多个教学生产实习基地，这些基地的建设和发展不仅为相关专业的学生提供观察、实践机会，也为学校及地方财政增加了收入，改善学校办学条件和师生教学环境。

四、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等职业教育存在的问题

“职业教育是使受教育者掌握特定职业岗位知识与技能，为获得从业资格认定做准备的教育，它能够精准对接就业，对消除因就业胜任力薄弱所导致的贫困具有重要作用。”［6］但在当今我国“普高热”盛行的情况下，中职教育的发展显得困难重重。合作区的中等职业学校由于所处地理位置特殊，所面临的挑战更为严峻。

（一）社会的认可度不高

社会的认可度不高是目前我国职业教育面临的巨大问题。一方面，当今社会普遍形成了一种就读职业学校是没有前途的观念，中职学生更被视为在中考被淘汰了的落榜者，导致中职学生在就业时容易受到用人单位的歧视，窄化其就业范围。另一方面，社会对学历的重视程度在提高，而“中职教育实际上已成为相对封闭的低层次教育体系，中职学生的上升渠道狭窄。”［7］由于中职教育与普通教育的教育模式衔接不当，就读中职学校的学生难以进行学历提升，发展道路受阻。这些因素导致学生将中职学校作为一种保底的选择，对学校的招生造成了巨大压力。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的中职学校地处于边疆落后地区，在地理位置、环境条件和学校设施等方面不具有优势，甚至当地政府部门对中职学校的发展也不够重视，如瑞丽市职业中学多次向政府部门提出该校场地较小，建筑简陋，不利于学校办学而希望得到搬迁的要求，却一直没有得到批准。这些问题对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职学校的生存和发展造成了危机。

（二）硬件设施条件较差

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地处云南边境，不少地区集边疆、山区、民族、贫困为一体，地方财政困难，基础设施差，经济结构单一，虽然有一定政策的支持和补助，但对教育的投入本身有限，分到职业学校的部分更少。这便造成了合作区职业学校硬件设施条件不足的问题。一些学校连基本的教师办公室、学生住宿区、食堂等公共建筑都不能保证，甚至还有危房在被使用的情况。如瑞丽市职业中学的教师办公室是由活动板房搭建的，只有两年左右的使用寿命。这样不仅会导致拥挤、卫生条件差等问题，更对教师的人身安全造成隐患。另外，学校硬件设施条件不足，对学生和教师的吸引力不足，在学校招生和教师招聘时产生不利影响。

（三）软实力不足

除硬件设施外，软实力不足也是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职学校的一大短板。首先是生源问题，这是我国中等职业教育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中职学校在与普通高中竞争时往往处于弱势地位，吸引不到优秀学生到学校就读，这从根源上导致了学校生源质量较差。其次是师资力量薄弱的问题。合作区地处边疆，本身难以吸引优秀人才到当地就业，再加上人才引进政策和措施不完善，缺少编制名额，工资福利待遇跟不上等问题，导致当地人才招不来，留不住。由于当地财政有限，在教师的继续教育和培训等方面投入不足，使得教师的教学水平难以得到继续提升。最后，两国政策对跨境经济合作区中职教育的支持力度不足。比如一些留学生无法办理留学签证，留学生的学籍无法在学籍管理系统上注册和两国给予家庭困难学生的奖助学金援助不多等都会对留学生来华学习造成影响。

五、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职教育发展对策

（一）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力度，改善中职学校办学条件

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具有独特的地理位置，是国家经济发展的特殊区域，集发展地方经济、维护边境稳定等作用为一体。合作区处于边疆山区，地方基础设施建设难度大、教育经费有限，对职业学校修葺校舍，增加硬件设施，改善学生的生活学习环境投入不足。《方案》中提出“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是两种不同教育类型，具有同等重要地位”“要把职业教育摆在教育改革创新和经济及社会发展中更加突出的位置。”国家应增加对职业教育发展的支持力度，完善国家职业教育制度体系，构建职业教育国家标准，注重提高职业教育的质量，加大资金投入，改善中职学校的办学条件，从根本上为提高职业教育的社会地位做出努力。可以对职业学校的基础设施设立专项资金，帮助学校改善公共设施条件并适当引进计算机等多媒体教学设备和实训设备，积极发展“互联网+”教育形式，促进优秀教育资源共享，并设立专门的监督小组，监管资金的使用情况，让边境地区的中职学校教育能与时俱进，在一定程度上缩小与其它地区的差距。

（二）加强教师队伍建设，从根本上保证教学质量

首先，云南边境地区的中职学校，无论是学校的地理位置还是社会地位，在招聘优秀教师时都不占优势，只有加大对教师的优惠政策才能吸引更多的教师留下来且留得住。政府可以设置边疆补贴，给予更多的编制名额，增加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中职教师的收入待遇，对高学历或极优秀的教师支付安家费。其次，在职教师的继续教育对提高学校教师的整体素质具有重要作用。除了体现在定期组织教师继续学习，增加教师的实践能力和智能结构外，更重要的是要培养教师对学生的管理能力。中职学生年龄偏小，部分学生的学习习惯和道德品质建设薄弱，思想意识落后，在学习中会表现出各种纪律方面的问题，如迟到、旷课、厌学情绪等。教师要想提高教学质量必须要将学生管理好，因此学校要组织教师进行学生心理、班级管理等的学习，立足于中职学生的心理特点来进行管理，在此基础上因材施教，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这样才能切实提高学生的学习质量。最后，教师对学生的培养要树立可持续发展观念，不能仅仅教授学生技能，更要注重培养学生的创造能力、分析能力、学习能力、独立思维能力、法律意识、道德感和责任感，让学生具备适应社会发展的能力。

（三）科学统筹专业设置，保证各专业的建设质量

“中职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基本特征是以培养技能人才为根本任务，以适应社会需要为目标，以培养技术应用能力为主线设计学生的知识能力、素质结构和培养方案。”［8］云南跨境经济虽有独特的政治、地缘优势，但所处区域发展较为落后，教育基础薄弱，对高素质人才的培养难度较大，更适合培养能直接服务于当地产业的人才，在专业设置上有以下建议。

1.将小语种翻译、对外贸易等专业作为重点发展专业。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对小语种专业的人才需求日益增加。跨境合作区地处两国边境，贸易往来频繁，并且两国常会合作举办各种经贸交流会，需要精通两国语言的翻译人才来进行翻译，而且对于将来打算从事跨国贸易的学生来说，在掌握贸易知识的同时对两国语言能有所运用也会对自己的事业形成助力。其次，开发当地民族文化，以民族文化的发展作为专业设置的依据。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具有丰厚的民族文化底蕴和浓郁的民族风情，这是地区发展的宝贵财富。中职教育可以设置与民族历史、文化、语言、舞蹈、饮食等相关的专业或开设相关的课程，既能培养直接从事相关文化产业的劳动力，为学生的创业提供灵感，鼓励其打造地方特色品牌，又可以在酒店、旅游服务等专业培养能够融合地方民族文化的人才，为增加毕业生的就业竞争力和弘扬地方民族文化、民间艺术产生作用。最后，根据产业、科技的发展来设置专业。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有独特的地理、气候、资源条件，孕育了诸多独特的地方性产业，如水稻、橡胶和茶叶种植；矿产资源的勘探和开采等，这些行业对相关人才的需求强烈，对职业学校的专业设置带来启示。而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一些比较低端的制造业工人的可替代性会加强，职业学校需要提高汽修、机械等相关制造业专业的教学质量，把握学科发展的前沿，教给学生最有用的知识。

2.专业的建设质量是专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证。一方面，对教材的选择或编写至关重要。中职学校使用的教材需要得到及时更新，因为社会在发展，不少行业前沿已经改变，只有更新教材才能让学生学到与时俱进的知识。而且合作区的中职学校会涉及到特色专业的建设，这类专业在市面上很难找到合适的教材，需要学校组织教研组或教材编写组来进行校本教材的编写，以保证专业建设的质量。另一方面，需要一套评价体系来进行评估一个专业是否适合继续办下去或做一定调整。中等职业学校的教育目标“是把学生培养成为具有综合职业能力，在生产、服务、技术和管理第一线工作的高素质劳动者和中初级专门人才”。［8］职业学校的办学是以就业为导向的，在对中职学校一个专业的设置和建设是否成功的评价体系里，就业率应该成为重要指标。这也要求跨境合作区应健全职业教育体系，完善职业教育的系统，以促进当地中职教育的发展。

职业教育对云南跨境经济合作区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虽然当地中职学校的发展还有很多欠缺的地方，但在未来的发展中，跨境经济合作区的职业教育将会建设更加合理的专业结构，更加全面的教育内容，培养出具有更高专业素质和能力的人才，发挥中职教育对地区发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