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柏拉图“洞穴之喻” 解读电影《末代皇帝》
2020-10-21刘春晓
刘春晓
摘要:在电影《末代皇帝》中,导演贝托里奇借由溥仪从被囚禁的皇帝到自由的公民的一生讲述了人类在现实世界的困境。这种从不自由到自由的转变过程,与柏拉图在《理想国》中用“洞穴之喻”勾通人在获得自由前后的不同境况及其相似。本文试着从柏拉图的“洞穴之喻”来分析电影《末代皇帝》中溥仪个人的转变过程,以在更深层次上理解电影中蕴含的生命意蕴。
关键词:洞穴比喻、末代皇帝、自由
柏拉图在“洞穴之喻”中提出人类获得自由的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一群囚徒被缚于洞穴之中,失去行动自由,腿脚和头颈都被绑着,他们只能看到前面的石壁和石壁上晃动的阴影, 囚徒们背后有一堆火和一条道路通向洞外,阴影是因为洞外移动的东西通过火光把洞外移动着的物件的影子投到了石壁上。 第二阶段:一个人被解除束缚,被迫站起来直面光线,被迫强忍光的闪耀,痛苦地去看他以前看过阴影每一个事物。 第三阶段:被解除束缚的人被强行拖到太阳光中,看到了世界,看到了阳光。 第四阶段:变得自由的人重新下降,屈居到其原来的位置,反而成为其他囚徒的笑柄,而且,如果囚徒们能被释放并能逮住他,他们一定会杀死他。虽非刻意,但导演贝托里奇在讲述溥仪从被囚禁的皇帝到自由的公民的转变过程时,尽然暗和了柏拉图的“洞穴之喻”。
一、囚禁
阴沉的蓝黑色调,严酷冰冷的气候,汽笛声响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伴随着火车进站,镜头里的光线变得更加阴暗。火车门被拉开,迎接乘客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镜头扫过无精打采下车的乘客,切换至面带敌意的士兵,又转向穿着西装、面容呆滞、手足无措的溥仪,此时喇叭里响起严厉无情的命令——“战犯”、“禁止谈话”、“等待室”是中心词 ,紧接着是诡异危险的音乐。
这是电影《末代皇帝》的开头。提摩西·科里根在《如何写影评》中曾指出电影开头的几分钟是电影的黄金时段,如同文章开头要点题一样,电影的开头往往会交代出电影的主题。在导演精心设计的镜头里,紧张的氛围,“囚禁”的环境都被暗示出来。果然,在接下来的镜头中,场景被置放在了所谓的“等候室”里,可是看守的官员,压抑的气氛却分明传递出这不是普通的“等候室”,而是近似于“看管室”,溥仪等战犯正在被看管、被囚禁。
贝托里奇认为自己的电影不是简单地历史片或故事片,而是具有寓言性质的影片。在寓言的设置下,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具有更宽泛深广的含义。“溥仪的一生是从一个监狱到另一个监狱”贝托里奇曾这样总结道。开头的囚禁室只是溥仪一生囚禁的一个预兆和缩影。
電影采用回忆闪回的方式,使溥仪身处监狱中,又回忆着自己人生中的另外两个监狱。随着“开门!”的命令,溥仪人生中第一段监狱生涯在回忆中展开。1908年,还是个孩子的溥仪由于慈禧的命令被带往紫禁城,开始了自己的皇帝生涯。慈禧去世前曾经对溥仪说“皇帝是唯一被允许居住在紫禁城里的男人”,由这句话开始,溥仪开始了自己帝王意识的构建。身边成群的奴仆太监为自己服务,逗自己开心,面对溥仪“我真的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的询问,太监们答道“当然!皇上,任何你不发想做的事。您可是万岁爷啊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溥仪自豪的宣称“我是天子!我是天子!”他的帝王意识就这样被构建了起来。
他深信自己是真龙天子,这是溥仪本人认识到并要加以表现的:他从不用“我”自称,而是用第三人称“朕”;普通的人不被允许直视他……作为皇帝他应该是明察秋毫的,因而溥仪自认为是无所不知的,而实际上他只得以看到其看守者要求他看到的东西。由于没有人可以直视他,由于没有人可以穿戴天子专用的黄色,又由于其他任何男人不被允许居住在紫禁城内,而“皇帝从不能离开紫禁城”,所以溥仪看不到任何自己的再现——他从未在其他颜色的衣着中看到自己,也从未在他人的眼光中看到自己,他能看到的的只是自己幻想中的形象,他作为皇帝应该有的形象。
溥仪这种被囚禁在紫禁城里的情境,不禁让人想起柏拉图笔下洞穴里的囚犯。“想象有一群人从小就生活在地下的一个洞穴中。洞穴中有一条往上的路通向洞口,与洞口一样宽。这些人自幼便在洞中,待在同一个地方。他们的腿与脖子是被锁住的,始终不能回头,只能看他们前面的洞壁。在他们身后处有一堆火在燃烧,在火与他们之间还有一条路横穿而过。在火与路之间有一堵不高的墙,如同木偶戏中用来表演的遮布。有很多人扛着种种高于墙的人造物,如桌子、椅子等,走过墙后面,并互相交谈。火光就把这些人造物高于墙部分的影子映射在了囚徒们面前的洞壁上。由于这些囚徒的颈是被锁住了的,从来没有回过头看到这些人造物本身,他们就一直只能看那火光映在他们面前洞壁上的影子。他们对自己看到的影子命名,把它们当作世界上最真实的东西,并认为这些阴影在互相交谈。”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溥仪把自己从小接触的东西看做是真的,毕竟他也看不到别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他深信自己就是皇帝,是天子!
二、觉醒与逃避
直到有一天,在和弟弟吵架后,被斗气的弟弟拉到城墙上,亲眼看到了另一个皇帝——一个比自己威风气派,而且真正有实权的皇帝后,他才惊觉自己原来一直活在别人制造出的幻像中,自己并不是天下的皇帝,而只是紫禁城里的皇帝。愤怒的他对众人大喊:“你撒谎!你们全都在撒谎!”
回到洞穴之喻。“如果由于某种奇迹,有一个囚犯解脱了锁链,站起身回过头,面向火光……如果我们让他看火光自身,他的眼睛会更为刺痛。他会转身奔逃到那他所能看到的东西中去”。满身怒气无处发泄的溥仪,想要寻找在他看来一直真实、坚实存在的物体。他抛下众人,带着疑惑去寻找原始的感情——化身为无私奉献母亲形象的乳母。理性不能解释的问题,感性或许可以承担起这份责任。可是乳母已经被命令离开,披头散发的溥仪跟在乳母的轿子后,一路狂奔,却也只能是在空旷的紫禁城内留下无奈的呼喊。
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生活真相的溥仪,无法寻求感性的安慰,只能直面理性的现实。在阴暗的紫禁城里继续着自己被赋予的角色,他越来越忧郁、消沉。他与庄士敦的对话,他的心声都传递出他不得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无奈和痛苦。
“朕不是一个绅士。朕不被允许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们常常告诉朕该说什么。”
“陛下每天都这样用餐吗?”
“对,每天如此。就像是在戏院里一样。朕不知道为什么,但一直就是这样”
“朕也愤怒!但朕不被允许离开紫禁城,朕想到外面去,想看看繁华热闹的城市”
“紫禁城就像一个没有观众的剧院,为什么演员还要留在舞台上哪?(紫禁城)不过是逐渐被偷走的布景。”
由于这样,自然而然地,他在某种程度上就成了他自己生活的演员,表演他自己的生活,先是在紫禁城这个荒凉的舞台上……他在演戏,扮演着一个牺牲品。
终于,由于冯玉祥的宫变,溥仪被命令离开紫禁城,他终于要实现自己到紫禁城外面的梦想了。可这时的溥仪却说:“我总以为我恨这里,现在我却害怕离开!”因为离开了紫禁城的溥仪将不再是皇帝——一个他一直在扮演、习惯了扮演、并且喜爱扮演的角色。而在多年的角色扮演过程中,他渐渐地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就是贝托里奇所说的——他所具有的难得的生存才能。“溥仪的确具有一种难以想像的生存才能。这几乎是一种天赋。他当皇帝的那种随意性有点令人难以置信。我是说他总是浮于事物的表面,对任何事情都从不迫根求源,正是凭借着这一点他才在这样一种命运下得以生存。他自幼就学会了发展这种适应环境的能力。他懂得要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就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他的自由。每次他想要像皇帝那样行动,他便会遭受幽禁。”
对于这种监禁,美国评论家托宾·罗尼这样形容“溥仪的监禁是他欲望的必要构成,因为只有在监狱中他才能够成为皇帝。如同麦茨形容的理想电影观众一样,他的欲望由于一种游戏才得以维持,在这一游戏中,溥仪摇摆于信(我是皇帝)与不信(我不是皇帝)之间。其精神分析学上的欲望基础表现在他固恋回到母亲身边和他的寻祖上,这也许是奔向想象域的回归:我们看到溥仪总是反复追逐一个逃遁母亲的身影,先是他的奶妈,然后是母亲的死,最后是他的皇后被送进疯人院。由于始终受到侍臣的牵制,溥仪一直没有能够回到母亲身边,实际上他是不会成功的,因为其压倒一切的欲望是要继续作皇帝。”
由于对所熟悉的皇帝角色的怀念,由于受不了“我21岁了,我觉得自己毫无用处”的现实,溥仪自己由奔逃回了洞穴,回到熟悉的生活中。他最终与日本人合作,前往满洲,再次成为了皇帝。
刚刚经历过加冕仪式的溥仪为自己再次成为皇帝而心满意足,可是紧接着的庆祝会便是对他的一个嘲讽。
整个庆祝会是在甘槽先生的摄影机下展现的,一切都像是被精心设计过的电影,何时该展现全场,何时又该专注于特写,每个参加舞会的人又都该做些什么,都在甘槽先生的命令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人陶醉在权力带来的奢华之中,欢快的跳舞喝酒。唯一的清醒者是溥仪的皇后——婉容。在成双入对的情侣人群中,她和另一个女性勾肩搭背;在一个个的小团体中,她又独自一人;盛大的舞会中,她是旁观者;欢快的人群里,唯有她流下伤心的泪水……在一群有秩序的人群、安排好的场景中,她是唯一一个精神恍惚,行事荒唐的人,她破坏了安排好的秩序,引得人人侧目,并最终惊动了溥仪。
面对溥仪的质问,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甘槽先生是满洲国最有权势的人。”
“你在胡说什么!你不相信我可以再次成为皇帝,但我现在是了!”
“你糊涂了!”
溥仪带着厌烦和固执的表情坐在了婉容旁边。他深信自己再次成为了皇帝。接下来镜头忍不住对他进行了嘲讽。来往的人们对着皇帝陛下夫妇行礼,只是他们真正行礼的对象是镜子里的皇帝夫妇。
对此,电影的摄影师维多里奥·斯托拉罗解释道“镜子意象早已非真实,因此,如果你把某些东西与它的投影并置,你就表现了真实的与假象间的矛盾。此时的镜像便是隐喻着不真实的幻想,观者心知肚明,这场加冕仪式不过就是一场幻想。”
从在紫禁城中被中国人监禁,到在伪满皇宫被日本人监禁,溥仪渐渐明白“你救我是为了让我在你的游戏中当木偶,你救我是因为我对你有用”。由于带着这种坚定的想法,溥仪在哈尔滨战犯管理所拒绝改造。“如果有人用力把他往上拉,拉着他经过崎岖陡峭的上升之路,一直把他拉出洞穴,拉到外面的阳光世界,他会更加痛苦,并对拉他上升的人感到愤怒。”在战犯管理所一次又一次的审问中,溥仪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面对自己曾经犯过的错,造成的罪孽,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承认自己并非是真正的皇帝。为了不承认自己的罪过,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他一次又一次的撒谎,甚至在纠结后把自己爱戴的老师庄士敦指责为“撒谎者”,面对着那些对他带着仇恨与敌视的审问官,他敢怒不敢言。
三、醒悟
直到有一天,在觀看二战纪录片时,溥仪才在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面对了自己一直看不见的真相。
播放纪录片的场景设置,是贝托里奇对柏拉图“洞穴比喻”的现实复制:无数的战犯坐在电影幕布前,光线随着电影一起在战犯后面的“洞穴”里透过来,一直深居伪满皇宫签署文件的溥仪现在才终于明白自己所做的都造成了什么影响。他看着自己的影像出现在幕布上,伴随着“满洲国——日本在中国东北的基地——仍旧被傀儡皇帝溥仪统治。但是在成功的背后,是一个国家被奴役”的解说词,吃惊地站起来,看着自己签署的一份份法令给满洲国造成的影响:细菌战,活体实验,鸦片的推广……他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只能任由凄惨悲凉的二胡声循坏播放着……
“初时,他为阳光所晕眩,什么也看不见。经过一段时间后,他才能习惯于看地面上的东西。他会首先比较容易看到水中的影子,然后才是真实世界的事物,比如树木等等真实的东西。”
被日本人的残忍所震惊的溥仪,觉得一切苦难,无论是国家还是人民的苦难,自己都应该负责。他承认了对他的一切指控。此时的他累了,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待着,不受人打扰。
可是,管理所的所长,带着那些他承认了一切罪行的文件,前去找他,想让他真正看清事实。
“或许你以为我们在这里是为了教人们撒谎的新办法。为什么对你的所有指控,你都承认?……你知道很多满洲国的事情,甚至秘密协议,但是你不可能知道日本人对哈尔滨进行的细菌实验,你能吗?所以,你为什么要承认这些?”
“我应该对所有的事负责。”
“你只需要对你自己做的事负责!”
“在你的一生中,你一直以为自己比所有人都优越;现在,你又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倒霉!”
“你救我只是为了让我在你的游戏中当木偶。你救我是因为我对你有用!”
“难道有用是一件这样糟糕的事吗?”
“他然后能在星光及月光中看天上之物及天空自身。最后他能看到太阳自身而不是它在水中及其他异质物中的影子。这时候他才会明白这一道理,即,太阳提供了季节变化,管制者一切可见世界中的事物,并且是他以前所看到的事物的原因。”柏拉图笔下洞穴里的囚犯,最终不仅能看到幻影,产生幻影的实物,还能看到光,以及光、实物、幻影他们之间的联系,产生的原因——他最终看到了真理。在这场由现实的事情所产生的谈话,最终扩展到人的责任和人的本质,以及人该怎样活。
四、返回
紧接着便是几年后,溥仪在所长手里接过了特赦书——一张证明了他已经改过自新的文件。面对着这张自己可以重获自由的文件,溥仪表情淡然。或许,自由与不自由,何时改过自新,已经不是这张纸所能决定的了。
“他想起他原先居住的洞穴及他的囚犯伙伴们,想起以前的知识状况。他会为自己的转变感到幸福,并怜悯以前的同伴。在洞穴之中,囚徒们也不断做项目,并且评奖。如果有人在阴影经过时能很快认出,能记住什么时候来得最早,什么晚些来,并据此猜出未来,这种人会获得荣誉、称赞及各种级别的优秀成果奖。可那已获得解放的人再也不会艳羡这些东西,反而会对它们嗤之以鼻。他不会再分享他们的观点,不会再乐于像他们那般生活。因为他意识到他们的成果只是意见,不具有真理性。”
已经获得了真理的溥仪在获释后,成为了紫禁城里的一名园丁,每天侍花弄草,与人进行简单的交往。他终于“他走出昏暗的、令人窒息的宣统皇宫,奔向每天早晨的光明,走向和每个公民一样的日常生活。”
可是那是一个“红灯行、绿灯停”的荒谬年代。面对着不上学,不学习,却和众人一起进行文化大革命的年轻人,溥仪感叹道“他们是那样的年轻!”忽然,已经心如止水的溥仪惊诧的发现以前的所长成了文化大革命中的罪人,正在被年轻的红卫兵们押着游街示众。诧异的溥仪不顾一切的追上去,询问红卫兵所长犯了什么罪?原来曾经的革命分子被指控犯有溥仪曾经犯的罪“帝国主义者!反革命分子!叛国者!”,面对气势汹汹的红卫兵,溥仪鼓足了勇气为以前的所长辩解道:“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认识这个人,他是个好人!”“他是个老师!他是个好老师!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你们错了!”溥仪高声喊着,想要把自己知道的,懂得的,经过半生后得出的道理告诉年轻的红卫兵们。可是他被人粗暴的推搡出游行的队伍,无力地摔倒在地上。
“如果这个获得解放的人再走回洞穴想去解救他的同伴,那么在刚回洞穴时,他的眼睛必定会由于突然从阳光下转到黑暗中而不能看见任何事物。如果在他的视力适应新环境前,他不得不与其他囚犯一起识别阴影,他肯定会落败而被讥笑。人们会说,他从上升之旅回来把眼睛弄瞎了,所以上升是不值得的。如果这人宣称要解放他们,启蒙他们,把他们往上拉,那必将遭到这些人的强力反对,甚至被他们杀掉。”
曾经的中国统治者,被无力地推倒在地上,他见证了历史,却被现实嘲笑。柔和的夕阳中,他回到自己曾经的家,用一角钱买了票,进了门。紫禁城在柔和的夕阳下褪去了曾经的威严,宏伟的宫殿群在历经沧桑后显得落寞又平和,溥仪也是这样。在经过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后,黄昏中的他虽身单影之却平和淡然。沧桑的音乐烘托着气氛,往事涌上心头,溥仪不过是历史上的一个过客。时间逝去,空留下辉煌的大殿,默默地迎接无数游客,听着溥仪悲欣交集的一生。
柏拉图用“洞穴之喻”喻指人在现实世界的境况。而在谈到《末代皇帝》时贝托里奇曾这样说:“我首先把这看作一个道德的故事,一个历史、政治、道德的寓言。并且尤其是一个道德与政治的故事。”在寓言的设置下,溥仪这位末代皇帝便不仅仅是单独的个人,而是被导演升华为人类的代表。他的一生就像大多数人的一生一样:从最初被囚禁,只看到到虚幻的皇位、权力;到接触到现实后痛苦的醒悟,和在现实面前因害怕而怯懦的、宁愿自欺欺人的退缩;再到认清真实后最终的醒悟,在醒悟后得到自由,最终彻底变了一个人;最终经由一生的他试图向人们传达自己的感悟,可却以嘲讽告终,一切都被封存在了无言的历史中,任人评说。
参考文献:
[1]柏拉图,《理想国》,刘国伟译,北京:中华书局,第246页。
[2]柏拉图,《理想国》,刘国伟译,北京:中华书局,第247页。
[3]贝托里奇:《关于< 末代皇帝>》,《首映》1987年第12期。
[4]转引自侯克明、杜庆春主编,《想象与艺术精神:欧洲电影导演研究》,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4年,第233页。
[5]郑淑梅主编,《世界电影名家名片二十讲》,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232页。
[6]柏拉图,《理想国》,刘国伟译,北京:中华书局,第248页。
[7]柏拉图,《理想国》,刘国伟译,北京:中华书局,第249页。
[8]柏拉图,《理想国》,刘国伟译,北京:中华书局,第249页。
[9]柏拉图,《理想国》,刘国伟译,北京:中華书局,第249页。
[10]贝托里奇:《关于< 末代皇帝>》,《首映》1987年第12期。
[11]柏拉图,《理想国》,刘国伟译,北京:中华书局,第249页。
[12]贝托里奇:《关于< 末代皇帝>》,《首映》1987年第12期。