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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战地祭英灵

2020-10-23文>>>

银潮 2020年10期
关键词:晋中临汾咸阳

文>>>

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前夕,95 岁的老战士晁尚志踏上旅途,一路乘坐高铁,领略了祖国壮美的山河,目睹了国家的发展进步。此行先后所经过的河南陕西山西三省,晁尚志都曾战斗过。

晁尚志在咸阳阻击战烈士陵园

晁尚志于1944 年8 月参加八路军,加入皮定均将军所率的挺进豫西的抗日先遣支队,又称“皮旅”。皮旅在河南西部地区打日寇除汉奸建立根据地,功勋卓著,尤其在1946 年6 月拉开人民解放战争序幕的中原大突围中一战成名,他始终以自己是“皮旅老兵”而自豪。皮旅转战中原、华东、华北、西北四大战场及朝鲜战场,历经了挺进豫西、中原突围、淮阴保卫战和孟良崮、临汾、晋中、太原、咸阳、扶眉、秦岭、解放成都、川西剿匪、抗美援朝战争五次战役和金城战役等重要战役及战斗。晁尚志几乎全程参与皮旅的战斗历程,十年征战身处战斗前线,曾五次负伤,身上落下的伤疤和残疾记载着那段血染沙场的峥嵘岁月。

观赏洛阳牡丹花会后,晁尚志到达咸阳,要去烈士墓祭奠。1949 年6 月,181师(即皮旅)抵达咸阳,侦察参谋王青山带一个班前出侦察,意外遭遇了马家军主力,与敌人激战数小时后,王青山壮烈牺牲,另有8 名年轻勇士在这次咸阳阻击战中献出了生命。他肃立在烈士纪念碑前敬献花圈鞠躬默哀,饱含深情地说:“战友们,我和你们一样都是英雄皮旅的战士,你们的英勇牺牲为胜利赢得了宝贵时间,减轻了其他战友们的伤亡。你们已经离开70 年了,我们从来没有忘记你们,永远也不会忘记!现在国家富强了,军队强大了,人民生活好了,你们为之奋斗的理想实现了,战友们安息吧!”

随后,晁尚志去往山西临汾。1948 年5 月,人民解放军攻克临汾,紧接着打响晋中战役,为夺取太原创造有利条件。打临汾是一场硬仗,临汾战役纪念馆里展览着大量的资料图片,还有丰富的实物展品,血红颜色的烈士英名赫然镌刻墙面上,院内集中安放着烈士的墓碑……那震撼心灵的挽联碑文,又将晁尚志带回硝烟弥漫的战场。打临汾时晁尚志担任排长,在战斗中,他的左面颊被弹片打伤,至今仍可见明显凹陷疤痕。晋中战役,晁尚志调任团部作战参谋,战斗中左手臂也受了伤。紧接着,部队兵临太原城下,这是解放华北的最后一次攻坚战。墙高沟深、碉堡密布,攻城时间长,牺牲巨大。已担任连长的晁尚志率领全连登上太原城头向阎锡山督军府冲击时,头部中弹。他抬手捂住伤口,但鲜血仍顺着指缝流淌不止。全连100多号人,战斗结束后仅剩40多人……晁尚志沉浸在回忆中,一切恍如昨天。他不顾年迈,执意登上了太原东郊的牛驼寨纪念馆,在苍松翠柏之下,一座座墓碑庄严肃穆,600 多名烈士在此长眠。

他抬眼望向远方,脑海里浮现出了抗美援朝时,在金城战役中3500 名战友的大潜伏。那时晁尚志担任主攻营副营长(营长缺位),战役前夕,曾三次深入敌后侦察。在指挥全营作战时,他又一次头部前额负伤。记忆最深的,还是1946 年11月,皮旅经历中原突围和涟水保卫战之后,又参加盐城保卫战,战斗异常残酷。71年后晁尚志肃立在“盐南战斗革命烈士永垂不朽”纪念碑下,黙读着烈士们的姓名,激动地说:“当时牺牲太大了!我熟悉的叫得出名字的战友好多都牺牲了。副班长杜本卿,不到20 岁的小伙子,长得十分精干帅气,大家都很喜欢,我找到他时已负重伤说不出话了……

“副营长何明永是位老红军,曾经22 次负伤,这第23 次伤重牺牲了。还有我的指导员杨庭芳……差一点我也成烈士,我头部中弹,伤情极其危重,与死神擦肩而过。战斗结束后,盐城支前民工跋山涉水1500 多里路,硬是用担架把我抬到山东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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